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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接过虎符,低头看了看,将虎符收起来,顺便掏出一枚令牌递过去:“老前辈拿着这个令牌去不知楼,便可以将那幅画取走。”
姬长夜不接,有些诧异地看向萧遥:“你不担心老夫给你的虎符是假的么?”
萧遥笑道:“姬长夜前辈名满江湖,不可能行骗。”这是第一个理由,第二个理由,是她看得出,这虎符是真的。
姬长夜接过令牌,抚须道:“老朽这便多谢太子妃信任了。”说完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道,“天色不早了,老夫先去将画取回来。”说完身形一闪,便不见了。
杨妍见状想喊,但思及这里是建安侯府,外头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钉子盯着,便忍住了,看向萧遥:“太子妃,你们还未商量好该如何将姬前辈保护你呢。”
萧遥摆摆手说道:“且放心罢,姬前辈有的是法子。”说完又问了一下裴昭的情况。
杨妍听萧遥问起裴昭,目光亮了起来:“他现在几乎躺在银子堆上了,说本身不缺钱,但看到那么多钱,也忍不住心生喜爱。他说得那样好,我也想去体验一二了。”
萧遥听了点点头:“能赚钱就好。”一边说,一边将画好的第四卷 以及一封信递给杨妍,“拜托你送去给裴昭。”
和杨妍分开,萧遥去找萧二姑娘。
萧二姑娘笑着给萧遥奉茶,随后在萧遥身边坐下:“太子妃断想不到,我们府上,有个好消息。”
萧遥笑着问:“什么好消息?”
萧二姑娘说道:“是大姐姐。有好几家家境极不错的人家请冰人来给大姐姐说亲事。”
萧遥马上问:“怎么知道这是喜事,而非有人算计?”
萧二姑娘笑着说道:“太子妃且放心,我们一开始知道这消息,也同你一般想,并派了人去查。一查,才知道,在逍遥客《贵人行乐图》上出现过的所有未婚闺秀,都成了说亲的热门人选!”
萧遥大吃一惊:“当真?”那幅画,竟还有如此奇效?
萧二姑娘不住地点头:“千真万确!因着不再是无人说亲,大姐姐的精神也好了起来,再不像原先那般了。”
萧遥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她目前也没法子查证,只得说道:“若此事为真,那自然好。不过,一定要查清楚。另外,也要看好大姐姐,省得她跟你们玩缓兵之计。”
“太子妃且放心,我们定会注意的。”萧二姑娘郑重地道。
坐车回东宫时,萧遥掀起马车侧边的帘子往外看了看,见不少贵女不戴帷帽便出来行走,不由得有些诧异:“怎地这么多不戴帷帽的姑娘?”
千秀听了,便笑道:“这是因为逍遥客先生那幅《贵人行乐图》啊,画中的贵妇与贵女都不曾遮脸,后来画上的贵妇与贵女去看画,也不曾遮脸,不曾招来斥责与闲话,因此不戴帷帽的女子,便多了起来。”
萧遥没想到自己作画拿去展览,会带来如此意想不到的效果——原本,她是打算刺激皇帝,分一分皇帝的精力和心神的。
万万没想到,不仅能抬高萧大姑娘的身价,还能让更多的贵女能够抛头露面,与男子一般自由行走在大街上!
直到坐车回到东宫,萧遥还是觉得一切都有些虚幻。
第二日,萧遥用完早膳,正在埋头作画,便见千秀蹙着眉进来。
萧遥放下笔,问道:“说罢,有什么事?”
千秀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担心地说道:“太子妃,无端端的,宫里突然分了一个马夫并两个宫女下来。还言明,那两个宫女,是侍候太子妃的。太子妃,你一定要小心,此事实在太诡异了。便是要赐侍候的宫女,也该赐给宋良媛才是!”
萧遥一时也猜不透此举的意思,便道:“你让人在外头候着,我迟些再见她们。”
皇帝本身便派了人在东宫,即将夏狩了,怎么还派人来?难道不怕打草惊蛇么?
画完计划中准备画的画,萧遥揉着手腕走到外间,一边喝着水一边对千秀道:“带那两个宫女进来罢。”
千秀很快将两个宫女带进来。
萧遥见那两个宫女走路脚步轻盈,比杨妍更甚,不由得诧异,又见两个宫女看自己的目光带着怒意,更是不解,便问:“你们两个,介绍一下,自己叫什么名字,有些什么喜好。”
左边的大眼宫女福了福身道:“我叫初言。”
右边的酒窝宫女也福身,说道:“我叫初语。”说完目光直直地看向萧遥,“分派我们来此的人,姓姬。”
萧遥听了,心中一动,看向目光直直看着自己的两人,问道:“那你们可知,那马夫叫什么?”
初言初语听了这话,脸上的怒意更甚,两人异口同声地道:“听说,也是姓姬的。”一边说一边对萧遥怒目而视。
萧遥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说完叹息一声,“我认识一个姓姬名长夜的老爷子,那是个值得尊敬的人物。”
“是么?”初言初语脸上的怒意少了许多。
萧遥看了千秀一眼。
千秀忙走了出去,看四周有无人偷听。
萧遥见千秀出去了,便看向初言初语:“两位是姬长夜前辈派来的?”
初言初语点头:“是。”其中初言语带不满,“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花言巧语骗我师父来帮忙的,但我可说好了,若你敢当真让我师父当马夫,我绝不放过你。”
萧遥淡笑着看向两人:“第一,你们是被你们师父派来保护我的,你们得听话,而且,绝不能叫人看出你们的身份有异。所以你们不能对我不敬。第二,你师父做马夫,想必只是尝试,你们不满,只管跟你们师父说去。”
“你——”初言初语同时对萧遥怒目而视。
萧遥沉下俏脸:“你们师父答应要护我周全,若你们做不到,他将被江湖中人取笑,晚节不保。所以,我劝你们想清楚。”
初言初语听了,相视一眼,憋着气道:“我等定会尽心保护太子妃。”
萧遥又道:“莫要出工不出力,到时我若伤了,损害的,还是你们师父的名声。”
初言初语更憋屈了,但也很清楚,若萧遥当真输了,自己师父姬长夜的名声便不稳了,因此咬着牙道:“太子妃放心,定护太子妃周全。”
进入八月份,天气越发炎热起来。
皇帝的脾气,比天气更暴躁。
这大半个月来,神医找不到,逍遥客亦找不到,仿佛一切都与他作对似的!
狠狠地发作了贾礼一通后,皇帝声音冰冷地问道:“务必注意宋良媛发动的时间,这一次,绝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贾礼忙点头:“是!皇上且放心,我们的人打探到,就是这几天了。”
皇帝点头,问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罢?”
贾礼马上点头:“没错,皇上等着就是。”
话音刚落,便有太监喜洋洋地来报:“启禀皇上,太子殿下今日喜获麟儿!”
第969章
贾礼觉得;在外头小太监的声音传来之后,御书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抬头看向皇帝;见了皇帝恐怖的表情;顿时心惊肉跳;额头上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皇帝咬牙切齿,杀意凛然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贾礼;一字一顿地重复贾礼方才的话:“皇上等着就是?”他为了不让外头的小太监听见;特地压低了声音;可是心中的怒火一浪接一浪往上涌,直涌得他气血翻滚。
忍无可忍,他对着贾礼;一脚踢了出去。
外头小太监自以为得了好消息,特地来报喜,不想等了许久都没听到答应声;不由得看向贾礼的小徒弟:“这,你方才不是说,皇上在里头么?”
那小太监大概知道里头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也明白;如果皇帝仍然没表示,只怕会引起误会;届时他这样一个通传的;绝对会被当做替死鬼,想到这里,试探着叫道:“皇上?”
皇帝听到外头的声音,深吸一口气,咽下喉咙间的腥甜;看向被自己一脚踢倒以至于青了额头的贾礼:“还不办事,是等着朕亲自来么?”
说完扬声说道:“当真东宫有喜?好,好,好!”
贾礼顾不得自己额头上灼灼的疼痛,马上前去开门,笑着说道:“太子殿下喜获麟儿,皇上大喜,一时来不及反应。你跟咱家进去罢。”
来报喜的小太监忙高兴地跟着进去报喜,什么东宫尊贵的长子,什么应运而生,生得很顺利,小皇孙身体健康云云,种种好听话跟不要钱似的倾泻而出。
对皇帝来说,这些话,每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在割他的心,如同凌迟一般。
他喉咙间再次涌上腥甜,若非死死压制,定会将一口心头血喷出来,再眼一闭厥过去,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死死忍住,笑着说道:“好得很,重重有赏。去通知赵贵妃,命赵贵妃过去走一趟,朕忙完政务,即刻过去!”
贾礼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他看得出皇帝此刻很不对劲,因此对那小太监道:“还不快去?”
那小太监应了一声,小跑着出去了。
贾礼跟着出去,将门关上。
他将门合上刚往回走,便听到“噗”的一声响。
贾礼抬头,正好看到皇帝一口殷红的鲜血喷洒而出,而皇帝本人,喷血之后,软软地跌坐在椅子上,面白如纸。
他吓了一大跳,一边焦急地跑过去一边叫道:“皇上——”
贾礼走到皇帝跟前,却见皇帝眼神有些涣散,听到他的叫声不仅没有应答,嘴角还有血水不住地滴落下来。
贾礼吓坏了,忙上前焦急地叫:“皇上?皇上——”见皇帝仍然没有任何动作,心知再等下去很不妙,连忙去开门,叫来小徒弟,让小徒弟去将张士奇请过来。
小太监听了脸色变了变,迟疑着说道:“这,东宫有喜,皇上便请太医……师父,可有什么借口没有?”
贾礼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道:“就说皇上初闻喜讯十分欣喜,激动得一下子厥过去。”
小太监顿时竖起大拇指:“师父您这一招可真是高啊。”
贾礼有几分得意,道:“这人办事啊,得明白主子的意思。”说到这里心中一动,蓦地想到一个毒计,便挥手让小太监赶紧去请张士奇,自己则招了另一个徒弟过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
张士奇被请过来时,皇帝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了,但他还是让张士奇给自己扎针,然后再一次勒令贾礼尽快找到神医。
说完找神医一事,皇帝想起东宫有喜,便看向贾礼:“朕晕倒一事,你是怎么对外说的?”
贾礼忙道:“奴婢说,皇上是因为太过激动和欢喜,才厥过去的。”
皇帝听了,这才放下悬着的一颗心。
贾礼有心在皇帝面前表现,又凑到皇帝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皇帝顿时龙颜大悦,不住地点头:“此计神妙,神妙!”
不过,在张士奇扎针过后,他的精神头好些了,第一时间就沉下脸看向贾礼:“你原先与朕说过,宋良媛过几天才生产,可是她今日便成功产子,而你的人丝毫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被打脸的奇耻大辱,他现在光是提起,便又有吐血的冲动了。
贾礼白着脸跪下:“皇上,消息都是东宫传回来的,老奴委实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皇帝拿起桌上的茶杯,对着贾礼便砸过去。
贾礼心中一突,忙侧身避过。
皇帝更怒,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贾礼:“你这个狗奴才,你敢躲?”
贾礼不住地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老奴办事不力,皇上要杀要剐,老奴都不敢有半句怨言。此间躲闪,是因为生怕外头问起,不好糊弄啊。老奴名声不好也没什么,老奴就是怕损坏了皇上的名声。”
皇帝一想也是道理,但一口气着实咽不下去,当下指着贾礼:“朕慢慢再处置你。”
贾礼心中叫苦不迭,但是他实在不愿意担屡次办事不力的罪名,便道:“皇上,放在东宫那些眼线传来的消息,的确是宋良媛过几日才生产的,如今消息与实际不符,说不得,是有人叛变了。”
皇帝冷冷地看向他:“人是你管的,有没有人叛变你不知道么?光是不知道,便算你的一条罪!”
贾礼忙道:“是,是老奴的不是。”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也说明,东宫在防着皇上啊。说不定,太子已经开始怀疑皇上了。”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凝重起来。
他一直在暗中行事,但是从未想过,太子会这么快知道他不待见他。
若太子知道,一切便不好办了。
未几赵贵妃从东宫回来,过来给皇帝汇报去东宫一事。
皇帝看起来已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他笑眯眯的,一脸温和地问赵贵妃:“爱妃与朕说一说,太子膝下这小皇孙如何?身体强壮罢?”
赵贵妃笑道:“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