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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神明折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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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端了出来……不亲眼看看他,她如何安心。

    见她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眼中担忧之色甚浓,逐溪啧啧摇头,“你瞧瞧你,不就是清洗他身上的伤口吗,就你身上那一道天雷的伤,柳莘都给你擦了一盆血水出来,更别说他了,肯定还得清洗一会儿,你先睡一觉,明早就能去看他了。”

    逐溪状似随意的语气并没有能让曦禾的眉头舒展一分,她趴在榻上,伤口处时而灼热刺痛时而冰冷刺骨,冷热交替带来的痛苦清晰地提醒着曦禾,此刻的清时,正在承受比她更甚数倍的痛苦。

 040 尚可

    木门吱呀一响,柳莘端着一个托盘推门而入,其上放着刚刚熬制好的汤药,逐溪连忙上前接过,递至曦禾面前。

    “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看了眼黑乎乎的汤药,曦禾皱眉,“……我不想喝。”

    “……我是在跟你商量喝不喝吗?”逐溪招呼柳莘,“快,上来捏住她的下巴,我给她灌进去。”

    柳莘看了看她凶神恶煞的师兄,又看了看她表情危险的师姐……顿时陷入两难。

    僵持之间,她灵光一闪,从荷包里拿出一颗牛皮纸包裹的糖,“曦禾师姐,你含着这个,这是山下的恬恬临搬家前送我的,说是她娘亲手做的桃汁糖。”

    ‘桃汁糖’三字一出,曦禾眼神顿时一亮。

    恬恬是一个甘草精灵,起初他们一家搬到祈神山脚下,便是想借助祈神山的灵气让恬恬得以化形。约莫的两百年前,曦禾还去找她玩耍过。

    ‘恬恬,把糖给姐姐吃吃?’曦禾搓了搓手。

    此时恬恬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用她那两个细长的嫩叶举着各式各样的桃汁糖舔得正欢,闻言,她动作一顿,看了看曦禾,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糖,小嘴顿时一瘪,张大嘴开始哭喊,“爹、娘!有坏人抢我糖吃啦!”

    曦禾连连举手,试图安抚情绪激动的恬恬,“我不是坏人呀……”

    “有坏仙……”

    “我不坏。”

    哭喊声一顿,恬恬吸了吸鼻涕,上下打量了曦禾一眼,“有猥琐仙抢我糖吃啦——”

    “……”这孩子怕是只知道这几个形容词,并不是故意针对自己,曦禾这样安慰自己。

    还不等她将‘美丽动人’、‘善解人意’等与她极为契合的形容词教给恬恬,恬恬就已经忙不迭地弹跳着她那几个根茎,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不能亲耳听她的教导,真是个倒霉孩子。

    等她背着手回到山上之后,她才发现,最倒霉的孩子竟然是她。

    因为恬恬的爹已经先她一步带着恬恬来向大师兄告了状。

    最后以她被大师兄训斥了一顿告终。

    鉴于两方都不甚愉快的经历,将其定义为‘玩耍’或许也并不妥当。

    唉,当年她也不过是想尝尝传说中一整棵桃树的果子才能做出巴掌大的桃汁糖,是怎样味道而已。

    将柳莘手中的桃汁糖接过,曦禾迫不及待地剥开牛皮纸,随口问道,“恬恬化形了吧?”

    “化形了。”柳莘笑了笑,“就因为化了形,这才搬走了,以后见了该是甘草仙子了呢。”

    “她竟然现在才化形,肯定是整日只顾吃糖,不思修炼。”精灵是仙妖二族尚未化形前的统称,曦禾小心翼翼地掰了一点点糖渣放进嘴里,桃子的软糯清香顿时溢满口腔,她接过逐溪手中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我现在甚至感觉浑身都不疼了。”说着,她又吃了一小块,十分满足。

    “嘁,出息。”曦禾当年就因为这糖而成‘猥琐仙’的光荣事迹,逐溪自然也清楚,只是眼下见她吃得十分满足,心下也有些好奇这糖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曦禾看向柳莘,“柳莘,就这一块吗?”

    柳莘连忙又掏出一块,“还有一块,给,师姐。”

    曦禾摆摆手,“我以为你只有一块,想着再给你半块,你要是还有就自己留着吃吧。你尝过没有,真的好吃!”

    “那我也尝尝。”柳莘开始小心翼翼地剥糖纸,生怕掉在地上没得吃。

    “咳咳。”一旁的逐溪意有所指道,“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懂得分享——”

    “师兄说得对哦!”曦禾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柳莘剥糖纸的动作瞬间顿住,逐溪的后半句也卡在喉咙里。

    要不是借‘吃糖’转移了逐溪与柳莘的注意力,曦禾也没这么容易便将他们定住。

    忍着后背上冷热交替的痛苦,曦禾费力地从床上下来,无视逐溪眼中的愤怒,路过柳莘身旁时,她摸了摸她的头,“对不住了,小师妹,委屈你一会儿。”

    打开屋门,夜风一下子灌入怀中,由流光纱而成的层层裙摆在夜风中摇曳,曦禾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快速行至对面屋门前。

    相比之前,灯火已经暗了不少,她附耳上去听了听,除了清时时不时响起的微弱咳声,并无其他声音。

    曦禾轻轻地推开一小条门缝,闪身而入,将呼呼夜风隔绝在外。

    绕过屏风,她蹑手蹑脚地矮身蹲在清时床前,因下蹲而导致的后背拉扯,使得曦禾倒吸一口凉气。

    床榻上本来紧闭的双眸忽而睁开。

    眸中光华,比烛火更甚。

    “我吵醒你了?”

    清时摇摇头,看了看她苍白的唇色,左手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上来。

    “没事,我蹲着就行。”

    闻言,清时抿了抿唇,忽而手臂用力,欲撑坐起身。

    “你别乱动!”曦禾一下子站起身,想阻止又不知该如何下手,最后只得顺了他的意,扶他坐起来之后,又在他后背放上一团柔软的云被。

    清时在此拍了拍床边,曦禾无奈,缓缓坐到了床边。

    见她动作迟缓,便知她是在忍痛。

    欲将溢出嘴边的一声咳压下,却不料咳得更厉害了,好半晌,清时才停下。

    “要喝水吗?”

    看着她,清时摇摇头。

    屋内陷入寂静,曦禾想起什么似的,忙剥开糖纸,将那颗桃汁糖递到清时嘴边,“可好吃了,你尝尝。”

    将‘不爱吃甜’四个字咽了回去,清时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顺从地将糖含进了嘴里。

    “好不好吃?”

    清时目光湛湛地看着她,点头道,“好吃。”

    被他看着,曦禾忽而有些不自在,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大。

    方才出来得急,竟然忘记了梳头发,她现在披头散发一定很不美观!

    曦禾正想找个借口回去梳个头发,便听清时状似无意道,“以前听人说,长时间的束发挽发对于头皮不好,睡前披散头发,有利于活络头皮血液。本来以为披散头发会显得人不大好看,不过见你如此,也还尚可。”

    ‘尚可’二字说得有些含糊,不过曦禾还是听清了。

    可是,他拖着虚弱病体,说这一大段话,就为了告诉她头皮上有经络?

 041 喝药

    第二日醒来,曦禾又找了清时,一推门,发现逐溪与柳莘都在。

    她一惊,转身欲走。

    “跑什么,过来把药喝了。”

    听着逐溪的语气还算正常,曦禾试探地走到了清时床边,此时他也在喝药。

    看着柳莘,逐溪抱胸而立,“我就说吧,直接把药端到这儿准没错。”

    柳莘忍着笑,将托盘上的另一碗药端至曦禾身前,“师姐,喝药吧。”

    “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逐溪嘿嘿一笑,猥琐笑容中带着一丝阴险。

    曦禾察觉到清时看过来的目光,她义正言辞道,“当然是我自己来,喝药这种小事,根本不在话下,我一口气能喝三大碗,绝对不劳烦师兄。”

    说这话时,她似乎对昨晚喝药的艰难时刻选择了短暂失忆。

    说罢,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表情之豪迈、动作之迅速,看得柳莘目瞪口呆,“啊这……”

    曦禾表现得荣辱不惊,一副‘这是我的常规操作,不必惊讶’的神情,很是镇定。

    逐溪探究的凑了过来,近距离观察曦禾的表情,“你……不觉得有些……”

    曦禾挑眉,暗自隐忍的脸上写满了六个大字——苦?一点都不苦!

    “可是师姐,那是刚从汤药罐子里倒出来的……”柳莘捂着嘴,连五官都有些感同身受地皱在一起,“你不觉得有些……烫吗?”

    目光在清时手里正腾腾冒着热气的药碗上停留了一瞬,曦禾袖子里的五指捏成拳,两行清泪硬生生被从眼眶中逼了出来。

    何止是有些烫,她简直快要烫死了好不好!

    刚倒出来的为什么不早告诉她!

    曦禾一哭,逐溪与柳莘立刻慌了手脚,“冰、快找冰!”

    几人开始在屋子里乱窜,最后还是经清时提醒,逐溪用凝冰术将茶杯中的水凝成冰递给曦禾含进嘴里,才稍稍缓解了疼痛。

    一刻钟后,曦禾生无可恋地坐在凳子上。

    “师父可说了,你现在满嘴的泡,最多只能吃流食。”逐溪有些幸灾乐祸,“叫你昨晚上定住我们,惨了吧,遭报应了吧,最近几天只能喝粥了吧。”

    除了恶狠狠地瞪着逐溪,曦禾什么也说不了,真恨她现在不能用语言的利剑插他心肺!

    “乖乖待着吧,一会儿师兄再来给你们送——流食。”摸了摸曦禾的头顶,在她将自己甩开之前,逐溪先一步收了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大摇大摆地带着柳莘出去了。

    拍了拍床边,清时道,“过来。”

    曦禾垂着头,挪了过去。

    经过普元真君昨晚的治疗,清时身上的痛感已经减弱不少,皮肉也开始愈合,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本以为会被清时数落几句,然而她等了半晌,也没听清时开口。

    曦禾抬起头,便见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偏平盒子,打开里面是由黑白两色鲛珠制成的棋子。

    而装棋子的盒子竟然能平铺展开,几道流光闪过,棋格跃然其上。

    可是……她不会下棋。

    曦禾摊了摊手。

    清时道,“我去人间界时,学会一种最简单的玩法,只要五子连珠,便可取胜。”

    一听这个,曦禾来了兴致,清时稍加演示,她便学会了。

    二人你来我往,时间倒是过得很快,而曦禾也完全忘了自己现在说不了话这一回事。

    柳莘拎着食盒进来的时候,曦禾刚好落下一子。

    清时扫了一眼棋盘,微微一笑,“你赢了。”

    曦禾心满意足地收起了棋盒,又将小桌子放到了床上,柳莘端出两个瓷白的汤盅放在两人面前。

    “师姐,这份是你的。”

    一打开,果不其然是白米粥。

    她又打开清时面前那一份,香味顿时飘溢而出。

    曦禾愤愤地指了指清时的乌鸡汤,又指了指自己的白米粥,神色很是激动。

    “师姐,师兄说了,你现在嘴里有伤,不好喝带盐的汤。”柳莘耸了耸肩,“所以只能委屈师姐一下啦。”

    ‘委屈’这个词,她好像昨晚才和柳莘说过。

    看来这小姑娘已然被逐溪带坏,都学会‘报复’了!

    “师姐你们慢慢吃,我先走啦。”一字不差地说完逐溪交代的话,柳莘飞快地退了出去。

    “味道不错。”清时舀了一勺,吹了吹之后才慢慢喝下。

    不论是他吹气的动作,还是他对汤的评价,都深深刺激到了曦禾。

    她两手握拳,捶打了几下桌面,以此表达她的不满。

    清时用她的勺子舀了一勺白米粥放进自己勺子,他尝了尝,“你的味道也不错。”

    曦禾知道他是在说白米粥,可怎么听着就是不怎么对劲呢。

    就好像又回到了他给她上药酒的那一晚。

    脱口而出之后,清时就意识到了这话有歧义,可他能怎么办呢,除了一如既往地维持坦然,他还能怎么办呢。

    曦禾再次唾弃自己思想跑偏。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想喝这看上去寡淡无味的白米粥。

    见她神色恹恹,清时用筷子挑了汤中的几缕肉丝放到了曦禾碗中。

    “试一试。”

    曦禾依言舀了一勺,吹了好几下才敢喝进嘴里,她的眼睛倏尔一亮。

    “好吃吗?”

    曦禾猛点头,白米粥中和了肉丝的咸,吃进嘴里也不会刺激伤口。

    两人之后不再言语,静静的吃完了这顿饭。

    又过了半月,曦禾后背上的伤已经没了大碍,行动如常,喉咙的烫伤也早已恢复,可是清时的伤口虽也在愈合,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

    已经从之前的苍白,变为灰白。

    “你在这里守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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