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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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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岑永春卡了一下,“就是别的过错什么的,他自己没泄露点什么,纯是被下属连累出来的?那他可真是够背的。”

    徐尚宣插嘴:“哪里背,他跟盐枭合作贩私盐啊,这还不够严重?我看他是罪有应得。”

    岑永春道:“这不一定吧,我听说他本人还没认罪呢,只是扬州那个知府咬住他不放。”

    “肯定是有证据的,不然岳父也不能听那知府一面之词,就把他抓回来。”徐尚宣说着向方寒霄,“对吧?”

    不等方寒霄做出反应,岑永春抢着道:“话是这么说,这证据恐怕不一定确实,不然,他怎么还敢硬挺着不认呢,早点认了,皇上面前还能求个宽大处理,越挺着,越是惹怒龙颜。”

    这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徐尚宣不响了,看向方寒霄。

    岑永春也看他,跟他确认:“寒霄,你最清楚情况,你来说,我和大舅兄谁说的对?”

    方寒霄看看徐尚宣,又看看岑永春。

    他亮出一张纸:你们知道证据是什么?

    徐尚宣摇头,岑永春点头。

    岑永春就便解释:“我听说是本什么账册,账册上有巡抚师爷的手印,对不对?”

    方寒霄点头。

    对。

    也不对。

    对的是岑永春的话,不对的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一点。

    当然这不是秘密,于星诚奏章中写得明白,身在官场,想打听一定打听得出来,可是,这跟岑永春有什么关系呢?他为什么要去费劲打听?

    徐尚宣近水楼台,都只是听说了个大概,细节全不清楚,岑永春关系既远,平常也不见他留心这些朝中事务,忽然地他反而都知道了。

    “那就凭这个定不了巡抚的罪啊,手印又不是他本人按的,也许是师爷贪财背主,巡抚只是律下不严呢——除非还有别的证据,”岑永春目光闪烁,“寒霄你说说,有吗?”

    徐尚宣抢话:“就算没有,现找也不难吧,这两个人合伙贪那么多钱总得有个去处,把家产一抄不就明白了。”

    他跟于星诚跑过一回江南,对实务还有些心得,一张嘴出的主意正经是有用的。



    第153节

    

岑永春道:“可是我听说任上没抄出什么来。”

    徐尚宣笑了:“谁贪污还堆在官衙里?肯定送回老家去了啊。”

    岑永春目光中蕴着说不明的含义,向方寒霄询问:“那要是老家也抄不出来呢?还有别的能指证他的证据吗?”

    他说完似乎觉得自己问得明显了些,哈哈笑道:“我别是问到不该问的了吧?寒霄你别介意,大家随便聊聊,若是不方便说,不说也罢了,没事儿!”

    方寒霄同他对视。

    其实是没有的。

    皇帝催得急,他们只来得及遣人把应巡抚抓了,同时就便把巡抚衙门抄了抄,至于应巡抚的老家还没来得及去管,应巡抚本人也确实没有认罪。

    岑永春这么关切应巡抚,用意何在?

    方寒霄想了想,最终落笔:我不知道。

    可能有可能没有,猜去吧。

    岑永春愣了愣:“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徐尚宣替方寒霄说话:“三妹婿不知道正常吧?他又不是朝廷官员,我跟着岳父出去,有些机密事岳父也不会叫我知道的。”

    岑永春面上失望之色一闪而逝,旋即笑道:“——不知道就不知道罢!我们就是说说闲话,他倒多大霉,终究碍不着我们什么。不过,要是真能把他拿下马,于世叔的声望怎么也得涨一截,皇上又信任于世叔,往六部里提拔个侍郎都是极有可能的。”

    六部尚书以下便是左右侍郎,正三品,于星诚若真提上去,等于是越过了从三品一级,属于破格,但这破的格不算多,六部若有空缺,还真是可以实现的。

    提到这个,徐尚宣高兴,道:“真如此就好了,能在都察院就地提拔更好。”

    佥都御史之上,还有副都御使,也是正三品。

    “都行,都行。”岑永春很大包大揽地道,“于世叔是个谨慎人,朝上为立储的事吵了好几年了,他都没有多过话,怨不得皇上看重他。其实,他要是发句话,皇上说不准倒比别人的都能听进去。”

    徐尚宣失笑:“那不能吧,那么多阁老尚书老大人们都没能劝得皇上定下心意,岳父岂有这么大本事。再说,岳父很忌讳这个的,在家时都从来不曾提起。”

    岑永春不觉直了腰板:“不会吧?”他笑容僵着——不是不悦,而是紧张,“早些时候不说也罢了,如今郡王们都进京了,于世叔心里还能没个主意?还是——京里的这些他都不满意?”

    方寒霄听到这一句,注目过去。

    岑永春设这一局,不但想打探应巡抚,居然还包括于星诚。

    怪不得他开头时话里话外地绕着于星诚打转。

    于星诚参加科考都是十来年前的事了,落没落过榜,以岑永春向来之为人,他并不应该知道。

    岑永春这时候的目光来回在他与徐尚宣身上转着,说出了下一句:“那么,于世叔是更中意西北那一位了?”

    徐尚宣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他是真不知道。

    方寒霄也摇头。

    岑永春拿手指点着他们:“都瞒着我!寒霄,你也不实在了,难道还怕我卖了你们不成?我就明说了,我乐意跟着于世叔选,如今我们同气连枝,都是一家人,把话说明白了,选一边使劲,免得互相打起来,岂不是好?”

    说真的,方寒霄若不是早把岑家查过了一遍,对岑永春这番话,还真的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但既然查过,早知他背后姓的是谁,这没毛病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笑了笑,写:你才是哄我们吧?令尊属意的难道不是潞王殿下?

    “没这回事,都是——!”岑永春想出粗口,忽然想起当初那封奏章正是于星诚参的,紧急改了口,险把自己噎着,“都是道听途说!于世叔误会了,皇上不也没有采信吗?”

    方寒霄写:没有便没有,不过你才提姻亲,那么是属意蜀王了?

    从连成的姻亲看,蜀王系还真是目今与隆昌侯府关系最近的——嗯,皇帝干的。

    岑永春:“……”

    他更想爆粗口了,不过更不能爆,爆了就是冲着皇帝。皇帝这一手,实在太恶心了。

    因为接连被踩了痛脚,他就没察觉出来情势怎么从他探问别人,变成了别人问他,紧着又解释,表示万万没有这回事。

    方寒霄表示不信,你必然是自己有了心思,才会关注别人的啊。

    岑永春又解释,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方寒霄才点了头,似乎信了,然后反问:你都没有,于宪台身为人臣,为什么会有呢?

    徐尚宣附和赞同:“就是。”

    岑永春:“……”

    ……

    这一场由岑永春设下的鸿门宴,最终以他自己砸锅收场。

    费半天劲,想问的一个都没问着,这让他直到送客的时候都不甘心,亲自直陪到了门外,脑子里还在转悠着想词,徐尚宣还得应付他两句,方寒霄离了纸笔,则光明正大地连只耳朵都不分给他了。

    他看见了莹月从里面出来。

    她显得有些奇怪。

    脚步——不但是脚步,她整个人都是轻盈的,粉粉的脸颊掩在颊边风帽的绒毛里,面上像笼着一层光,眼睛望见他时一弯,溅出的光似日头照着檐上积雪,剔透晶莹无杂质,闪着纯然欢喜。

    方寒霄不由上前一步。

    这欢喜太有感染力,令得他的嘴角不由也弯了,眉目都柔和下来。



    第154节

    

他不觉伸了手,其实没想要得到回应,毕竟旁边还有人在,谁知莹月轻盈着到了他跟前,居然跟他牵了,还有点旁若无人地道:“走啦。”

    ——走啦。

    方寒霄就被拉走了。

    他没跟徐尚宣岑永春告别,就没想起来这回事。

    好在徐尚宣干坐半天,实在也想着赶紧走,接到于氏,忙忙地跟着也走了。

    待他们都走后,从道旁一辆马车里钻出来一个青年男子,岑永春原要进去,一看见他,吓了一跳:“郡——您怎么来了?”

    青年男子没管他的问句,先问他:“刚才那个妇人是谁?”

    岑永春有点糊涂:“——您问哪个?”

    青年男子白他一眼,甚为矜傲地:“当然是那个娇美可人,笑得花一样的。”

    笑这个形容还是比较明确的,岑永春知道了他问谁,但还是迟疑着:“是我妻妹——成了亲的。”

    “废话,我还能看不出来。”青年男子说着,伸头往那边追了一眼。

    岑永春张口结舌,想劝,这位主不是他劝得住的,只好道:“您先进来吧,站这里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知道了。你说说,你问出来什么没有,二哥可急着,叫我来问问你。”青年男子一边说,一边同他往里走。

    岑永春一听这话就矮一截:“您听我解释……”

    88、第88章

    从隆昌侯府回来后; 方寒霄觉得莹月变得有点磨人。

    这当然不是不好; 只是她开始常常主动找着他说话; 他不可能不理她,可是他又开不了口,只能用写的; 为此每天要耗掉厚厚一叠纸,写得他手腕都发酸。

    打从哑掉以后; 他还没有这么连续地一直和人说过这么多话,便说; 也是用简短的字句表达尽可能多的意思; 写字写到手发酸这个情况; 就是他年幼开蒙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毕竟方家是以武立身; 他虽也读书; 但相比之下,他还是在武上面更为在行,耗的工夫也更多。

    “这么吓人——后来呢?”莹月惊呼着; 呼完又侧过脸追着他问。

    方寒霄:……

    被她清澈专注的眼神看着; 他默默提起微酸的手腕又写。

    他们这是在聊他在扬州府时经历的事,莹月原来只是想找个话题多和他说两句话儿,但找的这个话题意外地很吸引人,她不觉听进去了; 得空就求恳着他要下文。

    方寒霄为此觉得自己像个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但是呢,他也没什么不乐意的。

    大约是这个听众太捧场的缘故。

    莹月不白听他的,给他端茶倒水; 捏肩捶腰,还很能吹捧他,一天得夸他七八遍“厉害”,望着他的眼神也变得崇拜,方寒霄没解读错的话,还有那么点小倾慕。

    这也太能讨人喜欢了。

    方寒霄因此甚至有点不太敢来新房——他毕竟揣着秘密,恐怕自己色令智昏,但是,他又舍不得不来,每天腿脚不受控制,自动就走过来了。

    家里藏着这么一颗糖,就算暂时不能吃,闻一闻甜味也是好的。

    就在这时候,二房方寒诚定下的婚期到了。

    府里空前忙碌起来,但这忙碌里,并没有多少喜气。

    下人们都知道这门婚事是方伯爷的一意孤行,洪夫人及方寒诚本人都深为反对,只是拗不过方伯爷这个家主才不得已成就。

    因主子们的意见不一致,下人们也不容易做,一个丫头不大灵醒,路上见到方寒诚,不合笑着说了声“恭喜二爷”,被方寒诚一脚踹得半天没爬起来。

    有这一节,下人们见到方伯爷时扮出一副笑脸,转头到洪夫人及方寒诚面前,立时把嘴角耷拉下去,一句顺嘴的喜话都不敢提。

    连着好几日,方寒诚天天在外面喝得伶仃大醉。

    方伯爷这时候倒没有管他,儿子不乐意,他也是知道的,可以容他发泄发泄,发泄完了,老实回来拜堂就行了。

    方寒诚确实翻不出什么风浪,临到吉日这一天,他生无可恋歪歪斜斜地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吹吹打打地去往建成侯府迎娶薛珍儿了。

    昏礼诸般事宜不需多叙,从外面看,还算热闹喜庆。

    里面,就出了点小问题。

    挑完盖头后,应该是饮合卺酒,但方寒诚实在不想在新房里多做逗留,喜秤一丢就想走,喜娘忙叫了他一声,他才想起还有饮酒的程序。

    满脸不耐烦地坐回去,端起一杯酒来,与薛珍儿交错手臂,他动作很粗鲁,交错中满满的酒盅一晃,半盅酒都不慎洒在了薛珍儿大红的衣裙上。

    喜娘脸微僵,未及打圆场,只见新娘子手腕一翻,整盅酒直接倒在了方寒诚的衣襟上。

    方寒诚跳了起来:“你——!”

    薛珍儿红唇一挑,冷笑:“我与夫君一般,手抖。”

    ……

    喜娘这个圆场实在没办法打了,只能索性当做没看见,强撑着笑容取过酒壶来,重新给他们倒上。

    这一下总算勉强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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