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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愤愤地咬了口手里的牛肉馅煎饼。
江姒自然是和瀛初住一个房间的。
她倒是也想过要分房,但是还没说出口,暴君就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是不是要和朕分开睡,你是朕的皇后,你到底有没有把你自己当成过朕的妻子?……朕生的如此美貌你居然要和朕分房睡?”
“江姒你是禽兽吧你,你还是不是个女人了?!”
江姒:“…………”
妈的这智障。
“睡睡睡一起睡,我们现在就去睡行了吧!”
总有那么几个瞬间是嘴比脑子快的。
话音落地。
暴君咳嗽了一声,修长如玉的手指抵住了红润的薄唇,“倒,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皇后在说什么呢大白天的真是孟浪极了……o(////▽////)q
江姒恹恹道:“我就当和肥肥一起睡了。”
“……肥肥是谁?”
“我养的一只猫。一只很像狗的猫。”
“……为什么说它像狗?”
“因为它贱得慌。”
“…………”
据店小二说,那两位般配的不像话的客人住进来的第一天,其中那位姑娘就被他夫君骂了。
看看,夫君生的再好看也没用,也是会骂夫人的。
瀛初确实被江姒气得不轻。
属性渣偶尔又有点直的江姒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不小心内涵了他一下嘛,她都不觉得这是个事儿。
至于暴君的心思,倒是有些类似于现代沉浸在恋爱中的小姑娘,被男朋友的“直”气到以后一个人生闷气,然后等着对方来哄。心思细腻又敏感,还有点玻璃心。
可惜江姒是个钢铁直,她愣是没注意到暴君的小心思。
瀛初被她气得晚饭也没吃,江姒没注意到。
她晚上沐浴完后就上床睡了。
没错,就是睡了。
等着江姒来哄的瀛初:“……”
江姒是睡在床里侧的,贴着墙,她抱着被子,眼睫毛乖巧地耷拉下,看起来睡的还挺香。
瀛初心理不平衡了,然后,在沉默中变态了。
他伸手掐住江姒的腰把她朝自己这边翻过来,惹得睡梦中的江姒一巴掌拍过去。
“啪!”
虽然不痛但是还算响亮的一声。
一片死寂。
江姒嘟囔了两声还在睡,暴君在原地惊呆了,一手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江姒。
她打他。
她居然又打他……
暴君一双黑漆漆的漂亮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江姒,眼尾一点点地红了,他心里委屈极了。
明明是她的错,她连句解释都没有现在还要打他,今天在外面招蜂引蝶还让人家抛绣球的砸中了,她怎么不学学他,洁身自好,时时刻刻把她放在心上!
貌美如花的暴君抱着膝盖蹲在床脚,脑袋靠在膝盖上,委委屈屈又可怜巴巴。
明明是高高大大的一只却缩成一团。
他的头埋着,中衣后领口那露出来的一截脖颈雪白,线条漂亮,像是刷了一层白釉的瓷器。
瀛初维持这个姿势维持了不知道多久,他在反思。
或许皇后根本就不喜欢他。
她失去了记忆,只是把他当成了夫君才会本能地对他好,对他温柔。倘若今天她的夫君是别人,那她就会顺理成章地对那人好,和那人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是了,他脾气又坏,一开始的时候也对她不好,还时常对她冷嘲热讽。
瀛初这一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瞬间白了。
他还嗜杀,不然也不会成为别人眼里暴虐成性的君王,不过这都是有原因的……他得了病,杀人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害他如此的……
但是这样的解释连瀛初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更遑论让江姒接受。
若是她知道了,她是不是会嫌弃他,然后抛弃他。
是的,抛弃。
暴君白净漂亮的脸蛋瞬间失去了血色,他的眼神慌乱无措,又茫然的很,连落在江姒身上的手都收回了。
指尖在半空中颤抖了一下。
泛红的眼尾带着点诱人的执拗,睫毛根部沾染到的泪花,暴君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不发出声音来,落在江姒身上的眼神难免就带了点幽怨。
怎么办呢……
其实也能理解,他配不上她的,她干净美好如月光,而他早就挣扎在暗无天日的深渊,他的心,他的手,连他的魂魄都是脏的。若是她不要他了,也是能够理解的。
江姒完全没有想到她一个没注意,瀛初的心思已经转啊转不知道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人脑子里更是脑补了无数个蓝色生死恋剧本,全部代入自己为悲情男主角。比如说皇后记起从前的记忆后转身投入舒默之的怀抱,连他们生了几个娃,娃的名字叫什么,他都想好了。
瀛初:QAQ
反正江姒翻了个身醒的时候,一睁开眼,她就看到瀛初坐在床角抱着膝盖,像个蘑菇似的,默默自闭。
“??”
江姒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手脚并用地挣扎到瀛初面前,当然挣扎到一半就没力气了,喔~起床绝对是最困难的事情。
江姒把头凑过去,伸手戳了下瀛初的侧脸。
“子毓?”
暴君没反应。
“陛下?”
自闭的暴君还是没反应。
“阿初?”
“初初?”
暴君:“…………”
朕是来和你冷战的,不是让你来逗朕笑的!
……算了还是不冷战了。
……不敢。
裙下臣(22)
,
暴君抱着膝盖,头往另一侧偏过去。
浑身上下都写着很丧很自闭。
江姒纳闷:“你怎么了?”
她伸手去捧瀛初的脸,再把他的脸朝自己这个方向掰过来,也看清了他红红的眼角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
江姒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她这下也醒了,翻身起来,心平气和地和瀛初讲道理:“陛下,为什么哭?不要告诉我你做噩梦了,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要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地方你直接说出来好吗?”
“别让我猜,因为我是绝对猜不到的!”
江姒理直气壮。
男人心,海底针,暴君的心思更是琢磨不透,她只是一个柔弱美丽的温柔女子,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压力?
瀛初抬起中衣的袖子擦了擦眼角,薄唇抿出一个略微有些委屈的弧度。他不准备把自己担心的东西告诉江姒,因为若是告诉了她,她索性摊牌了怎么办……他不敢说。
“没什么,你就当朕做噩梦了吧,陪朕再躺一会儿。”
说着。
瀛初朝着江姒抱过去,修长有力的双手揽在她腰间,将她稳稳地抱在怀里。
江姒眨了下眼就感觉到天旋地转,再一眨眼发现自己再次回到了被子里。手底下是温热坚硬的触感,江姒睫毛颤抖了下,视线便落到瀛初身上……这那什么暴君身材真不错,她胳膊抵在他胸膛上都感觉硌得慌。
瀛初闭着眼眸都能感觉到江姒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直白又灼热。
他白净脸庞一红。
皇后确实孟浪了……她好像很喜欢他这副身子,他都多少次感觉到她想吃了他了。
耳根红了个通透。
暴君羞恼地抬起修长白皙的手,一下捂住了江姒的眼眸,瓮声瓮气道:“不许看了,肤浅!”
被捂住眼睛的江姒:“……”
神经病,在线犯病!
这天中午。
死了好多天的系统突然冒出来了。
当然,这家伙出来除了发布任务也没什么其他的作用。
系统:'宿主,你这些天玩得开心吗?'
江姒:“……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系统沉默片刻,冷冰冰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并不是,我们作为系统的也会偶尔慰问一下宿主,确保宿主的心理健康,毕竟这关系到任务的完成进度。'
江姒:“你快闭嘴吧,发布完任务就快走吧谢谢。”
系统:'……唉。'
'叮咚,剧本来袭~'
'在和瀛初出宫南巡的这段日子里,你过得并不开心,呆在瀛初身边的时候你强颜欢笑,只是勉强尽到了皇后的责任。'
江姒听着眼角直抽抽。
'直到这一日,你接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书信,这封信出自舒默之之手,信上寥寥几行字,写不尽的相思,你接到到信后潸然泪下,提笔回了一封给舒默之。'
对于这种剧情江姒已经见怪不怪了。
整个下午,江姒都在等那信鸽的到来,但是一直等到晚上,她都快睡着了也没见到半根鸟毛。
江姒:“…………为什么?”
痴呆脸jpg
那信鸽是当初舒默之养了送给原身的,一直用来他们之间秘密传信。
至于那封信……早已落到瀛初手里。
客栈的隔壁房间。
暴君捏着手里的纸张,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指捏得许印死紧,手背都要冒出青筋来。
他眯着凤眼,手里的信已经被他捏得皱得不像话。
好一个舒默之。
还来骚扰皇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
幽幽烛火下,暴君本就美的不似真人的脸庞愈发显得诡美和缥缈,他浓密眼睫下掩盖住眼底的冷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眉眼阴郁的过分,几乎要克制不住杀人的冲动,但是一想到江姒,他又生生忍住了。
会被讨厌的……不可以这样。
手指一抬。
那封信便被他拿到烛火上烧了,彻底成了灰烬。
烛火映衬着暴君过分精致的眉眼。
他一声冷笑。
“呵。”
低眉顺眼守在一旁的来福眼观鼻鼻观心,装瞎子。
在陛下身边当差,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不该问的事情绝对不要多问。
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能容忍皇后娘娘和那舒默之之间的私情,这绿帽子都戴到头顶了,陛下还不翻脸?看来对娘娘果真是真爱啊……当然,这一切都不是他一个太监该过问的。
暴君的嗓音低磁阴鸷。
“拿纸笔来。”
舒默之不是想要一个答案么,那他就代替皇后给他一个答案。
让他彻底,死心。
来福连忙应了一声,然后给瀛初准备纸笔去了。
…
瀛初执起笔,唰唰一气呵成,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写完了回信。
他之前看到过皇后的字,当时还顺手顺了本皇后练字的字帖回去瞧,闲来无事时他在御书房也曾描摹过一二。
所以现在瀛初仿起江姒的字来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信中寥寥数语。
说的无非就是我现在和陛下过得很好,夫妻恩爱,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否则那就是在消磨我们之前的情分,为了不让陛下误会,我和你从今往后也不要再见面了。
那最后一句“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算是彻底绝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写完后再看了两遍,暴君略有些满意地勾起殷红唇角。
瀛初恶毒地揣测着舒默之看了这封信后,估计一颗心就彻底伤了。
这样……他就该对皇后彻底死心了罢。
瀛初挥挥手让人把那只信鸽带来,亲手把信别在它腿上。看看这只毛色雪白,眼睛像两只黑珍珠的鸽子,他强忍住把这鸽子烤了的冲动,再次摆摆手。
“务必把这信送到舒默之手上。”
“是。”
…
另一边的江姒还不知道瀛初干了什么好事。
倒是系统全看在眼里了。
'…………'
系统瞄了眼在床上翻滚着睡不着的江姒,叹了口气还是不准备提醒她了。
算了,让她好好睡着吧。
不然知道了这消息怕是愈发睡不着了。
裙下臣(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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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初在隔壁房间站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色下,青年眉目如画,半边侧脸隐没在黑暗中,清浅月色给他的另外一边脸几乎镀上了一层银霜似的光辉。
他突然开口问道。
“来福,你说朕对皇后好吗?”
瀛初有些恍然。
来福想也没想,张口就来:“陛下您对娘娘那当然好了。”
瀛初沉着眉眼,凉嗖嗖地瞥了来福一眼:“真诚点,不许敷衍朕。”
来福一张大白脸一垮:“哎哟,奴才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就您对娘娘那要是还不算好,这天底下再没有疼夫人的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