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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思锦一边说着,一边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不管如何,她都是萧公馆的少夫人,都是奕凌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想让奕凌为难,妈,你听我的,不要再去找她麻烦了。”
高慧书抱住了洛思锦,又是一阵哭嚎。
“妈妈咽不下这口气啊!你是我们洛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从小到大,我和你爸都舍不得说你一句,结果在萧公馆几天,就接二连三受了伤害,难道这天底下还没有讲理的地方了?”
洛思锦泪流满面。
“妈,咽不下这口气也得咽,别说你心里委屈,我也委屈啊,可,可看在奕凌的面子上,这事儿算了吧。”
一旁,萧奕凌神色森然。
“洛夫人这话是在怪萧公馆没有照顾好思锦吗?”
顿了顿,他说道:“当初,是洛家非得让洛思锦住进萧公馆,说萧公馆风水好,有利于她调养身体,好,看在我们两家是世交的份上,我答应了,甚至亲自接去庙里接思锦过来。”
说到这里,萧奕凌的眼神冷冷扫过高慧书。
“原本萧公馆一直很平静,自打思锦住进来,就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甚至连我妻子最贴心的的佣人也莫名其妙死了,若是按照您的逻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想,这些都与洛思锦有关?”
洛思锦与高慧书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尤其是洛思锦,她半靠在床上,双手攥紧被子,手背的青筋几乎都暴起来。
“我还没埋怨思锦,结果你们倒是埋怨起我们萧公馆了?当真是可笑。”
萧奕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洛思锦母女。
“既然如此,那一会儿你回去时,带着洛思锦一起吧。”
听到这话,洛思锦瞪大了眼睛,片刻,她的眼泪滚滚而落,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你……”
高慧书指着萧奕凌,气得手指都在颤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赶我女儿走吗?”
萧奕凌冷傲无情扫过高慧书的脸,只回答了一个字。
“是!”
“好!行!算你狠!”
高慧书豁然起身,咬牙说道:“萧奕凌你别后悔!用不了多久,你就该求思锦住进来了!”
说罢,高慧书扭头看着洛思锦说道:“走,我们回家!”
“妈!”
洛思锦抓住了床沿,死活都不肯走,却被高慧书强行掰开了手。
“有点出息!现在是人家不要你了,你是洛家小姐,怎么能受这种屈辱,走,跟妈回家!”
萧奕凌没有理会,只转身径直离开了房间。
走到门口,他恰好遇到闻讯赶来的岳明繁。
“你在胡闹什么!”
岳明繁狠狠瞪了萧奕凌一眼,训斥道:“好好的,为什么要让思锦离开?”
“这萧公馆庙小,容不下她!”
萧奕凌冷声说道,眉宇间都是阴森。
岳明繁何尝没看出来洛思锦的手段呢?
但现如今薛南乔受点委屈没什么要紧的,大不了将来多补偿她一点钱。
可若是因为赶走洛思锦而让萧奕凌出了事,那这可就是要她的老命啊!
正巧高慧书出来,身后还跟着步伐踉跄的洛思锦。
“慧书!你这是做什么?你是长辈,做什么与晚辈斤斤计较?奕凌的气话你也当真了?”
岳明繁上前拦住高慧书,语气里带着一抹无奈。
看到岳明繁来了,高慧书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很快,她就做出委屈的样子。
“不是我要斤斤计较,是奕凌他……他赶思锦走啊!我女儿不是没有家,何苦要留在这里被人羞辱!”
岳明繁回答:“是是是,回头我一定好好收拾奕凌,你呀,就别跟着添乱了,思锦身体还没恢复,外面风大,若是着凉生病可就麻烦了!”
说罢,岳明繁忙示意孙嫂扶着洛思锦回房。
高慧书只嘴上说了几句狠话,却也没再拦着,任由女儿回了房间。
好不容易安抚完洛思锦母女,岳明繁快步出了西院,追上准备回东院的萧奕凌。
“你这孩子,为了个薛南乔,至于闹成这样吗?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洛思锦?”
岳明繁怒声呵斥道。
因为萧奕凌身体孱弱,这些年来岳明繁都是将他捧在手心呵护着,哪里舍得重说一句?
此时训斥罢,她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后悔。
萧奕凌神色不耐,说道:“奶奶,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执意要让洛思锦住在萧公馆里?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离奇事件,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看不到?”
岳明繁冷着脸说道:“我心里什么都很清楚!但洛思锦还是得住在萧公馆,哪怕将来薛南乔不在了,洛思锦也不会离开!”
说到这里,她语气放软了些。
“奕凌,有些事你不懂,但你要相信奶奶,我都是为你好的!你若是真舍不得薛南乔一直受委屈,那你……你就尽快让她怀孕!”
萧奕凌眼神动了动。
“什么意思?只要她怀了孕,你就不会再为难她了?”
岳明繁别过脸不去看萧奕凌的眼睛,只是点了点头。
“是,只要她怀了孕,我向你保证,不管是洛思锦还是其他人,都不会再欺负她半分,我也会尽我所能给她最好的。”
第19章 大哥哥长大后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萧奕凌回到东院时,正好遇到宋时笙从卧室里出来。
他手中拿着个垃圾桶,里面都是被鲜血浸透的棉球与纱布,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
“她……”
犹豫片刻,萧奕凌才开口问道:“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若是再偏上一寸,割断手筋的话,她就彻底废了!”
一向好脾气的宋时笙语气很是冲。
他直接将垃圾桶放在萧奕凌面前,让他看着那些被薛南乔鲜血染红的纱布。
“你形影不离陪着洛思锦时,阿乔正在强忍痛苦处理伤口,我说给她打麻药,可她却执意不肯,就那么生生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你知道缝了多少针吗?”
宋时笙的眼眶几乎都泛着红。
“足足四十七针!萧奕凌,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她承受了四十七针的惨痛,却一声没哭,甚至都没喊一句疼,你能想象她是怎么忍受过来的吗?”
萧奕凌的身形摇晃。
他盯着垃圾桶里的一片惨红,久久说不出话来。
许久,宋时笙才说道:“萧奕凌,既然你不爱她,既然你不能保护她,那就放她走,给她一条活路吧,哪怕看在年少时她喊你一声大哥哥的情分上,放过她吧!”
听到这话,萧奕凌的心像是被无数根毒针扎过般,疼得他几乎昏厥过去。
“这是我与她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萧奕凌盯着宋时笙的眼睛,阴森说道:“你对她的那点心思我很清楚,宋时笙,我之所以留你在萧公馆,不是因为你医术多高超,而是你是那个真正关心她的人。”
“但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更不要忘记她的身份,哪怕她死在这萧公馆,也是我萧奕凌的妻子!”
说罢,萧奕凌推开宋时笙,径直进了卧室。
卧室里弥漫着血腥味与消毒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几乎让人无法喘息。
大床上,薛南乔面色煞白躺在那里,双目紧闭。
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床单也被鲜血染红,刺目又狰狞。
江碧云死了,没有人再去收拾这满屋狼藉,甚至没人帮她擦拭被汗水浸湿的脸。
湿漉漉的发丝就那么散乱贴在她脸上,嘴唇也被咬出了深深的血印,连呼吸,都浅到几乎感觉不出来。
坐在床边,萧奕凌盯着薛南乔的脸,许久,他才抬手,小心翼翼捋开她额头湿漉漉的头发。
青春年少时,他曾那么小心翼翼呵护过这个小丫头。
曾经甚至心底暗暗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要一辈子将她保护好,让她做他的公主,让她做他的宝贝。
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走到了这一步,成了夫妻,却成了仇人。
此时,萧奕凌认真打量着薛南乔,心中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认定的事实中,任由愤怒湮没了自己的心,不肯听她解释,只执着判定她欺骗了他。
但现在的他,忽然无比冷静。
从当初那一夜他们喝了那碗下药的汤开始,他似乎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有人给了他错误的提示,让他以为是薛南乔为了上位才给他下药,将生米煮成熟饭再联合薛家逼婚。
但现在稍稍一想就知道薛南乔没这么大的本事。
薛南乔虽说长在薛家,但却没有薛家人的狡猾与自私,她单纯天真不谙世事,善良得像是个小羊羔。
下药这种事儿,她敢吗?她会吗?
薛南乔嫁进薛家,表面看受益的人是她,但根本不是这样的,薛家才是受益人!孟荣华才是受益人!
想到这里,萧奕凌心中又是一痛。
他误会了她这么久,甚至用最恶毒的话语伤害她,侮辱她。
听到那些恶毒言语的时候,薛南乔的心一定很痛吧?
无法再压抑自己的心,萧奕凌脱鞋躺在薛南乔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搁在自己胳膊上,让她躺在他怀中。
她瘦瘦的,伏在他怀中的时候,小小的一只,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猫咪。
因为对她的愧疚,因为对她的怜惜,让萧奕凌满心满肺都是温柔,只恨不得她马上醒来,恨不得给她一切,弥补曾经对她的伤害。
就在这时,怀中的薛南乔微微动了动。
萧奕凌忙低头看去,只见薛南乔并没有醒,她依然双目紧闭,却在无助抽噎,一声一声的,直击他的心口。
“大哥哥。”
薛南乔苍白的嘴唇轻轻翕动着,她贴着萧奕凌的身体,轻轻呢喃着。
这声大哥哥,让萧奕凌的心中泛起滔天大浪来。
曾经,她总是喜欢趴在他肩膀上,娇声娇气叫他“大哥哥”。
她生气的时候,他生气的时候,她都是用这样软软的语调叫他,只这一声,哪怕再大的火气,也会瞬间散去。
原来,他们也曾这样亲昵过!
萧奕凌忍不住抱紧了薛南乔。
他在她耳边轻轻答应着。
“阿乔,我在!”
似乎察觉到了萧奕凌的回应,薛南乔又动了动身体,伸出胳膊,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唇不偏不倚的,正好贴在他脖颈的动脉处。
颈动脉随着心脏跳动的节奏,跳得很快很剧烈,以至于萧奕凌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说道:“阿乔,对不起,从前是我误会了你,你给我点时间,等我查清楚当初的真相,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薛南乔没有回应他。
许久许久,就在萧奕凌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薛南乔似乎在梦呓。
“大哥哥,我好喜欢你呀,以后长大了,我做你的新娘子好不好?”
萧奕凌深吸一口气,他低头看着依然沉睡的薛南乔,哑声说道:“好!”
薛南乔没有再动,似乎又睡着了。
她乖巧依偎在萧奕凌怀中,像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萧奕凌叹息着闭上了眼睛,下巴搁在薛南乔发顶,轻轻蹭着。
而此时,若是萧奕凌低头多看一眼,就能看到,本该沉睡的薛南乔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眼神清明冷漠,哪里还有半分情愫?这血海深仇,总是要报的,对不对?
第20章 昨晚少爷与少夫人一起睡的呢
虽说薛南乔在东院设灵堂祭奠江碧云的事情惹得岳明繁勃然大怒,但或许因为萧奕凌的缘故,她也倒没有再为难薛南乔,只是派了北院一个老佣人代替江碧云照顾薛南乔。
这老佣人叫娴芝,是当年岳明繁嫁进萧家时,跟着她一起来的老人。
现如今岳明繁将娴芝派到东院来,用意是什么,薛南乔清楚得很。
但她并不抗拒,甚至没有表现出半分排斥的样子,依然像当初与江碧云相处那样,该如何使唤就如何使唤。
娴芝也很是识趣,她并没有依仗自己是岳明繁身边的人就飞扬跋扈。
相反,她进退有度很有分寸,因此半个月相处下来,与薛南乔的关系倒很是和谐。
这天娴芝趁着薛南乔午睡,照例去北院向岳明繁汇报情况。
“昨晚少爷依然与少夫人一起睡的,但……”
娴芝停顿片刻才回答:“但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做什么。”
听到这话,岳明繁眉头紧皱,说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