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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洛思锦一个趔趄扑上前,正好撞上江碧云的照片。
当她看到江碧云与她脸贴脸时,洛思锦心中升起难以言状的惧怕,忍不住尖叫出声。
孙嫂等人忙上前扶住洛思锦。
“打!给我狠狠地打!”
江碧云的脸像是梦魇般,死死纠缠着洛思锦,死死盘踞在她脑海里,让洛思锦瞬间就发了狂。
听到洛思锦喊着“打”,孙嫂自然理解为狠狠收拾薛南乔。
孙嫂杀了人,心中其实害怕又恐慌,高慧书替她遮掩了过去,以至于她早已将高慧书当做了救命稻草。
她急于巴结洛家,急于巴结高慧书与洛思锦,自然不在乎薛南乔是萧公馆少夫人的身份,更忘记了自己是萧公馆佣人的身份!
撸起袖子,孙嫂命令两个佣人抓住薛南乔,让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知道思锦小姐是谁吗?她是萧公馆未来的少夫人,是少爷最疼的女人,你竟敢抢走思锦小姐的男人,真是活腻了!”
孙嫂抓住薛南乔的头发,用最丑陋的嘴脸辱骂着薛南乔,唾沫星子几乎喷在薛南乔脸上。
“你以为江碧云的死就能打败思锦小姐吗?”
孙嫂趾高气扬说道:“别说死个江碧云,就是你死了,也换不来少爷一滴眼泪,没准,少爷早就盼着你死呢,这样一来,他就正好与思锦小姐结婚了!”
“真是一条好狗!”
看着孙嫂的恶心嘴脸,薛南乔冷笑。
“吃着萧家的粮食,却给洛家做狗,人在做天在看,孙桂花,你迟早会早报应的,迟早,你要给我姨妈偿命的!”
“放你的屁!谁,谁找我偿命?”
听到要给江碧云偿命,孙嫂害怕又愤怒,伸手就准备往薛南乔脸上抽去。
就在这当口,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有佣人已经小跑着进来,低声说道:“少爷和老太太来了!”
听到这话,洛思锦脸色微微一变,她先是看了一眼孙嫂,随即就抬手抓乱自己的头发,甚至还用指甲在脖子上抓了两道刺目的指甲印。
做完这些,她似乎还觉得不够,眼神又盯上熊熊燃烧的蜡烛。
一咬牙,洛思锦伸手,直接将手背放在火苗上,任由火苗舔舐着她的肌肤。
只这瞬间,萧奕凌与岳明繁已经进了东院。
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孙嫂已经放开了薛南乔,尖叫着扑上前去。
“少夫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思锦小姐?你这是要烧死她吗?来人啊,快救火,着火了!思锦小姐身上着火了!”
听到这动静,萧奕凌忙快步走进来。
只见洛思锦倒在地上,衣袖已经被火苗吞噬,白皙的手臂似乎也被灼伤。
正好,客厅里放着一桶水。
萧奕凌拎起水桶,朝着洛思锦兜头浇下,火终于熄灭了。
落汤鸡似的洛思锦浑身颤抖,躺在地上脸色煞白,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好痛啊。”
她捂着自己被灼伤的手背与胳膊,眼泪朦胧看着萧奕凌。
“奕凌,我好痛,我的胳膊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因为被浇了水,洛思锦身上那件单薄的居士服已经贴在身上,甚至隐约能看到凹凸起伏的曲线。
萧奕凌皱起了眉头,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洛思锦身上。
趁着萧奕凌弯腰给她披衣服,洛思锦顺势抱住了他,顺势靠在了他怀中。
“奕凌,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不知道……少夫人为什么如此恨我。”
洛思锦的脸贴着萧奕凌的胸膛,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会来东院?你不是身体虚弱吗?我不是让你在西院好好休息吗?”
萧奕凌问着话,眼神却望向薛南乔。
他看到一袭白衣的薛南乔憔悴又瘦弱,看到她脖子上有被人掐过的手印,看到她的头发凌乱,像是被人撕扯过。
但她却不说话,也不哭不闹,只是用冷漠嘲弄的眼神看着他,似乎那眼眸深处还带着恨意。
薛南乔觉得面前这一对男女真是恶心。
男娼女盗,说的就是萧奕凌与洛思锦,真真是渣男配贱女!
洛思锦察觉到萧奕凌的目光定在薛南乔身上,她脸色变了变,抬手紧紧抱住了萧奕凌。
“我听说少夫人的姨妈过世了,我也听说她在东院给她姨妈设灵堂祭奠,虽说这不合常规,但毕竟人死为大,我自幼在庙里长大,也懂这些道理的。”
薛南乔心中冷笑。
瞧,这就是洛思锦的本事,三言两语之间,已经给她定了罪。
“我来东院,一是想给少夫人的姨妈念一段经文送她早登极乐世界,二来,是想好心提醒少夫人,这可是萧公馆啊,她在这里设灵堂祭奠个外姓死人,可是会给你带来灾劫的。”
第17章 萧奕凌眼睁睁看着薛南乔受了伤
洛思锦抓住了萧奕凌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你身体本就虚弱,再有意外的话……奕凌,你若是出了事,我只怕也活不下去的!”
一旁,岳明繁的脸色骤变。
这个薛南乔真是胆大妄为啊,竟敢在奕凌居住的东院里设灵堂祭拜个佣人,若是阴气冲撞了奕凌,若是奕凌出了半点事,她就杀了她!
想到这里,岳明繁厉声说道:“老金,将这些祭拜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烧掉,还有薛南乔身上这白衣服,一并扒下来烧了,不过死了个佣人,她一身素缟在咒谁呢?”
老金忙上前,命人将房间里的绢布与蜡烛菊花一并收走,在看到江碧云与薛南乔那张合照时,他犹豫了。
“这照片……”
“扔掉!都给我烧掉!从今往后,谁再敢提江碧云这个名字,我就打断谁的腿!”
岳明繁怒火中烧,将桌子拍得啪啪响。
说罢,她盯着薛南乔,眼中满是怒气与厌恶。
“薛南乔我警告你,你若是不愿意做萧公馆少夫人,随时都可以给我滚!当初你恬不知耻爬上奕凌的床,我孙儿有担当娶了你对你负责,不是让你在萧家祸害他的。”
“奕凌就是我的命,谁敢伤害奕凌半分,我就让她去死!”
岳明繁的底线被触及,格外的愤怒,甚至想要杀了薛南乔。
薛南乔却神色冷漠,没有惧怕,也没有愤怒,甚至,她都不打算替自己辩解。
她有什么可害怕的?她又有什么可辩解的?
这真相明明摆在眼前,只要稍稍动脑就能知道怎么回事,但萧奕凌却依然选择了相信洛思锦。
既然如此,那她何必多费口舌呢?
现在唯一支撑她坚持下去的,就是替姨妈报仇,就是让杀人凶手一命偿命,如此,她就算死,也了无牵挂地。
于是,薛南乔撑着身体跪下。
她对着岳明繁说道:“是,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以后,我也不会再提及姨妈了,我会遵照您的吩咐,做个合格的孙媳妇。”
对着岳明繁认完错,她又扭头望向萧奕凌。
“奕凌,是我不好,我不该不顾你的身体做这种傻事,更不该因为嫉妒而伤害思锦小姐,我愿意向思锦小姐认错,我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薛南乔这突如其来的服软,让萧奕凌有些意外,心底又衍生出道不出的心疼来。
这个女孩儿看似温和软弱,其实他最清楚了,性子倔强得很,不是她的错,打死她也不会服软的。
可现在,她几乎没替自己辩解一句,就用最卑微的姿态道歉认错。
这一刻,萧奕凌忽然觉得薛南乔没有错,错的是萧家,是他!
是这个世界毁掉了薛南乔的天真与善良,是萧家与他,逼着她成为了没有感情的木偶。
这么想着,萧奕凌心如刀绞,对她的怨恨忽然就退散了许多。
洛思锦察觉到萧奕凌的异常,察觉到萧奕凌望向薛南乔时那心疼又歉疚的眼神。
她心中愤怒又不甘,忍不住开口反呛薛南乔。
“道歉?你一次又一次置我于死地,现在一句道歉就好了吗?少夫人,我自问从未怠慢过你,甚至我在你面前从来恭敬有礼,生怕惹你不快,你却……”
洛思锦的眼泪落下来,伸出自己被火灼伤的胳膊。
“这灼伤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的吗?我承受的痛苦,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的吗?少夫人,做人不能太过分,不能欺人太甚!”
薛南乔面无表情看着洛思锦。
这个女人真的好不要脸啊,真的很会颠倒黑白啊。
明明是她欺人太甚,明明是她太过分,现在一句话,就将这些罪责都推到了她身上,瞧,她却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没人相信她!
她的娘家不会给她撑腰!她的丈夫不会给她撑腰!这个世界都没有人给她撑腰!
既然这样,那她还辩解什么?还挣扎什么?不如就沉沦在黑暗中被湮没。
于是,薛南乔站起身来。
她看着洛思锦,说道:“是,思锦小姐说得对,你的痛苦不是我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就算我不能替你分担痛苦,那我至少可以与你一起痛,对不对?”
说罢,她惨淡一笑,径直走到墙角的五斗柜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剪刀来。
“思锦小姐伤了左胳膊是吧。”
她撸起袖子,用锋利的剪刀在自己胳膊上比画着,神色平静,像是这胳膊根本不是自己的。
萧奕凌脸色微变。
“薛南乔,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听到这声音,薛南乔抬起头,用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萧奕凌。
“我在偿还对思锦小姐的伤害啊,奕凌你又如此心疼思锦小姐,我知道你恼怒我伤害了她,所以我就识趣一些,自己请罪,省得你为难。”
说罢,她璀璨一笑,随即持着剪刀的手猛然一划。
只见那白皙瘦弱的胳膊上顿时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涌出来,沿着薛南乔的胳膊汇聚到手指,随即落在地上,很快,就染红了地面。
萧奕凌脸色大变。
他下意识就要起身过去,洛思锦却抱住了他的腰,随即哽咽一声,竟然软趴趴昏迷过去。
孙嫂在一旁大喊。
“不好了!不好了!思锦小姐昏过去了!快叫医生,快叫医生!”
原本安静的房间忽然就变得嘈杂起来。
有人大叫着让医生赶紧过来,有人去扶洛思锦与萧奕凌……
但却唯独没有人多看薛南乔一眼,只任由她的鲜血喷涌而出,在地上汇聚成溪流。
那蜿蜒流淌的红色血液,像是生命在流淌,一点点的,一点点的,要夺走薛南乔的生命。
在繁杂的人群中,在嘈乱的喧哗中,萧奕凌透过人群缝隙望向薛南乔。
只见她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腰背挺得很直,像是一棵风霜雪雨都压不弯的青松,傲然于尘世之中。
某个瞬间,她与他目光交融对视。
但只片刻不到,薛南乔就别开了视线,她背对着他,留给他一个萧条冷漠的背影,仿佛彻底将他摒弃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这一刻,萧奕凌心如刀绞。
他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再眼睁睁看着薛南乔承受苦楚,他剥开洛思锦的手,以最强硬的姿态,将她扔在地上。
当他起身,想要奔赴薛南乔的时候,却看到她虚弱无力倒在了宋时笙怀中。
宋时笙小心翼翼抱着薛南乔,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儿。
第18章 只要她怀孕就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
洛思锦的伤势并不算严重。
只手背被灼伤了硬币大小的伤而已,医生说,只要正常护理伤口,连个疤痕都不会留。
饶是这样,高慧书闻讯赶到之后,抱着洛思锦仍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自己的宝贝女儿得了绝症,下一秒就会死去。
“不行!我要去找薛南乔问个明白,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心狠手辣,为什么要一次次置我女儿于死地!”
哭够了,高慧书站起身来闹着。
一旁,萧奕凌面无表情看着高慧书,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她。
在这样的注视之下,高慧书心虚又慌张,她嘴上喊着,脚下却不敢迈步。
洛思锦适时地拉住自己的母亲。
“妈,你别闹!”
她声音细弱,每说一句话,就重重喘一口气。
“她姨妈死了,她因为悲痛情绪失控也是正常,要怪就怪我,怪我不该偏偏赶在那时候去东院,不该戳破她在东院设灵堂冲撞奕凌的事情,不该因为顾全奕凌颜面而始终退让。”
洛思锦一边说着,一边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不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