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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腰-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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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如利摇头笑。
  这时,密室的门咯吱咯吱开了,进来个蒙面的汉子,躬身行到夏如利跟前,俯身低声耳语了片刻。
  夏如利面色渐渐凝重起来,看了眼裴肆,挥了下手,对手下说:“我知道了,你外头等着。”
  “怎么了?”裴肆搁下笔,问。
  他从抽屉拿出盒胭脂,往茶里刮了点,喝了口,眉梢上挑,笑着问:“是不是公主府有消息了?”
  “嗯。”夏如利揉着发闷的心口子,长叹了口气:“如你的愿,邵俞给公主下了毒,她毒发了,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裴肆深深嗅了口茶,闭着眼,品着汤汁中淡淡的花香味。
  “她好歹做过你的一夜新娘,”夏如利这样的人,也不免语气重了些,苛责了句,“你怎么能这么狠!”
  “我狠?”裴肆忽然睁眼,冷声道:“我对她那么好,她却联合外人陷害我,害得我被阉割,又差点害得我被打死,你说我狠?到底谁狠!给她下千日醉,已经是我最大的怜悯了。”
  夏如利一直以为裴肆放下这段孽缘了,现在看来,非但没放,而且那个姑娘还住他心里了,他在意要命啊。
  夏如利喝了口冷羊乳,沉吟片刻,要不要告诉他,公主小产了呢?公主怀孕正好两个月,孩子就是他的种,唯一的种。
  算了,他才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现在要是给他说了,他不得再去一趟鬼门关。
  下次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夏如利莞尔浅笑,“你知不知道,我家唐子为了救公主,毫不犹豫的喝了毒。人家抱定了主意和公主同生共死,瞧瞧人家什么心,你又是什么心。”
  “心?”裴肆嗤笑:“我连命根子都没了,还要心做什么。”他又愤愤地补了句:“唐慎钰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公主中毒,陛下必定会降罪,他若是饮了毒,陛下说不准还会感激他。他就是这种人,用种种卑劣的手段哄女人倾心。”
  夏如利实在听不下去,起身拱了拱手:“公主府的事已经传到陛下那里去了,我得赶紧去伺候着,你好好养伤,有事我派人告诉你。”
  “嗯。”裴肆点了点头,拿起笔继续抄经,也不知怎么了,他今晚烦躁得要命,心也一阵阵刺痛,好像身上缺了什么。
  “老夏!”裴肆叫住夏如利,他手按住胸口,蹙眉道:“我的心不太舒服,你回头让葛大夫过来,帮我看看。”
  “知道了。”夏如利应了声,忽然回头问:“小公子,你真不后悔给她下毒?”
  裴肆烦道:“这是你第三次问了,我再告诉你一次,绝不后悔,千日醉又毒不死人,不过是让她生不如死疼几天罢了。”


第156章 她一点都不无辜 :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公主府内外戒严;不许任何人走动,也不许任何消息泄露。
  二更的夜凄冷深沉。
  唐慎钰刚喂阿愿吃了第三遍药,他坐在床边;守着她;寸步不离。因失血过多;她脸上毫无血色,冷汗将额边的绒发打湿;紧紧贴在皮肤上。小产和千日醉毒同时折磨着她;让她哪怕昏迷着,身子依旧疼得颤抖,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哀鸣声。
  “你别怕;我在呢。”唐慎钰用帕子轻轻擦拭她的额头,握住她紧紧攥成拳的手。
  许是感应到了安全;春愿眉头稍微松了些。
  唐慎钰抿住唇,泣不成声。老葛虽配出了解药;但要完全清除体内的毒,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半年里,阿愿必须药不离口;一定要仔细养着;千万不能着凉。
  老葛还说,千日醉药性至阴至寒;里头有两味药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常年服用;会损伤女子的元气根本。而给公主下毒的人心思狠辣;应该是将上百包的千日醉精炼成了一小瓶;那是活生生将公主的胎给打了下来。
  唐慎钰闭眼;深呼吸了口气,他替阿愿将被子掖好,轻抚着她的侧脸。
  阿愿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他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绝对相信阿愿,她性子坚毅,对感情忠贞,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可她怎么会怀孕?怀的谁的孩子?
  唐慎钰眉头蹙成了疙瘩,他也喝了散毒的药,但浑身的骨头依旧疼的厉害。他咬牙忍住疼痛,试图去分析。依照衔珠的说法,阿愿今儿才知道有了身孕,并且兴高采烈地准备了席面,要等他回来后,与他分享这件喜事。
  从这就能看出,阿愿以为怀的是他的孩子。
  这就非常奇怪了,一个当母亲的,怎么可能连孩子生父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那只有一个解释。
  唐慎钰望向那个纤弱苍白的女人,心绞痛不已。
  阿愿,很有可能被人暗中谋害了,以为和她行周公之礼的男人是他。
  可能是这样吗?
  唐慎钰双手使劲儿搓脸,试图让自己再冷静些。府里的大夫说阿愿怀了整两个月身孕,而据衔珠交代,阿愿傍晚的时候和邵俞说话,曾提到一个时间——腊月初一。
  唐慎钰拼命回忆这个时间。
  腊月初一,他和阿愿那时正因为周予安冷战。他记得那天,周予安上赶着去鸣芳苑找阿愿,结果被阿愿威吓的落水。
  而后他就忙着送周予安回平南庄子,公主府的人着急忙慌地找他,说公主有请,但当时瑞世子病危,他天擦黑时匆匆去看了眼她,见她在画舫上饮酒,没有打搅,转身就回京了。
  是那晚上发生的事?
  唐慎钰心乱如麻。
  还记得初五的时候,阿愿杀到了平南庄子,当时他就微妙地感觉到,阿愿对他的态度不像之前那样强硬冷漠了,多了几分柔情,还说了句很暧昧的话。
  唐慎钰倒吸了口冷气,她当时说,“别以为你前晚上来找我,我就会轻易原谅你。”
  当时他没有多想,现在看来……
  唐慎钰感觉又毒发了,腹内绞痛得厉害。
  对!
  邵俞一直贴身伺候她,想必邵俞知道什么!
  这孙子贪污、敢堂而皇之的对阿愿下毒,那么从前暗中对阿愿做了什么,想必……
  唐慎钰恨死了自己,觉得他就是天下第一无能无用的男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对不起。”唐慎钰手抖成一片,轻轻拿起阿愿的手,吻了又吻。
  悔恨和愤怒的情绪一同折磨着唐慎钰,他将阿愿的胳膊慢慢地放下,替她盖好被子,俯身,轻轻吻了下她冰凉的额头,低声喃喃:“屋子里的灯不会灭,你别怕,安心休息着,我去办件事,马上就回来。”
  唐慎钰起身的刹那,目光冷绝,他现在就去拷问邵俞!
  谁知就在此时,外头传来阵杂乱的脚步声。
  很快,门被人吱呀声推开了,蜡烛感受到了迫人的寒气,左摇右摆。
  唐慎钰往前瞧去,见陛下匆匆进来了,跟着来的还有黄忠全和夏如利等内官。陛下面色含霜,外头穿了件黑色狐领大氅,而里头则穿的是寝衣,显然是刚就寝,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赶过来了。
  “陛下。”唐慎钰跪下请安。
  宗吉狠
  狠剜了眼唐慎钰,一句话都没说,径直朝拔步床那边走去。
  “阿姐,阿姐。”宗吉坐到床边,俯身轻轻唤着,阿姐此时小脸惨白,唇色微微发乌,是不是地惊厥抽搐,显然命悬一线,正处于极度的痛苦中。
  宗吉顿时怒不可遏,抓起跟前的茶盏,就要砸向唐慎钰,可他怕惊到阿姐,生生忍下了。之前他就是担心阿姐,所以才将大内的秦校尉等人拨到了公主府。今晚,他刚沐浴罢,秦校尉就匆匆来报,说公主府出了大事,公主小产中毒,疑似府中前总管邵俞所为。
  秦校尉不敢隐瞒,说最近府里在传,邵俞因贪下巨万银子被驸马爷查出来了,不知今晚下毒是不是报复,人已经拘起来了,但公主的情况实在不好,万一有个好歹……
  宗吉蹭地起身,冲过去,一脚踹向唐慎钰的肩头,压着声斥骂:“混账东西,朕有没有给你说过,没有大婚前,不许再碰公主了。你不要脸,朕的阿姐还要脸。上次你就害得她小产,这次,你又!好色无耻的东西!”
  为了阿愿的清誉,唐慎钰没敢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先全揽在自己身上,连连磕头:“臣有罪。”
  “你当然有罪!”宗吉眼睛红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畜生。
  宗吉蹙眉,方才在来的路上,是衔珠迎的驾。衔珠哭着说,唐大人深爱公主,为了公主毫不犹豫地饮下剧毒。
  宗吉拳头攥起,瞪着唐慎钰,低声喝骂:“朕早都晓得你居心叵测,朕的阿姐从前多淳朴简单,自打跟了你,竟也参与了党争!朕不怪她,朕怪你。你这个畜生一肚子的黑心肠,恶意引诱朕的阿姐,屡屡害的她身心受伤,朕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了……”
  夏如利眼见陛下动了杀心了,急忙迎了上来,温声道:“陛下息怒,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公主。唐大人自愿服毒试药,还是有点用处的。”夏如利不动声色地将矛盾往邵俞身上引,蹙眉道:“这事真是旷古未闻,一个小小阉人,居然敢冒着抄家灭门的危险谋害公主。”
  宗吉愤愤地甩了下袖子,盯着唐慎钰,喝问:“凶手人呢?”
  唐慎钰捂住发疼的肚子,咬牙道:“在南厢房,臣已调了北镇抚司的手下盯着。臣方才正准备去审……”
  “你审?”宗吉打断唐慎钰的话,冷冷道:“自从裴肆的事后,你当朕还相信你么?”随之,宗吉下巴朝夏如利努了努,“你来审,你控东厂,审讯的手段不输给北镇抚司。朕去旁听,朕倒要听听,这个贱奴究竟为何要行刺公主。”
  唐慎钰一听这话,大惊失色,邵俞那杂种近身伺候了阿愿一年,谁知道他有没有看出什么,而且去年他还帮阿愿将侮辱沈轻霜的乌老三弄来了……万一邵俞经受不起大刑,胡说八道什么。唐慎钰后脊背发寒,急忙阻拦住宗吉,“陛下,还是由臣去审吧,邵俞贴身侍奉公主,若是说出不堪听的话,叫外人传开了,臣恐怕会,”
  “你还敢做朕的主了?”宗吉一脚踹开唐慎钰,他沉思片刻,唐慎钰虽可恨,说的却也在理,宗吉扭头嘱咐夏如利,“厢房三丈之内,不许一只苍蝇飞进来。”
  “是。”夏如利领旨,躬身出去办差了。
  唐慎钰简直心急如焚,又咳了口血,暗道,现在唯一能阻止皇帝的办法,就是让阿愿“病情加重”,绊住皇帝的脚,可他又舍不得,更不能伤害阿愿……罢了,他就死皮赖脸的跟着去,万一邵俞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大不了,他也学裴肆那招,当场杀人。
  打定主意后,唐慎钰抹掉唇边的血,嘱咐老葛好生照顾公主,追着皇帝去了。
  ……
  ……
  三更的梆子声响了几下。
  南厢房这边的小院被卫军围城铁桶般,而院内却无一人。
  厢房是两间屋子打通的,内外室中间隔着只折叠木屏风。
  唐慎钰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厢房里,只有他、陛下和邵俞三人。
  他往周围扫了圈,外室陈设简单,和普通的花厅差不多,而陛下此时坐在张四方扶手椅上。陛下已经换了衣裳,穿了身秋香色长袍,铁青着脸,手撑着头,死死盯着木屏风,一声都不吭。
  唐慎钰双手捧着热茶,给皇帝递去。
  宗吉厌恶地剜了眼唐慎钰,没接。
  唐慎钰恭敬地将茶放在立几上,随后小心翼翼地挪到屏风跟前,他人高,稍一抬头就能看见内室的情形。
  内室此时被临时改造成了间刑房,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骨钉、铁鞭、刑棍等等。邵俞现在被人用铁链锁在张铁椅子上,昂贵的绸缎袍子被撕扯的稀碎,脸上身上有不少伤,为了防止这杂碎咬舌自尽,秦校尉等人给他嘴里塞了麻核。
  唐慎钰拳头抵在石墙上,目光狠厉,观察着邵俞。这杂碎看上去有些惨,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角落的黑暗处,头颓丧地低垂着,时不时地发出冷笑,像疯魔了般。
  唐慎钰一想起阿愿痛苦的样子,恨不得进去撕碎了这杂碎,他刚抬步,谁知背后皇帝轻咳了声,阻止他。
  唐慎钰胳膊无力地垂下,贴墙而站,示意皇帝,他不会乱来。
  宗吉剜了眼唐慎钰,端起热茶,喝了口。
  这时,门被人轻轻推开,夏如利抱着摞卷宗和账本,从外头进来了,他关好门,躬身给皇帝行了一礼,手拍了拍本子,示意皇帝,他粗略地翻阅了邵俞贪污的卷宗,已经准备好了,请旨审问。
  皇帝微微点头,准了。
  “掌印。”唐慎钰忍不住出声,目光复杂地望着夏如利。
  夏如利微笑颔首,一句话都没说,却暗中眨了下眼,示意唐慎钰莫要担心。
  而在绕过屏风的时候,夏如利瞬间变脸,毫无仁慈和善之相,像豺狼,连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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