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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早已把一切都筹算好了。
  “侯爷,许久不见了。”成兰卿笑盈盈和薛湄打招呼,“侯爷看着满面春光,最近肯定有好事。”
第789章 成兰卿的能耐
  成兰卿暗示得很明显,故意引起薛湄的兴趣。
  薛湄却始终反应平淡。
  “侧妃气色也好。”薛湄道,“只是殿下还在禁足,不知侧妃这好气色是夸你还是骂你,所以没敢说……”
  成兰卿:“……”
  薛湄觉得,成兰卿要搞个大事情。
  然而到底是什么事,她仍是不知道,只得静观其变。
  时间到了十月底,薛池把襄城的差事扫尾了,他和五皇子一起回到了京城。
  朝臣们建议,让薛池和五皇子辅佐政务,毕竟皇帝年纪大了,储君要帮忙批阅奏章。现在太子被禁足,这两位新太子候选人就要顶上。
  薛湄:“成兰卿难道就这样甘于失败吗?”
  成兰卿自然是不甘心的。
  十月最后一天,成兰卿突然说腹痛,请了太医去诊脉。
  太医诊脉之后,对成兰卿说:“恭喜侧妃,此乃喜脉。”
  然而话音刚落,一道霞光从窗口照进来,继而满室生辉。而后,整个京城都看到东宫方向霞光漫天。
  皇帝也看到了,派人来问。
  石侧妃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
  才看出怀孕,就天生异象,这孩子了不得。
  第二天,好几位高僧要求见皇帝,说昨天的霞光是吉兆。
  这些人里,独独没有弥尘法师。
  薛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操作?”
  昨天天气一直挺正常的,怎么突然傍晚的时候,东宫那边有霞光?
  这像是水的折射。
  像是有人在东宫的水潭里放了一面巨大的镜子,然后又开强光灯照射,营造出来的人工霞光。
  薛湄进不去东宫,她空有一肚子科学知识,却没办法去打假。
  古人能知道这个的,却是不容易。
  况且,如此光滑的镜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强光,又是哪里来的?
  总之,成兰卿成功吸引了各方面的目光。
  皇帝原本要给太子禁足的,现在突然下了圣旨,解除太子禁足。
  “这次,纪王与庄王有功,你二人都到御书房,和太子一起替朕分忧吧。”皇帝道。
  虽然还是要给两个儿子做太子的希望,却又没把太子排除出去。
  朝臣们觉得此事诡异无比。
  薛湄也好奇,进宫去看了皇帝,主动询问此事。
  皇帝告诉薛湄:“在东宫侧妃查出有孕之前,朕一连做了两个梦,梦到东宫那一处满天霞光。此乃吉兆,朕恐怕要有个好孙儿了。”
  薛湄:“……”
  如果说,霞光还能用科学解释,皇帝这梦就难说了。
  当然,肯定是买通了皇帝身边的人,通过某个手段实现的。
  薛湄这个时候才敢说,成兰卿的手段,其实也不俗。
  回到了庄王府,薛湄把此事跟大哥说了。
  大哥从襄城回来,正在家里休整,明天就要忙起来了。听到薛湄的分析,大哥也沉吟良久。
  薛湄笑道:“陛下很在乎圣孙,成兰卿这一招拿住了陛下的命脉。大哥,要不你也娶个媳妇,怀个孩子,我来给你弄个更嚣张的异象,保准轰动天下。”
  薛池:“……”
  因为没有孩子,成兰卿这招薛池赢不了;而五皇子府的孩子们,个个出生时候普通,他们也造不出异象,自然也败了一成。
  薛池反过来安慰薛湄:“失败一次而已,别灰心。”
  薛湄:“只是没想到。”
  稽衍楼的情报、薛池的及时出手,襄城那空空荡荡的粮仓,都比不过一个人造的霞光,封建迷信害死人。
  她从这件事里没占到便宜,自然不开心了。
  然而,事情往往都有双面。
  就在薛湄为此不悦的时候,弥尘法师主动找了薛湄。
  他告诉薛湄一件事:“我师叔圆寂了。”
  薛湄微愣:“节哀。”
  弥尘法师看上去的确很哀伤,眼睛里似蒙了一层伤感,浓得化不开。他的袈裟上,那层金线也好像暗淡了。
  “……侯爷送的《西游记》,我熟读了七八遍,心中早生向往。只是不知侯爷当日承诺,现在还兑现吗?”弥尘问。
  薛湄:“……”
  因祸得福。
  只是,他怎么突然想通的?
  薛湄也把自己的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弥尘法师表情淡淡,情绪仍是很低落:“我欠的人情,已经还清了。成小姐野心太大,我师叔一个人的命填进去,已经够了。”
  薛湄:“……”
  她觉得最关键的一环解开了。
  “……陛下的梦,跟你和你师叔有关吗?”薛湄问,“是你做的,还是你师叔?”
  “师叔。”弥尘如实道,“一些药粉,加上几句佛偈,便可以让人噩梦连连。只是药伤人一,伤己百,师叔年纪大了……”
  薛湄:“你们好拼。”
  弥尘:“……”
  与其说想开了,不如说弥尘打算逃走了。成兰卿的康庄大道,要用累累白骨做路基。
  弥尘已经放弃了圣僧这一条,也不再相信上苍注定的人主的语言。师叔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从此心灰意冷了。
  那本《西游记》,是他从来没体会过的,他心生无线向往,况且薛湄还说,大洋的对岸有真经。
  弥尘想要找寻自己的路,和他心中的佛。
  薛湄自然愿意给他提供出海的机会。
  海上航线、海上指北针,以及能出海的船队,薛湄都可以给他提供。
  弥尘表达了感谢。
  薛湄问他什么时候出发,他说越快越好。
  “你等我的消息。”薛湄道,“第一站就去马来半岛吧,我要的东西叫红薯,回头我画好图纸给你。
  至于马来半岛,那里有数不清的香料,就在地里,你可以自己去摘;岛上有银矿,很容易开采,能运回来白花花的银子,这个对半分。
  岛上还有燕窝,你拿袋子装就行,反正要多少有多少,这东西全部给我,我的药铺需要它。”
  弥尘:“……”
  原来,薛湄心中早已有了安排。
  薛湄让人去袁家要船队,一共二十条能出海的船。
  袁家那边告诉薛湄,说他们家上次出海的船队,至今还没回来,让薛湄可以等一等,等他们回来了再说,
  薛湄倒是不需要等。
  “给我船就行了。”薛湄道。
  就这样,薛湄终于成功把弥尘给忽悠走了。
  他会成为自己的敛财工具。
  这样对待一位圣僧,薛湄觉得有点缺德。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只是个没什么良心的商人罢了。
第790章 是诅咒还是病?
  时至冬月,京城越来越冷,戴景阁的皮草销量火爆。
  今年梁国西北的牧场大丰收,牛马肥壮,制造出来的皮草,一张张都无比美丽;风干的牛肉、羊肉,送了很多给薛湄。
  牛黄这种宝物,卢家拿一两黄金价值的麦子给扎合干换,扎合干开心极了。光牛黄的价值,就足以让他们过冬了。
  他们现在不光要粮食了,也不再光要粗麻布,他们也想要中原好看的丝绸,各种精美的瓷碗,甚至非常好用的床。
  到了冬天,他们有了更好的取暖住处:用中原换来的桐油做成的帐篷,一丝风也投不进去,帐篷里暖和极了。
  当然,只有贵族能享受得起,普通的牧民还是住在雪屋里。
  扎合干相信,不久之后,他们所有人都可以住到这样暖和的帐篷里了。他们的皮草,一年比一年好了,来买的商人越来越多了。
  终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皮草是好东西了,都抢着要买,每年四月、九月的集市,定好一个月,肯定会在三天内卖光。
  这样的好日子,让扎合干一再想起薛湄。
  当戴景阁的人去了牧场,找到扎合干的时候,扎合干把保留了最好的仔羊羔皮,全部卖给了戴景阁的人。
  这是抢都抢不到,要凭关系。
  往年有这个资格的,只有小郡王,现在全部归戴景阁了。
  戴景阁的商队是楚国人,但他们能自由在白崖镇行走,成家的人会护送。一来是监视他们,二来是保护他们。
  “是郡主的人。”
  这些管事和小厮们,便会受到最好的招待。
  没人会点破他们的身份。
  和他们说话的将领,都是让他们给郡主带好。
  郡主的身份,比主帅还要好用似的。甚至有人提到了郡主,会热泪纵横,戴景阁的管事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哭。
  总之,戴景阁往西北走一趟,运回来的货物,足以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修竹会把一半的收益给薛湄,这是她坚持的。哪怕薛湄再三说,这个戴景阁已经送给了她。
  “……新出的皮草斗篷给我一件,我送给袁芩。”薛湄道。
  修竹道是。
  到袁芩那边的时候,她正在更衣,打算去找薛湄。
  她情绪非常激动:“湄儿,出海的船队回来了,回来了!听说,宝石堆得山一样高,我好想回家去看看!”
  “什么时候回来的?”薛湄好奇。
  半个月前弥尘出发的时候,袁家的人说船队还没回来呢。
  “五天前。”袁芩道,“这一趟的收益,赶得上袁家五年内的。父亲高兴极了,一连两封信夸你,还想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亲自去趟绵州,看看那些宝物。”
  薛湄失笑。
  一些宝石而已,没什么可看的?香料在后世更是司空见惯的,谁家厨房没有?
  只是在这个年代,它无比昂贵罢了。
  “我就不去了,最近很忙。”薛湄道,然后转移了话题,“你兄长呢?”
  袁芩笑了下,笑容有点怪:“你可能想不到,他居然跟裴四小姐相熟了起来。”
  薛湄:“……”
  袁芩又道:“他还不知航海船队回来了,否则依照他那性格,定要回去看看财宝。”
  “回去了,能多分一点吗?”薛湄问。
  袁芩:“这个是自然的。我母亲素来心软,好东西父亲会先送给她,到时候去她跟前央求,她什么都分了,从来不存体己。”
  “你们整个袁氏都是你母亲的,她还需要存体己?”薛湄道。
  袁芩:“怪不得你跟我母亲投缘,她那么喜欢你,你总能和她说到一处去。”
  薛湄笑了起来。
  她又撺掇袁芩,赶紧回绵州去看看,先把好东西抢到手。
  袁家是她母亲的,但不是她的。她家兄弟姊妹不少,拿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袁芩不以为意。
  她深得父亲疼爱,信心满满:“家里好东西少了谁的,也不会少了我的。”
  薛湄:“……”
  她们俩说得热闹,外面传来脚步声。
  三公子殷勤领了一女子进来。
  薛湄见过这女子多次,她就是裴家那位没出阁的四小姐。
  这位四小姐生得美丽温婉,薛湄最佩服的是她的心气。多少人对她晚嫁指指点点,甚至断定她此生没有好姻缘,她却从来不放在心上。
  好些良缘,都是她自己拒绝的。
  三公子一边陪着佳人往里走,一边喊袁芩:“妹妹,四小姐来看望你了。”
  袁芩和薛湄一起走出来。
  大家都是见过的,彼此见礼之后,就到袁芩的梢间饮茶、闲聊。
  三公子积极调动气氛,想让裴四小姐加入薛湄和袁芩的话题,就故意问:“你们俩聊了半晌,聊什么呢?”
  “说咱们家远航的船队……”
  三公子没等妹妹说完,立马接话:“对对,这事家父怪愁的,那批船队可有不少得力能干的管事,一直不回来。家里这几天来信,是不是说这个?”
  裴四小姐似乎很感兴趣:“远航?出海么?”
  三公子当即道:“对,出海,我们家……”
  他们俩一问一答,反而让薛湄和袁芩都插不上话。
  说到出海,裴四小姐脸色就不太好看,她说袁家太过于冒失了:“出海很危险的。那些船员,好好的突然就牙齿出血、指甲脱落、头皮一块块掉,肌肤坏死……大海是有诅咒的,走得太远就难逃厄运。”
  三公子错愕。
  袁芩听了,整个人都愣住,看向了薛湄。
  裴四小姐正好听人说过这段典故,她相信袁家的人不知道,她倒也不是有意卖弄见识,只是不想让袁芩看扁了她。
  见袁芩非常吃惊的样子,裴四小姐端起茶盏轻轻抿了口。
  袁家派出去的船队和人,大概都回不来了,很可惜。
  “那完了,我们家这次损失不少,茂先生也在船上,父亲估计会痛心的。我说怎么总不回来……”三公子叹息道。
  说罢,他见妹妹表情有点奇怪,问她,“怎么了?”
  “三哥,船队五天前已经回来了,并无船员病死,还带回来了大量香料与宝石。我还想问问你,要不要回去看看的。”袁芩道。
  裴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