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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君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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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笋听了凌霜的话,也不等南容澈首肯,便答应着退出清心殿去了。
  凌霜因知南容澈在清心殿中是一向不议政事不问军务不论君臣的,因而意识到他会为暖袋儿一事感到不悦是另有情由,但亦不想他因此别生误会,便欲向他说明自己急于寻回失物的用意。
  刚要开口,却见太后自书架后方转出来,口中冷笑道:“平朔将军真是好大的派势,不但亲随圣驾到宫里来寻自家丢失的物件儿,如今竟连皇帝跟前的人也能随意支使了!”


第二十八章 明分际君臣有别
  太后这般出现不仅使凌霜吃了一惊,连南容澈见了也不禁讶然变色:“母后怎会在此?”太后却并不理会南容澈的询问,仍然面容不善地盯着凌霜,继续道:“今日若不是哀家亲闻亲见,又怎知赫赫威名的平朔将军已经轻狂到这个地步呢?”
  凌霜听太后称着她的职衔,言语中半是嘲讽半是威吓,只得抛开此处不论君臣的成规,以臣礼下拜参见:“太后容禀,一则凌霜奉旨进宫寻物,并未触犯宫规,二则转请御侍为陛下传膳,亦在尊主侍君之例,这‘轻狂’二字实不敢领。”
  太后见凌霜竟敢如此理直气壮地回她的话,几乎气到语结,恼怒之下,指着她向南容澈说道:“皇帝你听听,这还没怎么样呢,她就敢对哀家如此不敬,真要是让她做了皇后,那还了得?”
  前时太后听说南容澈从慈安宫出来便立刻去了靖远公府,便知他定是去求证凌霜之身世,她自已料到了江骋的说辞必然与她不同。虽然太后自知她当时所指欠缺考虑,但一想到她暗中策划立后之事竟这样轻易就被南容澈压下来,心中难免不甘。然而又自知理亏,所以便亲自来到清心殿中等候,意欲再转变方式与南容澈细细商议。待到亲睹南容澈带着凌霜一同回宫,太后却又沉不住气了。
  南容澈听太后忽然提起皇后一节,却也当着凌霜之面,意外道破了自己的心事,比起去裁定她率性自辩的言行是否失礼,他此时倒更想知道她听到这话是何反应。于是也不接太后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凌霜。却见她只是眉心一攒,便仍旧从容自若持礼如前,亦看不出是何心绪。
  太后亦自悔失言,暗叹不该这时候提起这茬儿——她自知前时所说的那一番往事并不足以使南容澈改变心意,如今更又径直携凌霜回宫,分明是意在宣告他心中已有成数而她的那些话已无足轻重了。此时自己再这么一说,岂不更有了促成之效?
  但见凌霜不过垂眸不语,皇帝亦无话说,倒又可方便她再发挥几句了。于是便继续挖苦道:“你不要自恃有皇帝爱重,就可以恃宠而骄了。不管你在疆场上如何得意,论起做皇后,姈姝却要强你百倍!凭你是什么夜叉海鬼,也休想在哀家面前做法!这天下终不是你江家的,尔等既为臣子,便该时时安守君臣之分……”
  “母后!”南容澈听太后越发说得不像,是有意要使凌霜难堪了,不免从旁制止。
  却听凌霜趁此不卑不亢地回道:“太后垂训,凌霜谨记。自会守臣分以侍君,一如既往。然而太后实有过虑之处,凌霜不可不在此分辩,否则亦有伤陛下之明。凌霜自问并无忝列后妃之幸,亦无奉孝太后之福,太后大可省忧、勿为自扰。”
  凌霜的一番话不仅使太后无言以对,更使得南容澈心如覆霜。什么“自问无忝列后妃之幸”,”自会守臣分以侍君”,于他而言无异于句句霜刀直刺肺腑,此时只觉目光在她身上多一刻停留,心头便会多一分抽痛。
  小笋携着一队内侍进来奉膳,看到太后在此还来不及惊讶,便先听到主君说了一句:“把那东西拿给她。”
  清冷的声色惊得小笋一怔,旋而意识到是让自己将那暖袋儿交还。小笋虽然尚未搞清楚状况,但主君既如此吩咐便也不敢迟误,快步走去纱厨后面取出一个锦盒来,交到凌霜手里。
  凌霜接过锦盒,并不打开,亦不多言,当即谢恩告退,出殿去了。
  一径走出清心殿数十步远,凌霜犹觉胸口沉闷压抑的很,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自抬手在胸口擂了好一阵,也并不能缓解分毫,反而愈觉隐隐作痛。
  良久,又自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宽道:“君臣分际本该如此,切莫再为着变换什么思路而忘情失矩了,没的惹出许多嫌隙是非,实在无趣。”说着仍旧脚下不停地离了皇宫。
  襄国公晏显自从慈安宫回来,一直惴惴不安。虽然他暂时没有因欺瞒主君,与太后密谋迎晏姈姝入中宫之事而被问罪受处,也不知太后与南容澈就此事究竟议得如何,但听闻南容澈当日去了靖远公府并且接了凌霜回宫,便知他眼下是决意不肯顺从太后的安排了。
  想起南容澈当时毅然决绝,不容半分回旋的话,晏显仍然暗暗感叹自己当时请罪自退,真乃明智之举。但又担心晏姈姝因此伤心,所以回府后只先向夫人说明了前后始末,让她从旁安慰解劝女儿。
  晏夫人是最知女儿心事的,看着她一连数日来往出入皇宫侍弄莲花,又是请教府中花匠又是参览芳华籍录,点染咏情亦皆以莲为题,真可谓是尽心竭力,竟成了一个“莲痴”了。而她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为十分珍重主君赐莲之意,且这是在她多年的期盼下,终于博得的一点垂青,自不肯稍有懈怠。看着女儿用心如此,晏夫人竟也不知该如何将那些劝慰的话说出口了。
  次日,晏姈姝才装扮好了正准备进宫去,小笋却已来到襄国公府传旨了。晏显见御前近侍小笋亲来宣旨,先自惊出了一身冷汗,以为南容澈真要问他欺君之罪。战战兢兢地领着阖府上下,跪迎听旨,听到的却可以算得一个喜讯:
  晏姈姝端庄和雅、孝德可嘉,太后甚为喜爱,朕体念母后之心,愿以晏姈姝为御妹。今已得其生辰,昭告宗庙,合运且吉,着封为“姝莲郡主”,以彰帝室尊宠,日后择婚遣嫁,亦如内阃无异。钦此。
  晏显听罢,不但又惊又喜,更兼且忧且惧。惊的是未被问罪,喜的是反受殊荣,忧的是女儿后位无望,惧的是当今圣心难测。然而无论怎样惊喜忧惧,这道圣旨都是一定要接的。
  晏显方要领旨谢恩,却听跪伏其后的晏姈姝抢先说道:“陛下恩遇非常,臣女不敢领受,叩请陛下收回成命!”
  小笋瞟了晏姈姝一眼,恍如未闻一般将已宣读过的圣旨交到晏显手中,语气平常地继续交代道:“陛下今日心情不怎么好,闭居清心殿不见外臣,襄国公您要是携家眷入宫谢恩的话,只需到慈安宫面见太后即可。”
  晏显恭敬地接过圣旨方才起身又向小笋说道:“多谢御使提醒。”
  晏姈姝跪在地上,面上透出苍白之色,使得樱红的唇瓣看起来愈发阴惨,还要再说话却被晏夫人在旁按住手腕,摇头示意她不可急躁冲犯。晏夫人暂时安抚住了晏姈姝,方又转过头来向小笋笑着说道:“请御使座上用茶。”
  小笋躬身回礼道:“夫人多礼,小笋尚有圣命在身,不敢少误。”说罢便转身离去,礼仪上自是周全得体,却也鲜明地表示了他的不可通融。


第二十九章 行共君何辞其远
  小笋行犹未远,晏麒便随后跟了上来,于是便又驻足问道:“上卿大人还有话说?”
  “我随你同回宫去。”晏麒便直言道:“陛下既心情不好,想来也要有个相陪一饮的人吧。”
  小笋先是一愣,接着却又有些为难地说道:“上卿大人这时候去见陛下,难道不怕陛下恼你么?”
  小笋虽未言明,晏麒亦知南容澈为何会恼他,对于太后先前的举动,他不可能不知,却竟坐视主君受此欺瞒而未曾有一言提醒。虽然南容澈终于没有因此事而受到掣肘,但对于他的知情不言难免心中不快。
  晏麒听了小笋的话只是淡淡一笑,语气也是一贯的平和:“陛下果真恼我,那我岂不是更该尽早去领罪了?”
  晏麒来到清心殿外,听到殿中隐隐传出谈笑之声,不禁转过头来看向小笋。虽不发一言,但双眉挑动之间明显浮现着一个疑问:“这就是你说的陛下今日心情不好吗?”
  小笋自然领会,走上前去隔着殿门向内侧耳听了听,又赔笑道:“看来是毓宁公主来为陛下解闷儿了。”
  闻言,晏麒便转身准备离去,却又被小笋拉住:“上卿大人既然都来到这儿了,哪有不见陛下就走的道理?”不等晏麒说话,便向殿内扬声道:“陛下,晏上卿前来见驾!”
  既如此,晏麒自知退避不得,只冷冷地盯了小笋一眼,抬步进殿。
  入得殿中,却见南容澈和毓宁公主两人面向西壁而立,正对着悬在壁上的一幅南晔舆图说话。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毓宁公主听说晏麒来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迎上来相见,目光仍旧停留在那舆图上的某一区域,说道:“宁州固然是个好地方,可惜离京城太远了。日后倘若久居封地,想见皇兄一面都不容易。”
  南容澈却笑说道:“宁儿要到自己的封地去,自然会有驸马相陪,到时候你不但不觉得远,恐怕也无暇再想朕了。”
  “才不会……”毓宁听了把头一低,脸上一红,情不自禁转睛瞥向晏麒。
  南容澈这才回过身来面向晏麒,依旧含笑道:“子麒来得正是时候啊。”
  南容澈前一句话才提到驸马,转过头来就对晏麒说他来得正是时候,这其中意味不言自明。晏麒却表现得不以为然,只向着南容澈和毓宁公主郑重见礼:“本以为陛下圣心不悦,正待排遣,所以冒昧而来,原来是我多虑了。”
  “本来朕确实有些犹闷,但看了你的策论,便又觉得豁然开朗了。”南容澈一边走向晏麒一边说道:“朕决定试行采纳女子入仕的新策,明日复朝,即发政令。”看着晏麒露出惊异的神色,反问道:“怎么,这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晏麒见南容澈论及政事,态度愈加恭肃地说道:“臣自乐见其成,不过未意陛下能如此当机立断。记得先时陛下说过此策是否可行,还需与礼部当堂辩过,再做决断的。”
  “哦,任道远的对策朕也看过了,不过是老生常谈的朽论,自然是辩不过你,朕看也就不必多此一举了。而且,”南容澈说着招手叫毓宁近前来:“宁儿也很想为推行新政出一份力,所以朕想不如就先在她的封地宁州试行。由你亲赴宁州坐镇,再加上宁儿作为领主从旁协助,是必能事半功倍,大有助益。”
  毓宁听了,看向南容澈先是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继而抿唇一笑,默默牵住了他的衣角,垂首喃喃道:“谢谢皇兄。”
  晏麒却是眉头微蹙,也不去在意毓宁公主是何反应,径直向南容澈说道:“京城就在天子脚下,在此试行新政,岂不更多便利,何必远出宁州?”
  “京畿之地,人情风俗历世如一,无论朝野皆更重于奉行传统。对于改革创新之举,率多保守成见,纵然易得巾帼奇才,也总难免诸多掣肘。而宁州虽然远在千里之外,却也是人杰地灵,且又是公主封地,更可显示朝廷对此策的重视,亦可使得新政深入民心。”南容澈言语之间皆是一片秉公之心,而其用意何在,却是不言自明。
  毓宁心中只为可借此良机与晏麒相处相随而欣喜雀跃,自然不辞离宫长行、远去千里,而晏麒却自清楚这是南容澈用来使他远离凌霜的举措,纵然另说出这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无从掩饰其昭然若揭的私心。
  南容澈似乎也早料到晏麒不愿遵从,必会继续出言抗拒,因此不待他开口,便又追加了一句:“再者,宁州地处国之交界,正利于宣传我朝良策,招揽四方人才,且又是平朔将军的祖籍所在。朕没记错的话,子麒你提出这一创见,正是因她而起,如今便在那里试验推行,岂不最为相宜?朕想她亦会乐见如此。”
  这一句“她亦会乐见如此”说得何等云淡风轻,却偏偏就可胜过千言万语。晏麒果然止住异见,转而颔首回道:“陛下洞见卓然,臣遵旨。”
  南容澈笑意融融地将毓宁公主拉到身前来,又向晏麒嘱咐道:“不过宁儿未曾出过远门,此番同去宁州,就有劳你费心照看了。”
  晏麒顺势向后自退一步,依旧恭敬施礼道:“公主既是奉公同行,臣自当勉尽职责,护其周全。”
  毓宁见晏麒只道职责所在,片言不关情分,且又刻意保持距离,似有嫌她碍手碍脚的意思,因此失落之余不免又勾起几分倔强,于是傲然自矜地说道:“宁儿自会照顾好自己,不会给晏上卿添麻烦的。”
  晏麒听毓宁如此说,这才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却也不去解释自己其实并无此意,只是又向南容澈说道:“陛下若无别事,臣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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