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明月应照我-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早早的打算上……主子,不如你委屈一下,借我个种吧。”


第93章 
  芙蕖这是百无聊赖;信口胡吣,本没指望谢慈能答应。
  可谢慈在沉默了片刻后,竟真的一点头;说了句:“好。”
  芙蕖那一瞬间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再不是就是脑子恍惚了;再不然就是已经入了梦,眼前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梦境。
  她触碰到谢慈的手;分明是温热的。
  谢慈重复了一遍;说:“好。”
  第一个“好”将她从现世拉上了云天;飘飘然不知所以。第二个“好”将她又从云端拽了回来。
  谢慈说:“等一等;等尘埃落定,我们找个安静不受打扰的地方。”
  芙蕖道:“好啊;那我就等一个尘埃落定。”
  她在空禅寺养成了一个习惯;喝完药后必要含一颗糖梅。
  一开始她也很不适应,但谢慈在某次出门后带回了一包市井上买的糖梅;用琉璃罐子盛了;就摆在她的床头。
  有一回喝完药;谢慈亲自喂了一颗到她的嘴里;让她用唇齿含了;慢慢在口中化开。从那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上了瘾。
  琉璃罐子里的糖梅再也没断过,芙蕖也有了难以戒掉的依赖。
  三娘最后一次出门采买时;带回了崔掌柜的来信。
  此时距离他们第一次来到空禅寺,已差不多有两月之期了。
  谢慈将徽州来的信递给了芙蕖看;说:“崔掌柜一直惦记着他这批□□;他终于给三娘来了交代;命她在今年立冬之际;运出钱,封了井,再一把火烧了空禅寺,所有知情人一个不留。”
  芙蕖立刻察觉到了其中的怪异所在,说道:“且不说空禅寺里的女僧们,就是那地底下的工匠们,少说也有几十人。三娘一个身手普通的弱女子,如何能除掉那么多人?”
  谢慈道:“我问过了,有人会带着帮手来助她一臂之力——崔少东家。”
  那位在冀州被芙蕖剜了了一只眼睛的崔少东家。
  芙蕖现在一提起他,想到的除了那颗血淋淋的眼珠子,就是徽州赌坊里那些披着她的容貌形态各异的蜡人。
  她说:“崔少东家,他来的正好,把他留下吧,我要将他另一只眼睛也挖出来捣碎。”
  谢慈目光沉郁,道:“我会让他死在这里。”
  他不似玩笑。
  芙蕖从那双眼睛里体会到了那种深不见底的情绪涌动。
  她顺着他的意思说:“好,杀了他,你动手我帮你。”
  夜里,芙蕖喝了药,正打算睡下时,全年无休更新腾,讯群吴尓亖九凌罢以九贰侧头枕在榻上,忽然敏感的听到了外面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她皱眉抬了抬头,谢慈正背对着她坐在椅子里翻看一本书。
  他翻书的速度很不规律,有时半天不见翻过一页,有时又一口气翻过很多。
  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是在等人。
  脚步声靠近门前的时候,谢慈放下了手里的书,双手负在身后,踱到外面。
  芙蕖随即爬起身,探手在琉璃罐中取了一只糖梅。
  敲门声响起。
  屋内灯烛映着谢慈的身影,投在窗户上影影绰绰,他拉开门,对外面的女人道:“知道你今晚要来,请吧,三娘。”
  三娘仍旧一身朴素的僧袍,头发用纱绢束了起来。
  她进门第一句话问的是:“谢大人方便说话吗?”
  芙蕖刚好走出来,依靠在屏风上,对着她不明所以的笑。
  谢慈道:“我这里没有不方便的时候,有话尽管直说。”
  三娘坐下之后,说:“七日之后是立冬。”
  谢慈说:“信我看了,你还有别的要说?”
  三娘:“有些信上没有提及的事情。”
  谢慈半靠在椅子里,浑身上下是很放松的姿态,显得他并没有多在乎这件事情。
  按理说,谢慈在燕京身居上位多年养出来的气场,非常容易主导别人的情绪。
  可三娘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放松下来,她身上一直绷着紧张的劲儿,咬了一下唇,说:“递信的人告诉我,崔少东家这次到扬州办事,会带上我的父亲一起。”
  谢慈闻言,当即轻松道:“嗯,好事啊,你替催掌柜的在空禅寺办事,想必与家人也多日未见了吧,正好父女团聚,叙叙家常,崔掌柜可谓是很体恤属下了。”
  三娘说:“主子们盛传,当朝次辅谢大人心思缜密,智多近妖,您何必与我一小女子装糊涂呢?”
  谢慈不承认:“我装糊涂?你倒是说说我装什么糊涂了?”
  三娘才知这些高官们果然都是难缠的鬼,一旦招惹上,不掉一层皮是不可能善了的。
  芙蕖兜着身上的兔毛皮风,说:“三娘,合作要有来有往才算是诚意,可你从一开始就有所保留,想是心里还有别的打算。怎么,现在是忽然又想开了?”
  三娘不是个老实人。
  当初她手起刀落斩杀两个同伴时,就能看得出这个女人的果决和狠辣。
  谢慈家里祖上有养女人当属下的传统,从幼年起就受到家里的熏陶,谢慈在对付女人方面,很有心得。
  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已经走上这条路的女人,将自己淬炼成了主人家的刀,早失去了柔软娇弱的秉性。
  她们不服,她们慕强。
  金钱权势美色,可以诱惑世上大多数普通的男人。
  但当你对付女人时,这些东西远远不够。
  她们需要更多。
  谢慈很耐得住性子,说:“那天我问起你的身世,你和我说了一半的实话,还有一半,你瞒着呢。你的父母是崔氏的仆人不假,当你不是奴籍。你不仅不是奴籍,在崔家甚至还相当于半个主子,因为你是崔少东家纳的外室!”
  三娘猝然一惊:“你查到了我的身份?”
  谢慈:“你觉得我不应该有这种能耐?”
  三娘连忙摇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崔少爷将我的身份藏的很好,我以为会是天衣无缝……”
  谢慈打断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家的墙并非坚不可摧,而我的风来自于大燕朝的四面八方。”
  士农工商,商为最末,崔字号偏安一隅,在江南水乡呆的久了,真以为自己能抗衡朝廷,实在不自量力。
  谢慈道:“把你身上的秘密都倒出来,你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我们才真正有的谈。而且……现在的情势下,该轮到你求我了吧。”
  三娘忽然有种跳梁小丑觉悟,原来这段日子明里暗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上蹿下跳,她自以为智计无双,足以将所有人算计在握,不曾想真正的姜太公一直稳坐钓鱼台。
  三娘走到这一步,前后无路可选了,不上谢慈的钩,就要被旧主子灭口。
  她向谢慈和盘托出:“妾身是崔少爷纳的外室,见不得人的存在,走在巷子中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芙蕖听了这几句话,实在忍不住,打了个手势,插嘴问道:“崔少东家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恕我直言,你竟能看得上那种人?”
  三娘一点头:“他确实非我如意郎君,可是我若不攀上他的高枝,便要被父母许配给老家那种地的表兄。我受不了他那刁钻的娘,更受不住那饥一顿饱一顿的清贫日子。崔少爷多金,好色,但有一点好处,他喜新厌旧。我原本想着,在他身边伺候几年,等他倦了我,我也捞足了好处,既可以从此脱离他的辖制,有可以过上衣食无忧奴仆成群的后半生,何乐而不为。”
  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芙蕖情不自禁歪了头,只觉得这番言论无比熟悉,仿佛曾经在哪里听说过一般。
  谢慈略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下,支起手架在鼻侧,一言不发。
  芙蕖注意到他的动作,原本困惑的思绪,刷一下就明白了。
  三娘的这番打算确实有套路在,就像当初谢慈起了心思,要将她送到皇上身边那样。
  芙蕖对皇上毫无情意,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也并非是女人的如意郎君,但是不重要,他是皇上啊!
  不用去爱他,也不必给他生孩子,只要在他身边占据一席之地,将来泼天的荣华富贵,三辈子都享不尽。
  何乐不为?
  三娘的这颗脑子,与谢慈倒是不谋而合,芙蕖望着他们感慨摇头,还真是妙不可言。
  三娘丝毫不知他们二人已经私底下互相腹诽了一顿。
  她的难处才刚刚说到重点:“但有一点我算漏了,倘若我的身份只是外面不知来路的烟花女子,少夫人也许不会拿我当回事,毕竟崔少爷养的女人那么多,追究起来简直就是无底洞,少夫人若是真上了心,下半辈子恐怕不用活了。可我的身份偏偏是崔家奴才的女儿,少夫人是崔家的主子,打听到这一点,随手一捏,就将我的痛处拿捏住了。攀附崔少爷当个花瓶是走不通了,我便只能另寻别的出路。”
  所谓别的出路,便是成为他的臂膀,助他成事。
  于是在崔少爷身边过了几年的历练,这位聪明的女人,接手了扬州这桩任务。
  三娘说:“家中只有父亲一个顶梁柱,他离了家到扬州寻我,母亲和幼弟便无了倚靠。我左思右想,崔少爷不会无缘无故特意带上我父亲那样一位没用的老奴,我猜……”
  谢慈搭着椅子扶手,微微端坐起来,说:“你猜——崔少东家带你父亲来,是为了让你在黄泉路上有个伴。而你家中的母亲和幼弟,失去了你父亲的扶持,死活都在捏在主子的手中,跑都没得跑。”
  三娘脸色苍白。
  谢慈顿了一瞬,说:“是啊,所有的工匠被处死,女僧也要灭口,整个空禅寺都要付之一炬,你三娘是多大的脸面啊,怀揣巨大的秘密,却能做那唯一逃出生天之人。”


第94章 
  谢慈逼问:“他们把你留到最后;一定有理由,告诉我,为什么?”
  三娘紧抿着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犹豫了片刻。
  谢慈温和的说道:“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只是教你点江湖规矩,无论是合作还是投靠;都需要拿出诚意;到立冬之前;你还有时间;自己思量去吧。”
  三娘低头正要退下。
  一直抱胸在旁沉默不言语的芙蕖忽然叫住了她:“等等。”
  三娘脚步一停。
  芙蕖对她笑了笑,说:“有句话我要先告诉你;崔少东家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我们是不会让他活着回去的,你明白了吗?”
  三娘目光慌乱的一点头;出去后连门都没有关紧;夜里的冷风呼在门上;灌进来;发出呜咽的声响。
  谢慈从椅子上转身;看向芙蕖;道:“你又有主意了?”
  芙蕖:“你难道看不透她。”
  谢慈:“说说你的看法。”
  芙蕖转身回到了里间,隔着屏风说:“像她那样的女人;从她下手杀同伴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她说话做事并不一定会屈服于谁;她只为了她自己。我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就是为了告诉她;在弄死崔少东家这件事上,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她能提供便利是最好,如若不能,也先别添乱。”
  谢慈:“你看出她想弄死崔少东家?”
  芙蕖道:“看不出来,猜的,她傍上崔少东家不是为了他的人,而是为了他的钱,但到最后,她不仅什么也没捞到,而且还要亲身涉险,甚至把家人都搭了进来,想必她心里恨藏的很深啊。此前不动手,是因为没有机会,而今有了机会,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借我们的手,替她杀了崔少东家,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她一定正偷着乐呢。”
  谢慈跟了进来,靠在芙蕖的身边,说:“女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她还有事瞒着没说,你帮我盯一眼,千万别叫她趁乱溜了。”
  芙蕖一回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说:“你可以放心把她交给我。”
  谢慈关上了门,对着窗外感慨道:“好快,马上要立冬了。”
  芙蕖忽然想到一事,问:“我们今年能回燕京吗?”
  谢慈:“当然,必须赶在年前回去。”
  芙蕖听他这话似乎有别的意思,挑眉:“哦?”
  谢慈退下外袍,解释了一句:“等到过年,请你看戏。”
  芙蕖问:“在燕京?”
  谢慈说是。
  芙蕖笑了:“你手伸的还真是长啊。”
  谢慈:“我刚才说过,我是来自大燕朝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风。”
  芙蕖缠在他身边,问:“鼓瑟令的事情你查的怎样了?”
  谢慈道:“他最近没有动静,不必理会。”
  芙蕖人被困在空禅寺里,两个月不曾露面,鼓瑟令当然也不会有动静,他们最多只是闲暇四处溜达,一旦不小心入了谢慈的眼,谢慈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毕竟是打算钓大鱼的,饵不能卸。
  芙蕖没有把握瞒得住他。
  谢慈对于谢家事的执念刻在骨子里没法抹去,芙蕖预感到时候,此事可能要闹一通,她还没想到如何面对。
  她此刻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