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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不容易逃离泥淖,便该永不沾染。”
萧遥知道杨妍是真心劝告自己的,也认真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找你们两个可靠之人为我办事。有时候,是身不由己。”
杨妍听了点头:“我也不问姑娘为何如此迫切要赚钱,但是姑娘既吩咐了,我们定会做到,也绝不对外泄露任何与姑娘的相关,姑娘且放心便是。”
萧遥点点头,指着桌上的春宫图道:“这些画,我初步打算用两种材质制作,也卖两个价格。一是请优秀的绣娘刺绣出来,卖给达官贵人,卖天价,一是用纸印刷,卖给普通人,但由于画画得好,所以价格也要比普通的春宫图高。”
杨妍想了想说道:“姑娘不妨定个最低价,其他的交给我与裴昭商量以及定价?”
萧遥道:“我对价格并不清楚,不如你先拿回去看看,再行定价?我明儿再出来一趟。”
“这也好。”杨妍点点头,将春宫图收起来,又正了正脸色,“既姑娘明儿还要出来一趟,不如逍遥客的画,便留在此让我等赏玩一天,明儿再拿回去。”
萧遥知道,杨妍是认为她再留下来不适合,尤其是有裴昭这么个成年男子,当下点头:“也好。”
她开门出去时,忽见墙角青袍一闪,从衣着颜色来看,正是裴昭,便笑了笑,加快脚步离开。
见萧遥循着小门去了前头铺子,裴昭才一脸尴尬地从墙角转了出来,走向杨妍所在那屋子,进了门,他见杨妍正在摊开一幅画,便加快脚步,嘴上道:“这个萧三姑娘,真的是,真的是……我从未见过她这般的女子。”
他在外行走多年,阅历丰富,这是头一遭被一个姑娘弄得如此不好意思的。
杨妍笑道:“姑娘是个奇女子。”顿了顿又很是感慨,“我原以为,供她驱使一年半载会很无趣,没想到,这比我们在江湖中还有趣得多。”
“这哪里是有趣?这分明是惊吓。”裴昭摇着头说道,他此时已经走到桌边,头一低,便看到萧遥客的画,瞬间便忘了说话。
杨妍也在看画,细细欣赏这还未在市面上问世的画,一边欣赏一边惊叹。
过了许久,裴昭才赞叹道:“难怪世人都在疯狂追捧逍遥客的画,这画画得实在太好了。”
“是啊,逍遥客是个心怀悲悯之人,所以她能看到这个佃农脸上的愁苦,也看出佃农眼里的火光。”杨妍点点头说道,“佃农这般的百姓,我素日在行走江湖时见得多了,每次心怀悲戚,可是也无法诉说与世人,这幅画做到了。”
她感慨一番,想起还有任务,便将《佃农》收起来,将春宫图拿出来,将萧遥的意思说了,又道:“我记得你以前做过这些,所以你再来看看,给这些画儿定个合适的价格。”
裴昭点头:“这倒不难。”萧遥不在此,他与杨妍又很熟,故这次看画,没有半点不自在。
原先两人因着吃惊,也顾忌萧遥在此,因此只是随便扫了一眼画,便合上了,并未看清画地如何,此时两人细看,彻底被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这画,这画绝对能卖出高价!”裴昭回神,激动地说道,“若后面的画都能维持这般的水准,单是这一套画,便能大赚特赚!杨妍啊,你说对了,跟在姑娘身边,果然有趣得紧。”
杨妍笑着说道:“承认了罢。”
两人一起看后面的画,看着看着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杨妍红了一张脸,急道:“我还有事,你先看,我迟些再看。”说完急匆匆地出去了。
裴昭也是呼吸急促,见杨妍离开了,顿时松了口气,杨妍若再留再次,他说不得便出丑了。
虽然两人很熟,一起看这个不会尴尬,可是毕竟是孤男寡女,一起看栩栩如生又引人欲念的春宫图,实在太暧昧了。
萧遥去了萧二太太屋中,跟萧二太太说了一会子话,便问:“娘,我们侯府的爵位,是如何来的?”
萧二太太道:“怎么问起这个来了?”随后道,“是你祖父当年有救驾与从龙之功得来的,你祖父不仅救了先皇,还救了当时年幼的当今皇上,若非如此,以我们侯府的门第,你大姐姐也没机会被指婚给四皇子。可惜……”
“原来如此。”萧遥点着头说道。因为建安侯府对皇帝有从龙之功,皇帝才不好直接算计侯府。
萧二太太叹息一声:“说起来,先皇与皇上对我们侯府很是厚待,许多家族为此都十分嫉妒。兴许正是这份厚待,才让人这般嫉妒我们侯府,想方设法对付我们侯府罢。”
萧遥却听得心中发冷,若她猜测属实,那么皇帝对建安侯府,是表面上厚待,实际上却暗下狠手,要让建安侯府阖府覆灭。
建安侯府可是对他父子有大恩的啊!
萧二太太见萧遥不说话,便含笑问道:“在想什么?”
萧遥回神,笑道:“我在想,虽然皇家对我们侯府算优待,但终究比不上几个国公府,委实不值得人嫉妒。”
萧二太太笑道:“我们侯府有先皇赐予的铁卷丹书,几个国公府可没有,他们嫉妒我们,也是说得过去的?”
萧遥一下子坐直了身体:“铁卷丹书?”
萧二太太点头,脸上露出自豪之色:“这个铁卷丹书,如今单我们家有。它相当于一块免死金牌,你想想,这样一个东西多叫人羡慕?”
萧遥点头,心里又是震惊又是不解。
震惊的是,建安侯府竟有铁卷丹书这样的存在,吃惊的则是,上辈子建安侯府被吵架诛九族,为何竟没有将铁卷丹书拿出来?
她从萧二太太屋子里出来之后,径直去了萧二姑娘屋里。
萧二姑娘因为她不肯嫁给赵大公子,对她一直很冷淡,此时见她上门来,也是很冷淡,命丫鬟上了茶之后,便道:“三妹妹来寻我有什么事,只管直说罢。”
萧遥道:“我们家有先皇赐予的铁卷丹书,根本便不怕灭族。”
萧二姑娘冷笑:“你不是说,不愿意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希望靠自己的努力么?这铁卷丹书,也不是你自己的力量,你怎么又用了?”
“这是侯府的力量,用在侯府上,理所当然。”萧遥道。
萧二姑娘一滞,过了片刻才看向萧遥:“若铁卷丹书被偷了呢?”
萧遥愕然:“被偷了?”所以,上辈子是因为铁卷丹书被偷了,侯府才任人宰割的?
可是不对啊,若上辈子铁卷丹书被偷了,萧二姑娘这辈子重生之后,肯定会细查与清洗府中人,而非等她发现画眉不妥,萧二姑娘才开始清洗的。
思及此,萧遥看向萧二姑娘:“你既知铁卷丹书会被偷,为何不细查并清洗府中人?”
萧二姑娘并不想回答,见萧遥一直看着自己,大有她不说便不罢休的意思,只得低声道:“铁卷丹书一直藏在他处。后来爹按我的意思,换了个地方。”
萧遥好奇地问:“怎么不换回府里?”
“你又不肯为家族帮忙,问这许多做什么?”萧二姑娘不悦地道。
萧遥道:“你不曾看见,并不能说我没做什么。”说到这里见萧二姑娘脸上露出怀疑以及恼怒之意,知道她以为自己在撒谎,便道,“你且等着,待我确认了一件事后,我会告诉你们更多的消息。”
萧二姑娘见萧遥说得认真,只得先信她,道:“梅姨娘有个姐姐在夏侍郎府上做妾。”
萧遥瞬间了然。
夏府便是夏侍郎府上,上辈子原主是先被夏之恒发现,再通知侯府带回去的,后来夏府结局那般惨烈,重生的萧二姑娘自然会防着夏家的人。
第944章
翌日;萧遥去见裴昭与杨妍。
两人昨天见她时,态度已经相当和缓了,今天再见;又恢复了原先的拘谨;兴许是因为春宫图,在她跟前尴尬。
萧遥心中事多;没空计较这个;坐下之后直奔主题:“可商量好,那些画儿的价格了?”
裴昭和杨妍的确是因为一同看过春宫图而觉得与她一道坐着尴尬;听她说“画儿”而不提春宫、图或是避火图;均松了口气;随后杨妍道:
“我们昨儿商量过,这画儿可分三个档次;分别是刺绣、上等纸以及普通纸。刺绣一套五千两;上等纸500两;普通纸则卖100两。”
萧遥点点头;思忖片刻说道:“对普通人家而言,100两也太贵了。”说到这里看向裴昭和杨妍两人,道,“我看不如这般;这档次和定价按你们的来;再跟各大书肆合作;可将画儿给他们印刷;但他们每卖出一幅,得给我们一成的收益。”
她实在太缺钱了,因为如果针对建安侯府的当真是当今皇帝,那么她手上的钱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多赚钱。
裴昭和杨妍相视一眼,随后仍然是由杨妍开口:“这个法子可行。不过,既要做低价的,倒不如由我们印刷作坊印刷,再卖与各大书肆。”
萧遥微微一笑:“大熙朝地域辽阔,我们的印刷作坊,只怕是支撑不了的。再有,虽然我不做生意,我可也知道,独市生意虽然赚钱,但容易树敌,一起赚钱,不仅生意安稳,还能结个善缘。”
在她心中,结善缘是最主要的。
到时她若当真要跟皇帝对上,少不得要借助大熙朝各大书肆的力量暗暗为自己说话的。
杨妍与裴昭听毕,俱都坐直了身体,杨妍点着头赞赏地道:“还是姑娘想得周到,既如此,便按照姑娘说的办罢。”
萧遥笑道:“到底如何,你们到时可根据情况变通,不必再来问我。到时,将挣到的钱交给我便是。”
裴昭与杨妍忙都点了点头。
萧遥见事情谈妥了,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一直不曾开口的裴昭开口了,道:“姑娘,你昨天让我们打听的,我寻了几个友人,已然打听清楚了。”
萧遥以为需要些日子才能问到,故来了一直不曾问起,听了这话,大喜,忙问:“是什么时候?”
裴昭道:“当今圣上请一善大师算国运,大概是福庆二年。其时厉王起兵造反兵败,被满门抄斩,厉王临死前弄了个奇怪的法坛,上头鲜血淋漓,他一身红衣居于法坛中央,挖出自己的心头血并自尽,以此诅咒皇朝不稳,终将毁在今上手上。”
萧遥越听越吃惊,听完了忍不住看向裴昭:“这些按道理是皇家的秘密,你的朋友怎地知道得如此清楚?”
就连厉王有个法坛,法坛如何,厉王临死前如何,皆知道得一清二楚,委实奇怪。
裴昭见萧遥怀疑自己,并未动怒,而是解释:“我有朋友是厉王的旧部,还是亲信,所以知道得比较清楚。”
萧遥点头:“原来如此。”
坐着马车回府,萧遥将得到的消息总结在一处。
皇帝在福庆二年灭厉王一脉,因厉王的诅咒而心中不安,故请相国寺一善大师算国运。
一善大师算出来的国运如何暂且不知,但安国公府在福庆三年安排牙婆将一批丫鬟小厮送入建安侯府做细作,而原主则于福庆四年被拐走,后来,婉淑妃与安宁公主均授意他人针对建安侯府的姑娘。
萧遥从目前收集到的蛛丝马迹中可以觑见,婉淑妃与安宁公主会针对建安侯府,是得到皇帝的授意。
萧遥以手托腮,回忆原主上辈子的事。
回忆了一遍日期,她蓦地坐直了身体。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建安侯府已经出事,原主一头碰死,好像就是明天。
这辈子,由于她以及侯府的努力,她瞒天过海离开春风楼,以至于没有建安侯府姑娘沦落风尘这种丑闻,建安侯府的男人们则经过萧二姑娘劝说,并没有搭上哪趟贼船,至今未出事。
可如果她的猜测属实,那么皇帝是绝对不会让建安侯府以及萧氏女继续平安地活在世上的。
也就是说,时间已经很急迫了,不定何时,早就已经盘算好的皇帝便会雷霆出击,让建安侯府如同上辈子一般覆灭。
须好想个法子,解决迫在眉睫的危机才是。
千秀见萧遥秀眉微蹙,便伸手帮她轻轻地揉眉心,嘴上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为难事?”
萧遥摇摇头:“也没什么。”
她虽信任千秀,但这等机密事,此时还不适合说与千秀知道,一来容易走漏风声,二来知道得越多越危险,千秀只是个丫鬟,身边没有人保护,太容易出事了。
回到府上,萧遥见府中下人忙乱又紧张的神色,心中一沉,忙叫住一个婆子,问道:“府上可是出事了?”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上次萧大姑娘落水被王侍郎家的公子救起,失了闺誉,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的。
那婆子红着眼睛说道:“大公子被国子监赶出来了,国子监的先生说大公子品行有亏,不配再在国子监读书。这分明是诬陷,我们大公子如何,阖府都是知道的,再没有比大公子更好的公子哥儿了,定是有人诬陷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