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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目瞪口呆中,两个服务员笑吟吟地对萧遥微微鞠躬:“欢迎光临——”
萧遥点点头,提着桶进去。
文起舞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可是看到萧遥那张脸,很快明白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迎宾,见两人都在看萧遥,当中一个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便看向他,道:“也不知道帮忙提东西,这人修道修傻了。”
文起舞瞬间涨红了脸,忙走快几步,跟上萧遥,去帮萧遥提水桶。
萧遥听到那迎宾说的话,忍不住问文起舞:“这里是专门招到修道之人的饭店?”
文起舞道:“也不是这么说,这里有三个门口,从这个门口进的在一楼用餐,全都是修道之人。”
萧遥了然地点点头,跟着文起舞进入饭店,直直走到角落处。
文回春看起来比原先显得苍老了一些,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疲惫,倒像普通的老头儿。
萧遥上前打招呼,文回春点点头:“嗯,你可终于来了,我们原先担心你没法子考到京城来呢。”
萧遥笑道:“师父让我考这里,我自然要考的。”
这时服务员来上菜,萧遥看了一眼,是四菜一汤,很是不错。
看来,她原先还真是小看文起舞和文回春了,两人说他们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似乎是真的。
这饭店的食物很对得起其档次,吃起来相当美味。
萧遥正准备大快朵颐,忽听身后有人嗤笑一声,道:“哟,我没看错吧?文回春居然能来这饭店消费?该不会把未来三个月的吃用都拿出来吃了吧?”
萧遥听到这话,刚想扭头看向来人,就听道文回春说道:“吃你的,别理其他人。”
萧遥在火车上吃得不好,也的确馋了,便埋头继续吃。
这些人分明是来找茬的,她能吃一点就多吃一点,省得等会儿闹起来饿肚子。
这时文回春有些不快地说道:“我们在吃饭,你们干什么呢?”
先前说话那声音道:“嘿,还跟我们摆起谱来了?这女的是谁啊?来这里吃饭居然还带锅碗瓢盆,好笑不好笑啊!”
“这不就是跟那些来上大学的乡下学生一样嘛,该不会,这姑娘是个大学生吧。啧啧,真没想到文回春居然也能认识一个大学生啊。”
萧遥实在听不下去了,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文回春。
文回春涨红了脸,没看萧遥,而是看向萧遥身后:“干嘛?别逼我出手!”
“哈哈哈……”身后好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你敢出手?我等着,哈哈哈……”
“没想到文回春居然也敢这样放话,笑死人了!”
文回春气极,马上扔出一张符箓。
文起舞知道自己和师父打不过来人,才修道不过一年功夫的师妹更不行,生怕师父为了面子当真打起来,忙叫:“师父——”
刚叫了两个字,就见一张符箓向着自己飞过来,忙躲过。
但还是迟了一步,头发被炸了个正着,原本柔顺的头发瞬间被烧焦了,跟狗啃似的。
文回春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虽然仪表没什么变化,可脸色却瞬间变得蜡黄。
萧遥没料到瞬间就打起来,因手上拿着筷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文回春和文起舞吃亏。
不过看到两人的样子,她吃了一惊,在她的印象中,文回春是个高手,可没想到,居然被敌人一张符打成这样!
京城不愧是京城,真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这时她听到身后有人低声道:“真烦,又打起来了。”
“文回春是怎么回事?这次怎么敢摆谱?过去不都被教训过好几次了么?”
“兴许是为了他那一桌的女客吧。修道之人不好好修道,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唉……”
萧遥听到这里一怔,原来师门在京城居然混得这么惨?
她正想着,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直接将砂锅里一块东坡肉拿走,接着含糊不清地道:“真没想到,文回春师徒俩舍得来这里吃东坡肉,还真舍得啊。”
萧遥觉得恶心,因为那只手的指甲泛黄,看着十分倒胃口。
这时身后一道有些轻佻的声音笑道:“这位大学生,你现在知道文回春师徒是什么人,还要和他们交朋友么?”
又有人踢了踢她的水桶以及盆子,嘴上道:“如果你肯跟他们划清界限,锅碗瓢盆这些,我们可以送你新的。”听声音,正是吃东坡肉那人。
文回春蜡黄的脸再次涨得通红;“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轻佻声音笑道:“欺你如何?”
萧遥本来就不快,又见他们踹自己的水桶,顿时怒了,啪的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
吃东坡肉那人笑了起来:“哎哟,居然发脾气啦?”
萧遥冷着俏脸站起身,从包里掏出几张符,转身往身后几人扔了过去。
文起舞见了,忙叫起来:“师妹不要!”他和师父已经吃了亏了,师妹何苦还要出手,惹火上身?
那些人见萧遥出手,马上就往后躲,但心中并不十分重视,听到文起舞叫“师妹”之后,更是不将萧遥当一回事。
然而,就在他们觉得不当回事时,那些符以极快的速度落在了他们头上,并纷纷炸开。
砰砰砰——
暴雷符炸响过后,萧遥身后那五个人全变成了乞丐——头发跟狗啃了似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
四周顿时变成死一般的寂静。
第466章
萧遥皱起眉头;冷冷地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即使文回春这老头儿跟她撒了谎,也没教她多少东西,可将师门的典籍交给她,救醒了方思贤,那就是她尊敬的人;谁也不能欺负他!
那几个人气疯了,可是看到萧遥那张仿佛会发光的脸蛋;又发不起气,只得“你”个不停。
四周响起了嗡嗡嗡的讨论声:“这姑娘是谁?刚才那几张暴雷符的伤害可真够高的;修道有成的也不过如此了!”
“是不是什么大门派的嫡传弟子?年纪这样轻却有这样的实力;着实了得!”
“文回春师徒居然认识这样了不起的高手;运气不错!”
“你们搞错了,我记得,刚才文回春那徒弟叫这位年轻高手做师妹的;他们应该出自同一师门。”
“的确是。这下有好戏看了;太平道原先指责文回春师门偷盗他们道门的典籍,找不着理由,就说他们道术高深是正统。如今文回春师门出了个高手;按太平道的逻辑;应该变成太平道偷盗文回春师门的典籍了!”
萧遥听着这些讨论声;大致明白文回春和文起舞为什么这样惨了。
此时;被萧遥用暴雷符炸过的人中,有一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位道友,敢问师承何门?有如此道术和修为,何必跟文回春这师徒为伍,丢了师门的脸?”
萧遥听出,这正是伸手拿自己桌上东坡肉那人,顿时想到自己还没吃饱,当下道:“哦,你们不能马上走。桌上的菜冷了,我也被你们恶心得吃不下,你们拿钱来,照着原样给我点一份,再留下一分钱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四周嗡嗡嗡的讨论声再次消失,饭店一楼内,落针可闻。
拿东坡肉那人回神,说道:“钱倒不算什么,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门派,我们可以保证,你随时可以来这里用餐。”
萧遥道:“我有师门了,你们少废话,马上赔钱,然后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说话轻佻那人道:“小姑娘,你不要以为刚才偷袭成功,是因为你道术高明,如果真打起来,你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萧遥嘴炮:“打起来?用什么打?用嘴吗?赶紧赔钱,然后消失在我眼前,别阻着我吃饭。”
那五个乞丐模样的,全部涨红了脸,死死地瞪着萧遥。
这话太招人恨了!
文回春和文起舞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了,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看那五个乞丐模样的人,又看看萧遥,老半晌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不过一年功夫,萧遥怎么突然这么能打?
这时,那五个乞丐模样的,终于反应过来了,说话轻佻那人道:“我来领教!”说着,掏出一张符,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符箓上,然后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夹着符箓祭了出去。
萧遥见他动作时,马上掏出一张符箓,对着出手的人祭出去。
两张符箓无声无息地靠近。
饭店内的道士们,都凝神看着。
如果说原先的太平道和文回春师门打斗不值一提,那么此刻两个门派的战斗,就变得可看性十足。
轰——
两张符箓在空中相撞,爆发出一声炸响。
旗鼓相当——
一些人在心里说道。
然而一些高手却眯着眼睛,有些忌惮地盯着两张符箓相撞处。
其中一张符箓炸成了飞灰,可另一张,只炸了一半,另一半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太平道的轻佻青年,随后在他跟前炸开。
轻佻青年脸色一白,倒退好几步才勉强站稳,惊疑不定地看向萧遥。
拿了萧遥东坡肉的人见了,脸色一边,忙祭出一张符,点了一滴血上去,也催动符箓向萧遥冲去。
四周马上有人暗骂:“这不是车轮战么?不要脸!”
有高手则笑道:“车轮战又如何,他们全上也不是这位道友的对手。”
距离他比较近的道士们听到他对萧遥居然有如此高的评价,不由得吃惊,忙凝神看向萧遥。
只见萧遥扔出一张符,冲向出手那人,然后又祭出三张符砸向另外三个人。
砰砰砰——
爆炸的声音接连响起,那些符箓炸开,炸得太平道几个人俱是脸色蜡黄,显然都受了伤。
太平道那几人没料到自己几个人加起来也不是萧遥的对手,脸色顿时变得黑沉黑沉的,觉得丢脸至极,再无一丝原先的嚣张。
萧遥道:“赔钱——”
几人听到她再次要求赔钱,全都涨红了脸,觉得憋屈得不行,但他们也知道,若真的给钱,这脸就丢大了,因此假装没有听见,纷纷招呼自己人走人。
萧遥见他们居然不赔钱就走人,什么话也不说,接连祭出几张符砸了出去。
这一下,那五人被打得飞了出去。
萧遥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向他们:“赔钱!”
轻佻声音几人快疯了,脸上都火辣辣的,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上去只能挨打,他们恨不得上前拼命。
最终,轻佻声音咬着牙,从兜里掏出几张大团结,扔给萧遥,然后转身走人。
萧遥道:“两倍是原先的价格,在你们一再惹恼了我又让我浪费了不少符箓之后,要给五倍的钱。而且,记得你们输给我,这是赔偿。”好好放在桌上,别乱扔!
轻佻声音忍无可忍:“你不要欺人太甚!”
萧遥轻笑一声:“欺你又如何?”
文回春听到这一句,眼眶顿时湿润了。
文起舞激动得不住地搓手,并不住地点头。
四周的人乐得看笑话。
先前太平道的人欺辱文回春师徒,如今他们被文回春一个天纵奇才的女弟子这样欺负,正是一报还一报。
轻佻声音的牙关咬得咯咯响,可最终,还是几人凑了凑,凑出五倍的钱,放在桌子上,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服务员适时上前,礼貌地问道:“这位客人,是否要将桌上的冷菜撤了上新菜?”
萧遥点头:“麻烦了。”
一个小时后,萧遥看着眼前狭窄的一进四合院,又看看有些垂头丧气的文回春和文起舞:“这就是你们说的风生水起?”
文起舞道:“师妹,你在饭店就知道我们混得不咋地,别埋汰我们了。”又指着眼前的四合院,“也不瞒你,就是这旧四合院,也不全是我们的,我们只租了其中一个单间。”
萧遥纵然有心理准备,听到这话还是无语,忍不住问道:“我记得师父道术不错,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了?”
文回春道:“京里卧虎藏龙,我的道术和别人比,就不够看了。”
反正老底已经被小徒弟全揭穿了,他也懒得再伪装了。
萧遥四处走了走,闻到隐隐的尿骚味,便道:“我不想住在这里,你们带我去找个招待所住下,回头再帮我去找个房子吧。”
文起舞马上点头答应,他也觉得让萧遥住这种地方着实委屈了她。
赵文秀得知萧遥已经进京准备开学事宜,心里更急了。
她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嫂子话里话外都是她该说人家了,父母也有些意动,她如果再不想办法,怕死要被逼着嫁人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深深地后悔从前手上没存下什么钱。
可是后悔是没有用的,赵文秀知道,自己应该想办法而不是后悔。
她想着想着,总忍不住想到周扬身上。
因为从前,有什么事,总是周扬帮她想办法的。
赵文秀午夜梦回,想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