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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栗再次开启马屁模式:“不愧是正义神探,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林摩斯对其演技颇为赞赏:“想不到你还挺会演戏的,刚刚装委屈告状的那一段十分精彩,如果你外形条件再一点,可以考虑转行做演员。”
“你这话什么意思?…”景栗越听越不对味儿,CP组一秒翻脸拆伙——
“是在嫌弃我长得丑吗!?”
第88章 有缘无分的探戈
“你误会了…”林摩斯一脸认真地解释道:“演员毕竟是特殊职业,对形象的要求比较高…”
“前方舞台的左侧,大明星玉如虹正在脉脉含情地望着你”,景栗手臂一挥,强行打断其直男言论,没好气道——
“你去找影星美女谈天说地呗,何必浪费时间和颜值欠佳的我多讲废话呢?”
林摩斯瞄了瞄她气鼓鼓的娃娃脸:“真生气了吗?不至于吧…”
“这还不至吗?…”景栗恨不能撸起袖子亲自改造他的直男脑回路,可是转念一想,她和冰山脸也就相处这几日的工夫,没有必要白费力气,脖颈傲娇一扭,抛下一句——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林摩斯瞟了她好几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听到探戈舞曲响起,便伸出手道——
“做戏做全套,跳支舞吧。”
景栗拒绝:“我不和讨厌的人跳舞!”
林摩斯没有收回手,独辟蹊径编借口:“我们参加酒会是为了案子,严格来讲,现在是执行任务的工作时间,你作为下级,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
此理由过于硬核,完全出乎景栗的预料:“领导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为所欲为倒不至于,但在跳舞这件事情上,我有要求你配合的权利”,林摩斯在行使所谓领导权力的同时,还配合使用激将法——
“探戈难度大,你是不是担心跳不好?”
“切~”景栗看着翩翩起舞的一对对嘉宾,信心十足道:“少瞧不起人,我跳的不比他们差,更何况…”
此情此景之下,她脑中冒出一段《闻香识女人》的经典台词,既然眼前有机会,便讲了出来——
“探戈和人生不一样,无所谓对与错,即便踏错步也无妨,只管继续下去就好了。”
话都说到了这里,她决定替李福尔展现一回魅力,放下酒杯,将手搭于冰山脸的掌心,自信道:“跳就跳,谁怕谁!”
景栗没有自夸,无论探戈还是伦巴,不管华尔兹还是恰恰,她都信手拈来。
读大学的时候,她曾参演过一部大型歌舞剧,为此接受了长达两个月的高强度专业培训,虽然水平不及专业舞者,但足以应付舞会的场面。
景栗越来越感觉,解怨使者是一份神奇的工作,无论她之前学过什么技能,在魂穿世界中都能找到用武之地。
在大荧幕之上,探戈总是热情且性感,诱人且挑逗,如同麦家在《暗算》中所写的那样——
探戈是绝望里喷发出来的奔放,男人和女人永远风度翩翩,上身保持距离,脚下却是激烈无比的欲望。
不过,热烈与感性不是林摩斯的风格,景栗与她搭档,配合颇有默契,舞步进退之间,比起激情迸射的火花,更多的是含蓄内敛的宣泄。
景栗曾在书里读过,探戈是绝望悲伤中喷发出的奔放纵情,舞步里浸润着哲学般的忧伤,这种忧伤里既有命运坎坷的艰辛,也有对人生的痛苦思考。
舞台演绎时,着重表现探戈的烈火燃情,她全然不解舞蹈沉郁悲情的一面,可是在与林摩斯共舞时,随着眼神一次又一次交错,她在不经意之间理解了这份悲情。
探戈是情人之间错综复杂难以割舍的惋惜,近在眼前,却又触不可及,汇聚成生命难以承受之重。
景栗回想华生所言,字字句句都与舞蹈深意契合。
林摩斯和李福尔既是订婚七年的未婚夫妻,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巡捕房同事,彼此本该亲密无间,奈何“命硬克妻”的八字成为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鸿沟,林摩斯刻意的疏远,表面是冷酷无情,实则为好意善心,生怕自己天煞孤星的不详命格会再“克”死一位未婚妻。
先前景栗误以为冰山脸是渣男,现在回头想一想,林摩斯除了思维和语言方式很直男之外,在其他方面都是能力极强的负责好男人,李福尔痴恋其多年,不是没有理由的,奈何造化弄人,有缘无分。
舞曲结束,二人相握的手松开。
这支舞,是他们今生最近的距离,却也改变不了即将阴阳两隔的悲剧结局。
宾客们的指指点点,令欧阳雪彻底崩溃,慈善拍卖和募捐活动还未正式开始,她便提前离开了酒会。
林摩斯和景栗见状紧随其后,去欧阳家走了一趟,向其询问玫瑰社团的旧事,以了解全部真相,或许旧案之中除了欧阳雪之外,还有其他尚在人世的霸凌罪人,他们也会是凶手的目标。
但是,欧阳雪拒不透露任何信息,其父母也竭尽全力帮忙遮掩,景栗和林摩斯最终一无所获。
巡捕房便衣被安排在欧阳家附近轮流守夜,以防凶手对欧阳雪下手。
回到家中,景栗和冰山脸在客厅聊了一会儿,案件的话题结束之后,两人大眼瞪小眼,莫名都有些尴尬。
林摩斯剥了一个橘子递给她,没话找话道:“肖然在的时候我总嫌他聒噪,现在那小子住了院,又觉得家里安静的有点反常。”
景栗吃着橘子尬聊:“华法医怎么还不回来?”
林摩斯很想尽快结束这段极不自在的相处时光:“他一般回来的晚,时间也不早了,休息吧…那个…手烫伤的地方记得再上一次上药…”
这时,电话尖锐的铃声躁动地响起,他接了起来,表情很快又变成了严肃的工作状态,对未婚妻说道:“帮我拿一下听筒。”
景栗照办,做握听筒的小助理,看着他用潦草的字迹记下电话中人所说的信息。
突然,林摩斯手中的笔停了下来,问道:“等等,你确定是中央巡捕房的法医华生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他记录的速度明显放慢,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
景栗十分好奇:“华法医出什么事了吗?”
他并没有回答,反而陷入了沉思,大约两分钟之后,林摩斯答非所问地低吟:“初心永存,虽死无悔…”
景栗觉得这句话相当耳熟,在外挂系统的帮助下忆起了出处:“这是安娜诗作的最后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林摩斯再次无视她的问题,起身说道:“你到书房来,帮我找一本书。”
第89章 诗句书签
景栗追在他的身后问:“你要找的书是和案子有关系吗?”
“安娜所写的那首诗我感觉很熟悉,刚才忽然记起,以前我在书签上见到过最后两句话,书签就夹在书里。”林摩斯立于书房正中努力回忆,然后指向右边的书架——
“从那边开始找!”
冰山脸的藏书量堪比图书馆,每一个书架都高到屋顶,每一层都堆的满满当当,景栗目测工作量不小,总得先缩小范围——
“书名叫什么?”
由于时间久远,林摩斯的记忆早已模糊:“是我在英国读书时收到的一本英文书,名字记不起来了,这里所有的外文书都得翻一遍!”
“那至少可以排除中文书…”景栗本以为能省至少一半的力,怎知走近一看,目光所及的书脊处所印的全都是英文,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情况没有最坏,只有更坏,林摩斯用力拽书架后方的把手,又拖出了隐藏的两层架子。
所需翻查的书量顿时增加两倍,景栗的双眼之中满是生无可恋的绝望——
“探长,你买这么多书看的完吗?”
林摩斯颇有学而不倦的精神:“人生这么长,总有看完的这一天。”
景栗在心里悄悄咪咪地发问——“你是不是已经预感到自己将孤独终老,业余生活没啥别的可干,所以只能以书为伴?”
林摩斯安排任务:“你从最左侧开始找,每一本书都要翻,其中很多都有书签,务必要看仔细,找出写有‘初心永存,虽死无悔’的书签。”
“安娜发表在报纸上的诗应该是原创的,怎么你的书签上偏偏就有最后一句呢?”景栗决定按照从低往高的顺序找,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拿出最边侧的一本翻了起来,边干活边说道——
“安娜曾经在剑桥读书,而你也在英国留过学…这…也太巧了…你…你不会之前就认识她吧…”
她讲这番推理时本是无心,但是言至此处,忽而冒出一个把自己都吓了一大跳的想法——
“为安娜报仇的那位凶手…该不会是…是你吧!?”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索性摊牌…”林摩斯是从书架的最上层开始找书签,他沿着梯子刚走上去,便遭遇信任危机,干脆顺着她的猜想“认罪”——
“白玫瑰连环杀人案的主谋,就是我!”
景栗在诧异之中全身僵硬,呆呆地仰头望着他,厚厚的书本从手中滑了下去,发出闷闷的声响。
看着愣神的她,林摩斯挑眉道:“这种时候你居然还会发呆,难道不应该迅速制服我或者报警求支援吗?”
“我…我恐怕没有制服你的能力…而且…我的腿…有点软…站不太起来…”好在景栗的脑子还没有完全糊涂,她怎么琢磨都觉得逻辑不通——
“如果你真的是凶手,我早就死八百回了…探长你…你一定是在逗我…对不对?”
“你虽然没什么良心,但好在脑子转的快,想清楚自己的推断有多荒唐了吧!”林摩斯无奈道——
“假如我是凶手,绝不会请你来家里住,直接任你游荡在外,被沙英和毛正的人杀掉,对我更为有利。”
冰山脸讲的一点儿毛病都没有,他绝对不可能是真凶。
景栗也有自己的理由,她没有学过专业刑侦知识,可是侦探小说和电影电视剧看过不少——
“我没有质疑探长人品的意思,完全是就事论事,作为一名警探,在侦破案件的过程之中,必须要进行360度全方位推理,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便再不可思议,也是真实答案。”
林摩斯觉得她的言辞很值得反复回味:“你刚刚那句话很有深意,再重新讲一遍。”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便再不可思议,也是真实答案。”这是福尔摩斯的经典名言,景栗又重复了一遍。
她的脑子里随即冒出一个问题——冰山脸有没有读过《福尔摩斯探案集》呢?
景栗不清楚这部小说出版于何时,不知和眼前的时代能不能对上号,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探长,你平时看侦探小说吗?”
“几乎不看”,林摩斯给出机器人模式的标准应答——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侦探小说会有逻辑漏洞和常识性错误,我建议你也不要看。”
“哎呦我这脆弱的小心脏呀!”远程支援的屠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反转剧情差点把我的心态闪崩了,幸亏林摩斯不是真凶,要不然他就算不杀你,也非得囚禁你不可,到时候任务可就泡汤了!
小姐姐,你可得多长点心,尤其在这种危机重重的破案悬疑环境之中,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景栗轻轻咳嗽了三声,表示信息已收到。
景栗是解怨菜鸟,第一次接触破案任务,做事难免会有不周到的地方,她没有经过专业培训,只能在实践的错误之中不断积累经验,摸着石头过河。
接下来的一个多钟头里,林摩斯和景栗一直都在机械式地重复翻书的动作,一本一本又一本,两本三本四五本,始终不见那枚诗句书签的影子。
景栗无意之中注意到,架子上的绝大部分书林摩斯都是看过的,很多地方还有笔记和批注。
名言说得好,优秀往往不是源自于天赋,而是源自于努力和自律,林摩斯就是典型代表,妥妥是励志型正能量人才。
华生晚归,看到在书房中忙活的两人,疑惑不解:“你们在做什么?”
林摩斯并未回答,而是询问:“华生,‘初心永存,虽死无悔’,这句话你有印象吗?”
华生怔了怔,而后才摆出思索状,抚着下巴想了半分钟:“没什么印象,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景栗甩了甩微酸的手,说出实情:“这是安娜生前写的诗,探长说他曾经在书签上看到过,我们要把那个书签找出来。”
“这里的书足以堆山填海,找书签恐怕不容易”,华生并未上前帮忙,而是淡淡一笑——
“我负责后勤,帮你们做宵夜吧。”
望着好友离去的背景,林摩斯若有所思,他问未婚妻:“这两天华生向你打听过案件的进展吗?”
景栗记不大清了,随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