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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四周村民连忙拦下。
这时周家人回过神来,都用晦涩的目光看了一眼赵文秀,跟着周扬走了。
周扬诚然说得恶毒和刻薄,可是,诚如他所说,明天就结婚了,周扬却还能恨得下心掐赵文秀的脖子又悔婚,显然,赵文秀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周家人走了,赵家人却还是气愤地骂着。
赵妈妈一边拉扯坐在地上的赵文秀,一边道:“文秀,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赵文秀还是呆呆的,脸色惨白。
赵妈妈十分担心,不住地推她:“文秀你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吓着了?”
赵爸爸怒骂:“吓着什么?你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事,居然让人家在结婚前一日上门掐脖子又悔婚!我老赵家一辈子的脸都叫她丢光了!”
赵妈妈不敢反驳,只是不住地哭。
她见赵文秀一直不说话,也认为赵文秀的确是做了很让周扬十分生气的事,因此不敢多说。
这时赵文秀的大嫂开口道:“婚事怎么办?之前都叫了所有亲戚了。而且肉也交了一半肉票,提前定了肉。”
赵家人一听,顾不得赵文秀了,赶紧善后。
到了中午时分,周扬和赵文秀的婚事吹了一事,传遍了全镇。
因为这事实在太劲爆了,结婚前一日才悔婚,而且准新郎还上门,掐了准新娘的脖子,说了很多难听话。
由于这事到处传,经过不少人的嘴,偏差一点点加大,因此传到最后,变成赵文秀婚前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因此周扬才怒儿上门掐脖子并要求退婚。
什么?你说赵文秀不是那样的人,那为什么周扬要退婚,还掐赵文秀的脖子?
赵家和周家听到这版本,都很是不满,有志一同地,让人传另一个版本——赵家觉得这损害了赵文秀乃至赵家的名声,周家觉得周扬是干部,被人这样传也难听,而且赵文秀也的确没有怀别人的孩子,这么着实伤人。
两家让人推波助澜的版本都是,当时周扬好像中邪了,失去了理智才掐赵文秀和打人的,至于两家婚事取消,是因为性格不合适。
你说这事是假的?
怎么可能假?那可是萧大师亲口说的!
两家共同出力,又有萧遥这闻名全镇的大师的确说过类似的话,因此最终被人取信的版本,还是周扬短暂中邪这版本。
这世上,不管是谁,获取信息时,都会趋向于记住负面的信息,赵文秀也不例外。
在她的认知里,所有人都说她水性杨花,行为不检,才导致周扬退婚的。
在结婚前,她被多少人羡慕,那么在这一刻,她就被多少人嘲讽和看笑话。
赵文秀不敢出门了,她不敢面对村里人看好戏的目光。
而且,周扬那日跟她说的一些话,也让她从心底里怀疑自己。
能力不出挑的人,真的不管重活多少辈子,都不会出挑吗?
由于婚事吹了,又被村里人看了笑话,赵爸爸没少骂她,就连嫂子,也对她颇有微辞。
再联想到,周扬曾说过这一辈子都会报复她,让她生不如死,赵文秀更觉得度日如年。
窒息的感觉太难受,赵文秀迫切地想去上大学,离开这里,逃离这里,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可是,当她提出想提前去大学报到时,赵妈妈躲躲闪闪,含糊地说车费还没准备好。
赵文秀本能地觉得不好,她红着眼眶追问赵妈妈。
赵妈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了实话:“你嫂子说,你弟弟要读书,你侄子也要读书,都是钱,还有因为你婚事取消而欠下的人情债,也得一点一点还,没有钱给你做车费和生活费。”顿了顿又劝,
“横竖这年头,读技校更吃香,读完出来可以进厂子里拿铁饭碗,我看你不如去读个技校?”
赵文秀脸色难看至极:“读技校一点也不好,厂子也可能倒闭的,去读大学,我将来毕业了做老师,那才是真的铁饭碗。”
可是嫂子不同意,在家里摔碗拍筷子,暗地里跟赵大哥洗脑:“她去读四年大学,出来就可以结婚了,哪里还会顾得上我们家?要我拿钱给她读大学,将来又得不到回报,我不干。你别想着她是你妹妹,你更该想想,你还有儿子女儿呢。”
她天天念,赵文秀的大哥也觉得为难,便动摇起来。
赵文秀得知家里的打算,几乎没哭瞎了眼睛。
萧遥此时眼睛也带着泪光,因为方思贤要出发到鹏城去闯荡了。
虽然将家里所有钱的三分之二给了方思贤,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方思贤,因为方思贤这些日子虽然跟她识了不少字,可到底疯了十多年,和社会脱节了十多年。
方思贤安慰萧遥:“别怕,你不是会相面吗?看一看,就知道我一定会平安的。”
萧遥道:“你和我的关系太亲近,我相不准的。”不过幸好先前知道,方思贤是能做下一番大事业的,因此她叮嘱一番,很快将离愁与担忧压在心底,让方思贤一定要带好自己给她的符箓,甚至还道,
“我给你的符箓不少,如果有需要打通关系的,可以送人符箓。我师父的地址已经写给你了,你符箓不够了,记得给我写信,我到时给你寄。”
方思贤也很舍不得萧遥,可是她很希望能创下一番事业,并有属于自己的璀璨人生,因此点头道:“我会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经常给我写信。”
临上车前,她又低声道:“家里那些首饰,你记得收好。”
萧遥点点头,送走了方思贤。
目送方思贤坐的车子离去,萧遥叹了口气,准备回家。
这时她看见周扬从镇政府那边出来,俊脸上带着隐隐的阴霾,想了想,便走上前去:“周扬,我们能聊聊吗?”
周扬看向萧遥,怔了怔,随后移开目光,问道:“什么事?”
萧遥道:“我想,她一定希望你坚守本心的。”
周扬一怔,眼里旋即浮现深沉的痛苦之色,半晌才道:“我知道,可是……”
他如何能放过,让她那么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的赵文秀?
还有孙家。
萧遥道:“我想,你让她喜欢的,是原本的你。”说完她就走了,她相信,周扬会想通的。
仇要报,可是不能让仇恨将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萧遥回到家,开始收拾东西,也准备北上。
虽然还没开学,可是文回春和文起舞都在京城而且有住处,她去投奔他们好了。
只是那些首饰着实让人为难。
最终,萧遥挑出五个喜欢的手镯、五对喜欢的耳环还有六条项链带着,其余的全部用箱子装了,埋在屋子里,又在屋里布置了重重法阵,这才罢休。
做完这一切,萧遥去隔壁王大婶家里,将家里剩下的米面送给她,又说自己不日将出门上大学,在家里布下了阵法,不宜乱闯,若胡乱进去会遭遇鬼打墙,让王大婶跟村里人说一声,让村里人不要闯进去。
王大婶忙满口答应,得知萧遥很快要出门,忙去摘了一小袋子番石榴给萧遥,让萧遥带着路上吃。
萧遥谢过她,拿了番石榴,过了两日便坐车北上了。
第465章
萧遥看着站在自己对面;显得有些愁眉苦脸的俊美青年文起舞,问道:“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文起舞道:“师父说,我们是男子,而你毕竟是女子,觉得你不适合跟我们住在一起。”
萧遥听到这话不由得失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个啊。既然师父觉得不合适;那我就自己住好了。”
文起舞忙笑道:“好。”
萧遥见他居然如此高兴,不由得有些怀疑;继续道:“为了有个照应,我就住你们家隔壁吧。”
文起舞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萧遥好整以暇地看向他:“怎么;住你们隔壁也不行?”
文起舞忙摇头:“没没没有……”
萧遥道:“既然这样;赶紧带路吧。我坐了好几天的火车;可累坏了。”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身旁有人马上捂住鼻子远离了自己,嘴上还道;“难怪我闻到有味儿呢;原来坐了好几天火车了。”
听到这话,萧遥一阵无语,她虽然坐了几天火车;可她有除垢符;身上半点味道也没有。
文起舞见她看向说话那人;忙低声道:“师妹;算了,别跟他计较,这京里随便都是权贵子弟,我们得罪不起。”
这人他认识,叫江雷霆,仗着家里有些关系,平日里很是嚣张。
萧遥原本也没打算计较,闻言便点了点头。
孰料那人得寸进尺,轻笑一声道:“没想到土包子也点儿见识。莹莹,我们走快点儿。”
萧遥这下可不痛快了,便对文起舞道:“师兄啊,这京城很多这种不讲礼貌没有家教的人吗?”
文起舞脸都绿了,忙冲萧遥使眼色。
萧遥假装没有看到,道:“算了,有素质的人懒得跟没素质的人计较。”
江雷霆本来已经走出好几步了,听到萧遥这话,顿时气坏了,觉得在想追求的朱莹莹跟前丢了脸,马上恼怒地转身大踏步向萧遥走来:“你说什么呢?再说一次试试!”
旁边走路的一些人见闹了起来,马上退开。
可是刚退开,发现有很多男同志都向那说话的少女围了过去。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移向说话的少女,见她那张美人脸,都忘了移开目光。
萧遥重复道:“我说你没家教。听清楚了吗?不清楚我再说一遍。”
她不愿意故意与人起争执,可如果别人欺到头上,她绝不忍让。
江雷霆愣愣地看着萧遥,忘了说话,也忘了自己这是要做什么。
萧遥见他不说话,就对文起舞道:“师兄,走吧。”
朱莹莹见了萧遥那张脸,又见江雷霆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心中有些不快,便轻轻扯了扯江雷霆。
江雷霆回过神来,涨红了脸,看看萧遥,嘴上叫道:“哎,那个,等等啊……”
萧遥没理他,和文起舞继续往前走。
江雷霆连忙跟了上去,嘴上道:“哎,这位同志,先前是我口臭乱说话,你不要介意啊,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是哪里人?来京城是读书的吧?你读哪个大学啊?”
萧遥没理他。
江雷霆还想再追,被他遗忘的朱莹莹追上来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江同志这是见了美人走不动了啊。”
江雷霆眼也不眨地看着萧遥过了马路,知道追不上,心里很是失望,随口应道:“她可不是普通的美人。”
即使穿那样一身普通的衣服,可还是美得惊人。
朱莹莹气着了,道:“的确不是普通的美人。江同志啊,我想起还有些事,先走一步啊。”
她是沪上的美女演员,颇有名气,这次是应了江雷霆的邀请,坐足26个小时的火车前来京城与江雷霆相见的,没料到江雷霆眼里有别的美人没她,她作为一个美女,也是有些脾气的。
江雷霆听了,摆了摆手:“那你先自便吧。”说着见路上车少了,连忙拔足过马路。
朱莹莹气坏了,可是人来人往,到底不好发脾气,因此只得阴沉着脸走了。
文起舞对萧遥道:“师妹啊,那个人叫江雷霆,家里势力挺大,很不好得罪。你这次得罪了他,以后遇见了,少不得会被他为难。”
萧遥道:“师兄你怕什么?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和师父在京城由于道术高超,很吃得开吗?”
文起舞马上干笑起来:“说是这么说,可是能不得罪人,还是不得罪人嘛,你说是不是?”
萧遥道:“这次是他们欺负我啊,我找回场子而已。这有什么不对吗?”
文起舞讪讪道:“没什么不对……”
说着带萧遥拦了一辆公交车,招呼萧遥上车。
下车后,萧遥跟着文起舞走到一个看起来颇为高档的饭店,不由得有些疑惑。
难道她猜错了,文起舞和文回春的确像他们说的那样,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因此能请她到这种地方吃饭?
文起舞笑着招呼萧遥:“走吧,我和师父特地选了这里为你接风洗尘。”说完看了一眼萧遥手上提着的水桶和盆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这些似乎不大适合带进去。”
萧遥道:“要带着。”她原不打算带水桶和盆子来的,可挑选出来的首饰都用小盒子装起来,着实没办法放进背包里,只得拿了水桶以及盆子,再将首饰放里头。
文起舞见萧遥坚持,只得随她,但脸上讪讪的,似乎很不好意思。
萧遥又疑惑起来,这师兄也太不自信了吧?看着像是混得很不好的人。
文起舞带着忐忑的心情,在前面带路,有些担心地看向门口两个迎宾的服务员。
在他目瞪口呆中,两个服务员笑吟吟地对萧遥微微鞠躬:“欢迎光临——”
萧遥点点头,提着桶进去。
文起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