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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应照我-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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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却出手拦下了往外边传信的人。
  显而易见,他仍在此地,而且多半事情还没办完。
  今晚还有的热闹。
  宴雪等得心焦,又派了两个人出去查看情况。
  而就在宴雪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陈宝愈收好了人头,推开临街的窗户,朝外探了几眼,缩回头,说:“老板娘不长眼色啊,这我不得给她点颜色瞧瞧,去,把那几个报信人的舌头给我削了,拿给宴老板瞧瞧,让她给我消停点。”
  他轻轻念叨完这几句,便关了窗。
  外面楼顶上一人攀着房檐,整个人倒吊在眼下行走,身形诡谲轻便,往荒郊的草丛中一荡,便失了影子。
  谢慈:“戌时快到了。”
  陈宝愈:“还有时间,不急。”
  宴雪在半刻钟后,等来了敲门。
  她急忙迎出去,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下人,却没有在意,张嘴便问:“如何?”
  外面那人毕恭毕敬呈上一直匣子,比手掌略宽一些,很轻便的躺在宴雪的手心里。
  宴雪:“这是?”
  那人道:“崔掌柜让您自己回屋里瞧。”
  宴雪不疑有他,捧着匣子,拴上了门,退回到桌案前,慎重的将匣子打开。
  芙蕖一心多用,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注意着宴雪的反应。
  只见宴雪开了匣子之后,面上一片惨白,倒退了几步跌在椅子上,将手帕递入口中,死死咬着憋住了尖叫。
  芙蕖起身跑过去,那匣子中,赫然摆着三只人的舌头,鲜血淋淋。
  好阴毒的手段。
  宴雪哪禁得住这般吓唬,当即便到处找衣裳要出门,说亲自去报官。
  芙蕖瞅准了机会,身后在她的颈后用力一捏,宴雪登时昏厥过去,软绵绵倒在了椅子上。芙蕖给她盖了件衣裳,用清水净了面,用宴雪妆台上的脂粉,将自己打理了一番,脱去外衣斗篷,露出里面一身不菲的锦缎。
  芙蕖推开门,发现那送舌头的人竟还未离去,正守在门前。
  隔壁,陈宝愈倚着墙,掀开窗户的缝隙,一脸看戏的表情想听听隔壁老板娘的反应。
  一亩香里房间陈设什么都好,尤其隔音特别好。
  毕竟有些客人进了此地是不讲规矩的,随时随地都可能兽性大发。
  陈宝愈要招呼谢慈一起来听。
  谢慈却远远的闭上了眼。
  芙蕖歪头打量着面前这人,问道:“怎么?”
  那人说:“想等宴老板一句话,小的好回崔掌柜。”
  芙蕖盯着他看了半天,一捋长袖,张口轻柔道:“那便去回你主子吧,今夜一亩香照常迎客,请贵客吃好喝好,倘若有哪里招待不周,尽管开口。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谁敢胡说八道,便依着主子的意思,割舌头。”
  陈宝愈头靠在墙边,“啧”了一声,一脸无语地看向谢慈:“完了,叫她看出来了。”
  早在芙蕖刚一张口的时候,谢慈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窗户轻轻关上。
  谢慈对陈宝愈说:“你不割人的舌头送去挑衅,她倒也没这么快就能明白。”
  陈宝愈翻了茶杯,给自己倒茶,道:“我好羡慕你啊,你们可真般配。”
  谢慈第一次接了他这没正经的话茬,问道:“配在哪里?”
  陈宝愈摊手:“你发癫,她发疯,难道不是很配——此人要是当成属下用,定然是把所向披靡的利剑。要是当成女人宠,也是万中无一的宝贝。谢兄,你不识好歹啊。”
  谢慈:“所以你看见了,她不傍我而生,即使没有我,她也有本事照顾好自己。”
  陈宝愈笑而不语的摇头。
  听得外面重新热闹了起来。
  有铃铛清脆作响,从门前经过。
  戌时到了。
  陈宝愈端了半凉的茶水,一口饮尽,起身摸着腰间的玉带,说:“时辰差不多了,我准备出门迎客了,谢兄你自便。”
  谢慈侧身对着他,挪动木轮车进入内室,撂下一句:“当心被咬。”
  陈宝愈眼中精光四射:“放心,不会找你陪的。”
  一亩香迎来送往。
  陈宝愈站在台阶前,正见厅中央一女子,身姿款款,灯下一立一回首,便引得无数人惊叹。


第77章 
  陈宝愈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
  可惜;芙蕖看他的目光,实在算不上友好。
  陈宝愈悻悻地心想,就是心眼有点小;太记仇了。
  戌时二刻。
  芙蕖坐了一桌摇骰子的庄,余光见楼里出现了很多神色有异的人;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四处游走,实际已经彼此围成阵;困守了整座楼。
  陈宝愈已经不见了。
  一亩香的正门口此时走进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芙蕖一眼就认出了姚氏。
  尽管她黑纱罩面;捂得严实;但骗不过芙蕖的眼睛。
  只是与她结伴同来的那男子不知是谁。
  白合存让她给弄哪去了?
  芙蕖已经在这张桌上连赢三局,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第四局;她却果断弃了赢面,押了反;瞬间前功尽弃;亏了个彻底。
  芙蕖不以为然;撒下钱;换桌了;挑了个合适的位置;盯着姚氏那二人上楼,进了宴雪隔壁的房间。
  一瞥之后;芙蕖便收回了目光,她是以宴雪私客的身份;在此受着贵客般的招待;伙计和熟客都愿意看在宴雪的份上;给她三分薄面。她散了钱财;再一句乏了,谁不会硬留她。
  芙蕖便施施袅袅地回了宴雪房间。
  陈宝愈命手下的人开门迎了姚氏进来。
  正对着门前的桌案上,摆着那盛脑袋的盒子。
  姚氏揭了面纱:“陈堂主。”
  陈宝愈坐在椅子上,冲她点了下头,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与她同行的那位男子身上,健壮,不算年轻,是个习武的男子,身上还少见的有一股杀伐之气。
  陈宝愈望着他,挑了下眉,露出几分惊讶,道:“南秦的六殿下,好久不见啊,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
  南秦的六皇子上前一步:“确实好久不见了,上次见面,你还是大燕朝的陈王世子,才几年的光景,就摇身一变成了朝廷追缉的钦犯。”
  姚氏见自己哥哥出言不客气,皱眉去拉他的袖子。
  陈宝愈从来不吃嘴上的亏,当即反击道:“是啊,上次见面,殿下您还是秦皇最中意的儿子,手握监国之权,才几年哪,风水轮流转,听说你九弟马上要入主东宫啦。”
  六皇子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
  难听的话要多少有多少。
  陈宝愈不想那么快翻脸,于是收敛了不少。
  姚氏上前一步,劝和他们彼此之间的交锋,对陈宝愈道:“陈堂主,我要的东西呢?”
  买谢慈的命只不过是捎带的,她最想要的,还是那纸方子。
  陈宝愈道:“不急,你应给我的报酬,我需要先看一眼。”
  姚氏不悦道:“你们银花照夜楼的规矩可不是这样的吧?”
  陈宝愈呵道:“规矩?银花照夜楼的规矩是不接人命之外的买卖,夫人你这单生意是我私接的活,得按我的规矩来。”
  姚氏只好妥协,她从宽大的衣袍下,摸出了一个主制的圆筒,放到了桌案上,紧挨在陈宝愈的盒子旁边,如此近的距离,能清晰的闻到那种湿腥的味道,姚氏却没想要开盒子验一验,而是捂着鼻子退远了。
  陈宝愈倾身将那竹筒拿在手里,打开盖子,从中抽出了厚厚一沓书信。
  姚氏道:“我按照你的吩咐,询问了我兄长当年事情的始末。谭羿确实曾在徽州置办了不少田产,因为徽州是他的老家,他是为了兴办族学乡学。他将此事托付给了曾经的同窗好友,徽州知府。而徽州知府早与南秦不明不白的勾缠在一起,听从了上头主子的吩咐,在此事上做了手脚。谭羿寄回徽州的钱,非但没有用于办学,反而流进了崔字号的地下银庄,经由一亩香赌场的暗中操纵,翻了好几十倍,变成了来路不明的钱。”
  谭羿入狱后,伸冤无门。
  与徽州知府的通信,是唯一可以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可那些人存心要他死,怎么可能交出信?
  陈宝愈将尘封多年的信,一页一页地展开看了。
  谭羿大人为了兴办老家的族学、乡学,半辈子的家底都掏出来了,难怪当年抄家的时候,堂堂朝廷二品大员,连米粮都没多出一口。
  谭羿无比信任曾经的同窗好友,信中甚至还详细筹划了学堂建成时的模样。
  到时候,该如何劝乡里的调皮孩子们入堂读书?又该从哪里请德高望重的先生教课?
  他甚至连孩子们入学的束脩都减免了大半,从自己的年俸中抽钱补足。
  陈宝愈验明了信的真伪,忽然之间变得十分安静,他将所有书信收进了竹筒,递到了身边一个下人的手中,命他拿下去收好。
  南秦的六皇子拖了把椅子,横刀立马地一坐,说:“我不明白,几年前的旧事了,陈世子何苦费这么大周折,翻这笔旧账,难不成您还有着一腔赤心报国的热忱啊?”
  陈宝愈:“开玩笑吧……赤心报国可和我沾不上边,六皇子您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我们大燕朝的动向,应该知道,当年谭家的女儿,与我算有几分情谊。北地气候不如你们南边暖和,立冬颍河的水里那么冷,我实在不忍心见她一直飘着啊。”
  姚氏等不及听他废话,问道:“我的东西呢?”
  刚才从陈宝愈手中拿走竹筒的那位属下回到厅中,俯身在陈宝愈耳边说了句什么。
  陈宝愈低头,从怀中摸出一牛皮纸信封。
  东西递进了姚氏手里。
  姚氏迫不及待的撕开了火漆封口,她哆嗦着手,逐字逐句地通读下来,整个人忽然一软,倒在她兄长的手臂里,喃喃道:“药引……我上哪去找药引呢?”
  ——“当然是问你的兄长要!”
  一个声音突兀的从珠帘后面传出来,木轮子咯吱咯吱的压着地板,谢慈的身影出现在琉璃溢彩的帘子后,伸手拨得那名贵玉石叮当撞响。
  南秦的六皇子周身一震:“你?你怎么还活着?”惊愕了一阵,随即,他反应了过来:“好啊,你们是一伙的,陈堂主,银花照夜楼百年声誉,你就这么放在脚底下踩。”
  陈宝愈更舒适的歪在椅靠上,一只手撑着头:“说了多少次,你们这单生意,是我接的死活,再说了,就算我出尔反尔又怎样呢,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等我把你们给咔嚓一了结,你们下去到阎罗面前伸冤吧。”
  陈宝愈将杀人灭口的意图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六皇子神色慌了,暴喝一声:“来人!”
  可外面静悄悄的,连针声都没有。
  谢慈腿上盖了一层厚重的黑熊皮,他把手搭在上面,衬得指节分明如玉。谢慈说:“莫慌,先别急着动手。夫人从我这里吃了亏,我理应回报给您一点歉意。”
  姚氏紧紧的靠着她的兄长,警惕地盯着他:“你要说什么?”
  谢慈冲她招手,说:“您别靠他那么近,往我这里来一点。无论大燕和南秦有什么愁怨,这都与夫人你一介弱女子无关,你只是想救女儿罢了,对吗?”
  姚氏让他温吞的一番话给说动了。
  她就是想救女儿。
  当年身怀有孕,她逃难到扬州,想找一安身的地方,真好撞上了白合存,人傻,还老实,她出身南秦后宫,耍点阴损的手段,对付一个二傻子容易得很。
  她冒充成女扮男装,回乡探亲的姚家子,在驿站中灌了白合存一夜的酒,两人睡到一张榻上,衣衫不整的醒来,姚氏反手把肚里的孩子扣到白合存头上,把人哄得晕头转向,在元配夫人刚死不久,便顶着乡里乡亲的唾骂,把她迎进了府里。
  姚氏当初没想着自己能活,她自知身中蛊毒,性命难保,只想在死前把女儿安顿好。
  白合存家里原有一女儿,她怕白合存厚此薄彼,便开始早早筹谋将那女孩弄走。
  可不料,生下女儿之后,她的身子竟然渐渐有了好转。
  她本以为这是上天给她的恩赐。
  然而,好景不长。
  她女儿刚开始长乳牙的时候,便咬破了奶娘的乳胸,拼命的嘬人的鲜血。
  姚氏惊诧之余,肝肠寸断。
  身为一个母亲,她只恨不能以身代之。
  于是此后十余年,她没有一天,不在寻找解蛊的法子,一步一步的,顺藤摸瓜,查到了燕京。
  当日芙蕖将她南秦公主的身份告知于谢慈。
  谢慈立刻便着人深查了一番。
  他对姚氏说:“你当年为了所谓爱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你那男人如今在哪里?”
  姚氏怔怔道:“他……他死了,他被父皇处死,我保不住他。”
  谢慈:“你被骗了十一年。”
  姚氏不解其意。
  谢慈道:“他完美的完成了主子给的任务,他怎么会被处死呢。他不仅没有死,还得到了一大笔钱,他仁德人宽厚的主子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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