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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巴纳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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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摸出手机,努力眯起眼,找通讯录上存的电话。
  最后给一个醒目的备注打了出去。
  嘟——
  三声不到,对方就接了起来。
  江聿梁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中气十足地开口:“陈牧洲我今天没来得及跟你说你他妈以后少说话,我就是听到江茗名字就走!不!动!你少……少他妈管我你!”
  她话音刚落,腰忽然被人搂住,对方比她喝得还多,眯瞪道:“姐姐走了,再喝点——”
  江聿梁手机都不知道被挤掉在哪,她被人带着往里,正在思索先揍人还是先捡手机,忽然间,面上溅了几滴水。
  身边的小年青猛地撒手,跳起来骂娘:“x你妈谁啊!敢浇老子!”
  来人没理他,把一瓶新开的酒在他头上尽数洒净,才随手扔在地上。
  砰——!
  四分五裂的碎片响声。
  周围骤然安静。
  只有江聿梁眯着眼低头,仔细辨认,发现还是黑桃A。
  好浪费!
  陈牧洲把西装外套脱下,扔盖在弯腰正忙着心疼钱的江聿梁身上。
  “你猜?”
  男人袖口被酒液沾湿了点,眼眸笑得微弯,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迷乱灯色下,仿佛修罗。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来晚了!明天入v了,谢谢小可爱们一路看到这里!!喜欢的话明天见,会发很多红包~
  顺便给下本打个小广告
  下本预收《给丘比特加钱》球个宝贵收藏~
  暴发户受宠小女儿X清风朗月闷骚冷淡
  打从看上谈樾第一天起,崔染就向各路神佛求爷爷告奶奶:让这位谈家金贵少爷偶尔也遇点小坎坷小挫折吧——最好是金钱方面的!
  除了钱她一无所有。
  老天无眼,底子深厚的谈家企业第二年敲钟上市了。
  崔染决定奋起,以常年稳坐倒数宝座的脑袋,恶补各类文学艺术知识,目标是:争取偶遇!一鸣惊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听歌剧她在隔壁睡着了。
  听音乐会也迅速睡着了。
  看展走错层,站在幼儿园中班儿童画作前端详了半小时。
  名媛之路还没开始就到头了。
  嘲笑声四起,崔染心思摇动,打算放弃。
  +
  顺便办了结束单恋的聚会,疯到半夜两点半。品尝了会儿散场后的冷清,崔染晃悠悠离开。
  昏暗的走廊拐角,有人扣住她手臂。
  声线清冷,含着一丝愠怒。
  ——崔染,你出息了,喝这么多。
  #真香可能迟到但不会不来


第17章 Ch。16
  江聿梁没来得及换裙子。
  黑色礼服裙的款式; 设计出来,本身就只适合从容不迫的场合。它的命运就是只穿一次,娇贵程度跟价格成正比。
  在这种摩肩擦踵、震耳欲聋又混乱拥挤的地方; 进来没五分钟,这裙子就被挤的不成形了。
  胸口处布料很快变皱,裙摆开衩处也变了形。江聿梁腿本来就匀称修长; 最近这几个月瘦得明显,连带着腰线也清晰了。
  但是被人动手动脚这种体验; 对江聿梁来说,有点过于陌生了。
  陌生到; 她扭头懒懒瞥了一眼,撑着太阳穴; 没兴趣搭理。
  “滚。”
  江聿梁提不起力气。
  她憋屈。
  憋屈到满脑子都是陈牧洲。
  他在电梯里说话时那个样子,他看她时那个眼神,扎在她骨头里一样。
  越想越觉得难受。
  是她发挥失常了!
  再怎么谨慎小心,涉及到江茗的事她怎么也这么胆小。
  江聿梁难受到一杯接一杯。
  她知道自己很难醉,江茗是北方人; 江聿梁满月酒的时候就尝过酒味了。
  这家店也是她在新城常来的,价格不算便宜; 每次心情特别不好时,也只点一杯。
  今天她奢侈了一把; 把习惯点的几款混着来,终于来到了她最舒心的醉度。
  不至于走斜线; 但烦恼和恐惧也基本能抛到脑后。
  她今天不给陈牧洲打电话,这事就过不去。
  到底为什么过不去; 为什么这么难受; 江聿梁根本不想深究。
  电话打完了; 酒精也上头了,她被人拎着往前走的时候,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撒泼打滚。
  “别动我!”
  江聿梁使劲拍掉拉住她的手,伸出食指,一字一句:“我现在要去揍陈牧洲,知道不?不许拦我。”
  “我真的生气了我跟你说,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太过分了——我今天连,连那个牛排三明治都没吃到,呜呜,就被他拉到电梯去了一楼,他去什么一楼啊!我他妈还要吃饭呢!”
  她醉得比之前厉害,对所处的境地完全无知无觉。
  店里清了场。
  陈牧洲落在后面两步,不紧不慢跟着她,酒吧经理紧紧跟着陈牧洲,时不时试图插一句话,但是江聿梁话太密了,他失败多次,只能败下阵来。
  今天要不是二楼包厢的曲家二少爷在那溜达,颇有兴趣地看了会儿热闹,给他打了个电话,给了一些友好提醒,就真出大事了。
  虽然曲家那位,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
  ——哇噻。陈牧洲今天在你店里哎,我记得他是不是投过你这?
  准确点说,这家OneW是去年爆火的连锁,背后大老板之一是陈牧洲,他还是在OneW刚起步那两年注资的,占了股份不说,陈家也算是坚实的后盾,名声打出去了,很多二代也都愿意在这一掷千金,一耗一晚上,就算家里长辈问起来,也可以推陈牧洲出来做借口。
  口径都十分一致。
  ——万一遇见人家了呢,还可以多跟着人学习啊。
  陈牧洲在新城这两年很少来,今天一来就来了个大的。
  想起来的时候那场面,经理感觉本就危险的发际线……形势更加严峻了。
  在这类人多眼杂的地方,为了男人女人,及相关各种琐碎事件而起的口角很多,打起来的也不少,但陈牧洲也在,这件事本身就很惊悚了,更别提在场氛围了。
  陈牧洲那神色。
  让经理觉得今晚这家OneW就要被掀了。
  他赶紧把已经怂了的另一当事人拉开,下了暂时清场的指令。
  这尊大佛可好,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经理正悲伤地想着下岗再就业的事呢,突然听见了陈牧洲开口。
  他一下就支棱了起来。
  这哪是一句话,希望的曙光啊这是。
  “一楼内没有任何维持秩序的人,没有对客人的保护预案,生意做不了就不要做,关门也可以。”
  陈牧洲温声道。
  他头也没抬,把快要一头撞进卡座的女人拉住,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把。
  经理提心吊胆:“您说的对!一定改一定改!”
  陈牧洲没理他,直接从西门离开了。
  谁让有人从这走了。
  江聿梁从这个门出去,发现直接通向大路,这个时间段人已经很少了,偶尔会有几辆车。
  她靠着路灯,目光一直盯着经过的车,嘴里轻数着数。
  “1 。2。3。”
  “数什么?”
  有人问她,又递过来一瓶水。
  江聿梁没接。一直痴迷又眷恋的看着。
  她很久,很久没认真地看过一座城市的夜景了。
  因为,如果她太醉心地享受生活的亮面,对她爱的人来说,是一种背叛。
  对她在海岛那一天,看到江茗那一刻,是一种背叛。
  被痛苦泡着,就是她减轻痛苦的方法。
  “我妈总说。”
  江聿梁数到第五十辆,突然说:“让我待在原地,数到五十,她就回来。”
  她话音落下的刹那,勾唇笑了笑。
  眼泪也滑到唇角。
  江聿梁迅速抬手,抹掉了。
  路灯的光是温暖的橙黄色,氤氲在地面,照在她的头顶。
  江聿梁觉得累了。
  她就坐在路边,半盘着腿,顺手拉了拉身上的西装。
  “你有人生目标吗?”
  抓着路人发酒疯,江聿梁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只要承认自己是疯子就行了。
  她掰着指头数:“我有,有好多。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要办画展。不用多大的,就小型的,能卖出三幅,”
  她唰地竖了一个三,扭头,对上男人的眼睛,语气执拗:“三幅就够了。”
  “我要求又不高……”
  江聿梁看着路人,忽然愣了一秒。
  “你长得还挺好。”
  她猝不及防地伸手,在陈牧洲下巴上轻轻带过。
  “这线条,画起来很方便。”
  江聿梁咂摸了下,叹口气:“不过,我们老师不会给这么简单的,我初中的时候,画了好多不锈钢套餐。”
  她的手有点凉。
  陈牧洲没出声,只是坐在旁边听着,但江聿梁突然来这一下,他也没防备。
  他最终也没动。
  江聿梁收回手,搭在膝盖上,抬着头看天,很轻地笑了笑。
  “后来目标就变了。变成——”
  她好像一个人无法承受一句话的重量,沉默许久,还是选择转头,看向一双夜色中好似蒙雾的漂亮眼睛。
  试了三次,江聿梁放弃,笑深了些:“算了。”
  变成找到死亡的真相。
  死亡是一团无尽燃烧的永恒之火,靠近它,灰飞烟灭,一丝痕迹也不见。
  即使找到了,也无济于事。
  可还是要找。
  这变成了她剩下人生的全部意义。
  这样说或许很幼稚。
  江聿梁撑了把膝盖,站起来,一挥双臂,像个中二病少女一样:“我,是个需要很多很多爱的人!没有爱了——没有意思!”
  没有爱的人生,她宁愿不过。
  “我!”
  江聿梁张开的掌心变成了拳头,在空中挥了挥:“好想哭啊哈哈哈哈哈,但我是成年人了。”
  她转过头,看着陈牧洲,憋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陡然带上了哭腔。
  “我好像那个,上了发条的木偶,我走不动了。”
  话音刚落,忽然感觉眼前一黑,肩上又一凉。
  带着她自己体温的西装,又盖在她头顶。
  现在视线被全遮住了。
  江聿梁懵了。
  在完全,彻底的黑暗中,头被人轻抚了抚,几乎没有任何力道。
  触碰转瞬即逝。
  好像多一秒会被融掉般,对方很快收回。
  —— 没人看见就可以。
  有道低沉好听的声音告诉她。
  江聿梁沉默不语。
  可也憋不过几秒,她放声大哭,把头捂在西装里,肩耸的很急,像幼童似的哭泣。
  哭了多久她也不记得了,就记得哭着哭着想起今晚发挥失常的痛苦,哭的更大声。
  “……呜呜呜妈的呜呜呜……陈牧洲……!”
  “……我再见到他我一定要捶他呜呜呜……他好冷血……!”
  “……但是邱邱又需要钱呜呜……他不会收回去吧……”
  江聿梁想了一秒那个画面,崩溃地坐在地上,抱着电线杆子悲伤抽泣:“……没有钱也没有路,我为什么不是一只鸟,飞烦了我就一头撞晕……”
  “林宇杰!你要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好想你……宇杰啊,宇杰——”
  ——那是谁。
  有人低声问,她想了想,就回答了。
  因为要想答案,在西装下那颗脑袋抽泣的弧度都小了点。
  “我特别……特别……爱的。”
  “是我做的……不好!”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对它的。呜呜呜——”
  江聿梁忽然想起什么,抬头边抽边问:“你……能不能……再给我搞瓶酒来——”
  “没有。”
  好心路人的声音似乎冷了很多。
  江聿梁也不知道为什么,委委屈屈地抱着电线杆,忧伤不已地靠着。
  哭累了,就困了。
  这该死的困意,来去如风,她被牢牢掌控。
  江聿梁伸手,把西装扒拉下来,换了个坐着舒服点的姿势,闭上眼,顺便给自己洗脑:“我眯一分钟,就一分钟。”
  还没进入梦乡,额头就被轻弹了个栗子。
  ——别睡。
  ……
  ——这么讨厌陈牧洲?
  对方声音很轻,但栗子都弹不醒的人,听到人名忽然睁开眼睛,眼眸都被怒火点亮了:“陈牧洲!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个屁啊他——”
  江聿梁说完,又迅速闭上眼睛难受地哼哼:“我手机呢,给我手机……”
  路灯之下,陈牧洲单膝跪在地上,手臂垂在膝盖上,一个方便平视她的姿势。
  他看了很久,把外套重新帮她盖回去,弯腰把人轻松抱在臂弯,沿着路边走了一段,路灯把两个人的剪影拉的很长,树叶在夏夜微风中轻轻摇摆,沙沙作响。
  生活似乎是这样的。
  在极致的苦痛之中,偶尔展露慷慨。赐一方天地,捞一把,任撑不住的人撒野过后,诱惑着他们,继续一步步走下去。
  陈牧洲不介意,偶尔做一回好事。
  因为有人也曾拉过他一把。
  *
  郑与在礼湾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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