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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回屋睡觉去!”
凌晨在沙发上打了个滚,
“睡不着……”
“想看一集果子狸和嬛嬛~”
凌母:“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看凌云峰出轨记?去去去,睡不着学你的习去!”
凌晨:“……”
TvT。
说到学习,凌太太还是忍不住数落两句凌晨的成绩,她见凌晨买了个那么可爱的书包,背回来书却一点儿都不看,不禁边跟丈夫说着学校琐事,边嫌弃地指了指放在门口的猪尾巴书包,
“你看看你闺女啊,背个书包回来,”
“就跟个学习的似的。”
二次失血的小凌同学:“:)”
凌晨突然想起自己还带回来一些晚上没做完的作业,边爬起身跑到门口,翻着书包拉链。凌父凌母一脸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模样,惊讶地望着在书包里找东西的闺女,
“我就说教育局不干人事吧!”
“走了个沈长明,来了个沈苏御。”
“……”
“才二十二岁啊,真的是一点儿人事都不干!这才上来几天?新官上任三把火?搅得现在谁不人心惶惶?五年前的毕业生三方协议都要翻出来查!幸亏当年老秦让我不要注水不要随着学生任性……”
“得了吧,人家二十二都博士毕业了,你闺女二十二能出门卖个煎饼果子?所以老秦去哪儿了?我怎么听办公室的人说他出国做交流去了?”
“交流个屁!分明不想跟沈家那父子俩对付,跑英国去清闲去了。他好像在英国还收了个本科生,对对对!就是隔壁S省那个徐老的儿子,叫什么‘徐听眠’……老秦也是,一把年纪还带什么本科生,他过两年不得退了……”
……
凌晨在书包里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化学讲义。凌母端起吃完了的果盘,往厨房走,
顺道过去看看自己那看着像是准备学习实则也不知道在干嘛的傻缺闺女。
“你这是准备做作业?”
凌晨终于找到了董利下午发的讲义,
晚上作业里就有把讲义后面的课后练习填完这一项,凌晨还没做,本身下午钠溶于水的实验她就光看了个热闹。
“爸爸爸爸爸爸——!”凌晨抱着讲义,拖鞋都不穿地连滚带爬跑到客厅沙发前,
一把将讲义贴在凌父端在膝盖上的电脑屏幕中央。
“老师让晚上把这张化学讲义给写完。”
“都不会?”凌谷斜了眼近乎空白的讲义。
凌晨乖巧点脑袋,
“嗯嗯嗯!”
她丝毫不避讳自己啥都没听懂这件事,凌父却像是早已习惯,事实上他真的已经习惯了,他拿起讲义,找了支笔,
就开始计算。
这种家长帮忙写作业的震撼你妈画面,大概也就只有在凌家才会上演。凌晨以前初中很多作业就是找父亲帮忙做的,凌父做完了,然后凌晨再拿着笔往卷子上抄一遍。
很不可理喻!
可凌晨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很多同学都在拼命学习,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就跟他们不是一种材料做的,她是真的什么都学不进去脑袋里。
凌爸爸好歹也是个大学教授,高中化学摩尔质量那点儿题目,对于他一个生物出身的人而言,还是小菜一碟的。凌谷给凌晨做完了所有的题目,把讲义翻了个面,
忽然就看到,凌晨画在讲义第一面上,
一颗颗小人脑袋。
凌父:“……”
丝毫没察觉到有情况的小凌同学,抱着灰灰大抱枕,盯着旁边窗户上的绿色吊兰,这种一串一串的吊兰家里很多,凌晨看着那吊兰,思想就跑偏到很久远以前,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曾经把家里第一棵吊兰给灌了白醋!
……
“晨晨。”凌爸爸放下笔,把眼镜往鼻梁上一推。
凌晨“嗯?”地回头。
凌父拿起凌晨的讲义,递给她,
“好了做完了。”
“演算步骤也给你写了,回头记得看一下。”
“谢谢爸爸!”
凌晨给爸爸mua了一口,就着茶几就开始抄答案。凌谷盯着女儿趴在桌面上的背影,又看到了讲义正面那几颗小人头。
“晨晨啊,”凌父开口道,
“这是你上课画的?”
提起画画,凌晨就精神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上课画画哪里不对。事实上这几颗小人脑袋并不是别人,
正是凌晨今天见过的任课老师的画像!
画任课老师,不在上课的时候画,那啥时候画能更好地抓住精髓?
凌晨点头如捣蒜,又抄了一个答案。凌爸爸看着那些有点儿眉目的小人,忽然一笑,
忍俊不禁道,
“你班主任也不撅你。”
“……”
“爸!”凌晨指了一个小人,问凌谷,
“你看这个,我画的——”
“是不是,很像董利?”
“……”
“……”
“……”
其实凌晨画画也没什么天赋,但相较于学习,至少画画她还愿意去分一个脑袋琢磨琢磨好不好看。凌晨低头说自己觉得画得可要比初中时画的好看多了,现在这个小人,她看一眼就能知道是董利老师。
凌爸爸讪讪一笑,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是还是违背了良心地摸了摸女儿的额头,耐心道,
“是好看了不少。”
“初中那会儿你画的小人,基本上爸爸这些年写检讨书当着两千多位家长念检查的经历,都是拜你初中画的老师画像所赐。”
凌晨:“:)”
凌爸爸揉着女儿的脑袋,摸了两下,突然又在她额头上发现了一小块伤疤,
疤痕不大,大概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小。
可向来宝贝女儿的凌父,却瞬间皱起了眉。
“你额头到底怎么回事?”
晚上在车里,凌晨就没回答。
凌晨停下欣赏小人的爪子,
两只手捧在脑袋顶。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晚上被人狠命踢椅子还骂“朝鲅”的经历,找到了可以倒难过的靠山,凌晨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伤疤,
瞬间小脸一耷拉,眼皮往下一坨。
眼泪吧嗒吧嗒就开始往下掉。
小凌同学张开大嘴,哇哇投诉道,
“我真的没有欺负同学——”
“是我们班上的阿瓦达啃大瓜!他他他!”
“谁是‘阿瓦达啃大瓜’???”凌父一脸懵逼。
凌晨:“就是坐在我后面的那颗瓜!”
“他他他,他一天都在欺负我!”
“寒远这根瓜,不仅拿臭脚丫子踹我!他还他还——”
“他还骂我是‘小朝鲅’!”
第11章 高中的日子过得就跟不花……
高中的日子过得就跟不花钱似的,欻欻转瞬即逝。很多人都还没适应每天晚上四节晚自习要肝三节晚自习的数学作业、中间还要夹杂着把理化生的作业抄一抄这种忙到四爪不着地的日子,
第一次周考,就接踵而来!
董利站在讲台上宣布着这个小休要周考时,全班一片哀嚎,这才正式开学一个周,数学才学了一个集合、生物连蛋白质氨基酸都还没讲到,
你考啥?
凌晨倒没有什么感觉,就是少了两天的玩耍时间。周考一般不安排考场,每个班自行组织考试座位表,董利为了讲究仪式感,还特地让大家将并在一起的桌子都给拉开。
周五晚饭空,董利就将考号给贴到了门口的公告栏里,凌晨和李园一起去吃小卖部,李园住校,吃了一个星期的食堂,就对S一中那狗看了都摇头的食堂饭菜退避三舍。
“凌晨!你看——”
“是大胖橘!”
凌晨刚买完学校六块钱一个的汉堡,转头听见了李园在喊她。初秋的傍晚天还很亮,S一中小卖部门口的绿柏花坛旁,好些个穿着军训服的女生围在一起。
是一只大胖橘,躺在六角形石瓦砖上,撒泼打滚卖着萌。
凌晨特别喜欢小猫咪,但因为小时候有过把小鱼儿养死了的惨痛经历,导致她对小生命向来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李园蹲在地上,将刚买的爆皮小烤肠掰开两段喂给大胖橘,这只大胖橘一看就是蹭了不少师兄师姐的好吃的,养尊处优,一副“老子八百斤”的架势。
“好可爱呀=w=!”凌晨也凑了上去,将自己买的没爆皮的烤肠,
掰了一点递到大胖橘面前。
大胖橘啃完李园两块钱一根的爆皮烤肠,瞅了一眼凌晨一块钱的那根,
突然就抬了抬爪子,
头也不回趴到另一个方向。
凌晨:“……”
旁边的女生都跟着笑了起来,凌晨一脸懵逼,她扭着头,很神奇地道,
“咋?这还……”
“嫌弃我???”
李园:“爆皮的当然好吃!”
“猫都知道!”
凌晨:“……”
:)hello?
凌晨不死心,还是想戳戳大胖橘,大胖橘摇着尾巴,转头朝着对面小卖部门口铃铃铃跑了过去。
“这猫有毛病——”凌晨指着抛弃自己一块钱烤肠的橘猫,愤愤道,
“它居然嫌贫爱富,嫌弃堂堂价值一块钱的烤肠只爱两块钱烤肠,这要被教政治的周土蛋听到了,那不得拉到办公室去操着大喇叭进行一场刻骨铭心根正苗红的思想政治深度交流……”
就在这时,小卖部门口刚好走出来一群人。
走在最前端的那个男生,被身后一群黑成煤球的男孩子包围,与后面男生形成鲜明对比,最前方众星捧月的少年显得格外英俊、狂傲不羁。
来的不是别人,
正是寒远!
只见寒远嘴里也叼了根烤肠,一中小卖部卖的烤肠真的是深受学生们的宠爱。寒远外面套了一身浅灰色的拉链毛衫,帽子盖在头上,
前面拉锁敞着环,双手抄在宽大衣摆下端的口袋里,墨绿色军训裤堆在高邦靴子外侧,暗红色的鞋面闪烁着泛光的对勾。
寒远应该是跟哥们儿讨论着什么NBA的球星,一行人讨论的起劲儿,班里最喜欢舔学习好势力大同学的刘敦子一脸灿烂对着寒远,拿着最新一期跟篮球有关的杂志。
见有猫来,刘敦子嫌弃地让它去去去!凌晨旁边的几个女生看不过去了,走上前去斥责刘敦子,
“你那么凶干嘛!”
“猫猫都被你吓到了!”
刘敦子:“我怕它挡到寒哥的道……”
寒远也注意到了那只大胖橘,大胖橘果然是冲着寒远过去的,那么多臭烘烘的男生,它只围着寒远的脚跟,贴脸蹭啊蹭啊蹭。
“寒远……”女生们见了寒远,都会下意识脸红心动,这几个女孩都不是凌晨她们班的,但都认识寒远,其中一名稍微胆大一点儿的,走上前去跟寒远说话道,
“小猫好像很喜欢你呀……”
“……”
但寒远却是一副冷漠的神色,他似乎不太喜欢猫咪蹭他的脚,女孩叽里呱啦跟他说话,他充耳不闻,
稍微将腿往后方一退。
凌晨翻了个大白眼,玛德,学校这都是怎么了?怎么连猫都学会热脸贴冷屁股?这猫还有点儿猫德吗?凭什么见了寒远就放下高冷气质、又开始撒泼打滚卖个萌?
猫咪伸出一只爪子,毫不介意寒远往后退,它用小梅花挠了挠寒远的裤腿,有女生注意到小猫一直在盯着寒远嘴里的烤肠,忍不住道,
“寒远,我感觉……它喜欢你的烤肠呢!”
凌晨:“……”
???
旁边的女生纷纷应和,
“是的是的!”
“刚刚就有个女生就想给它烤肠,但是它嫌弃。现在看来,不是不爱吃一块钱的便宜货,是更喜欢校草的一块钱烤肠呀。”
……
一听到“有个女生”,寒远下意识瞥了一下眼,他抬眸往前一看,
恰巧对上了凌晨的目光。
天色渐渐往下落,只剩下一抹夕阳倒挂在地平线上方。秋风飒飒,校园远方被晕染成墨色的竹叶林在晚风中被吹得沙沙响。
凌晨手里还举着半根被掰断的烤肠,地上还停留着她喂猫没喂到的另半截肠。她呆呆地看着前方的寒远,风吹过,耳边剪短了的青丝眯开视线。
寒远嘴角忽然就扩开一丝笑意,那是极具挑衅的笑,自打开学第一天凌晨回家跟凌谷说了后面男生欺负她后,寒远就再一次被告了状的父母拎回去教训了一顿。
十五六岁的年纪,狂妄的少年,
最爱记仇了。
凌晨眨了眨眼,就见好些天没欺负过她的寒少爷,
将夹在嘴角的烤肠拽了下来。
然后蹲下身,烤肠落入猫咪的爪子中。
“喵呜~”
大肥猫有了烤肠,欢快地在地上打了个滚,粘着少年的脚畔不撒手。寒远没有立刻起身,用方圆三米内都能听到的声音,
伸出手,揉了揉猫咪的脑袋,
“这人啊,要是脑子不太行,”
“猫、都不愿意搭理!”
……
……
……
凌晨直接给气炸了,关键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