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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之间,她听见迦南在对她说话,“危险”、“龙”、“分享”,她捕捉到了几个词,但完全没懂,醒来以后她认为那场对话可能只存在于她的梦中。
“老师,您醒了。”
不同于她刚刚睡醒,头发衣衫都有些凌乱,黑发的貌美青年已将自己打理整齐,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精神。
只是目光不知为何有些闪躲。
该不会是为了她昨天的“胡作非为”而困扰吧?还是他只是单纯地在为她喝酒的事介怀呢?
想了想后,柏莎决定避重就轻。
“迦南,被你发现了我的秘密呢。”
“嗯?”
“我是说,我喝酒的事。”柏莎的脸红了些,“之前,我当你们的面说过吧,‘我最讨厌身上有酒味的人’。其实,那种人就是我……”
迦南闻言,不再回避和她的对视,他被她的坦诚打动,于是他也向她坦诚……当然,只是“部分”的坦诚。
“老师那样说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因为我偶尔也会喝酒,很怕被您讨厌呢。”
其实,他远比他说的“偶尔”要频繁一点,在他和本能对抗的过往中,酒给他提供了很多慰藉,不过他喝得非常适度,大多数时候,他喝得都是那种坎普会评价说“喝这么少不如不喝”的程度。
他觉察出老师比他喝得要多一点,更明白,她的身上已有了是“凶手”的可能性。
但当嫌疑人从埃莉卡变成了柏莎后,他心中的想法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他不再打算把姐姐们的事说出来,他不想为老师增添烦恼,他打算一个人默默将问题解决。
在他下定决心时,柏莎为他的话语露出了微笑。
她握住了他的手,激动地说道:“太好了,那我们以后可以相约一起去酒馆!”
纵然她昨天居心不良做了很多事,当下她的这一动作却不带任何私欲,她本就想找寻一个酒友,在迪夫那里碰壁后,没想到在今天能有意外收获。
迦南却无法为她的这一动作感到平静,的确,他和老师从前也握过手,但今天不一样……
他的这双手现在是罪恶之手,不可原谅,连光之女神的圣水也无法洗净。
他难受至极,却又同时矛盾地回味起昨晚的余韵,月光下,老师的睡颜,令他慢慢变得炙热……
柏莎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迦南这才从混沌的意识里回过神,他不舍、又主动地将老师的手松开,她留下的余温在他的掌心间发烫,又让他开始胡思乱想,他在心里哀叹自己真是无可救药。
半晌,他才回答了柏莎:“没有什么,老师,我就只是……在高兴。”
但柏莎觉得他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他神情凝重,嘴唇发白,就像是染上了疾病。
明明关于酒的问题,他们已经聊开了,这么说,果然还是因为她的“胡作非为”吧?
柏莎自我谴责了两句,可惜她无法为那些事道歉,因为她那时候已经“睡着”了嘛。
这样想着,她所能做的唯一为他弥补的事,就是用魔法带他一起早些回到学院。
她说出这个提议,并转身将手伸向他,他当然要握住她的手,她又没有携带什么飞行仪器出来。
但迦南说什么也不肯回握住她,青年的嘴唇紧咬着,脸上严肃的神情又加深了几分。
柏莎这下更确定是她昨晚的举动让他害怕了,可他的反应也太夸张了吧!也太……伤人了吧!
“迦南,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柏莎问道,她看上去要哭了,难道说就准他哭,不准她哭的吗?
当然,她很少、可以说几乎从不在清醒的时刻落泪,因为她是教授。
是无所不能、受人崇拜的柏莎教授。
但她同时也是个内心柔软、期待落空便会难过的女性……
而他伤到了她的心。
迦南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他知道是他令老师误会了,可他又能怎么对老师解释呢?
老师那颗高尚、纯白的心,怎么可能理解他污秽的思想呢?
他毫无办法,只好笨拙地说:“老师,我没有嫌弃您,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无论您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柏莎被迦南的言语吓到,他真的明白“无论做什么”的含义吗?他肯定不懂吧!如果让他今晚去她的房间,他会害怕到从学院消失吧!
好消息是,她没打算向他索求那么多,她毕竟还是不喜欢强人所难的。
所以说——
“我可以抱你吗,迦南?就轻轻地抱一下。”
柏莎弯着眼睛,笑容亲切地说道,这是一个任谁听上去都会觉得合理的要求。
迦南就更不可能拒绝。他点头答应了,心脏开始狂跳。
得到允许后,柏莎的双臂缠上了他的腰间,她保有着礼貌的力度,脑袋也没有完全靠在他的胸上,即使他迫切地希望她能那么做。
她狡猾而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就像是昨晚在他背上做的那般。
而他也就顺势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安宁的一刻。
迦南又一次感到幸福,那种可以立刻为之死去的幸福。
他想他是多么幸运啊,在做了那样的事后,还能得到老师纯洁的关爱。
他想,他再也不能玷污这份感情。
他心底的声音却说,既然没被发现的话,再做一些又有什么不可?
嗯,是啊,又有什么不可。
咦……?
不,不可以……
声音在迦南的脑海里打架,而这时候,拥抱已经结束。
这是多么短暂的一个拥抱啊,老师却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
于是,他也跟着微笑了。
只要您高兴,我便也可以没有任何欲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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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来一场舞会
◎就和她对埃莉卡说的一样,他们互相喜欢,只是基于不同层面的喜欢……◎
他们最终还是靠步行回到了学院; 柏莎感到小腿麻木到已不像是自己的。
她不禁佩服迦南,这位青年似乎常去美味龙酒馆,难道他每次都是走路过去的吗?
年轻真好!如果不是传送卷轴价格太贵的话; 她会忍不住送他一个的。
回到学院后; 柏莎立马去找了罗兹教授,在搜集了一些资料后; 她认为她已可以提出一些问题,打破他的缄默。
然而罗兹对此仿佛早有预料; 他又一次离校而去,他的学徒助理对他去了哪里一无所知。
柏莎在门口和那位学徒攀谈了几句,得知对方是在罗兹去年的学徒竞选后才来到学院、也并没有罹患肺病后; 她点点头; 离开了。
半小时后; 奥玛办公室的门被叩响。
奥玛从鼻梁上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柏莎; 你最近找我的次数有些多。”
“我保证这次不是‘违法’的事; 我想向您了解些关于罗兹的事。”
“罗兹?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变形学感兴趣了?”奥玛好奇地问道。
“不; 我对变形学、对罗兹都没有太大兴趣。严格意义上来说; 我感兴趣的是他的妻子。”
奥玛默了阵,她向后躺倒到椅子上; 闭上了眼睛。
大多数魔力充沛的法师,都会乐于让自己看上去年轻,但也有着持相反观点的一类法师。
他们认为自己脸上形成的每一道皱纹,都是荣誉的象征; 因而他们拒绝靠魔力维持青春; 奥玛就是这一类法师; 阿德勒也是。
于是,现在椅子上的这位头发花白的教授,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的、在午睡的老太太。
只有认识她的人才清楚她有多么不凡,多么伟大。
而抛却她所有的魔法成就,她本人也已追随阿德勒在学院工作了几十年之久,她知道这里所有人的事,自然也包括罗兹和他的妻子。
这时,她睁开了眼,缓慢地开口道:“我想起来了,凯希……是叫这个名字对吗?”
柏莎点头。
“她是个漂亮的姑娘,棕色的头发,也许黑色,我不太记得了。她很少来学院,但每次来的时候,罗兹都会亲自去接她,他们两个人形影不离,他们走在学院里,路过的每一个人都会看向他们,被他们的幸福、美好所感染。”
“后来呢……?”
“后来,就和所有悲剧故事一样,戏剧性的事发生了,凯希得了病,死了。我记得是在十三、还是十四年前?”
“她得的是种肺病吗?”
奥玛望了柏莎一眼,“是的。你查过了?”
柏莎摇头,“不,请您继续说下去,凯希死了后,罗兹身上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吗?”
“我不理解你说的古怪是什么,如果你说的是灰心丧意,那是的。谁死了妻子都不会好受,何况他们还那样相爱。但罗兹是位认真的教授,他妻子死后,学院的课程、任务他没有一样懈怠,他也拒绝了阿德勒主动提供的休假,他没日没夜地工作,甚至比凯希在的时候还要卖力……至少到五年前为止都是这样。”
“五年前?您是说,他失踪的那一年吗?”
“嗯,那次他回来后,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不想上课,不来开会,有时候我们的校长想找他,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但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每个人面对重大悲伤都有不同的反应,有人是当场发作,而有的人则可能要到几个月、甚至几年之后,才会发作。”
“我明白了。”柏莎说,“感谢您告知我这些。”
奥玛摆手,“没关系,举手之劳,不过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调查凯希?”
柏莎:“我……我也不知道。我找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线索,但我还没有将它们串起来,我有太多需要确认的事了,如果罗兹教授能回答我那就好了。比如说,我还想知道,他是否有过学医的经验呢?”
奥玛依然不清楚柏莎提问的缘由,可她还是回答了她。
“如果兽医也算的话,那他在成为法师前,的确做过医生。他给村里的马接过生,也会做些其他的小手术。说起来,罗兹是很励志的那类法师,他出身平民,和妻子来自一个家乡,他们一起长大、相爱,她既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挚友……谁能接受这样一位爱人离自己而去呢?”
“我想,没有人能接受。”
柏莎回答。
…
近来,迦南的内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好奇是否是老师的安抚魔法起作用了呢?在老师第三次的教学后,他明白了一些原理,尝试对着镜子释放了一次。
但那其实只是半吊子的安抚魔法,一点用也没。他现在的平静,更可能是因为那天夜晚他所做出的罪恶的纾解。
越罪恶,便越有效,正如他的所有同类们一直都在做的那般,也如坎普的姑妈所说的“你们这一族只有通过一种办法才可以控制住本性”。
迦南知道那种办法是什么,迄今为止,他一次也没有做过。他却没有想到,仅仅是类似的事也能达到不错的效果。
他分明尝到了滋味,却不愿承认,在他心里,他和老师的关系依然纯洁,就仿佛那个夜晚已被他从记忆里剔除。
至于是否真的剔除,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另一边的柏莎,倒是真的将那天的事忘记了,她可不是那种会为一个拥抱、为几次触碰苦恼的女人。
她只在意当时的心情如何。
再然后,她在意酒。
所以,这天下午,她来找迦南时,聊起的是关于他们那天的酒馆约定。
“你以后真的会陪我一起去吗?”
柏莎的眼睛闪闪发亮,声音却小心翼翼,作为一位孤独的、嗜酒的女士,她等待一个同伴已等待了多年。
在她和拉托纳分手前,喝酒也算是她的爱好,只是她那时候喝得很少。
而她当时周围的人里,竟没有一个人能陪伴她。拉托纳不喝、埃莉卡不喝,就连弗丽达也不喝。
你们这群圣人……!她偶尔会发出这样的咆哮,但没有办法,不喝的人是绝不可能喝上一口的,她深知这种事。
对于柏莎的问题,迦南想了很久,才明白了她在问什么。
他想起她当时的确说过这件事,可他那时候头脑混沌,而现在,他冷静下来,又有些不想答应她了。
不,他当然不是不愿意和老师一起去酒馆,和老师一起的话,去哪里他都愿意。
他想要拒绝的主要原因在于——
“老师,美味龙酒馆太危险了。”
“哈?”
“那里,有个危险的家伙。”
柏莎愣了楞,猜测道:“你该不会是说那个红发的青年吧?”
迦南严肃地点头,“就是他。老师,您要小心。”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