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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莎愣了楞,猜测道:“你该不会是说那个红发的青年吧?”
迦南严肃地点头,“就是他。老师,您要小心。”
柏莎笑了,“他看上去是不太正经,不过,人还是蛮可爱的。”她客观地评价道,声音里没有任何偏袒、喜爱坎普的意思。
迦南却不那么认为,“老师,他是您喜欢的类型吗?”他不安地问道。
柏莎不懂话题怎么会这样跳跃,她对那位红发青年的了解甚少,何谈喜欢呢?
不过,她也不是对他毫无了解。那天夜晚,在她装醉、还没有睡着的时候,她听到了一段他和迦南的谈话。
她从对话中得知了他叫“坎普”,也感受到了他言语中的轻浮。
可说起来,对于那段谈话,她更在意的是关于迦南的部分。
“就算以后会有,也不会是和老师。”
青年的这句话是那样残忍、像把刀一样插在了她的心上。
想想他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吧?对于他的梦境,他说梦里的女人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会是她。
迦南先生,您是真的、真的非常尊敬我呢!!!
柏莎对他的态度又气又恼,可她能怎么办呢?也许她身上真的散发出了一种祖母般慈祥的气质也说不定……
她痛苦地哀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这一动作落在迦南眼里,是那样可爱。
他抑制不住声音里的高兴,问道:“老师的意思是,您不喜欢他?”
柏莎无所谓地答道:“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他又不喜欢我。”
她实际上想到的“他”是迦南。
而“他”本人正说道:“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您呢?”
柏莎闻言,看向迦南,她突然朝他的方向迈进一步,问了个问题。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喜欢。”
青年立刻便回答了。
回答得是那样坚定、真诚,不掺杂一丝一毫的虚假。
于是反而让柏莎露出了分外无奈的笑容。
就和她对埃莉卡说的一样,他们互相喜欢,只是基于不同层面的喜欢……
这是种死局。
罢了,柏莎收起这些思绪,她想这也挺好,反正近来她不会有闲暇去捉弄他了。
她要全力去调查魔狼的事,或许也同时是关于罗兹的事……
…
“柏莎大人,我有罗兹教授的消息了,您绝对想不到,这个消息是关于什么。”
“嗯?”
柏莎从桌后抬头,看向埃莉卡,彼时,她的桌上摆满了成堆的资料,全部都是关于变形学的内容。
埃莉卡也注意到了这件事,她知道柏莎还在怀疑罗兹和魔狼事件的关系。老师她究竟发现了什么呢?
埃莉卡对此一头雾水,可无论如何,她会负责将柏莎需要的消息带到。
“罗兹宣布要去参加月圆舞会。”
“有多少人知道他要去?”
“很多人,很多很多人。他很英俊,很多老师、学生、校外的法师都是他的崇拜者。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去过那种地方。”
一位英俊、深情的鳏夫,在埃莉卡阅读过的小说中,这种人向来是抢手角色。
“那好,”听了埃莉卡的话后,柏莎说道,“你去通知自然魔法学的其他人,告诉他们,可以开始为自己准备礼服了。”
“您的意思是……我们也要去?”
“我想让大家放松放松。”
“我们才刚从野营回来。”
“多放松没有坏处,埃莉卡,不要太严肃了。”
埃莉卡扶着额头,感到头痛,“我只是不懂,您在打什么主意,罗兹教授去参加舞会,所以我们也要去?还是您认为那场舞会叫月圆舞会,听上去和狼有关,所以我们要去呢?柏莎大人,您应该清楚吧,狼人是种不存在的神话生物。”
柏莎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微笑,“不重要。重要的是,记得去为自己挑个舞伴,埃莉卡。”
第41章 柏莎的舞伴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就是真实的柏莎,他最最敬爱的柏莎。◎
埃莉卡带来舞会消息时; 所有人都流露出了溢于言表的高兴。
只有迪夫还在强装着不在乎,其实他心里也很期待,在收到父母的死亡消息后; 照顾妹妹、寻找真相成为了他生活的全部。
他也正是为此来到学院; 却意外在这收获到了更精彩的生活,他多希望安也能在这啊; 可是又不能,他绝不愿意让妹妹也戴上“镣铐”; 成为法师。
他的强装持续了有一阵,然后在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后,被迦南等人打败。
迦南、杜克、波文三人; 他们的笑声太大声; 太有穿透力; 以至于让迪夫怀疑他们中了什么令人发笑的咒语。
埃莉卡静静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更是和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她并不是不高兴,她只是不习惯表露在脸上; 她的心里此时已回味起了数本小说里的舞会桥段; 还都是不可描述的那种。
真期待啊; 埃莉卡想; 她的目光落在了迦南的脸上。她正在构思“柏莎”和“迦南”的第二则故事,第一则故事已经开始在市场售卖; 虽然那完全是她被柏莎利用后的结果,可作为他们两人感情的头号支持者,她宽容地原谅了柏莎,只要她愿意继续“出演”她的故事。
迪夫当然不知道埃莉卡的这层想法; 他这时观察到她目光的落向; 以为她是想要迦南做她的舞伴。
他对此感到同情; 因为就算以他迟钝的感受力,也能猜出,迦南一定会想要柏莎做他的舞伴……
但这样想的人却不会只有迦南。杜克已经抢先说道:“我要邀请柏莎大人做我的舞伴!”
迦南的笑声停下,他刚才和杜克、波文站成一团,现在他向外走了一步。
他问杜克:“舞伴是什么意思?”
杜克:“跳舞的搭档呀,你难道想一个人跳吗?”
迦南懂了,“那我也要邀请柏莎老师。”
杜克慌张了,“可通常来说,一个人就只能接受一个人的邀请!”
意思是,你退出吧!
迦南点头,向杜克行了个礼,“现在起,我们是敌人了,杜克先生。”
杜克没想到会这么快增添“情敌”,更没想到对手会这样认真。
他迅速地认怂了:“迦南哥哥,我赢不了你,但我真的很想和柏莎大人跳一支舞!”
迦南听了这声哥哥,痛苦地皱紧了眉,“请……不要这么称呼我。”
“啊?”
“这会盖住我脑海里的声音。”
他此生都不想再听人叫他哥哥了,除非……除非老师愿意再叫他一次。
但这样奇怪的癖好,显然不可能得到满足吧,他只能寄希望于其他人不要这么叫他。
杜克不懂,也不关心,“好的,迦南大人,那么……我可以请您手下留情吗?”
“不可以哦。”迦南轻快地说。
“那好吧,”眼见没有希望,杜克反而起了斗志,“那就让我们公平竞争吧,迦南大人!”
“嗯?怎么竞争?”
“比谁舞跳得更好!”
“……咦?”
迦南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他这才发觉自己对跳舞这件事毫无概念。
这是当然,杜克也是料到了这点才这么说的,因为这个人连舞伴是什么都不知道嘛!
在地城,其实也有着舞会,魔物们齐聚一堂,彻夜狂欢。
但他们对舞蹈的诠释,要比人类疯狂得多,他们相互厮杀、互为猎物,或者是像他的姐姐们那样,找某个陌生男人,交换一个眼神,任嘴唇靠到一起。
于是地城的舞会往往才过一半,就已听不见任何音乐,只能听见厮杀和作乐。
迦南去过一两次那种舞会,他一个人坐在角落,孤独地喝着酒,随手掀倒了几个靠过来寻乐的人,再然后,放下空酒杯,回家睡觉。
说来,也是在这样的一场舞会上,他初次认识了坎普。
坎普拼命释放魅力,想要吸引一位魔物女性,而迦南坐在一旁,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无数魔物就主动靠了过去,男女都有,且都很漂亮。
坎普羡慕不已,从此就和他做了朋友。他利用迦南,迦南也利用他,他需要坎普为他挡下追求者,而作为交换,他不会在女士面前说起坎普的坏话。
啊,当然,老师……是例外。他恨不得把坎普所有不好的事都告诉老师,他自知这很卑劣,也不符合朋友间的道义。
但是他可以没有朋友,却不能没有老师。
唔,这种想法好像更自私了……
迦南回过神时,杜克已经没把他放在眼中,这个孩子正在考虑怎么“处理”其他的情敌。
“肯特教授会不会也去月圆舞会呢?”杜克自语道,“要是他也去的话,就糟糕了!”
“肯特?”迦南没想到会又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他怎么了吗?”
“他喜欢柏莎大人啊。他要是去舞会,肯定也会邀请柏莎大人做他的舞伴!”
迦南的大脑里嗡嗡作响,“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老师……”
波文心虚地挠了挠头,他也喜欢柏莎大人,但程度远没有面前的两个人深,他决定还是不说了。
迪夫这时说:“没有啊,我就不喜欢。”
迦南冷冷地瞪向迪夫,“你怎么可以不喜欢她呢?”
迪夫:“?”你有病吧。
埃莉卡轻轻摇头,在一旁说道:“放心吧,柏莎大人最讨厌肯特教授了,如果某天她和肯特中了同生共死的诅咒,她会宁愿和他同归于尽,也不想让他活下来。”
迦南:“同生共死,好羡慕……”
埃莉卡:“醒醒吧,我这是在假设。”
总之,迦南和杜克都意识到他们的敌人不止彼此,但在和其他人战斗前,他们先要将对方“撂倒”。
从这天起,迦南开始苦练跳舞,他几乎可说是从零开始学习,埃莉卡为他引荐了图书馆的佩格女士,她说这位女士很擅长舞蹈。
迦南对佩格并不陌生,佩格对他也是,发现他不是自己丈夫在外的私生子后,她实在松下了好大的一口气。
而且,这位女士还聪明得猜到了当时的情况。
“你是怎么将我和柏莎弄混的呢?”佩格问他。
“因为您和我想象里的柏莎老师很相似,您看上去是这样和蔼、这样聪明。”
佩格被迦南说得红了脸,她不是没有被人称赞过,但以她的阅历,她可以轻易分辨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奉承。青年的言语很夸张,声音却很真诚。
故而,基于这份对青年的好感,佩格原谅了他一次次踩到她的脚背。
一周后,迦南掌握了基础的舞步,佩格说他只要再多加练习,就可以了。
想要练习就得寻找临时舞伴,自然魔法学的众人成为了他第一时间寻找的对象。
杜克勉强陪他的对手跳了两次,波文陪他跳了五次。
到了迪夫,他严词拒绝了他:“安知道我和男人跳舞会笑我的。你为什么不去找埃莉卡?”
迦南严肃地说:“和年轻的女性肢体接触,对我来说是很危险的事。”
迪夫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的话语很矛盾,“难道柏莎不是年轻女性吗?”
迦南:“……”
迦南:“!!!”
迦南呆滞了,他深深地、深深地陷入了思考,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才注意到。
老师也是一位年轻的女性,这将意味着,她也可能成为他失控时“攻击”的对象。
在迦南曾经的幻想中,即使他失控的时候,柏莎在场,她也绝不是被他“攻击”的那个人。
是谁都可以,但不能是柏莎。这种思想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无法拔除。
而矛盾的地方是,在他还未失控的时候,他不是已经差点将她当成了“食物”吗?
迦南啊迦南,你真是个虚伪的家伙!
他自我谴责着,感受到了一种极深的痛苦,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脑海中的老奶奶正在慢慢消失。
壁炉边的老奶奶站了起来,魔法般地变成了年轻的女性,她扔下了毛线球,端起了酒杯,可能也不是那么和蔼,也没有那么作息健康。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就是真实的柏莎,他最最敬爱的柏莎。
不知为何,怀疑又从他的心底消失,一种圣光照拂在了柏莎的身上,他突然对他对她的感情又怀有了信心。
“老师是特殊的。”迦南郑重地回答迪夫,“我对她只怀有最纯洁的感情。”
迪夫:“……”
迪夫不了解迦南,但他知道柏莎对他要是怀有感情,肯定不会那么纯洁。
他想起曾经柏莎盯视着自己的胸口,那种打量可和纯洁沾不上关系。
迦南难道对此一无所知吗?不可能吧,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迟钝的人。
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多管闲事,他自己还有在苦恼的事呢,比如说,他要去找谁做他的舞伴啊?
他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