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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的名声就是被你这样的人败坏的!你还笑?你信不信我能马上把你送进骷髅囚牢关上几天?”
……
柏莎听不下去地主动帮他们把门关上,听着阿德勒骂肯特的那些话,她突然觉得自己平时受到的责备都温柔到不能更温柔了。
另一方面,她也从老人的话中得知了迦南果然不是魔物,要不然他就是只高级到连阿德勒都看不出的魔物。
那得是何等的生物啊?就算是龙,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听说当年的黑白战争里,黑方就有龙的参与……
…
阿德勒的骂声停下了。
静默突兀地席卷了整个房间,房内的另个人却对此毫无疑惑。
他们互看着对方,点了下头。
阿德勒起身,依次走到房间的四个角落,旋转了摆放在那的雕像位置。
伴随着咔哒的一响,房间内原本是窗户的地方显现出了一道类似传送门的光幕。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就那样沉默地向光幕走去,光幕之后,是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
他们坐了下来,谈话声这才慢慢地恢复了。
“演得很好,肯特。”
“就只有这一句夸奖了吗?我可牺牲了那么多。”
阿德勒不理睬他,他手撑着下巴,神情凝重。
“他们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角色,你怀疑他,我支持他,他们再告诉他,我是他们的人。这样他就会感激他们、听他们的话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吧,阿德勒。”
“我不知道。我只能说,与其让他们派来一个这样的角色,不如让我们的人来担当,比如你。”
“可惜的是,他们已经将人派来了。”
“你是说,昆西。”
“没错,这个名字,你已经知道了?”
灰发的英俊教授从座位上站起,他一边在房中踱步,一边回忆起昨夜的事。
“他接触我有一段时间了,我知道他是他们的人,所以我反而不能太快地答应他。直到昨天,我才同意和他见面,在打嗝酒馆附近,他向我说了很多话,他知道我对小柏莎有兴趣,他说他会帮到拿下柏莎。哎呀,亲口讲述这种事,还真是不好意思。”
肯特接受到了阿德勒的一记瞪视,他伸手挡住自己的半边脸,继续语调轻快地说了下去。
“总之,我假装被他说动了,我答应他,我会好好考虑他的自荐。不过,我想,就算他不来找我,他们也总有办法把他塞给我……唉,小柏莎就幸福多了,他们为他安排的人是重要角色,还是个漂亮得让人嫉妒的孩子。”
“为她安排……”
“怎么,你不这么认为吗?你难道觉得他来到这就只是个巧合?”
“我希望是。”
肯特笑了,“我猜,有天他们来找你,说他进了学院,需要你的照顾。”
“嗯。”
“而他们的真心话,我想是,你这里是再合适不过的关押‘野兽’的牢笼,这里还有他喜欢的‘食物’。”
阿德勒扣在椅子上的手紧攥住了椅面。
“她不是谁的‘食物’。”
“是的。但对他们来说,‘野兽’需要什么,什么就可以是。你我就只能相信‘野兽’,至少他现在看起来还很安全。”
“我为什么要相信‘野兽’?我如果要相信,也是相信她!她是我教出来的孩子,她有尖刺、有獠牙,只是不同于‘野兽’的,它们长在了她的心里。”
“尖刺,我深有同感。”
“你活该。”
“有什么办法呢?角色需要。”
肯特再度坐回了他的位置上,他倚靠在椅子上的姿势就像是在度假,和他对面坐姿端正的老人对比来看,他更是显得悠闲极了。
他不明白阿德勒为什么总是这么严肃,至少在这里,他认为可以放松下。
因为这里足够安全,多亏了那位女士为他们打造了这块区域。
肯特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呢,阿德勒?”
“就做你擅长的事。混乱,欢闹,等到整个学院鸡飞狗跳的时候,我想茫然的就要轮到他们了。”
…
迦南在房里发现了两封信。
第一封信源自“他们”,毫无疑问是关于肯特的事。
信上说,“他们”已经和阿德勒打过招呼了。
原来这才是那位老人袒护他的真正原因吗?
那天的事已经过去几天,他依然没有忘记他在那位老人身上发现的“秘密”。
无论老人是否是“他们”的人,对迦南来说,他都会遵守和他的约定。
想到肯特,他也一并想起了那天其他的事。
他关了门、熄灭了蜡烛、弄晕了那位教授,还在黑暗之中触碰了老师……
这些事,光是回想起来便让他觉得罪恶万分,可那罪恶之中却又还隐藏着说不尽的欣喜。
迦南,你的本性真是恶劣!
他自我批评着,本性却对道德的质问视若罔闻,唯一能够阻拦他的,是老师的眼泪。
他想起那天被他弄哭了的老师,罪恶感立刻便战胜了其他,主宰了他的大脑。
他清醒了。对他来说,假如他知晓自己未来必然会伤害老师,那么哪怕让他采取极端的手段遏制欲望,他也不会犹豫。
说来,这种方法是有的,只要他肯舍弃身体的某部分就可以了。
他冷静地思考了这件事,他知道,如果那样做的话,就将意味着他再也不可能结婚、成立家庭了。
他的梦想会破灭……然而他的梦想真的和祖母一样吗?
他已开始动摇。如果他未来的人生里没有老师的话,结婚、成家又有什么意义?
于是,那个极端的手段变得可爱了起来,如果某天他退无可退,那说不定会成为他最后的道路。
思考至此,他又拆开了第二封信。
这一封,他仅仅是看到寄信人的名字,表情便变得沮丧起来。
这竟然是一封他的姐姐们寄来的信。
…
次日下午,迦南抵达柏莎办公室时,这位教授也刚好从外面回来。
她去了一趟埃莉卡那里,将昆西、罗兹的事告诉了她。
埃莉卡对此的回应是:“您真擅长将所有事一下子抛给我。”
柏莎向她保证,她原本是想挑选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再将事情告诉她的,直至她发现,那个时机恐怕是永远等不到了。
想想,罗兹的事还未结束,昆西又接着到来,她难以想象,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出于信任,在向那位助理讲述罗兹的事时,柏莎还额外地将罗兹留下的线索也递给她看了。
这份除她以外还无人见过的线索,埃莉卡揣在手中,看了很久,也没有看懂。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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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储物柜的钥匙。”
“您擅长的领域。”
“不,就算是我,也无法轻易打开那里的柜子,我还需要一些协助,比如说……”
传奇卷轴。她在和罗伯特交谈时,想到了这个主意。
如果能和瓦伦商会搭上关系,得到他们的卷轴的话,她就能轻易化形成罗兹的模样,去开启柜子了。
而问题是,怎样才能成为他们的供货商呢?该不会真的要杀了谁吧……
柏莎抖索了下,她没有将商会的事告诉埃莉卡,与她告了别。
接着,她遇到了迦南。
“有事吗,迦南?”
柏莎一边说,一边将门打开,欢迎青年进去。
“老师,我的家人们也许会来学院看我。”
“你的姐姐们吗?那真是太好了。需要我向阿德勒为她们申请一间客人房吗?”
“不,不用。”
他们这时候已经走进房里,柏莎将门合上,她转身想邀请青年坐下,结果见到他一脸严肃的表情。
他看上去不像是在说家人要来,而像是在说敌人们要来了,但联系起他的过往,她又觉得可以理解了。
真是可怜呢,迦南……
在柏莎同情地望着他的时候,对方看着她的目光也差不多如此。
迦南的原计划是,私下找到姐姐们,劝说她们放弃追捕“凶手”的事。
结果,他收到的信件却告诉他,姐姐们已经找寻了“他们”,申请了数天去地表的时间,她们马上就要来学院看望他和柏莎。
是的,她们甚至还指名道姓地写了柏莎!她们果然已经发现了一切吧……
迦南痛恨自己的无能,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既然她们来意已定,他便不能再对老师隐瞒。
他试图坦白,却又没有完全坦白,他无法开口说出姐姐们前往学院的目的。
我的姐姐们,想要将您碎尸万段——这哪里是可以说出来的话呀!
在青年沉默、犹疑的时候,柏莎看着他的样子,已先模糊得猜到了答案。
至少,她自以为如此。
“迦南,”柏莎说,“该不会,她们这次的到来,是和我有关吧?”
迦南愕然,“您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我多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
“这么说,老师,您已经知道您在我的家乡做了什么了?”
“嗯?我不了解你的家乡,但关于你的家族,我想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柏莎知道,迦南的家族十分复杂,他们不提倡结婚,还要逼迫他去结识陌生的女性。
他拒绝了她们,转头却投入了她的怀抱,在他的姐姐们看来,她不就像是一个拐骗无知青年的罪犯般可憎吗?
迦南:“!”
果然,就算阿德勒上次帮了他,他对肯特做出的事还是露出了破绽。
老师已经猜出他是魔物了吧?但看起来,她还不知道他是“什么”。
对于她曾在地城所做的事,她好像也已经意识到了……
迦南暗自点了下头,既然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再为老师做多余的解释了。
他总结性地说道:“所以,老师,您一定要避开我的姐姐们。”
“你是要让我逃避错误吗?这不太好吧。”
“您真是太正直了,可您不知道,我的姐姐们手段有多么残忍,她们也许会想要杀了您。”
“……”
不是吧,迦南,只是几个拥抱而已!这样都要被叛死|刑的吗?
柏莎大为震惊,她不认为迦南的姐姐们伤得了她,但这种恨得要杀死她的敌意,还是让她打了个冷颤。
关键的问题是,她……根本就没做什么嘛!再怎么说也罪不至死……
柏莎委屈了,她幽怨地看向青年,“迦南,我从没有逼迫过你,对吧?”
“嗯?什么逼迫?”
“就是……拥抱什么的呀!”
迦南好困惑,他不懂老师为什么提到这件事,可他还是如实回答了。
“都是我自愿的,老师。”
“对嘛,如果你告诉你的姐姐们,她们是不是就不会追究了?”
“她们为什么要追究这些事呢?”
“那她们来是为了追究什么事?”
柏莎把问题反问了回去,她的绿眸眨呀眨的,看上去对情况真的一无所知。
迦南明白了,原来老师还什么都不知道,她竟然在想的是,他们的拥抱会招来姐姐们的反对。
您错了,老师,她们乐意看到我同女性亲密,如果您能陪伴我做更多的事,说不定,她们都不会想要杀您了。
当然,那种事绝不会发生……
即使,老师曾自己说过,他谋求的,来找她要就可以了。
她那时候一定也是误会了什么吧?
您真是心善、单纯,但是太危险了,老师,不要再说这种危险的、会让人误会的话了。
他摇着头,走向她,将她的两手交叠着握在掌中。
“怎么了,迦南?”
“我不会让她们伤害您的,老师。”
“可拥抱……”
迦南没有说话,而是用行为向她作出了回应,他抱住了她。
“老师,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拥抱。”
“也不能这么说吧,像是未来,你的妻子……”
“……”
迦南不自觉地收紧了扣在柏莎腰上的手臂,他好郁闷,她为什么又要提到妻子?
他哪里有妻子,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一定会有。
我只要有您就够了,有您在我的身边,我就什么都可以不要。
可惜,他无法将这些话告诉她,她会误会的,误会自己想要和她结婚。
不是的,老师,我对您的感情是种更复杂的东西。
和性无关,和喜欢有关,不是朋友,不是恋人。
那么,这种感情,究竟该名为什么?
迦南想不到答案,最后只好顺着柏莎的话向下说。
“不会的,老师,我的妻子不会介意。”
“连你和别的女人拥抱都不介意吗!”
“您不是‘别的女人’,您是我的老师,老师和学徒拥抱难道不是最最平常的事吗?”
“是吗……”
柏莎承认,他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