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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心说陛下也疼爱他妹妹明仪公主,却绝对不会如此失态。
沈秉看见太子进来,先愣了一下,正要跪下,太子忙扶着他坐下,“沈御史免礼,您坐下,叫太医先去看看令嫒。”
江星列指着弟弟,沈瑞给他使了好几个眼色,等太医进去后,江星列道,“沈御史,令嫒方才在那边玩耍,舍弟的马惊了,疯跑过来,不小心带倒了她,太子殿下正好在一旁,在下恐怕她有哪里不适,便请太医过来给令嫒瞧瞧。”
沈秉听了,可是气的不轻,他女儿走路好好的都遭殃了,这是什么事儿!
但是太子在这里,对方又是静国公府的小辈,他也不好发作,于是咬着牙道,“应当没有大碍,请张太医先去瞧瞧。”
江廷芳连忙行礼道歉,“沈伯父,都是小侄糊涂,您别生气,二娘子要用什么药,都归小侄管,只要用最好的。”
江星列恨不得再拍这个蠢弟弟两巴掌,什么时候就成了伯父了,他们两家的爹昨天还在朝堂上干架来着。
沈秉听见“伯父”二字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该说江平海生了个傻儿子吗。
太医很快就看过了,出来开了药,说,“沈二娘子并无大碍,只是这两日会有眩晕感,容易吐,只要吃些流食,卧床休息就好。”
来之前,江星列已经提醒过他,不要提沈绵骑马的事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沈秉吐了口气,他的心尖尖,真是可怜了。
这时,张太医走到沈秉旁边的位置,“沈御史,把手伸出老夫看看。”
沈秉惊诧,“我没事啊,我好好的。”
太子这时起身,对沈秉说道,“沈御史忠心为国,陛下心中清楚,只是昨日实在生气了些,才让沈御史跪了一个下午,今日知道沈御史出门踏青,便着我顺便领着太医过来为沈御史瞧瞧,免得您一气之下罢官归乡。”
沈秉已经站起来了,感佩道,“陛下他臣不敢,沈秉身为大夏朝臣,自当忠君为民,岂会因一时之气罢官,绝不会有此等事情,还请太子殿下和陛下放心。”
太子笑道,“沈御史请坐,快快诊治吧,陛下还说,您日后也得冷静些,不要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大夏缺得就是您这样刚正不阿的官员,若是有个不好,谁赔给陛下一个。”
张太医给这父女二人诊治过后,开了药方。太子和江星列便告辞了,但是江廷芳留了下来,说要跟沈瑞探讨学问。
太子看了沈瑞一眼,说道,“二郎这个年岁,该出来读书了,廷芳就在东宫读书呢,不如二郎也过来,正好与廷芳做个伴儿。”
沈秉想要推拒,于是戏言,“这要是臣哪一日参了东宫,恐怕太子瞧着他生气呢。”
太子笑道,“还要请沈御史多多提点,东宫这里,有则改之,绝无怨言。”
沈秉听了,便道,“那多谢太子殿下了。”
太子摆摆手,和江星列一起离开。
沈秉送走太子,进去看女儿已经睡着了,于是也去休息了,连沈瑞去东宫读书的事情也不提一句。
江廷芳走到院子里后大笑起来,勾着沈瑞的肩膀说,“哈哈哈哈哈,你爹真有意思,为了你妹妹这么骂你。”
沈瑞拍开他的手,高声道,“我挨骂是因为我妹妹吗,那是因为你纵马害我妹妹伤着了,多亏太医说我妹妹没事儿,我跟你说江廷芳,我妹妹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或者日后有什么病根,到时候管你是什么王公贵族,你看我不扒你层皮下来。”
“你怎么这么凶,”江廷芳委屈道,“我哥不是把你妹妹救回来了吗,她都没事,真有事的话,把你妹妹嫁到我们家,我养她一辈子。”
沈瑞立刻捂着他的嘴,“你说什么胡话,少坏我妹妹的名声了,我妹妹才不会嫁给你呢,惹祸精,上次就是你在兰阁打架闹事,把我拖累进去了,回家还被我爹打了一顿。”
江廷芳笑嘻嘻地又把胳膊搭上去,“咱们不打不相识,咱们做好兄弟吧,一起去东宫读书。”
沈瑞无语望天,“去你的吧。”
江廷芳活泼开朗,脸皮城墙似的厚,“走,你的马还在那儿乱跑呢,我们去牵马回来。”
沈瑞想着妹妹应该休息了,于是就和江廷芳找马去了。
晚上,静国公府一家人加上女婿正坐在一起吃饭,就说起了这件事情。
江夫人听了,斥责两个儿子,“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们这些男孩子就是心大,没看出来那女孩子是沈御史的心尖子吗,太医看过就完了吗?”
她说完,又看向大女儿,“初月啊,你带什么吃的用的能送礼的没有,明天咱们娘俩儿去看看沈小娘子,别给两家添了误会。”
江廷芳小声嘟囔,“误会早就比城墙还高了。”
“闭嘴,”江初月严肃道,“朝堂和家事岂能混成一谈,就算沈家不在意沈小娘子,按照礼数,都应该带礼上门的,何况按照你们说的,沈小娘子正是沈御史的心肝儿肉,要是娘不亲自上门送礼,回头不光被外人说咱们家没有礼数,沈御史说不定还会把脾气带到朝堂上,和父亲更加针锋相对,娘你放心,我今晚就备好礼,咱们明天一早就上门。”
“朝堂上你们娘俩儿不用担心,沈秉不是那种人,”江平海道,“女婿,再给我倒杯酒。”
江夫人不悦道,“你倒是心宽。”
江星列道,“母亲先用饭吧,要不要明日我和廷芳也过去。”
“要去,今日你们和太子过去,沈御史恐怕也不敢生气,明日咱们一家人都去,正好和沈家解开矛盾,把朝堂和家事分开。”江夫人不愧是出身皇族,又嫁给静国公的大家夫人,要是今日没有太子一事,她肯定不会给沈家这么大的脸面。
但是太子去了,他是储君,他纡尊降贵过去看沈秉,就是皇帝的意思,江夫人自然要顺从帝心。
于是第二天上午,江家一大家子带着厚礼就上门来了。沈绮在照顾妹妹没有出来,沈秉和郑氏,还有沈瑞三人在院子说闲话,听见敲门声,沈瑞赶紧去开门了。
沈瑞一看江家这一大家子人,吓了一跳,问道,“哎,这怎么”
江夫人热情道,“这是沈御史家的二郎君吗,昨日我们廷芳胡闹,伤着了沈小娘子,今日特地上门致歉。”
沈秉和郑氏已经到了门口,沈秉一看江平海,脸上的笑都没了。
郑氏赶紧把儿子和丈夫拉到身后,朝国公夫人行礼,“拜见淑和郡主。”
郑氏正要一一行礼,却已经被国公夫人扶了起来,携着她的手带着一家子进门了。
“沈家妹子你千万不要客气,我今日过来为了这个小儿子向你道歉的。”
郑氏茫然,“什么?”
第7章 自求多福
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沈绮已经听见动静走了出来,忙对郑氏说,“母亲,先请客人进来坐下。”
郑氏赶紧把他们一家人迎进门,沈绮也被这个阵势吓了一跳,赶忙从江初月手中接过礼物,沈瑞忙去搬了几把椅子出来,请他们在院子里坐下。
郑氏笑得有些僵硬,道,“郡主和国公爷就在院子里坐下吧,今日天气不错。”
沈绮拿了茶杯出来,因为没有带仆从,沈瑞和沈绮两个人忙得不可开交。
郑氏坐下之后,把江廷芳叫到了身前,说道,“今日正是为了这个能惹祸的过来,昨晚上我才听他们说了昨日的事情,实在太晚,不方便打扰,只能今日过来,瞧瞧沈小娘子,再向你们家道歉。”
郑氏听了,放松下来,说,“郡主客气了,那丫头只要歇两日就好,不妨事的,还劳您一大家子亲自过来,真是太客气了。”
淑和郡主给静国公使了眼色,静国公于是语气僵硬地朝沈秉道,“沈老弟,幼子廷芳无状,长子星列也不知事,今日我亲自带着他们上门,要打要罚你说了算。”
沈秉听了,慢慢悠悠地放下茶杯,一摆手笑吟吟地说,“不碍事,昨日受令郎一声‘伯父’,我女儿也并无大碍,别的事情都算不上什么了。”
江平海闻言,扭头看着小儿子,锐利的眼神里明晃晃五个字,“恨铁不成钢”!
江廷芳打了个哆嗦,躲在了姐夫周庄身后,不敢再言。
场面相当尴尬,沈秉觉得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他和江平海同年,只是小两个月,按理说叫一声“叔父”不为过的,但江廷芳叫的是“伯父”。
江星列终于知道他爹为什么经常和沈御史争吵了,沈御史说话的水平,实在高。
沈绮先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打圆场,说道,“父亲昨晚忧心妹妹,恐怕记错了吧,江二郎唤的是‘叔父’。”
郑氏也瞪着沈秉,沈秉眼看着女儿早上饭都吃不下去,憋气得很,于是挤出笑容,“是,我这是糊涂了,令郎喊的对。”
江平海要被气死了,他今天是疯了才会答应来看沈秉这个家伙,让儿子背着荆条过来不就完了吗!
气死他了!
“既然如此。”江平海这就要站起来,江初月眼疾手快把她爹按住。
“沈绮妹妹,二娘子还在屋里歇着吗,我与母亲进去瞧瞧。”
江初月站在父亲江平海身后,沈绮站在父亲沈秉四目相对,两个当女儿的四目相对,相视一笑,不言自明。
沈绮说,“阿绵醒着呢,就是头昏,并无大碍。”
淑和郡主狠狠瞪了江平海一眼,跟着郑氏和沈绮进屋去了。
江初月在父亲耳边道,“爹,人家女孩子还起不来呢,那要是我躺着还起不来,你看你怎么办,不得跟人拼命呢,现在是你儿子惹事了。”
说罢,她赶紧进去了,沈绮正在门口等候。
沈秉又喝了口茶,半晌后才说,“你这架势,今日简直是像来寻仇的。”
江平海本来还生气,现在一想,自己确实挺没有诚意,于是道,“确实我家小子的错。”
沈秉马上说,“你才知道啊,我跟你说,我家女儿早上连饭都吃不下去,只喝了两口粥,昨晚上也是一口都没吃的,还得喝药,那药别提多苦了,给我心疼的,真是恨不得替她躺在那儿,你到好,一大早过来给我甩脸子还敢说道歉要不是看见你家女儿懂事,我恨不得现在跟你打一架。”
江平海理亏,叹气道,“可怜了。”
江平海好像找到了说话的人,“我跟你说,小时候我女儿身体不好,我也是这么熬过来的,现在她还在你身边呢,我那女儿,你不知道她嫁出去的那天,给我心疼的啊,唉,两年了,也不知道她在端王府过得好不好,报喜不报忧的,回来都说好话,公公好,婆母好,相公好。”
沈秉听了,“我大女儿过几个月就嫁了,你这么一说,唉。”
周庄在一旁抹着汗,心想,我绝对没有欺负初月啊。
江星列喝了口茶,坐在一旁仔细听着。
“外面流言都传呢,说端王府要给世子纳妾了,因为我家初月两年了没有子嗣。”江平海感慨起来。
“你好歹是个国公,夫人是郡主,我家的绮儿可怎么办。”沈秉忧心忡忡地说。
“唉!”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周庄低声对江星列说,“大郎啊,我可没有欺负你姐姐,我爹娘确实着急抱孙子,不过我还有二三四弟弟,他们先生也是一样的,我也没想纳妾啊。”
江星列笑道,“父亲只是遇到同道中人,感慨颇多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周庄心想,没有别的意思清明节把我喊出来踏青啊,当初娶江初月的时候,他就被这位泰山大人折腾得不轻,现在他还叫觉得腿软呢。
屋里,沈绵躺在床上,看人有点重影,腿也疼,昨天还挺好,今天好像更严重,她眯起眼睛,“娘,谁来了。”
淑和郡主过去拉着沈绵的手,“可怜了,昨天被吓坏了吧。”
“没事,”沈绵随口道,“太医都说过两天就好了。”
沈绮这时道,“这位是淑和郡主,这是端郡王府的世子妃。”
沈绵点点头,温柔地说,“嗯,有劳二位过来,我没有什么事情,你们不要怪二郎君。”
江初月笑道,“娘,你怎么没有再给我生一个这么乖巧的妹妹,真实可爱。”
郑氏听了,道,“现在没力气,平常淘气得很呢。”
淑和郡主又道,“郑妹妹肯定心疼得很呢,女儿都是咱们的贴心人,你的心情我是再明白不过的。”
“我那二郎是个皮猴子,险些牵累二娘子从马上摔下去,让她受了这样的惊吓,我也不说那些虚的,让二娘子好好养着身体,咱们盼着她好好的,日后郑妹妹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不推辞。”她一番话情真意切,郑氏十分感动。
但她还是抓到了重点,沈绵险些从马上摔下来。那厢,沈绵虽然头晕,但她一听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郑氏忍着质问女儿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