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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沈瑞也是病急乱投医,没人问了,才问道沈绵头上,毕竟沈家只有沈绵和江星列夫妻关系最好。
沈绵打了个呵欠,道,“?你看韩五娘子喜欢什么呗,投其所好就是。”
沈瑞道,“这我当然知道,我打算送她一套首饰,盛京哪家铺子最好?”
“不知道韩五娘子喜欢什么样的,我去找人打一套吧,”沈绵提议道,“盛京打首饰的师傅们,排队都不知道排到哪儿去了,静国公府有专门的人做这些。”
沈瑞听罢,一时有些无言。
沈绵看他不说话,道,“怎么了,二哥哥?”
“没什么,只是觉得,世家大族和我们寒门出身,到底不一样,连打一套首饰,都有复杂的关系,”沈瑞道,“在朝堂之中,更是如此,长此以往,于国不利。”
沈绵也不瞌睡了,直起身子,道,“二哥哥怎么跟我说起这些来了,难道是朝中要世族有所不满?”
“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沈瑞最近准备聘礼,因为不想委屈韩五娘子,便越发知道世族是如何地奢靡了,但他不想和妹妹说这些事,只道,“你记得托人准备首饰,银子我到时候给你。”
“?不用。”沈绵下意识拒绝。
沈瑞却坚持道,“我要送给我夫人的礼,怎么能叫你这当妹妹的拿钱,像什么样子。”
沈绵笑道,“二哥哥说的什么话,你我兄妹,何必分得这样清楚,我自小受你疼爱保护,哪里是银钱能够换来的,你却跟我这样见外。”
沈瑞倒不是和沈绵见外,只是觉得不妥,道,“你的银子,难道不是静国公府的,叫人知道你拿?婆母贴补娘家哥哥,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是我自己的,”沈绵道,“我上个月卖了一幅仕女图,?如今不缺钱。”
“你不缺钱,那也和静国公府脱不开关系,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到时候把账目给我看,别蒙我。”沈瑞依旧拒绝。
沈绵噘嘴道,“我知道了,二哥哥真是的,?我肯定一分钱都不跟你少要。”
沈瑞只笑了笑,说,“你说你,出嫁多年,怎么还跟没长大似的,江星列也是,把你当小孩子哄骗呢,这个节骨眼让你在青云住了一个多月。”
齐王回京,盛京上下都人心惶惶,不少人急着站队,静国公府更是双方拉拢的对象,即便江星列倾向太子一方,齐王也没少费心。
沈绵却躲过了这几日的纷乱,?待在青云寺没有回去。
沈绵闻言蹙眉,“我也是懒得回去,?这个要来,那个要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家里明明是郡主和我那妯娌主事,却都找到我头上来。”
“你们内眷的事情,都是柴米油盐的小事,静国公府,到底还是江星列做主,江星列这人,在外面柴米不吃,?油盐不进的,数来数去,就你一个软肋,自然是找你最近简单,最有用。”沈瑞提醒道。
沈绵叹了口气,道,“我才不想应付她们,回去也是称病不出而已,?在哪儿都一样。”
说到称病,沈瑞仔细看看她的脸色?,道,“我看你确实有些瘦了,脸色也不好,是不是真病了。”
沈绵神情倦怠,道,“没事,前天着凉了,有点烧,?多睡几天就好。”
沈瑞听到沈绵说她生病,心下当即不快,道,“你也是命苦,以前身体那么好,没病没灾的,好端端地就给人祸害成这样,真是便宜了那些人!”?
沈绵自从那件事情之后,身体就不好,沈瑞想到这事儿,心里就堵得慌,罪魁祸首还安安稳稳的,沈瑞就更生气了。
沈绵看他生气,安慰道,“没事,谁还不着凉发热是怎么的,你别?着急。”
沈瑞苦笑一声,“我着急有什么用。”
只是苦了沈绵,至今膝下无子,只能养着人家的孩子,像什么样子。
两人说到东宫,沈瑞便又说起沈绮来,“最近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说是太子妃好似是怀上了,东宫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她只能关起门带着两个小的,小心过活,你说说你们俩,嫁的都是什么人,没一个省心的。”
沈秉教导两个儿子,家中姊妹的婚后过得如何,不止看婆家如何,还得看娘家的男丁有没有本事,沈瑞因此时常为这姊妹二人忧心,只觉自己操碎了一颗心都还不够。
“哎呦我的天爷啊,”沈绵拍手笑道,“这可太好了,我盼着太子妃赶紧生个儿子出来,少打我们润哥儿的主意。”
太子妃有孕,日后她的对手,就不是沈绮,而是杨皇后了,沈绵巴不得姐姐能够离这两个人远些,只管顾好自己和孩子就行。
“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算了,不跟你说这些,”沈瑞道,“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国公府去,放着江星列一个人,也不像话。”
沈瑞最近见了江星列几回,每回瞧见他,都冷硬得不像话,想来独守空房的日子不好过,他不如做个好人,催沈绵这个惫懒的赶紧回家去。
“嗯,我等老师好一些就回去。”沈绵回答。
闻空大师最近又病了一场,沈绵自然是为他老人家忧心,生怕有个不好,不过她待的时日确实太久,已经有半个月没见江星列了,也很是想念他。
沈瑞跟沈绵闲聊了一个多时辰,郑氏和关钰铃终于上完了香,求完了菩萨,下山去了。
郑氏本来想带着沈绵一起回去,但被沈瑞阻止,?让她过两日回去。
沈绵对于二哥哥,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第454章 危机四伏
送走自家人,沈绵便回了闻空大师的院子里喝茶,陪老人家闲聊。
闻空大师看着树下的叶子开始泛黄,道,“我今日上午,梦见道贤那老东西了。”
沈绵睁大眼睛,道,“您说什么呢?”
道贤方丈已经圆寂三年,他的舍利有几颗都送到了青云寺供奉,好端端说到他老人家,沈绵总觉得不太吉利。
闻空大师笑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想来再过不久,就要去见那老东西了,你也想开点,都多大的人了,到时候别哭哭啼啼的。”
沈绵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无奈道,“老师,?你别跟我说这些,长命百岁难道不好吗?”
“我已是耄耋之年,早就够了。”闻空大师说得十分豁达。
沈绵叹了口气,道,“?哪里够呢,我巴不得您能给我带孩子。”
闻空大师给她添了杯茶,没再说话。
他也是提前知会沈绵一声,让她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伤心太过。
沈绵端起茶杯,默默地喝茶。
祖父年纪也大了,身体不好,最近见面,也是劝慰她要想开些。
她知道这是长辈们的苦心,然而沈绵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生离死别的事情,想想都叫人伤怀,她是能躲就躲,当做不知道。
沈绵在闻空寺再住了几日,便准备回盛京。
慧亭送她去山门,两人?走到门口,迎面遇上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身后跟着十几名仆从,很是打眼。
沈绵定睛一看,不是旁人,正是齐王妃。
齐王妃自然也瞧见了沈绵,先开口道,“原来是静国公府世子夫人,我回来这些日子,?还是头一回瞧见江夫人呢。”
沈绵心说自己这运气也是够坏的,怎么偏偏就遇上了?齐王妃呢。
沈绵朝齐王行礼,道,“近日有些事情,我都留在青云寺中,并没有回去,有劳王妃惦念。”
齐王妃抿唇一笑,道,“多年不见,江夫人已经是咱们大夏有名的画师了,我这些年在边远之地,都听说过江夫人的盛名,想来忙忙碌碌,也是常事。”
沈绵说道,“王妃谬赞,您今日是来?为太后娘娘祈福的吗?”
“是啊,”齐王妃垂眸敛目,神色黯淡,叹道,“皇祖母身体越发不好,见了我家殿下,虽解思念之苦,但到底是年纪大了,药石无用,只能求菩萨保佑。”
沈绵点头,“那娘娘快去,可别误了时辰。”
齐王妃却道,“多年前,皇祖母的身体也是极好的,只是当年也不知道在行宫里撞上了什么事情,昏昏沉沉一病多年,这才毁了根本。”
她说起这事,沈绵当即警惕起来。
太后当年病倒,一来是她的画,二来就是明仪公主算计得好,也不知道给太后吃了什么东西,把她差点吓疯,稳住了太子的位置。
明仪公主已经成为大燕皇后,远在千里之外,她可是还在盛京。
虽说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是要是真闹起来,对静国公府实在糟糕。
沈绵神色如常,道,“好在太后娘娘福大命大,有神佛庇佑,后来便清醒了,想来这一回,?只要齐王殿下和王妃娘娘虔心祈求佛祖,佛祖定会庇佑太后娘娘的,也不枉她老人家辛辛苦苦等着齐王殿下和娘娘从千里之外赶回盛京。”
齐王妃盈盈笑道,“那就多谢江夫人吉言了。”
两人打哑谜似的,又来来回回说了几句,这才分开。
其实于太后到底有没有病重,沈绵和?江星列曾经商讨过。
他们觉得不一定是真的,若是齐王还在半路上,于太后就咽气了,那又该怎么办呢?
从盛京都闽州,这一来一去,快马加鞭,都要五十天,说句实话,沈绵还没见过哪个老太太能够苦苦支撑五十多天的。
只不过不管是皇帝,还是朝臣都不在意这件事情而已,齐王和齐王妃已经回京,这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沈绵回到静国公府,已经是中午了。
江星列特地从大理寺回?来,在城门口等着沈绵的马车。
马车一过来,江星列便掀开帘子进去,搂着她在怀中,半晌才松开,道,“回来了。”
比起以前,江星列这次的欢喜显然要克制许多,沈绵道,“我怎么瞧你,好像还不高兴我回来似的。”
江星列虽然思念沈绵,但确实不太想让她回来,道,“本想着中秋再过去接你的。”
沈绵靠在江星列怀里,道,“我想你了,再说总住在青云寺,也不成体统。”
“什么体统不体统的,在咱们家,你就是体统,”江星列道,“等过完中秋,接着住到青云寺去。”
沈绵闻言,道,“难道齐王一日不走,我就要留在青云寺不回来吗。”
江星列还真有这个想法,他凑到沈绵耳边,低声道,“齐王这次回来,悄悄带了他手下的精兵,我怕盛京不安全。”
齐王这次回来,所图不小。
东宫同样没有客气,双方的角力,在皇帝允许齐王回京那一日就开始了。
太子几次出手,都没有把齐王的命留在进京的路上,东宫之中,给饭食试药的宫人也不知道倒下多少。
总之这一回,谁都没有客气。
这些日子,齐王没少利诱江星列,江星列只当做看不懂,他担心齐王利诱不成,便要威逼,沈绵恐怕会遇到危险。
不是江星列心眼小,确实是因为,静国公府为谁效力,都是一把利刃。
静国公府有百年的财富,有人脉,江星列有皇帝的恩宠和信任,所有这些,都值得冒险。
沈绵握着他的手,道,“?我不是要故意给你添麻烦,只是青云寺也不见得安全,我已然遇到齐王妃了,她提前太后在行宫的旧事,显然是在威胁我,我只怕在青云寺,还不如在静国公府,在你身边。”
江星列听了这话,半晌道,“也对,倒是我糊涂了,你总不可能躲到没人的地方去。”
沈绵见他如此,不免心疼,安慰他道,“你别这样惶恐,家里有父亲母亲,盛京天子脚下,难道他齐王还敢到咱们家绑走我们一家人来不成。”
江星列颔首,“我定会保护好你们。”
两人回到静国公府,一起吃过午饭,江星列又匆匆离开。
与此同时,于太后宫中。
于贵妃正在给奄奄一息的于太后喂药,自从儿子离开,于贵妃便一改往日的张扬霸道,变得沉默起来,?一心侍奉于太后。
江星列和沈绵只猜对了一半,于太后一开始确实只是寻常病痛,但见了齐王之后,便已经药石无医了。
第455章 天家母子
宫中,皇帝来看望太后,于贵妃看见皇帝过来,赶紧起身,“妾身参见陛下。”
皇帝朝她摆手,道,“你也歇歇,这样苦熬着,?自己受不住。”
于贵妃的岁数也不小了,但一听这话,就掩面哭泣起来,“陛下,若是姑母这一回不能好,妾身也不想活了。”
皇帝蹙眉道,“都是当祖母的人,说什么胡话呢?”
于贵妃却摇头,茫然道,“妾身也知道当初是自己做了糊涂事情,心中后悔,这些年跟着姑母吃斋念佛,有姑母作伴,妾身心中安稳,若无姑母,妾身连个作伴的人都没有,二郎和琰哥儿他们远在千里之外,妾身日后还有什么指望。”
说完,于贵妃拿帕子擦了擦眼睛,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