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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连忙点头称是,转身去叫了大夫。
等大夫来了后,一诊断,姚玉儿的孩子已经没了。万幸的是,她的命保住了。
只是这一次流产,对她的伤害极大,以后若想有孕,恐怕难了。
曹良听到这个消息后,怔愣地坐下了。
他的孩子没了?
怎么会这样?
他前阵子刚得知姚玉儿有孕了,他还很高兴。
这些年,他后院里虽然有些女人,但她们一个都没有怀孕,他都差点要怀疑自己有什么问题,直到姚玉儿突然有孕了,他这心里高兴的很,知道自己是没问题的。
可他这刚有当爹的感觉,这么快就没了?
冷静下来后,曹良啪地打了秋霜一巴掌,直把秋霜打了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秋霜捂着半边脸,一个劲地哭着,一点声也不敢有。
“你说!你是怎么伺候夫人的?好好的,她为何会流产?”
秋霜的嘴角都流血了,她跪在地上,哭着道:“少爷,这件事,您要怪都怪奴婢吧!”
“到底怎么回事?!”
秋霜似乎面有难色,犹豫了一会,她才说道:“夫人今日原本都好好的,只是有些想念少爷。说是有两日都没见到少爷了。我瞧夫人如此思念少爷,便忍不住……忍不住把少爷带了如意坊的姑娘回府一事,告诉了夫人。夫人听了后,只是一个劲的哭,什么话也没说。我以为这就没事了,谁知道,她刚才喝了安胎药后就……就……”
“就怎么了?”曹良听了这番话,脸色已经铁青,目光逼视着秋霜。
“夫人她突然觉得腹痛,接着,奴婢就瞧见她流血了,奴婢吓坏了,只能去找少爷……”
说着,秋霜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少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乱说话。”
说着,她也够狠,啪啪几巴掌,对着自己的脸颊使劲地打。
一瞬间,她的两边脸颊都高高地肿起来了。
见她这样,曹良气得,一脚踹了过去,把秋霜踹倒在地。
站起身,进了内室。
待他进去后,地上躺着的秋霜慢慢地爬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弧。
内室里,床上的脏污,已经命丫鬟清理干净了。
只是屋内的那股淡淡的血腥气还未消散,姚玉儿刚刚小产,不能受风,因而不能开窗透气。
曹良来到床边坐下,抬手轻轻地握住了姚玉儿的小手。
声音低柔了几分:“傻瓜,为何自己强撑着?”
说再多,也不及他心里的愧疚和懊悔。
他不应该为了自己的享乐,而不顾她的感受。
他是体谅她怀孕了辛苦,不想烦扰她太多。
谁知道……
说来说去,也怪他。
他这几天被春兰迷住了,原本他在如意坊里投下那么多银子,却连跟春兰单独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两天怎么了,春兰竟愿意见他了,他这心里一时高兴,就忘了顾后院这边。
姚玉儿跟了他这么久,一直都是很听话很善解人意的,又怀了他的孩子,这感情自然也不一样。
第二天早上,姚玉儿悠悠转醒。
她一醒,就发现了曹良正守在床边打瞌睡。
她的思绪稍稍回过神,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床铺都换过了。她不由得抬手摸了一下小腹,眼里蓄起了泪,却被她生生地逼了回去。
她现在还不能哭。
她知道,她和秋霜的计划应该是成功了一半。
想到这,她这心底的石头也落下来一半了。
姚玉儿轻哼一声,抬了抬手,假装刚刚醒过来。
曹良惊醒过来,发现姚玉儿醒了,连忙惊喜地喊:“玉儿,你醒了。”
他抓住姚玉儿的手,轻轻地揉着:“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
姚玉儿一脸懵然不解的样子,“公子,我怎么了?”
曹良见她这样,更加于心不忍,他摸了摸她的头,“玉儿,你没事,你只是……”
姚玉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手摸到了腹部,有些惊慌地喊:“我的孩子还好吗?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感觉流血了,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曹良,期待地问:“公子,我们的孩子……他没事吧?”
“……”曹良见她这样,心里愧疚得更深,他红着眼说:“玉儿,大夫让你好好休息……”
“我们的孩子没了,是吗?”姚玉儿很轻声地问。
曹良看她眼里已经装满了泪,忍不住伸出手抱住她,“玉儿,抱歉,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姚玉儿没有哭闹,只是眼泪一个劲地往下落,“公子,是玉儿没用,玉儿不能保住咱们的孩子,呜呜呜……”
她越是这样说,曹良心底的愧疚更深。
两个人抱着哭作一团。
只是,曹良不可能发现,被他抱着的姚玉儿,此时眼神里却是恨不得能杀人的狠绝神色。
她冷冷地勾了勾唇,这一切,她都要讨回来的!
曹良安抚了姚玉儿后,让她好好休息,然后才出去。
他守了一夜,身体也疲乏了。
刚伸了伸懒腰,才忽然想起来昨晚被他带回来的春兰。
若不是昨夜这事闹得,他都能得到她了。
不过,他现在刚失去一个孩子,也没那份心思。
只叫了人过来,询问一声昨晚春兰苑的情况。
下人禀告说:“少爷,昨晚春兰姑娘回去了。”
“什么?”
“春兰姑娘临走时说,少爷有家事要忙,她不便多有打扰,便提出了告辞。小的们也不敢去拦她。”
曹良气得骂了一句:“你们这群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
然而,不管他再如何骂,他也知道,这次他是人财两空了。
但他现在也顾不上这一头,只能随她去了,等以后了再说吧。
他现在还是多陪陪姚玉儿吧。
这时,却有下人跑过来,催着他去一趟曹东运的书房,说是他爹找他有事。
曹良猜测,可能他爹也知道姚玉儿小产的事,他无奈地点点头,前往他爹的书房。
到了后,曹良却在书房内见到了给姚玉儿诊治的王大夫。
曹良打了声招呼,有些疑惑地问:“爹,你叫我来有何事?”
曹东运面色冷沉如水:“你自己问问他吧!”
曹良更加不解,“王大夫,我爹的意思是?”
王大夫鞠躬作揖后,道:“曹公子,玉夫人有孕后,一直是老夫在替她瞧病的。这安胎药方,也是老夫给她开的。可老夫听说,昨夜玉夫人喝下安胎药后便出现腹痛和流血的征兆。老夫便觉得奇怪,于是找了丫鬟要来了那碗药的药渣。这一查,老夫才明白,原来,玉夫人之所以会小产,皆因这碗‘安胎药’所致。”
说着,王大夫把一份药渣拿出来,给曹良看。
曹良皱着眉道:“这些是什么?我也看不懂,你直接说结果吧。”
“此药渣,并非是安胎药,而是堕胎药!”
“你说什么?”曹良大惊。
“药方中增添了一位叫当归的药材,此药具有补血活血功用,对孕妇来说,却是大忌!尤其像玉夫人这样胎象不稳的早期孕妇,只需要普通剂量,也可导致她流血小产……”
听了王大夫的话,曹良整个人都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说,玉儿小产,并非是意外?”
王大夫轻轻点头。
他开的药方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姚玉儿却突然大出血而至小产,他便怀疑这事有些蹊跷。
刚好曹相也找到他,听了他的话后,他便命人把昨晚姚玉儿喝的药渣查一查。
这一查,果然就查出来问题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次意外,究竟是何人所为?
曹东运脸色沉郁,朝着王大夫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王大夫出去后,曹东运看向曹良:“你有什么想说的?”
曹良回过神来,一脸紧张和愤怒地说:“爹,你说,这是什么人,竟敢谋害我们曹家的子嗣!”
曹东运瞟他一眼,有些忍不住泄气。
看样子,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
“也有可能,不是外人呢。”曹东运道。
“不是外人?”曹良苦思冥想,突然想通了,“爹,你的意思是,是我后院里的那些女人?”
“她们自己没有孩子,就想让玉儿的孩子也没了!”说着这话时,曹良已经怒气滔天了。
曹东运却沉声道:“这只是其一的可能。”
曹良问:“那其二呢?”
第405章 栽赃
“其二,你自己想想。”曹东运目光沉沉。
曹良想了半天没想到,摇了摇头,“爹,我不懂。”
曹东运睨他一眼,“我听说,临水居那位的胎象本就不稳固,若不是别人,那只能是她自己。”
“不可能!”曹良想也不想就否认了,“玉儿有多想要这个孩子,我很清楚,她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曹东运只冷笑一声,没反驳什么,现在他说什么,他这个儿子也不会相信的。
那个女人的心思绝对不单纯,也就只有他这个傻儿子,才会那么相信她的话。
曹东运挥了一下手,“行了,现在也别说那么多。找你来,是让你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就行了。”
曹良听着也有点迷迷糊糊的,他是不太明白他爹的意思。
回到临水居后,姚玉儿还在昏睡中,曹良也没多想其他的。
这一整天,他哪儿也没去,就在临水居里陪着姚玉儿。
到了傍晚的时候,姚玉儿醒过来了。
让丫鬟伺候着她吃饭,又吃了大夫开的小产的药。
姚玉儿见曹良在这里,虽然还是很伤心,但她还是忍着难受,疑惑地问:“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多陪陪你。”
“公子……”姚玉儿忍不住一下子扑进了曹良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的。
“我们的孩子,就没了吗?”她似乎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一只手摸到了腹部。
曹良神情间也有点难过,“别担心,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嗯。”姚玉儿靠进曹良的怀里,擦了擦眼泪。
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
姚玉儿忽然问了一句:“公子,大夫有说妾身是因为什么而小产的吗?”
提到这件事,曹良不由得道:“玉儿,你是每日喝安胎药了吗?”
“是啊。”姚玉儿一脸天真,“大夫说这一胎不怎么稳固,所以妾身每日都在喝。”
曹良听言,皱了皱眉,“你这安胎药,每日都是谁去抓药的?谁煎的?”
“妾身不放心别人,一直都是秋霜一个人去抓药,也是她一个人煎药的。”姚玉儿似乎发现有些不对劲,疑惑地问:“怎么了?”
曹良想了想,摇摇头道:“没事,你身体不好,还是先好好躺下休息吧。”
“嗯。”
曹良扶着姚玉儿躺下睡了后,才起身来到门外。
他叫来秋霜,这时候秋霜已经被他罚着关在了柴房,而她的脸颊上肿痛得更厉害,看起来有些可怖。
“我问你,夫人每日的安胎药,都是你一个人去抓的,一个人煎的?可曾假过他人之手?”
秋霜跪在地上,脸颊肿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少爷,一直都是奴婢一个人。不曾假他人之手。”
曹良皱了皱眉,“药方在哪?”
秋霜把药方递给了曹良。
曹良看了一遍,惊了一跳,“这药方中并没有当归!”
“当归?”秋霜一脸疑惑。
曹良像是发现了什么,他连忙问:“你在何处抓药的?”
“之前的药,夫人吃完了,昨日喝的药,是我谢氏药材铺里抓的。”
一听到这里,曹良立刻跑出去了,“来人,跟本少爷一起去谢氏药材铺!”
直到曹良带着人走远了,秋霜才从地上爬起来,她来到内室,原本应该睡着的姚玉儿却睁开了眼。
“夫人,奴婢一切都按照你要求的做了。”秋霜有些激动地说:“现在少爷出去了,去了谢氏药材铺。”
“嗯,你做的很好。”姚玉儿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冷笑一声。
事情朝着她预想的那样发展,也不枉费她受了这么大的罪,还赔上一个孩子。
……
话说曹良带着家丁,怒气冲冲地来到了谢氏药材铺,他一进来,就冷声问道:“掌柜的何在?”
谢薇这时刚好出去了一下,药材铺里只有郑老先生在。
他起身道:“你们几位,请问有何事?”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