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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他就会被迫变得有威胁,而且还是个大威胁。
“怎么,如今天宸,是你做主了吗?”陈若懿缓缓看向沈澜依,“我与你做了十年母女,竟不知,原来我养出了这样一个好女儿。”
被养育了自己十年的母亲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沈澜依心底还是有些难受的,但此刻她已骑虎难下,根本没有退路了,“因为已经没机会了,陈景泽已与昨夜畏罪自尽,就像陈昱安一样。”
四个皇子,真真正正只剩下了陈闻晔一人。
陈闻晔也有些吃惊,“朕怎么不知道!”
“呵,天降神女?真是讽刺。”陈若懿闭了闭目,再睁开,平静的眼神忽而变得愤怒又仇恨,“若我早知今日,在你十年前初入这明性殿的时候,便该把你掐死!”
“天宸有你们这样的帝后,何愁不亡,哈哈哈……何愁不亡啊……”
185 甜吗
又过了半月,江淮身上的伤基本已经结痂,日常行动一点都不受阻碍。
昨日院子里的柴火烧没了,他清早便去了田间地头,打算捡一捆枯枝干草就回去做早饭。
容貌优越的人,即便穿一身粗布麻衣也遮掩不住周身淡漠又吸引人的气息。
连抱草都像是在抱琴。
正巧有两三个晨起下地的农妇路过,她们这阵子早起干活,已经看见这个长相俊美的小伙子好几次了。
有个自来熟的大婶和江淮打着招呼,“小兄弟,今日有些晚呢,还来得及回家给媳妇儿做早饭吗,天仙一般的小娘子可是饿不得的,将我的柴分你一半好啦!”
说着,大婶就要将自己背后捆着的柴拆开。
另外两个农妇也纷纷笑着附和,“我们的柴也分一些给小兄弟。”
闻言,江淮抿了抿唇,他连连摆手,“不必劳烦诸位,我的柴已经够了。”
说完,他难得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与她们告别之后,便朝那间小院走。
江淮回来的时候,叶岐云刚刚打着哈欠从里屋出来,随口问道,“你怎么醒这么早?”
“睡不着,便起了。”他将柴拎到厨房,“早饭还得一会儿,郡主先洗漱吧。”
“你怎么还唤我郡主?”她早已经不是什么郡主了,而且,她本来也不是郡主。
江淮放下柴,缓缓直起身,而后看向叶岐云,脑海中忽然响起方才在田间那个大婶的话,他顿了顿,轻轻吐出两个字,“岐云。”
叶岐云十分满意,她上前抱住了江淮的腰,将头埋在了他怀里,“唔,我很开心。”
过了半晌,江淮垂在身侧的手才缓缓覆在她的背上,淡淡道,“可我眼下,什么都给不了你。”
住着破旧的茅草屋,吃着清淡的粗茶饭,她竟然还能笑着和他说,她很开心。
“那就把你的爱给我吧,我喜欢你,江淮。”叶岐云轻声道,“我希望在我对你的喜欢变成爱之前,你能先将你的爱给我。”
良久,她才听到头顶传来的一声,“好。”
叶岐云从他怀中抬起头,忽而伸手捏住了他的脸,“竟然这么久才回应我,看来你果然不喜欢我。”
她的神色一萎,脱离开他的怀抱,“算了,我不喜欢强迫人,我走了,你保重吧。”
说着,叶岐云果真去屋里拿了她的剑,便越过仍在怔愣中的江淮,朝院门走去。
“不是这样的。”江淮蹙了蹙眉头,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欲言又止。
“你还想说什么?”叶岐云压下心中的笑意,故意绷着脸问道。
江淮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明明方才还抱着他说喜欢的人,怎么能一转眼就要走。
“你那些话,是在开玩笑的吗?”
叶岐云故意反问,“什么话?”
“就是……你说喜欢我的话。”江淮从未和姑娘谈论过这些,因此觉得有些无措,他将目光偏到一旁,便错过了叶岐云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唉,我自然是真心实意和你说的那些话,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不喜欢我,我又何必苦苦缠着你……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叶岐云说到一半,思绪被江淮忽然转过来的视线打断,有些结巴地问了一句。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在演悲情戏的时候,嘴角是不用翘那么高的,所以……”
叶岐云一愣,后知后觉收起了笑容,被江淮那双淡漠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所以什么?”
“所以,我也想知道,强扭的瓜,到底甜不甜!”
话音未落,江淮便在她越发惊愕的目光中,封住了她的唇。
他在她面前,一直是个温顺无害的小羊羔形象,两人相处期间,她早已习惯了占据主导地位,可是此刻这个吻,颠覆了她以往对江淮的认知,带着浓浓的攻击和侵略的意味,像是在惩罚她的戏弄。
叶岐云大脑有些迷乱,在这一瞬间都忘记了思考,连手中的剑什么时候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腰间那只大手将她死死禁锢在怀中,在叶岐云感觉自己即刻就要窒息的前一瞬,江淮终于放开了她。
他气息微微有些不稳,贴在她的耳垂上,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甜吗?”
叶岐云脸颊一热,装出一副勉强的样子,“唔,还行吧。”
实际心里早就甜得开花了!
两人这么一耽搁,导致早饭吃得有些晚,到了该吃中午饭的时间,也没觉得饿,是以,午饭到了下午才吃,等到该吃晚饭了,两人谁也不饿,便一致决定不吃了,直接灭蜡烛睡觉。
这间茅草屋里只有一张老旧的木床,所幸床很大,两个人一左一右,中间拉个一道布帘,仍空出很宽的位置。
这段时日,他们一直是这样休息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午饭吃得太饱了,以至于叶岐云此刻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强迫自己忽略掉离她一臂之隔的江淮,将被子蒙到自己头上,翻来覆去数次,才渐渐有了睡意。
正当这时,外面忽然炸响一声惊雷,叶岐云才有的睡意被瞬间驱赶,顿时清醒。
她禁不住有些烦躁地捶了捶木床。
“怎么了?”另一边的江淮忽而出声,“是被雷声吓到了吗?”
叶岐云一愣,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被雷声吓到,被他吓到了才是真的。
她以为江淮早就睡着了。
动了动唇,刚想说‘没事’,便见布帘一动,而后便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了她的手。
这一接触,叶岐云立刻便想起了今日上午的那个吻,她下意识想抽回手,谁知江淮握得死紧,竟直接顺着她的力道越过了那道布帘。
此时屋外又一声惊雷炸响,他顺势将叶岐云连被子带人一起揽在怀中,双手覆上了她的耳朵,“这样就听不到了。”
叶岐云忽然有些想笑,“这样,你不冷吗?”
如今已是初秋,虽然夏末余热还未完全过去,但是不盖被子睡一晚,肯定是要着凉的。
江淮摇头,“不冷。”
叶岐云将她的被子盖到了他身上,而后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进了他怀中,光洁的额头无意中擦过江淮的唇角,她顿时僵住了身形。
186 围困
淡漠的眸光忽而一暗,银白闪电透过窗户照亮了屋内,有一股不明的神色在他昳丽的面容上迅速掠过。
江淮抱着她的手臂不住收紧,细密的吻便如雨点一般落在了她脸上。
屋外也应景地顿时下起倾盆大雨。
攀在他肩头的细嫩藕臂微微轻颤,她无意识呢喃出声,“江淮……”
覆在她腰侧的那只大手忽而一僵,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江淮吻了吻她的耳垂,平缓了一下呼吸之后重新躺回她身侧。
替她拢好衣襟之后,又轻轻将她搂回怀中,低声道,“睡吧。”
他忽然停下来,叶岐云尚有些迷蒙,但这一番折腾之后,她确然是有些困倦,便在意识飘忽中陷入了梦乡。
自从这晚之后,江淮便将那道布帘从木床上撤了下去,美其名曰,“家里缺块桌布。”
叶岐云忍着笑称赞他一句,“果真是勤俭持家的好男人。”
之后又过了风平浪静的几日,江淮身上的伤基本好全,此前叶岐云还顾及着他手腕上的伤,怕伤口沾水,所以洗碗之类的活都是她在做。
自从江淮伤好之后,便把家中一切家务都强硬地包揽过去,什么都不让她做,就差亲自喂叶岐云吃饭了。
所以这天夜里,江淮特意捏了捏她腰间的肉,而后满意地点点头。
叶岐云自然也感觉到了,顺手自己也摸了一把,震惊过后,当场就想爬起来去院子里跑上五十圈。
江淮摁住她的肩,有些好笑,“你见谁家大半夜起来跑步的?”
“可是我胖了!”从前她的腰上可是一点肉都没有的。
“之前太瘦了,抱着都硌手,如今正好。”江淮重新将她捉回怀里。
叶岐云捏了捏他的脸,“看来我之前是很让你不满意呀?”
“我没有不满意。”
“可你明明说我……唔唔唔!”
叶岐云被他堵住唇,不满地捶打着他的后背。
忽听江淮逸出一声闷哼,她当下脸色一白,她忘记了他背上有伤!
“是不是弄疼你了?江淮……唔唔唔!”
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江淮眼中划过一道暗芒,再次堵上了她的唇。
又转而蹭到她耳边低语,“你听话一些,我便不疼了。”
明知他是在哄她,叶岐云仍是放下了手,不再使力。
炙热的掌心探进她的衣摆下肆意揉捏,她微扬了扬下巴,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两人都有些呼吸微乱。
“江淮……”
“嗯,我在。”
叶岐云的双颊泛出漂亮的粉红色,在江淮打算像往常一样躺回她身边抱着她入睡的时候,她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颈。
“我愿意的,江淮。”
那双淡漠的眸子瞬间变得更暗,他额头上甚至渗出细密的汗水,撑在她两侧的拳头倏尔紧握,他亲了亲她的唇,“可我不愿委屈了你。”
他还尚未给她一个像样的大婚。
将叶岐云哄睡着之后,江淮并未合眼,望着她熟睡的睡颜有些出神,原本淡漠的眼底蕴藏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柔情,忽而,外窗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他起身披了一件外衣,推开了房门。
黑影瞬间单膝跪地,刚想开口,江淮便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看了一眼屋内,江淮示意来人跟他走。
等走出一段距离,他才停下。
“主子!”黑影恭谨地唤了一声。
微凉的月光洒在他背后,江淮侧眸,眼底的柔情再寻不到一丝踪迹,他淡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冷冽,“不是吩咐过你们,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来这里。”
“主子,郦都皇宫内传来消息,沈澜依已经从她那个神秘侍从处得知了您二位的踪迹,明日便会带兵前来!”
“玄凌,那个侍从的底细,可有眉目?”江淮问道。
“属下无能!”玄凌羞愧地垂下头。
“世间人皆有来处,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查不到,除非,他本就不是此间中人。”
玄凌一怔,“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江淮沉吟了半晌,忽而抬眼望了望天边的月亮,眸色比月光更冷,淡漠出声,“是时候了。”
该结束这一切了。
翌日清晨,叶岐云醒来的时候,另半边床铺像以往一样没有了温度。
她洗漱好之后,推开里屋的门,江淮正在堂屋摆放碗筷。
两碗白米粥,一叠八宝菜,还有刚买回来的两屉小笼包。
江淮的脸隐在热腾腾的白气后,给他平添一丝缥缈之感,更显得不似凡人。
“愣着做什么,还不坐下吃饭?”
他招呼了一声,叶岐云才回过神,走到桌边坐下,还不忘调侃他一句,“因为秀色可餐,看见你这张脸,我就饱了。”
江淮挑眉,“后半句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在骂我?”
“你可别乱想,绝对是称赞!”
“既如此,那礼尚往来,我是不是也得还一句?”
“别了别了,咱还是赶紧吃饭吧。”
两人不紧不慢地吃完早饭,叶岐云抢在江淮前头将碗筷收进了厨房,“我可不能再闲下去了,都已经胖一圈不止——”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她耳尖微动,抬头看向江淮,唇边笑容消失,面色一肃。
“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便有一支箭矢‘嗖’地一声自两人面前飞过,箭尖没入土墙内。
叶岐云打开屋门,便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