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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君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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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姈姝看着一人一骑远去的背影,不免心中忿忿,咬牙哼道:“我且看你这副清高自傲的架势能摆多久。”
  而此时在宣政殿中,南容澈正接过小笋递上来的物件儿,托在掌中赏看了一番,轻声吟出绣在上面的诗句:“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吟罢问道:“哪里拾到的?”
  “就在这殿门口儿,今日这殿中并没别人来过,定是将军遗落的了。”小笋笑说道:“想不到将军不但英姿飒爽,还这般心灵手巧,真真是慧外秀中,倾绝天下!”
  南容澈眉间眼底尽是笑意,斜向小笋,打趣道:“你这是把自己知道的好词儿一口气都说出来了吧?”
  小笋见圣心愉悦,说话更加起兴:“小笋子会的词儿多着呢,陛下若喜欢听,我再多说几个。”
  “罢了,你还是留待日后说给皇后去听吧。”南容澈饶有兴致地看着手中的物件儿,口中道:“凌霜真是时时都能给朕惊喜啊。这绣字的形体也破独特,不同于她惯常的笔迹。”
  小笋并不很懂笔体的学问,便就其上所绣的花色附和道:“将军随身带着这刺绣的白梅,陛下您心里想着那御苑中的红梅,这就是那诗里说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吧?”
  “怎么哪儿都有你的话!”南容澈抬手含笑在小笋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又道:“说来朕有几日没到御苑去了,走,陪朕瞧瞧去。”
  小笋答应着跟着主君出了宣政殿,正往御苑那边走,不巧半路却碰见了晏姈姝。
  晏姈姝素日鲜少有机会接近南容澈,今日竟如此便捷得以巧遇,心中自喜,忙迎上来拜见:“陛下万安,臣女正要前往庆天殿侍花,陛下若得空,可有雅兴一同前去观赏?”
  见主君无意答话,小笋便适时地在旁说道:“真不巧啊晏小姐,陛下正不得空呢!”
  晏姈姝被如此直接地拒绝,如同迎面受了一盆冷水,悻悻然低下头去,而当看到南容澈拿在手中的物件儿时,不禁眸色一亮,一眼便认出那是她前时亲自送到凌霜手上的暖袋儿。于是故作诧异地说道:“想不到凌霜妹妹竟将别人送给她的礼物转赠陛下了。”
  “你认得此物?”南容澈因知凌霜与晏姈姝并不常相往来,不意连自己未曾见过的东西她倒认得,不免有此一问。
  “如何不认得?这是我亲自送去给凌霜妹妹的呢。”晏姈姝依旧含笑说道。
  南容澈双眉一挑,不无疑虑地看着她,又问道:“这么说,此物是你做的?”
  晏姈姝轻轻摇头,笑意中添了几分暧昧,缓缓说道:“这是子麒亲手为凌霜做的,我不过是代为相送罢了。”此言一出,晏姈姝便见南容澈的脸色随之阴沉下来,自叹这话的效力果不一般,于是又继续说道:“不过这也可看出凌霜妹妹确实珍视此物,否则也不会将其转赠于陛下……”
  “哼,是吗?”南容澈说话的语气近乎冷淡,却也包含了几分了然的愠怒和嘲讽,晏姈姝一时未能领会其中的意味,却被他眼中闪过的一抹寒意惊得不由地一怔,便低眉敛声不再言语。接着却见南容澈忽将手中的暖袋儿重重掷在小笋怀里,打得小笋一个趔趄,继而拂袖转身,折回了宣政殿。
  晏姈姝暗自猜测,南容澈突然间的不悦,多半是因为从她这里得知了凌霜的“借花献佛”之举,觉得他自己受到了欺骗——他爱不释手之物,不过是江凌霜的托名伪作。
  对此,晏姈姝心中自称快意,面上却显出自悔自责的情态:“虽不知是哪一句话不得圣心,总归是我言多必失了……”这一句虽似自语,实则是说给一旁的小笋听的。
  晏姈姝口中所谓“言多必失”不过是她自为之虚言,却不知于听其言者而言正是实际——这暖袋儿只是凌霜无意间遗失,并不是如晏姈姝所想的是托他人之物以自邀宠,她的那些话非但不能使凌霜难堪,反而暴露了自身的狭隘。
  小笋于是对她并不多作理会,只管先将那暖袋儿收好,赶忙追随主君而去了。


第十七章 寻失物从心而为
  凌霜回府处理过手中事务,才想起先时因急于入宫,未能即时去向晏麒归还暖袋儿,便暂时收系在身上。此时将手去抚那结系处,却发觉空无一物,周身摸索了一番,方确定已然失落。
  凌霜速在府院中仔细查找了一遍,尽皆不见,又从靖国公府沿路寻到宫门,亦未寻得,心想若不是半路遗失被人捡了去,那便是掉落在宫里了。而身为外臣去宫中寻找失物本就不便,况且又不十分确定,若冒然探询,宫人为了查找之便少不得要详加盘问,一旦惊动了后宫中人,反而容易生事。好在自己今日所过之处也不过宣政殿一带,待再次入宫时顺便问问小笋或可知道。凌霜回到府中,先亲绘了暖袋儿的图样,让府中的人亦在城中找找看,只不要声张。
  靖远公在院中散步时正好看见凌霜吩咐家人出府寻物,并且看她的神情便可知道此物于她是十分要紧的,于是不免从旁关心道:“思暖,你要找什么呢?”
  “是麒兄所赠之物。”凌霜听父亲问起,便如实相告:“因此物太过贵重,我本不该收的,正准备归还给他,却不慎丢失了。”
  “既是晏麒送的东西,是该好好寻回来的。”靖远公听了点头赞许,却又说道:“不过,你既已将礼物收下,再要送还,岂不是平白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倒不若也回赠以物更为相宜。”
  凌霜心想,父亲自是由于不知道其中隐情才会如此说,若自己真依他之言而与晏麒“礼尚往来”,恐怕更生误会以至于有定情之嫌了。而这些自无需在此多做解释,于是只说道:“我自知没有同样贵重之物堪当回赠,唯有将其归还,方觉心安。”
  靖远公听了凌霜的话,沉吟半晌,方又对凌霜说道:“你一向有自己的主见,为父亦无意干涉。但在此事上却要多说一句,好物易得,真心难求,若遇得深情厚意,莫要轻易弃拒。”
  凌霜知道父亲还是不很认同自己的做法,因他向来爱重晏麒,自然不愿见这般似有疏远之意的举动。于是认真回道:“您放心,我不会让此事有伤我二人之间的情谊便是。”
  父女二人正说话间,便有人报说晏上卿来访。靖远公听了暂缓愁容,解颐一笑,说道:“来得正是时候。”
  凌霜因已知晓晏麒的心意,而眼下又遗失了他所赠之物尚未寻得,此时正觉不便相见,听靖远公说他来得正是时候,颇觉不以为然。意欲趁他未到,作速躲开,于是一边向后退一边推脱道:“原来父亲与麒兄有约,那我便不相扰了。”
  “客至不去迎接,你要往哪里去呢?”靖远公说着却自管抬脚向内院走去,以示自己并不曾与晏麒相约,也无意接见:“他必是为你而来,便不相扰的该是我。”
  凌霜见父亲如此,自知无可就避,只得亲自去迎晏麒。
  其实此时凌霜想要回避晏麒,多半是正为自己遗失了暖袋儿而感到抱歉,觉得不好意思见他,却并不是要刻意与他疏远。而眼下既然回避不得,又不便就地和他把话说清楚,便只好暂且不去提及此事。因此相见时仍然如往常一般,微笑说道:“麒兄,你来了。”
  见凌霜迎面走来,晏麒亦如临春风,展颜笑道:“这几日休沐,想着你或有余闲,便过来了。”
  凌霜不免想起前时相约议策的事,由于近日自己并无新的创见,也还未到晏麒府上去过,今又见晏麒登门,便说道:“策论的事,我们还是到自得斋细谈吧。”
  “我并不是为议策而来的。”晏麒却原地驻足,笑向凌霜解释道:“听闻灵寒山寺的梅花开了,想邀你明日一同登山赏梅。”
  说起赏梅,凌霜不禁想到自己在皇宫御苑中植下的梅树。前时南容澈在朝堂上还说爱赏此梅,只是眼下尚未到花开时节,空对寂寞梅枝,想也无多情趣。倒是灵寒山寺里的红梅,因其所处地理殊异之故,往往要较城中梅花早开些时候。
  晏麒看凌霜若有所思却未答话,便又试探着问道:“怎么,不愿去吗?”
  “不是。”凌霜口应心声回道:“我在想是否也请陛下同去。”
  晏麒脸上的笑容随之一滞,方又说道:“宫中正在操办立后的事宜,陛下这几日恐怕也不便离宫出游。”
  凌霜早间入宫时,南容澈只字未提立后的事,此时听晏麒这样说不免觉得突然,一时难掩惊疑:“陛下要明旨立后了吗?”
  凌霜的反应虽然令晏麒心生犹疑,但表现出来的却是自若,他缓缓说道:“陛下尚未发御旨,不过太后已下懿旨向晏府纳取阿姐的生辰八字了。”
  “姝姐她没有因此感到为难吗?”凌霜因想到南容澈之前说的,他所倾心之人对他无意,不禁有此一问。
  晏麒轻笑道:“这正是阿姐一直期盼的,她欣喜还来不及,又怎会感到为难呢?”
  凌霜听了晏麒的话,略一思忖,忽说道:“麒兄,我觉得此事恐非圣心所愿。”
  南容澈决不会想立晏姈姝为后,对此晏麒心中最清楚不过,因为他知道南容澈对凌霜的心意与己无二。然而晏麒并未打算在此澄清,一来由于凌霜在千秋宴上的表现已然令他感到不安,二则他也并不想干阻姐姐实现陪伴君侧的心愿。
  说到底,也还是出于他的一点私心:如果凌霜因此以为南容澈心仪晏姈姝,或许便不会再对他生出更多的情愫,而太后私下操办立后一事如能顺理成章,自也会成为南容澈向凌霜表明心迹的阻隔。如此,也让自己更有机会和凌霜走到一起。
  只是他未想到凌霜非但没有轻易误会,更能一语道破其中玄机。晏麒惊讶之余,难免有几分怅然,却更为她的敏慧有识而心折,只反问道:“你如何知晓?”
  “千秋宴上太后及宗室皆对姝姐交口称赞,且姝姐也以侍花之故自请入宫,若陛下早有意立她为后,便不该错过这锦上添花的良机。”凌霜心头的重重疑雾也随之拨开,感到清明的同时也不免担忧:“此事若由太后自专,恐怕日后终会令陛下为难。”凌霜说到此处,便自果断地向晏麒拱手赔礼:“抱歉,麒兄,我想此事还是让陛下尽早知晓为好……”
  晏麒心中虽然难免失望,但还是轻轻按下了凌霜的手,温和一笑,说道:“凌霜,你只管从心而为,不必向我道歉。不过,我想陛下现在对此事未必全然不知,毕竟皇室立后之礼仪繁缛,既定章程都会由礼部呈送陛下过目,如今既是按六礼行聘,应无差池,你我又何必多言?”
  “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凌霜说不清自己是出于直觉还是别的什么,直言道:“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得知敌军要偷袭我的壁垒……”
  晏麒闻言怔住,凌霜抬眸看到他此时黯淡的神色,方才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甚为不妥——毕竟晏姈姝是麒兄的长姐。凌霜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才好:“麒兄,我不是,我是说,我……”
  “凌霜,你不必解释。”晏麒实在不忍见她这般为难,遂说道:“你既心中如此不安,便去同陛下说明也好。”晏麒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故作轻松地一笑,道:“看来今日我的赏梅之邀势必落空了。”


第十八章 袭心城未解君意
  南容澈从晏姈姝口中得知白梅暖袋儿竟是晏麒送给凌霜的,而凌霜却随身携带,心中难免不悦。
  早在晏麒最初拒婚之时,南容澈便已猜出他意属凌霜,但既没有当面道破他的心事,也没有严旨逼婚将其迫上驸马的位置。只因他与晏麒虽然分属君臣,却一向待之以友,亦知自己无由去责斥晏麒对凌霜的“非分之想”。
  三人一起长大,凌霜的明丽动人,令晏麒同样目注神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况且出于身份的关系,他与凌霜之间的交往本就更为平易。纵然贵为君王,南容澈也不能凭一语禁锢这本就在情理之中的情感。但他希望甚至曾经笃信,如若凌霜将在他和晏麒之间择一人厮守,那个人应该是他——南容澈。
  也是因此,南容澈虽然心悦凌霜却不曾明旨立后,一则是为尚不确知凌霜的心意,不愿以君威相压而置三人友谊于不顾;再则是出于一种作为帝王至尊的骄傲与矜持,他更想要凌霜主动走到他身边来。然而今日晏姈姝的一番话,却让他意识到正是由于自己的这些想法,给了晏麒和凌霜太多相亲相近的机会。
  于是,挥腕从容,指端发力,南容澈亲提御笔准备写下立后的诏书。书犹未竟,偏又听到内侍进来禀道:“启禀陛下,平朔将军求见。”
  凌霜一日之内两次入宫,放之平常,南容澈当然高兴,而此时却面现不愉之色——自是因为想到她此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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