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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能真的能证明班里已经完全没了“凌晨”和“寒远”两个名字之间的暧昧,高一刚入学,为了防止男生和女生之间互生情愫,
董利费尽心思,将大家都座位安排成了一排女生一排男生。
可这也阻挡不住前后位之间日久生情,凌晨和寒远是这样,李园和秦宁还是这样……再后来,当初最开始的前后位,基本上都有些小暧昧,
也基本上,在高一结束,
都被全部调开。
身为一个全市第一高中、隐形重点班的班主任,
是绝对绝对、不会让两个在班上传绯闻很明显的小孩,
坐在一起。
原来,
她真的已经和寒远,
连绯闻都没了。
凌晨不可置信地看着座次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董利放完座次表,就让大家在晚一前就要把桌子都给调好了,
现在距离晚一,还有接近四十分钟的时间。
迟默看到凌晨给调开了,当然不开心,凌晨可以说是他们组的活宝,每个人都很喜欢她。
更让三组不接受的是,
新换到凌晨座位上的人,
是张曦。
高一下学期那一个学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张曦的风声突然十分不好,倒不是因为凌晨的原因,好像是张曦跟隔壁班哪个哪个长得挺帅的男生好了,
然后又始乱弃终。
那个男孩有不少女性朋友,就此针对上了张曦,渐渐的,张曦以前在背后里讲过的闲言碎语也被扒了出来。凌晨第一次听说原来张曦居然是这种人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
“艹!”
一想到当初自己跟寒远闹掰了,还哭着跟张曦说过好几回,张曦居然能忍耐住对寒远的暗恋,跟她分析寒远不适合她之类的balabala话,
凌晨就觉得、嗯,高一的时候,自己玛德简直跟个傻子般,
跟张曦好了那么久。
迟默是相当讨厌张曦的,因为迟默喜欢的男生跟张曦的一个朋友好像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联,关系相当错综复杂,高中时候女生们之间的你情我爱就是那么狗血而又幼稚,但大家还是乐此不疲,这也导致了迟默一点儿都不想跟张曦同桌。
整个三组,
好像就把凌晨给调了出去。
迟默骂骂咧咧,周围其他三组的组员也都说不上来个所以然,因为大家真的都不太喜欢张曦,白辰看了眼呆呆的凌晨,
突然来了句,
“以后就不在一个组了啊……”
大脑放空了的凌晨,居然也跟着笑了一下,
“没关系,”
“反正坐在你们后面呢!”
“……”
那一刻,凌晨忽然发现自己竟有些生气,心脏在加速跳,扑通扑通。
为什么要把她调离三组?
为什么?为什么?
她明明跟迟默他们,同桌的那么好!
“……”
为什么啊!!!
迟默很舍不得凌晨,整个三组都舍不得,凌晨静了静脑子,想到的也都是不舍得三组。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生气,也真的不舍,高二伊始,她就呆在三组,三组的六个人感情培养的很快,在做一切小组活动的时候,都能完成的效率又高又好,
甚至,
在那充满速度与激励到高二岁月,
带给了她无数的欢乐。
她爬了那么久,成绩终于爬到了班里的中下游。
迟默见凌晨脸蛋红通通,忍不住、悄悄问凌晨,
“你脸好红啊……”
凌晨:“气的。”
“……”
大家都不满意这个调位的结果,但董利的安排,似乎很少又能够改变。凌晨低下头去又想了一会儿,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就是觉得,
班主任脑子被驴给踢了吧!
她坐在三组好好的,干嘛要给调开!
但所有的生气,仿佛都是在围绕着即将要离开的三组,满满的不舍,对董利的不理解,
以及张曦过来后,其余组员的难受。
凌晨发现自己的生气,就是这些,好像也只是这些,
没有一点儿……其余的了。
是的,
没有了。
骂了半天的迟默,见距离调动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于是拉了拉凌晨的手,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上个WC。
凌晨点了点脑袋。
离开教室那一刹那,她好像看到了三组后面四组的位置,
有人站在座位上,盯着那大屏幕,
沉默不语,
看了很久很久。
……
迟默是真的不想凌晨走,更不想张曦过来,她呆在洗手间里洗着手,
忽然想到——
“对了凌晨!”迟同桌小声道,
“四组是不是杨丹她当组长?”
大调虽然调了很多同学的位置,但每一个组队组长,还是没有变动。
凌晨回忆了一下之前四组的情况,水溅落,冰凉打在掌心。
“呃……嗯嗯!”小凌同学拧了水龙头,迟疑地道,
“好像是。”
“那……”
张曦那个跟迟默喜欢的男孩纠缠不清的朋友,就是杨丹。
凌晨瞬间明白了迟默想表达的意思。
两个人从洗手间往教室回去,迟默犹犹豫豫,问凌晨愿不愿意,
“我看四组,基本上都是跟张曦关系比较好的人,”
“咱组都不舍得你走,我们要是去跟利利商量一下,万一利利再同意呢?”
“利利又不是那种绝对不领情的老师……”
“……”
“还有,“迟默忽然凑到了凌晨耳朵边,压低了嗓音,悄悄道,
“我怎么听说,张曦就是喜欢寒远啊?”
“寒远不就在四组?张曦要是跟你换换,调到四组去,”
“不正合了她的意思?”
“……”
“寒远“这两个词冷不丁跳出来,凌晨心脏还是微微被揪了一小下,真的就一小下。
不怪迟默想不起来凌晨跟寒远之间的“往事”,高一上学期期中考试后,凌晨与寒远之间就完全形同陌路,
不太熟悉他们的同学,又哪能从表面上看得出来,这俩人过去有过那么深的纠缠。
况且再后来,凌晨跟白辰天天甜来蜜去,而寒远,早就是万絮的“正牌男友”,并且各路暗恋络绎不绝。
张曦喜欢寒远这事儿,大概率是当初迟默他们搞杨丹的时候,一并给扒出来的。凌晨缓慢地点了一下头,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回应道,
“真假……”
“我都不知道!”
“……”
迟默扭了一下她的脑袋瓜,
“天天就知道想你的大白去了!”
凌晨:“……”
那天万絮突然发疯用书砸她,在场其实没几个四部八本班的同学,后面万絮是肯定不会道歉的,凌晨抱着被白辰拾起来的书、离开那是非之地后,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的确,高中嘛,哪有所有的事情都有善始善终。
撕逼只要撕不到退学,始作俑者基本上不会去道歉。
然而开完家长会的那个上午,凌谷回家后,除了跟凌晨说了董利夸奖她进步了,
还是对周五那件事,
提了一嘴,
“对,万絮……放学那天打你那个女孩,叫万絮是吧?”
“她父亲今天还特地来找了我,跟他闺女先打你这件事,道了歉。”
“她爸爸说,他闺女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还问晨晨你有没有受什么伤,需不需要去医院……我跟他说伤倒是没受,但欠一个道歉吧,”
“毕竟是你家小孩先打了我家的。”
“唉,这个做家长的也是伤脑筋,他闺女道歉是死活不肯道歉,但这件事家长还是有责任的,她爸爸说代替他闺女,跟你郑重道歉……”
“……”
万絮又怎么可能会去道歉呢?
那个时候,凌晨突然就发现了,
自己一点儿都不想要万絮的道歉,
很廉价,
道了歉,
她就能彻底跟寒远划清关系吗?
这又怎么可能!
小凌同学甚至还在恶毒地想,要是万絮真的道歉了,被她爸爸按着头被逼迫道的歉,
那会不会万絮再去找到寒远,当着寒远的面梨花带雨一场,
然后寒远一愤怒,直接冲到她这边来,
跟她对峙。
……
凌晨现在能想到的跟寒远一切一切的关系,都只剩下了如何去撕逼。所以他们真的不可能了,连句好好的话都想不出来如何坐下去说。
“那……也行。”
“我再想想……”
小凌同学伸手推开教室的门,和迟默心照不宣往座位看去。
门对面敞开了的玻璃窗吹进来一阵冷风,有暖气就是嚣张,因为停不掉暖气又觉得教室里太闷热,大冬天许多班级都开着暖气然后大开窗户。
凌晨刚剪的刘海被吹开,往额头两侧飘,她本来就小脸红扑扑,加上神情真的很严肃,
让人觉得、她现在、此时此刻,
特别愤怒。
李园拿着刚收上来的数学卷子,过来找迟默讨论每周必备活动——如何将二十份作业形容成六十八份并且让老高不要当场看出,迟默和凌晨回了座位。
凌晨开始收拾书包,
李园突然拍了巴掌她的肩膀。
“……”
“你看起来,怎么这么……”
凌晨:“?”
李园抖了抖手上的作业,给迟默,
“凶神恶煞。”
凌晨:“……”
“有吗?”
李园很认真点头,
“有的!”
凌晨摸了摸分叉的刘海,把它弄平整,这个头是周六晚上下了画室的课,凌谷带她去路边店剪的,
明明说剪个沙宣,玛德居然给剪成了大锅盖!
但凌晨还是觉出来自己的脸在发烫,混合着外面的冷风,的确是心脏血液一同在加速跳。李园回头看了眼四组的方向,似乎还想要跟凌晨说什么。
凌晨却转过去脑袋,开始跟三组的各位说再见。
已经有同学开始搬着桌子,动起来动起来。
白辰带领整个三组,跟凌晨开玩笑,
“没关系,就是以后终于不用催你的各科作业了!”
凌晨:“QAQ,”
“大白你真烦人!”
“T^T!少了我这颗精英,以后看你们班报的排版找谁!”
白辰笑了起来,身后其他的组员也跟着笑,
“没事啊,”
“反正以后你就坐在我后面。”
四组的女生一排,跟三组的男生排,是前后位的。
白辰:“到时候还得揪着你的脑袋,让你给前组长卖命!”
凌晨要捶死白组长。
新往前轮的那一个组到了凌晨他们旁边,白辰督促着其他组员抓紧往后调,
而身后的四组,也基本上都已整体往再后面移去。
凌晨将桌子推到过道里,新买的箱子倒扣在堆叠着各种书的桌面上,她最后跟三组的组员摇摇爪子,依依不舍说了白白,
“那我走了啊嘤嘤嘤!”
“走吧走吧!”
“……”
四组新进了两个人,一个凌晨,另一个就是寒远。
但四组的男生排,全都是寒远的铁哥们儿。
寒远高一跟凌晨调开后,就去跟万絮在一个组,这个组当时都组长是一个叫“盛仑凯”的男生,相当装逼,成天自以为自己物理全天下第一,每次上物理课前,争先恐后帮着物理老师给班里讲上节课的每日一艹。
盛仑凯慕强,所以后来跟寒远关系超级好。
怎么说呢,这个四组,寒远过去后,是瞬间就能打成一片,
而凌晨就实在是格格不入了。
盛仑凯和刘墩子热烈欢迎寒远的到来,寒远已经在四组整体往后移的时候,就把桌子拼了过去。他坐在盛仑凯和刘墩子中间,正在微微笑着,跟盛仑凯说客套的话。
凌晨把桌子往前推,桌子腿摩擦着大理石地板,发出沉默的声音。
先是刘墩子戳了戳寒远,男生说话的嘴终于停了下来,
几个人齐刷刷,仰着头,
看向低头慢吞吞,往这边走的,女孩。
凌晨听到了盛仑凯以及刘墩子推搡着寒远,寒远忽然就在那儿笑,一直用大大的眼睛,盯着凌晨,
不再是过往里的深邃沉默,也不再是平日时对待其他人的漫不经心,也没有想要杀人的戾气与凶残。
那大概是很多人都没见到过的寒远,寒远这个人吧,可能是从小被女孩送情书暗恋到大,所以对情情爱爱都已经免疫了,
就像是缠了他那么久的万絮,最亲近的一个目光,也就是寒远平静地看着她,跟她喊一句“万絮”。
但现如今,那个向来冷漠、傲慢的少年,却突然流露出最真挚的目光,仿佛七八岁的孩童,过年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玩具,
开心地手舞足蹈,眼睛中的惊喜与欢悦,
掩藏都不去掩藏。
他一下又一下抬头看着凌晨,凌晨把桌子推近了,是真的没办法再去忽略面前都人。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