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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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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总算勉强完成了。

    饮毕,方寒诚将酒盅一摔,站起就走。

    薛珍儿下巴一扬,在他背后清晰地吐出一个字:“呸。”

    方寒诚险些一头撞门框上去,但是他领教过薛珍儿的厉害,知道回头也吵不过她,眼下不是吵的时候,她已经嫁过来,他要收拾她,有的是机会——如此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怒气冲冲地快步出去了。



    第155节

    

莹月牵着方慧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她是不想来的,薛珍儿对方寒霄的心意表现得那么明显,结果却嫁给了方寒诚,这个发展太奇特了,她为此问过方寒霄一回,不过方寒霄表现得漠不关心,没给她什么回答,她糊里糊涂,但心里也反而有些放松,就不再提起。

    现在她会来,是因为她是长房长媳,这个场合不出面陪一陪新娘子有点不好,加上方慧也很想来看看洪夫人那么不想要的儿媳妇是什么样,比她还积极地撺掇着,于是她们便一道来了。

    万没想到能看到这么一出戏。

    方慧很兴奋,小声笑道,“大嫂,二堂嫂可比你厉害多啦,二婶这下子有对手了,嘻嘻。”

    莹月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道:“——哎。”

    洪夫人有好一阵子没找过她的麻烦了,方寒霄在外面那个月都很消停,因为她自顾不暇,一直忙着拆散儿子这门她一百个不满意的婚事,结果,一直没有拆掉。

    而从现今看,往后她很可能也没多少空闲找事了,薛珍儿是真的厉害,对夫主都这么个态度,对婆婆,估计也恭敬不到哪儿去。

    “大嫂,你也不用怕她,她再厉害,也欺负不到我们大房。”很有斗争精神的小方慧又挺起胸膛道。

    莹月忍不住笑了,应道:“我知道,我不怕她。”

    她曾经会怕的是徐大太太洪夫人这样的人,薛珍儿,她从来也没有怕过,非但不怕,她看见她还总有那么点跃跃欲试。

    最好跟她斗一场,把她斗输,让她再也不敢拉扯方寒霄的袖子,把对方寒霄动的心思全部都熄灭掉才好——嗯,至于怎么斗,她不知道。

    不过现在这样,她应该也算死心了吧,毕竟她都嫁给方寒诚了。

    正想着,薛珍儿瞪过来一眼:“你们在那里嘀咕什么,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莹月道:“没有。”

    喜娘由她们说话,在旁闭嘴装不存在——这么厉害的新娘子,惹不起,上去只会躺刀。

    立在另一边的薛珍儿自己的陪嫁丫头倒是试图拦劝了一句,没用,薛珍儿继续找茬:“那你们说什么?”

    方慧睁大了眼——这不是一般的厉害,是太厉害了吧?

    莹月很镇定:“说我有点冷。”

    这是真的,这里没有熏笼给她时时刻刻依着,她站了这么一阵子,手脚已经发冷了。

    薛珍儿又要冷笑,站她旁边的丫头忙抢先一步陪笑:“有劳奶奶在这里陪到现在,如今这里也没事了,奶奶既有些不舒服,就请赶紧回去休息吧,若是拖出病来,我们心里就过不去了。”

    莹月也不想再呆下去,这场昏礼除了方伯爷,里里外外就没有一个人高兴的,气氛太诡异,她对着薛珍儿连祝福的话都讲不出来——太假了。

    就点了头,说了句客气话:“好,如果有什么事,别客气,叫人去告诉我。”

    丫头忙应道:“是。”

    莹月便转身,带着方慧走了。

    莹月把方慧送回她的小院子,然后回到自己院落,奔着熏笼去想烤手脚,忽然发现熏笼上搭了件衣裳,是方寒霄的斗篷,就问一直留守的玉簪:“大爷回来了?”

    玉簪笑道:“是,才回来不久,到前面陪客去了。”

    方寒霄今日原不在家,下午时于家来人把他叫过去了,不知有什么事。

    莹月“嗯”了一声:“不要喝太多才好。”

    玉簪逗她:“那奶奶遣个人去嘱咐他一声?”

    莹月忙摇头:“别了,我管这么多,怕他烦我。”

    她发现到自己变得比较缠人了,为此她想控制一下,就是大部分时候都不成功,他不在的时候,她还相对冷静,说得出这种话来。一在,她不由就绕过去了。

    玉簪笑:“奶奶乱担心什么,我看大爷对奶奶中意得很,再也不会烦的。”

    莹月眨着眼,嘴角忍不住翘:“真的?”

    玉簪肯定点头:“真的!”

    莹月就喜滋滋笑了,把方寒霄的斗篷拿起来盖自己腿上,然后她坐到熏笼上去,斗篷两边顺着她的腿垂下来,这样斗篷可以仍旧熏着,她也暖和了。

    然后她伸手问玉簪要文稿。

    玉簪应着,去书格里取出来。

    这文稿不是她写的,实际上就是方寒霄与她的聊天记录,方寒霄不在的时候,她都在看。

    她看这个是有目的的,她实在觉得他的扬州之行很有意思,想正式记录下来。做什么用她还没想好,就是觉得这是很好的素材,如果随意放过,随它湮没在时间里,她觉得有点可惜。

    她一边看,一边整理着思绪。

    玉簪替她把灯挑亮了点,轻手轻脚地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帘子一响,丫头招呼声音跟着响起,方寒霄回来了。

    他没喝多少酒,因为他先前都耽搁在于家里,快天黑才回来,实际上参与方寒诚的喜宴时间不多,敷衍敬过几桌亲近些的席面就托词走了,人知道他有疾,也没谁硬要留了灌他。

    不过一进门,他打眼一看,那不多的几杯酒好像也硬是挥发出了几分酒意来,令得他微醺。

    莹月膝上盖着他的斗篷,手里摊开的是他随手留的文字,他不过出去半天,她这一副睹物思人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磨人。

    太磨人了。

    他真切地有点烦恼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莹月(感觉百口莫辩):我没有,我学习。

    方大(笃定):就是想我了。



    第156节

    

89、第89章

    方寒霄心头身上都是一热; 迈进去; 直接将她一抱。

    莹月忽然腾空; 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手里的纸散了一地。

    “我的东西; 快放我下来!”莹月急得拍他。

    方寒霄没回味过来,还把脸凑她面前去——他都回来了; 还看什么纸?看他本人不就好了。

    “别闹。”莹月直接推他的脸。

    方寒霄:……

    莹月手不重,但让他意识到了他居然自作多情了一回; 这一下打击得他脸上有点过不去; 他把莹月放下来; 但没有松手; 硬是低头; 咬着她唇瓣亲一回,把她亲得迷迷糊糊的,才觉得满意了; 放她自由。

    莹月缓慢地眨着眼; 好一会才在他突袭的热情里缓过神来,蹲身去捡飘了满地的纸。

    捡完又捡滑落在地上的大氅。

    她虽然推了他,但这么任劳任怨的,一个字埋怨也没有; 方寒霄心下又觉得很软了,过去帮着把大氅拿起来,丢到熏笼上去。

    莹月抿着唇; 走到书案那边去,把字纸放好。感觉到他的目光追过来,脸颊微微地热。

    她才不抱怨呢,他刚才虽然很不稳重,胡来吓她一跳,但是——那什么,感觉也挺好的。

    他花样真是多。

    “你要喝茶吗?”她收拾了一下心情,转脸问。

    方寒霄摇头,他不渴。

    走到跟前去,把那叠理得整齐的纸翻了一翻,疑问地看她。

    “我想记下来。”莹月就便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一下,又征询他的意见,“可以吗?我不拿给别人看,就留在家里。”

    方寒霄靠在书案旁,长身玉立,伸手撩了下她的耳坠子,点了下头。

    喜欢就做吧。

    明确有自己的路很好。她在深闺里,多数时光毕竟是寂寞的,她没流于哀怨过,活得简单又积极,连带她身边那些丫头,不见她怎样使出手段收复,日子自然而然过了下来,气氛居然大体不错,起码他在的时候,没见谁和谁掐尖磨牙过。

    莹月高兴了:“好。”又问他,“案子出结果的时候,能告诉我一声吗?”

    方寒霄又点头——其实今天就有新进展。

    他去于家,为的就是此事。

    打从回京后,他是一下子闲了下来,京里围绕着行刺和私盐两桩案子,其实一直都在疾速运转中。

    今日于星诚找他去,告诉他,应巡抚和蒋知府的案子生变了。

    在蒋知府的口中,贩私盐案的主谋一直都是应巡抚,他不过是底下办事跑腿的,在账本上留下手印的师爷的口径要含糊一些,但大体上,也说了自己是听应巡抚的意思行事。

    这看上去是很合理的,因为这么大笔进项,倘若没有应巡抚参与,蒋知府堂堂一个四品官,又不是个傻子,如何敢与他一个外聘的师爷合作呢?

    而这么两个人证摆着,众口一词地指向应巡抚,看上去他是怎么也甩不脱干系。

    但世事难料,这绝地里,应巡抚居然反杀了。

    他本人是一直没有认过罪,他这个级别的大员,刑部暂时不便对他动刑,只是一边审他,一边传讯去当地官府,去查抄他老家的财物。现在结果出来了,应家不是大族,人口简单,当地官府把应家抄过一遍以后,没抄出什么巨额财产来。

    刑部据此又去问师爷,师爷起先对此表示出绝对的不相信,但经再三询问,确定确实是没有抄出来以后,他就疯了,在牢里大哭大笑,大叫大嚷,埋怨自己不是个官身,贱命一条不值钱,出了事没人护持没人捞,哭完又骂官官相护,人人一笔烂账,官场中人没一个好东西。

    一通疯发过,招出一篇新词。

    他说他与蒋知府合谋贪的钱确实没有经应巡抚的手,应巡抚也不知道此事,但这不是说应巡抚就干净了,应巡抚没沾手这个钱,可是另有进项,十分秘密,他不知道哪儿来的,但是数额很大,绝对比他和蒋知府弄的那些多,所以抄应家抄出个一无所获是绝不可能的。

    他敢把主家拉下水挡刀,正是确定应巡抚自身有鬼。

    可惜他再言之凿凿,这番空口无凭的话做不得准。

    倒是他反了口,那就得交待交待既然他不是听应巡抚所命,那背后又是谁了。

    刑部没工夫容他多加考虑,直接把他拖出来上刑。

    不等夹板夹上,师爷已经知道大势已去,如他自己骂的,应巡抚是官,蒋知府也是官,独他一条命最不值钱,既然已经脱不了身,那就没必要零碎受罪,都招了还痛快点。

    他招出来一个新人物,凤阳皇陵的镇守太监吴太监。

    他跟蒋知府合谋得的那些钱,大半其实是贿赂给吴太监了。

    这一下,把刑部负责审讯的主官炸得不轻,忙忙写了奏本,向皇帝禀报。

    师爷新咬出来的这个吴太监,没什么人听说过,在京里众人的记忆中几乎是不存在的。

    因为他离京很久了。

    他是皇帝还在东宫时的身边老人,皇帝登基后没几年,他犯了错,被贬出了京,发配到了凤阳看守陵墓去,一看看到现在没挪过窝,半辈子都跟坟墓为伴了。

    为什么贿赂吴太监,师爷说了,他想搏个官身,吴太监答应了替他设法,这事应巡抚此前也答应过他,但迟迟没有下文,师爷等不及了,心中又为此有些怨恨,所以偷偷背着应巡抚行了事。

    至于师爷一个巡抚幕僚怎么会和吴太监搭上线的,师爷也招了,是有一回,他随同应巡抚前往皇陵拜祭,跟吴太监叙话时叙出来两个人是同乡,这年头能在外地碰上个同乡不容易,太监没根没后代,对同乡又比普通人更在意一层,所以两人就此认识上了。他酒后跟吴太监吐露自己为选官郁闷之事,吴太监就告诉他,只要打点的银钱准备足了,可以给他帮这个忙。

    吴太监自己是失了势,远离中枢了,但师爷本身只是个多年不第的举人,做不了多大官,他这个层级的捐官,用不着皇帝身边的近臣才能办成,吴太监要是有什么昔年的旧门路,能替他使上劲是有可能的。

    别说,师爷招出来的这个新供词听上去居然更合理——太监,没有不贪财的。



    第157节

    

而师爷的招供对蒋知府是毁灭性的。

    账册子是他亲手记的,他从一开始就赖不掉,因此招供得十分痛快,为着这个痛快,他无论在于星诚手里,还是进了刑部大牢,都没怎么受罪,结果,原来都是假的。

    “他从第一句就是假话?就是栽赃应巡抚?”莹月目瞪口呆,觉得她的脑袋有些不够用。

    方寒霄说不清心内是什么滋味,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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