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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喜欢的她那些品质,也都会在。
他坚信不疑。
而且小白过去种种,在他听来,是她对感情认真赤诚,却被辜负的故事。
小白没有变过。
她对感情,很认真。
不管从前在外人看来,她强势霸道,还是现在在外人看来,她天真烂漫……在柳明义眼中,她都是那个对爱真诚,值得保护的姑娘。
“眠眠,我见识有限,不知道得罪了滟澜山,得罪了她那般厉害的未婚夫,会有什么后果……”
说起这个,柳明义神色之间多有愧疚。
但是他早已做了决定,所以并不犹豫。
“……然而无论如何,我和小白一起承担。能力所控,我们不会连累家人。”
“二哥!”柳云眠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怎么会觉得被拖累呢?
那是宁愿自己不娶媳妇,都要把钱留给她冲喜的二哥啊!
“眠眠,你不要着急。”柳明义反过来安慰她,“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这是我的意思!”
昏黄的烛光勾勒出柳明义英挺的轮廓,照亮了他眼底的温和以及坚韧。
他说:“我不想因为我自己的选择拖累家人。将来有一日,不能照顾父母,已经是不孝。如果因为一己私情,把父母兄弟姐妹置于险境之中,我更不愿意见到。”
所以倘若真的有暴风骤雨,那就让他和小白一起面对。
“可是我们不会坐视不理。”柳云眠也很坚决,“二哥,我和你说这些,不是逼你退缩,只是希望你能知道要面对什么。你做了决定,我们必然鼎力支持。就像——”
“当初二哥支持我一样。”
温柔且坚定,他们是最好的兄妹。
柳明义笑笑。
柳云眠见状就急了,一看就是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二哥!”
“我记住了。”
记住了来自小妹妹的温暖。
“放心。”柳明义又道,“天色不早,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去休息。”
他对未来,没有那么悲观。
现在所想的这一切,不过是最坏情况下的打算。
这毕竟不是滟澜山。
滟澜山再厉害,也只是方寸之地,不可能在偌大的京城乃至中原为所欲为。
柳云眠点点头:“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是一家人。”
柳明义把她送出去。
再回屋,他听见轻轻的啜泣声,随后一个身影便冲到了他怀中。
是小白。
刚才柳云眠来的时候,她其实也在。
不过因为时间太晚,她不好意思,就藏在了屋里,把兄妹两人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柳明义轻抚着她后背,安慰道:“不哭,小白不哭了。”
“二哥,我不想拖累家里人。如果他们真的找来,我就和他们讲道理;”她哭得鼻头红红,“要是他们不听人话,我就和他们同归于尽!”
柳明义捂住她的嘴,“别说傻话,事情没有到那一步,问题总能解决。”
从知道这件事情到现在,柳明义的情绪一直非常稳定,和从前基本一般无二。
这样的他,给了小白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柳明义安抚了她许久,要把她送走的时候,小白却不肯走。
她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拉着柳明义的手哀求,“二哥,我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乱七八糟的。我能不能在你这里睡?”
“好。”柳明义点点头。
“嗝——”
小白没想到他这么痛快,打了个大大的嗝,把柳明义逗笑。
柳明义给她兑了温水洗脸,让她在床上睡,自己则抱着铺盖,准备到厢房对付一晚上。
小白:“……二哥,你别出去了,我怕。”
她不敢说厢房冷,那不好用。
柳明义想了想,这才把铺盖在榻上铺下。
“我不吹蜡烛,有事你就喊我,好不好?”他像哄孩子一样耐心哄着小白。
小白侧头看着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她不睡,柳明义就陪她说话。
“二哥,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小时候?我其实也记不住太多了。”
小时候太苦,母亲重病,家里到了卖儿鬻女,揭不开锅的程度。
他愿意被卖,却被嫌弃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而且也不如女孩子懂事,又不能进后院伺候。
所以妹妹被挑中了。
这件事情,成为一家人心里永远的痛。
即使不说,即使现在已经时过境迁,那仍然是全家人的噩梦。
时隔多年,柳明义至今还经常做梦,梦见妹妹被人带走的那一天……
因为失去过,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痛,所以小白这个“妹妹”,他一定要好好保护。
这些事情,是他心中不愿提起的痛,更舍不得让小白也感同身受。
“二哥,你也失忆了啊!”小白笑嘻嘻。
“嗯,只是我忘了七八年,你忘了十几年,并没有多大区别。”
人,活在当下就好。
“二哥,我跟你说件事情吧!”
“嗯?你说。”
第321章 荣郡王妃的报应
柳明义声音温和,“有什么事情都和二哥说,别藏在心里。”
然而小白却沉默了片刻。
“小白?”
“嘻嘻,我饿了。”小白吐吐舌头道。
柳明义:“……吃点心可以吗?”
他屋里还有不少点心。
“算了,不吃了。”小白飞快地道,“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嗯,那睡吧。”
临睡前吃东西不好,柳云眠说过的。
可是过了一会儿,小白还是没睡着,试探着喊了一声:“二哥?”
柳明义答应了一声的同时,已经起身,“饿得睡不着?我去给你找吃的。”
“不是,你躺着,咱们说说话。”
柳明义感受到了她的欲言又止,却只当没听出来。
——她想说的,他听着;她不想说的,他也不问,只要尽最大努力保护好她就行。
现在的小白,并不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继承人,而是个天真烂漫,需要被保护的小姑娘。
“被保护”这件事情,是不能用武力值来衡量的。
“二哥,我们尽快成亲好不好?”
“……要多快?”
“那个……今晚行吗?”
柳明义的脸瞬时红成一片。
这傻姑娘!
原来她耍赖留下,又一直辗转反侧睡不着,是在惦记着自己……的身体呢!
“不行。”他努力板起脸,“小白,不要轻贱自己!”
无媒无聘,他们怎么能在一起?
小白默不作声,只是神情失落。
柳明义看得心疼。
小白有什么错呢?
她只是太喜欢自己。
柳明义轻声解释道:“操办婚事,需要时间,否则委屈了你。”
“可是我不觉得委屈。”小白道,“年前,就腊月二十八最晚,不能再拖了。”
“等明日,我再和母亲说一声。”柳明义没有把话说死。
“嗯。”小白这才又闭上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柳明义的错觉,他总觉得小白眼底,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怅惘。
柳明义晚上没睡好,但是第二天一早就去找高氏商量婚期。
正好柳云眠也在。
“二哥你来得正好,”柳云眠笑道,“我在和娘说,尽快操办你和小白的婚事呢!”
她昨晚回去想了想,也怕夜长梦多。
管你们滟澜山有没有三夫四妾,反正我们先按照中原规矩,两人结为夫妇。
谁也没规定,必须按照你们滟澜山的规矩来不是?
到时候对峙的时候,多少也占理。
——柳云眠已经预见到了,前方有一场硬仗要打。
“别瞎说,”高氏嗔怪道,“婚事哪有那么仓促的?这要在乡下,别人非说是大了肚子,急着嫁人呢!”
她是个善良的人,而且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也喜欢小白,怎么会把她置于那样的境地?
柳云眠:可是人家真的不在乎。
她一个能“娶”好几个男人的人,在意这些?
“再说了,”高氏又道,“你二哥成亲是我们家的大事,你三弟还没进京呢!不知道你大姐能不能也来……”
柳云眠心说,娘,火烧眉毛了!
快别想这些琐碎的事情了。
柳明义不慌不忙地道:“眠眠,你不是还得去医馆吗?你去忙吧,我和娘商量商量。”
“好。”
柳云眠往医馆走的路上就在叹气:“也不知道我娘会不会答应。”
“肯定会。”胖丫道,“你也不看是谁说话?你说话不好用,但是二哥说话好用。”
柳云眠:“……”
扎心了。
二哥确实是家里最有主意,也能定下事情的。
那她就不瞎操心了。
如果两人确定年前成亲的话,柳云眠就决定,腊月二十就关门,帮忙操办婚事。
当然,她肯定得封一个大大的红封。
几个人和平时一样,在去医馆必经之路上的一个摊子上吃早餐。
柳云眠非常喜欢这家的豆腐脑。
白白嫩嫩的,浇上店家秘制的卤子,她每天一碗都吃不够。
张氏的铺子里早上也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味道就是不如这家。
柳云眠刚开始是想“偷师”帮忙张氏改进,后来也没成,倒成了人家的忠实顾客。
正喝着豆腐脑,吃着喷香的芝麻烧饼,柳云眠忽然听见后面一桌人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荣郡王府的事情吗?”
柳云眠听到“荣郡王”三个字的时候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没办法,她和荣郡王府就是有“不解之缘”。
“那谁没听过,还用你说?”
柳云眠:“……”
我没听过,快说!
“你们说这件事情有没有古怪,”有人似乎听到了柳云眠的心声,继续八卦,“荣郡王妃都多大年纪了,竟然和人私通。”
柳云眠震惊脸。
和人私通?
这消息,也太劲爆了。
难道因为女儿死了,荣郡王妃用这种办法走出悲伤?
可是她也太不小心了吧。
柳云眠幸灾乐祸。
她可不是什么菩萨。
之前荣郡王妃让人到医馆陷害她,这件事情她可没忘。
虽然她没有中招,得以全身而退,但是始终心里也悬着,担心这疯狗卷土重来。
现在柳云眠终于放心了。
这下看她死不死!
“就是啊,”又有人接口道,“她的女儿不是才去了没多久吗?而且,她这样寡廉鲜耻,就不怕连累她的两个儿子?”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两个儿子肯定受到了连累,荣郡王已经要废世子了!”
柳云眠:哇塞,这么大力度!
请继续!
她坐等看好戏。
什么叫天选之人?
她就是。
算计她的人,自有天谴!
胖丫问柳云眠:“是算计你那个荣郡王妃?”
不怪她记不住,京城这些什么王妃,实在太多了。
柳云眠点点头。
“和人私通?”胖丫口气嫌弃,低头用勺子舀了一勺豆腐脑道,“豆腐都有脑,她没有。”
柳云眠差点笑喷。
雪仪却不太相信这些说辞。
荣郡王妃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而且这些事情,也和她从前所受到的三从四德的教育背道而驰。
要说她因为丧女性情大变尚有可能,但是和人私通,那简直是丧心病狂。
“夫人,您不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太巧了吗?”她低声问道。
“你也觉得了。”柳云眠慢条斯理地开口。
她也隐约感觉到,这事有点邪乎。
第322章 奇怪的壮汉
柳云眠小声开玩笑道:“我怎么觉得,像我做的似的……”
毕竟她和荣郡王妃,是真的有仇。
众人都笑了。
柳云眠忽然眨眨眼,心里升腾起一个想法。
但是她自己很快又否定了。
不能吧。
她觉得是陆辞?
这行事风格,太合乎她心意了!
荣郡王妃来攻击自己的专长,那就挑着她的软肋报复。
女人在这世间最大的软肋,就是名节。
真是打蛇打七寸。
而且这个主意并不算难,但是执行起来就不容易了。
毕竟要在郡王府下手,等闲之人,真的没有这个实力。
而陆辞是有的。
但是问题是,陆辞远在千里之外,被改革的事情估计闹得焦头烂额,哪儿有时间管她这些芝麻大的破事?
柳云眠给他写信的时候都没提起过。
——可以水,凑字数,但是不能说有事,分散他精力。
陆辞很不容易。
这个改革,阻力比想象中还要大。
动摇到个人利益,谁不着急?
对抗不了皇上,还不能对着你这个镇通侯啐两口?
陆辞威名赫赫,但是不足以威慑所有手握重权的人。
那些人,是要给他找麻烦的。
所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