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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见明月-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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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姐夫!”陆徽深深一揖。
  贺震答应下这事后,冥思苦想对策,想来想去除了去找圣上想不到别的法子,但圣上那里通融的胜算又不大,他一时为难起来。
  “子云,大哥约我们打马球,你可要一起?”
  贺震凝神思索间,被褚昉拍了拍肩膀。
  “一起!”看见褚昉,贺震骤然心神明朗,将军向来善谋略,一定有办法处理这事。
  去马球场的路上,贺震便将这事原原本本说给了褚昉。
  “将军,你说我怎么跟圣上说,才能让他答应呢?”
  从陆徽叫走贺震的时候,褚昉便猜到是这桩事,陆徽尚在书院读书,除了周玘入狱这件事,能有什么烦心事要贺震帮忙?
  “你没问问昭文,见周元诺做甚?”
  “啊?”贺震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哪里想到问这个。
  “还能做甚,大约就是见一面,叙叙旧?”
  褚昉道:“你就这样去跟圣上说,看他允不允你。”
  “别呀,将军,你帮我想个说辞吧。”
  见褚昉不说话,贺震以为他还在计较陆徽见周玘的缘由,猜测道:“是不是想去劝劝他,让他跟圣上认个错,早点放出来?”
  “周家父兄都做不到的事,你觉得圣上会相信一个外人能做到?”
  “那怎么办?”贺震头疼地说道:“你说这周元诺到底犟什么,放着好好的郡马爷、宰相不当,非要去吃牢饭。”
  “而且我听说他这次入狱是因为私事,将军你不知道,圣上说起他来,恼坏了,说他欠打的很,就该打一顿板子,叫他知道天高地厚,我从没听圣上这样说过哪个臣子!”
  贺震在北衙当值,宿卫皇宫禁苑,有时值夜,圣上会拉着他话些家常,也会聊朝臣的家事性情,不似上朝时严肃。
  褚昉听他说起这些,随口问:“圣上可同你说过我?”
  贺震干笑了两声,“圣上知道咱们是连襟,我又在你手下当过差,就算说起你,肯定也是好话啊。”
  褚昉看他遮掩的神色,笑了下,追问:“是何好话,叫我听听。”
  “那我告诉你,你得给我想个说辞,遂了昭文的愿。”贺震趁机说道。
  贺震既开口,褚昉自然会帮忙,此刻便顺水推舟点点头。
  “圣上说你有情有义,是个好人。”贺震避重就轻地说。
  圣上确实跟他说过褚昉因为长姐在政事堂与诸文官争执的事,但圣上当时的语气有些怪怪的,还说褚昉这性情好也不好,他没听懂圣上是何意思,便没接话。
  褚昉一听就知贺震耍滑,只说了半截,哼了声,没有说话。
  “真的,圣上说你重情,为了长姐,敢和整个政事堂的人撕破脸。”知道褚昉不信,贺震特意强调了句。
  褚昉听罢,笑笑,“算了,不为难你了。”
  圣上恐怕是笑他困于一个女子,将妻子的事看得太重,贺震不好直接转述。
  贺震不动声色,轻轻吐了口气。
  “你跟昭文说,明天我进宫一趟,若圣上允我见周元诺,让他跟我一起。”褚昉道。
  贺震奇怪:“你明天就去?”明天才大年初三,圣上不过年么?
  褚昉看他:“要不你问问昭文,等到开朝可行?”
  “我不从中间传话了,你直接问昭文吧,反正他也叫你一句姐夫呢。”贺震说道。
  褚昉没有接话,面色微微变了变。
  陆徽不论体态姿仪还是脾气性情,都与周玘有几分相像,全然不似岳丈和长兄圆滑世故,别的不说,自他再次迎娶陆鸢至今,连阿鹭见了他都开始改口叫“姐夫”,陆徽却尤不肯与他多说一句话,就像今日这事,陆徽找的是贺震,不是他。
  作者有话说:
  “团圆聚,贤子贤孙”出自明俞彦《东风齐着力戊辰除夜》。上一章的“无灾无难到公卿”,忘了标注,出自苏轼《洗儿》。


第88章 陆家小弟 ◇
  ◎这时候知道叫姐夫了◎
  自陆家回去; 褚昉便说了明日进宫的事,并没说陆徽想见周玘,他想陆徽既避开了两位姐姐; 单找贺震说这事; 应是不想让陆鸢他们知道。
  “进宫做什么?”陆鸢好奇问。
  “还是之前军务的事,我又想到一些事情,得向圣上奏禀。”
  陆鸢深深看了他一眼,军务虽紧要,但不是一朝一夕就可解决; 哪里需要这么着急; 他大约有别的急事不便与她透露。
  “若是能等等,就等等再说吧,圣上也要过年呢。”陆鸢还是这样提醒了句。
  “无妨,我有分寸。”褚昉知她是怕自己太勤快,搅了圣上的新年; 惹人厌烦。
  第二日; 褚昉先去陆家接上陆徽,一道往宫里去。
  天气很冷,两人都骑着马,陆徽已经十六岁了,身形虽颀长; 只比褚昉稍矮些,却有些瘦削,他又穿了一身厚重的裘衣; 蓬松的大毛领十分抢眼; 愈趁的他单薄。
  出门时; 陆父想让陆徽乘马车; 他却坚持骑马。
  怕他受不了这寒气,褚昉驱马缓行,与他并肩,问了些书院事,陆徽简单回复几句,并不多言。
  “我不知道二姐夫会找你办这事。”陆徽说道。
  言外之意,他只想承贺震的人情,没想过将褚昉牵扯进来。
  褚昉本想说现在反悔也不晚,但想陆徽少年意气,如何受得了他这话,他果真噎他两句,他定掉转马头回家,从此更恨上了他这个姐夫,遂也只好咽下话,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金吾卫狱紧临皇城,褚昉让陆徽在城门等候,自己进宫面圣。
  “不会太久。”怕陆徽等的心焦,褚昉进宫前特意交待一句。
  “有劳。”陆徽笔直的脊背微微躬下,浅浅作了一揖,谦和有礼,也带着疏远冷淡。
  褚昉好像看到了少年时的周玘。
  他闷闷嗯了声,进宫去了。
  陆徽这才抬眼去看他背影,将近而立之年的男人,每一步踏出去都落在了实处,稳稳当当。
  这就是父亲口口声声叫了多年的贤婿,现在连长姐看他的眼神都有了光,二姐也改口叫他姐夫。
  他不能指责父兄和姐姐们有什么错,他们有他们的生活阅历,自然就有他们识人辨物的判断准则,他不奢望改变他们,只求坚持自己。
  便是所有人都放弃元诺哥哥,对他不闻不问,他也不会。
  他认的第一个字、写的第一个字、作的第一篇文章,都是元诺哥哥教的。
  当初长姐出嫁,元诺哥哥病重醒来后,他一度不敢再去周家,他以为元诺哥哥恨上了父亲,从此再不愿理他,可是过了几日,元诺哥哥竟然亲自找来陆家,要他交上他之前布置的功课。
  那时的元诺哥哥刚刚有些好转,才能下床走动,脸色煞白,还总是咳嗽,却对他说:“学业不可荒废,一切照旧。”
  父亲虽然阻断了长姐和元诺哥哥的姻缘,但并没继续干涉他和元诺哥哥的来往,他仍旧常常去周家,周家伯父伯母和其他两位哥哥也未曾因为父亲行事迁怪于他,仍是和善相待。
  从三岁第一次见元诺哥哥,他尚不记事,但听长姐说,那时他便常常跟在元诺哥哥身后,学他走路,学他作揖,学他说话,连他喝药皱眉、生病咳嗽都学。
  一学就是十有余年,他去嵩岳书院读书,元诺哥哥在病中,未及相送,事后给他去了封信,一番勉励。
  “汝方三岁,汝姊托汝学业于我,我知她用心,非劳我授汝于学,盖驱我孤独颓靡之态耳,汝姊言,汝好学我,我当以身作则,不可误你……忽忽十年,不敢负汝姊之托,今汝东去嵩岳,天下士子咸集,胜我者不知其几何也,盼汝专心用功,扬名之根基,便在此时。”
  后来他听闻长姐和离,本以为能等到元诺哥哥和长姐的喜讯,却收到元诺哥哥被圣上赐婚的消息,他写信询问缘由,却石沉大海,直到后来他自书院回家探亲,去拜访元诺哥哥,他没有提这事,元诺哥哥却望着昏黄的天光,扼腕叹了句:“一步迟,步步迟,昭文,要快些成长啊。”
  此次元诺哥哥入狱,他跟长兄打听过缘由,长兄语焉不详,只说事关天家,要他别多问。
  元诺哥哥若有罪,该依律审问,而后定罪处罚,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着是何意思?
  陆徽正思量,忽听到一句“走吧”,抬眼,褚昉已到了跟前。
  他跟圣上说了什么,竟这么快就得了允准?陆徽虽好奇,却没开口问。
  外头冷风刺骨,进了牢狱也并没缓解多少,阴暗逼仄的空间压抑地让人心头生闷。
  这处金吾卫狱中关押的人很少,没有其他牢房里惯有的糜烂之味和颓丧呻·吟之声,但隐约能听见斥责之声。
  狱吏看过圣上的谕令,带着二人朝周玘牢房走去,距离越近,那斥责之声越清晰。
  “你以为你中过状元、当过宰相就了不起了?敢忤逆圣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就你这张脸值钱,没有郡主求情,你早被拉出去砍了,能好吃好喝活到现在?”
  “你也不过就是个出卖色相的小白脸,端着那么高的架子做甚?还当自己是独得圣上青睐的宰相呢!”
  随即,牢房内传来一阵哄笑。
  陆徽攥着拳头,加快了脚步,越过褚昉,循声找了过去。
  牢房未上锁,两三个狱卒围着周玘,正笑的开怀,地上倾倒着一个豁了口的陶碗,碗旁边一片湿渍上稀稀疏疏躺着几粒寡淡白米。
  陆徽进门,一脚踹倒了笑的最大声的那个狱卒,扑过去骑在他头上,一阵乱□□加。
  其他两个狱卒猝不及防,想扑过去帮忙,但见褚昉沉着脸进来,想是得了圣上授命,一时不敢妄动。
  “你什么人,凭什么打我!”狱卒见陆徽装扮,想是有身份的人,不敢还手,只是高声叫嚷着。
  “昭文,住手。”周玘冲过来按住陆徽肩膀。
  他几乎没用什么力气,陆徽正在气头上,才不听劝,一把推开他,按着狱卒脑袋朝他脸上又抡了好几拳。
  “安国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这……”
  领褚昉前来的狱吏不知陆徽身份,也不敢动他,只是半带央求地看着褚昉。
  褚昉上前一步,抓着陆徽手臂将人提了起来。
  他力道很重,陆徽无法相抗,在被提起来的同时挥脚又踹了那狱卒几下,恶狠狠道:“你再骂!”
  挨打的狱卒被另两个狱卒捞起来,在狱吏示意下忙离了牢房。
  陆徽红着眼,追着那狱卒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他们,才把目光落在狱吏身上,似在警告他以后不准欺负周玘。
  那狱吏见他年少,又如此冲动,避开他目光,对褚昉哈腰道:“安国公,有何需要尽管吩咐,我便先行告退。”
  待那狱吏走了,褚昉才看向周玘,他穿戴还算整齐,只是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看上去虚弱的很。
  想到那倾倒的米汤,褚昉便知他过的什么日子。
  方才狱吏一句“奉命行事”,看来圣上很清楚牢里的规矩,约是知道狱卒们会顾忌周玘之前的荣宠,好吃好喝伺候着,遂特意放了狠话,狱卒们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嘲弄于他。
  圣上就是要周玘尝尝坐牢的真正滋味,叫他知道,没有这一身荣宠,他什么都不是,圣上铁了心要挫他的傲气和风骨。
  褚昉吩咐狱吏备一桌好菜,在胡乱铺着的杂草上坐下来,示意周玘坐他对面,又转头看向一旁的陆徽,“我要与周相谈事情,你是在旁听着,还是回避?”
  陆徽整理了下方才打架弄乱的衣袍,捋了捋裘衣上的大毛领,恢复温润的书生模样,问他:“我是否必须回避?”
  褚昉淡淡一笑,看来陆家小弟很清楚,他是可以留下来的。
  他看看旁边位置,对陆徽说:“坐吧。”
  褚昉与周玘所谈之事正是他之前向圣上提议的募兵制,至今未有决断,只因谏官和政事堂其余宰相均不同意,圣上也有多番顾虑,这事便搁置下来。
  褚昉今日进宫,言自己茶饭不思深觉此计可行,一日不定便一日不能安心,不惜搅扰圣上新年也要求见,圣上念他忧国忧民之心甚可嘉,准他见周玘一面,讨论此计。之前周玘也未表态,他若能有理有据说服周玘同意,年后开朝,此计还能再议。
  褚昉此举一来为国事,二来,也想试探圣上对周玘的态度,既还叫他参与政事,也很重视他的意见,说明圣上只是要挫磨他,不曾放弃他,如此,褚昉再提陆家小弟同来的事,圣上应不会介意。
  褚昉和周玘谈事,陆徽在旁为二人添茶,偶听到某处,会抬眼看褚昉一眼。
  陆徽自幼受教于周玘,对他的学识一向深以为敬,故而今日听他所言,字字珠玑也不觉意外,但对褚昉,他相信他亦是有才学的,但真正见识到他面对朝事的灼见和谈吐,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褚昉是有成见的。
  难怪父亲会喜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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