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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柚:“噗哈哈哈哈哈。”
    江姒扶额。
 裙下臣(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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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瀛初这丝毫不要脸皮的话,来福眼角抽抽一下,捧着拂尘的手都颤抖了一下,愣是没好意思厚着老脸接他的话。
    捧哏的人没了。
    暴君给了个眼神给江柚,带着点高贵冷艳的意味,江柚愣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不找江姒,瀛初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怕不是活腻味了……
    江柚急忙挺起腰杆,抬起下巴,举起双手在旁边给瀛初呐喊助威:“陛下牛逼,陛下威武,陛下666~”
    她转头目光凶恶地瞪着被捆在地上的云嫔,趾高气昂道:“陛下是多么的英明神武,陛下做的事那就万万都是对的。”
    “大胆云嫔,你在陛下面前提道理这两个字就是不对的,为什么?呵呵,因为陛下就是道理!就是王法!”
    见云嫔愤愤瞪着她,江柚张口就怼:“你瞪什么瞪!我说的不对吗?”
    说着,江柚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来福乖巧笑了下,道:“公公你看我说得对吗?”
    这彩虹屁吹的,来福都不由得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身为暴君身边的大太监,大内总管来公公,来福一直是被天下人所咒骂的阉狗小人,只会谄媚奉主,如今看看江柚,来福不由得感概万千。
    看看,这才十六岁的小姑娘拍马屁拍得多顺溜,那小嘴叭叭的根本不输给他。
    这小人得志的样子!
    看得他都想一脚踹过去。
    来福:表小姐,奴才这位子要不要让给您?
    看着江柚要是有尾巴这时候就该翘上天了,江姒看得不由得扶额,好……丢人。
    偏生暴君听了以后龙心大悦,手一挥。
    “此言甚得朕意,赏黄金千两!”
    江柚冒星星眼,“好嘞爸爸!!”
    一句爸爸脱口而出。
    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
    暴君:“?”
    江姒:“……”
    江柚:“错,错了。”
    看不下去了,坐在主位上的江姒抬起袖子掩住唇咳嗽了一声,瀛初听见这声,身板挺直了些,脑袋歪了下,那模样像极了做错了事情然后耳朵折成飞机耳的猫咪。
    “……江柚,回来。”
    暴君略略松一口气。喔,还好不是在叫他。
    江柚嗷了一声,“来嘞!”然后乖乖巧巧地坐在江姒边上,双腿并拢,两只手在膝盖上放好,坐姿比小学生还要端正。
    经过江柚这么个插科打诨,原本压抑凝重的气氛莫名变得轻松。
    当然,对于云嫔来说,她的心还是冰冰冷。
    她咬牙:“陛下,若是您不给臣妾一个说法,臣妾就是死也不会瞑目,臣妾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暴君的脾气就是个狗脾气。
    永远不能按常理来推算他的脑回路。
    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让来福把收集到的证据狠狠拍在云嫔脸上,让她无话可说。
    但是瀛初偏不。
    男人低磁悦耳的声线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的梵音,漫不经心地响起。
    他一手支着头,语气松散慵懒,“那挺好。”
    “朕就喜欢看别人死不瞑目,你安心去吧。”
    云嫔:“…………”
    直到被两个小太监拿白绫勒死,云嫔心头那口气也没咽下去。
    她憋屈啊,她死也憋屈啊!
    为什么!!!
    …
    帝后回宫的第一夜。
    江柚捧着自己的千两黄金高高兴兴回府了,她当然是被瀛初赶回去的。
    一千两,那就等于一百斤。
    要江柚说要她扛个一百斤的人她是万万扛不动的,但要她扛一百斤黄金她能飞起来,最后还是来福看不下去,派了两小太监给江柚搬那装黄金的箱子。
    “小心点,别磕着我的黄金了!小心点——”
    声音渐渐远去。
    …
    北朝来使,使臣们先在驿站住下了,作为大秦的君主,为了彰显大国气度,瀛初自然是要举办宴会招待使臣的。
    江姒已经听见瀛初说了好几声烦死了,弄死好了。
    每次都是被她摁回去的。
    自从那次同床共枕过了以后,瀛初就再没搬离过江姒的床,就跟一只粘人的猫,撵都撵不走。
    你一撵他,他就红着眼角委屈巴巴地看你。
    他也不生气,也不发怒。
    江姒真是哭笑不得。
    要是瀛初硬气一点,刚一点,那江姒就能丝毫不心软地把他赶出去,偏生这人是拿最柔软的一面对着她。
    明明是天下最残暴冷酷的君王,但他给她的,是最真挚热忱的一颗真心,眼巴巴地捧着一颗心送上来,软软地撒娇似的和你说“不要辜负呀……”
    他喜欢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唇角,却很少有进一步逾越的举动,每次都是红着耳尖说她孟浪。
    江姒还真是挺喜欢瀛初这种反差萌的。
    明明那么冷酷喜怒无常,别人眼里嗜杀成性的暴君,在她面前却乖的像只收了爪子的猫。
    他很少杀人了,也逐渐正常了。
    他甚至在试着做一个英明的君王,江姒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瀛初有如此的变化是为了她,为了让她这个皇后不受他这个暴君的牵连,惹得万民唾弃。
    你问江姒心里可曾动摇。
    或许是有些许,但她也不曾忘记瀛初一开始时对她的态度,她可小心眼,可记仇了,她说过会要他还回来的……这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江姒不是傻子,她能感觉出来,瀛初给她的感觉有些像前两个世界里,相伴她一生的爱人。
    他们会是同一个人么……是的吧。
    你要问江姒心底可有动容,不,对她来说,更多的可能是被欺骗的愤怒与羞恼。
    江姒和伏玥是不同的,付玥会为君珩陪伴她穿越三千世界的深情所感动,可江姒不会,她不需要这样的一个人来束缚自己。
    她本体是凤凰。
    凤凰是忠贞之鸟,一生本该只认定一个爱人。
    但她是堕了魔的凤凰,这让江姒厌恶起本身的忠贞纯洁。她起了逆反之心,她偏要游戏花丛留恋红尘烟火,偏不要被什么劳什子爱人所束缚。
    戚昀是了解江姒的,但他又做不到眼睁睁放任江姒一个人去小世界,花花世界迷人眼,里面青年才俊更是一抓一把,指不定她眼瞎就看上哪个了。
 裙下臣(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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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戚昀眼睁睁看着江姒和别人相亲相爱,他做不到,死也做不到。
    所以才瞒着身份陪着江姒穿越三千世界。
    …
    而在江姒看来,既然能陪着她穿越三千世界了,那这人必然不是凡人,应该是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的……那会是谁呢?
    江姒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她在六界招惹的桃花债不少,光是天界就有不少神灵倾心于她。
    凤凰王君美姿容,又是个多情种,哪里记得自己招惹过多少天之骄子。
    但或许是凤凰骨子里刻着的、血液中流淌的忠贞不渝,让她无法真真切切地做到那般洒脱。
    她招惹的桃花债无非都是看上了对方的相貌,想和那人来一场走心不走肾的单单纯纯的恋爱,牵个手已经是她能接受的底线了。
    江姒试过的人里面倒有不少,风情也是各异。
    妖界妖主,样貌迤逦风情万种的蛇蝎美人。
    这人真身是只漂亮孔雀,说起来和她还算是同族,当时因为过于喜欢她一直在她面前开屏,江姒觉得烦了就甩了这孔雀。
    还有鲛人族的王君,蓝发冰肌玉骨落泪成珠的美人,比人偶更加精致的面容。
    江姒和他在一起时最喜欢他唱催眠曲,海妖的嗓音是名不虚传的天籁
    在江姒的失眠症治好后,她拍拍屁股就走了,却惹得那小人鱼拼着掉落一身鳞片都要离开南海去找她,说是想和她再看一回海上的明月。
    再多的江姒也记不太清楚了。
    当然,她记得最清楚的一个就是神族太子微。
    那么多的野花野草加一起,天上人间三千绝色都抵不过的一个太子微。
    连江姒都不得不感叹,戚昀真是她见过的,最合她心意最让她倾心的一个了。
    海雾朦胧,清月皎皎。不如那人眉目风流如画。
    他也是唯一一个让她心甘情愿与之春风一渡的人。
    江姒想过,若是她不曾堕魔,说不定她真会选择戚昀做自己的仙侣,可惜没有如果。
    江姒不愿意接受戚昀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是神族太子啊,他高高在上,他悲悯众生,温柔到对六界众生一视同仁。
    可就是他护着的众生,将她逼到如此绝境。
    他们生来便是死敌,又谈何长相厮守。
    更何况,江姒深深着恨着这众生,她更是恨透了道貌岸然的天界众人,这样的她又谈何可能爱上戚昀。
    说白了她喜爱的不过是太子微那张绝顶的皮相。
    至于其他,再无可能。
    …
    江姒冷笑。
    她现在猜不出那人是谁也无所谓,既然他都愿意陪着她来,既然他喜欢她、想要束缚住她,那她做什么他不都应该包容么?
    江姒心思重,又执念深。
    她转身看了眼抱着自己的瀛初。
    眼前的青年眉目如画,他闭着眼眸,浓密眼睫的弧度极为好看,瓷白的肌肤,每一寸都如同上天细细雕琢。
    似乎感觉到江姒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瀛初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见看到江姒在看他,他朝江姒抱过去,亲了下她的唇角。
    乖巧的不像话。
    “怎么还没睡着,都很晚了,做噩梦了吗?”
    青年好听的嗓音缓缓响起在她的耳侧。
    江姒轻轻嗯了声。
    瀛初很困了,但听到她嗯了声以后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哄着。
    “不怕不怕,我在呢……”
    江姒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这是个很有安全感的姿势,她能感觉到自己是被珍重着的,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
    “陛下。”
    江姒轻唤了他一声。
    “嗯?”
    “瀛初。”
    这是江姒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或者说,自从瀛初成年以来根本就没有人敢唤他的大名,谁敢唤暴君的名讳,这不是活腻了?
    这感觉……还挺新奇的。
    他有些醒了,浓密纤长的眼睫掀开,视线投向怀中的女子。
    “怎么了?”
    说话间,他便磨磨蹭蹭地往江姒的方向蹭过去,一会儿亲亲她的侧脸,一会儿唇瓣又移到她的脖颈处,逗得江姒笑出声来。
    她怕痒。
    江姒伸手推开瀛初些许:“别闹,我好好和你说话呢。”
    瀛初再凑过去:“这样也不影响啊。”
    江姒似笑非笑地挑起纤细的眉毛,纤细白皙的脚缠住瀛初的腿,往上,“这样也不影响?”
    江姒视线似有若无地往下划去,唇角翘了下。
    细腻温软的触感,又带着点冷意的凉,像是蛇吐出的蛇信子舐过皮肤带来的颤栗感。
    暴君白净的脸瞬间通红。
    “……你别乱动。”
    他喜欢她,自然会对她有欲念,更何况,他又不是圣人,怎么会坐怀不乱。
    在瀛初以为江姒会继续调戏他的时候,她一反常态地停下了。
    瀛初:“?”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又有些唾弃自己,脑子里一天到晚的在想什么。
    暴君到底还是羞涩纯洁的小可爱。
    “瀛初,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暴君眼睫毛颤了下,他视线忍不住飘开,嘟嘟囔囔着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突然有些羞恼:“说这个做什么,朕不知道,不要问朕。”
    又开始虚张声势了。
    江姒叹口气:“那看来就是不喜欢了,看来是我误了。”
    瀛初愕然抬头。
    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你怎么能仗着朕什么都不懂又不好意思说来曲解朕的意思呢?朕的心意你还不了解么?!!!
    暴君一张白净漂亮的脸蛋都憋红了。
    “没,没有。”
    “喜欢的……”
    江姒得寸进尺:“陛下能大点声么,我听不见,谁喜欢?喜欢谁?”
    江姒坏心眼地硬是要逼他亲口说出那句喜欢。
    暴君还能怎么样,他只能顺着江姒的心意红着脸对她表白。
    “我喜欢你……瀛初喜欢江姒。”
    “无论怎样都喜欢?”
    “无论怎样。”
    江姒是真的坏心眼,她逼着瀛初说了很多遍的喜欢,却自己始终没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