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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若不能赶在开战之前找到谢寻,接下来,谢寻的命运可想而知。
不管他能不能成为辽金最后的筹码,库里王新帝一定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毁掉谢寻。
在魏元青穿着辽宫禁军服,在辽宫里寻找谢寻时,一个女人突然从身后出现。
她手中的剑抵在了魏元青的颈部。
魏元青眼眸一沉,大掌快速握上剑柄。
身后的女子语气冰冷的说道:“剑上有毒,公主让我带你去见她,魏将军请随我来!”
第837章 最后一战2
芙华大殿。
魏元青踏入殿内时,就看到谢寻坐在床榻。
一个女子安安静静的躺在榻上,像是在沉睡中。
几年不见,谢寻除了削瘦了,身上的伤几乎被养好了。
这时,谢寻转头,语气冰冷的说:“魏元青,杀了她。”
话落,魏元青一个回身,握住了身后那名女杀手的手腕,用她手中的刀一剑封喉。
女杀手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看谢寻。
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女杀手倒地。
谢寻立刻从床榻站起身,道:“药效只有两刻钟,她很快就会醒来。”
“谢寻,我们一直在找你,秦姐姐她希望你活着,别再自寻死路,谢妙兰还在京城等你,你要为自己活着。”
“我知道了。”五年战役,谢寻的心态改变了不少,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城可攻了,这辽金的皇宫已是千疮百孔,大辽的新王库里,就住在养心殿上。”
魏元青眼眸一沉,攥紧了手中的剑,看了看谢寻身后的女子:“她也一样该死,我不会放过她的。”
这一次,谢寻沉默了。
他从地上捡起了女杀手的剑,就从魏元青身旁走过。
等二人离去,床榻上的女子缓缓睁开双眼,她转头望着谢寻离开的背影 ,眼泪夺眶而出!
天,微微亮。
皇城的老百姓也许是知道,今日就是大周与辽金的最后一战,老百姓们纷纷聚于城门,要求辽金士兵打开城门。
最后这场战役,辽金与大周还未交战,辽金的士兵却与辽金皇城的老百姓动起手来。
老百姓要反了皇室,不愿再臣服于库里那样的暴君。
他们渴望过上安定的日子。
他们期盼大周的军队,能早已攻到皇城,投靠大周。
有辽金老百姓的支撑,城不攻而破。
魏秦大军赶到时,辽金皇城的城门被老百姓亲自扒开。
那一战,辽金士兵将屠刀砍向辽金的老百姓。
因他们反了辽金。
因他们给大周开了城门。
因辽金已不再是一个大国。
领袖者不过是多拉些人头做垫背。
魏元青与秦天狼合手,包围了整个辽金的皇宫。
在辽宫里,他们看到四处乱蹿的宫人,又或是因为外力而被赐死的妃嫔,以及……坐在辽金王椅上的新帝库里王。
秦天狼、秦天浩、秦天赐,还有一个谢寻,他们带着兵,走入养心殿。
库里坐在龙椅上,神色镇定的为自己斟酒,仿佛来者与他毫无关系。
秦军、魏军持剑对着他,所有人都面容绷紧,一脸肃杀!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这才回头正视眼前的秦军、魏军,还有谢寻。
此时,魏元青带着马家五口人,走入养心殿内。
马家五口人,分别是:马老爷、马夫人、马姣莲、马景容还有马景辉……
他们被魏军强行按压在地上。
马景辉慌乱的求饶哭诉:“魏将军,不知我们马家犯了何事,我们在南沙镇一直规规矩矩,不曾再干过欺压老百姓的事。”
魏元青冷着脸,看都没看马景辉一眼,便转身,质问库里新王:“八年前,环水一战,你将父亲头颅割下,可还记得此事?”
库里王“哈哈”的大笑:“原来你就是魏老的小儿子,魏老英勇无敌,也是你们大周自诩的不败战神,没想到死在我的刀下。”
“放你娘的狗屁!”愤怒的咆哮声,在大殿回荡开。
魏元青伸手将马景辉从人群里踢了出去,然后揪住马景辉的头发,面色怒红的说道:“魏老将军在出战前一日,吃过有毒的食物,而这些毒是你用重金引诱魏老将军身边亲近之人,往他的吃食里下的毒。”
说完,魏元青低头,用力拉扯马景辉的头发,怒吼:“你告诉他,魏老将军服下的剧毒,最终会造成怎样严重的后果!”
马景辉早已被魏元青的气势吓尿了。
他被迫的高迎着头,一边哭一边说道:“魏……魏将军,我……我不知道啊……”
“不,你知道,因为那箱金子,是你收的,魏家军到南境的时候,也是你安排驻扎营地,我父亲兄长十分信任你们马家,你们是唯一能够入军营的姓氏,他们将老百姓的安置权交给你们,你敢说你不知道!”
魏元青扬起了剑,砍断了马景辉的十指!
马景辉痛苦惨叫……
第838章 最后一战3
马夫人跪着走到马景辉身边,抱住了马景辉的身子,哭嚎道:“魏将军,此事定是有什么误会……”
“哈哈哈哈哈……”库里看到马家人的面目,就觉得十好笑。
他丢开了酒樽,淡然的笑道:“不如,朕来告诉诸位将军,八年前那场战役,魏家军为何会全军覆没。”
“马家的确是朕的线人,马夫人在辽金有一房远房的亲戚,这条线,朕早已帮她给抹掉了,所以魏小将军,你在查寻马夫人身份的时候,一定查不到马夫人其实是辽金本土人。”
“她三岁就被人贩子抱走,成为柳家的独女,马家的人贪,得知马夫人的身世与朕辽金皇族有一丝关系,就上赶着来巴结讨好朕皇室。”
“朕就做个顺水人情,告诉她,只要能让魏家军全部死在南境,朕就让马家入我辽金皇族,给她儿子封王,于是,朕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会干什么。”
“魏老将军的确是不败战神,朕与他交手的时候,屡战屡败,朕让马家人在魏老将军的食物里,放一种名为蓝魔花粉的毒物。”
“第二日,魏老将军与朕交战时,出现身子僵硬,四肢无力,朕连招都没出,就把魏老的头颅砍下来了,朕要让天下知道人,魏老的不败之名,不过是虚名。”
“朕要魏老死在耻辱中,之后,朕就将魏老的头颅带回军营,再派人把消息传出去,让你兄长知道,魏老的头在我们辽金士兵的脚下。”
“南境民生恶劣,都在说魏家军无用,你哥哥不如你冷静,双面打击之下,果真带兵向我辽金出击,朕用魏老的头颅,引诱他们到白皎关。”
“马家的人没有告诉他们,白皎关是当地的死亡深渊,五万士兵刚踏入白皎关内,就陷进了沼池之地,朕……就趁着他们挣扎之时,命令万箭射杀。”
“朕就站在白皎关之上,看着你哥哥在尸堆里挣扎。”
谢寻听完后,眼睛里充斥着腥红的血丝,手中的剑隐隐的颤抖着。
他大步走向库里,手中的剑瞬间砍下了库里的左臂。
“扑通”一声。
库里往后退了几步,重重的跌坐在身后的龙椅处。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镇定的转头看了一眼左臂的断口。
魏元青拿起了弓箭,分别在库里的右臂、和双大腿上射了一箭,眼中布着无法散去的仇恨。
他又拉开了一弓,正欲放箭,一道身影快速从侧殿冲出来,拦在了库里的面前。
谢寻脚步一顿,看着库莹。
魏元青已放开了弓弦,箭矢划破气流,直击库莹胸口。
一箭穿体。
库莹闷哼了一声,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射向库里的箭,整个人安静的靠在库里的身上。
这一刻,库里的心像被什么触动了。
他艰难的抬起另一只手,抱住了妹妹,眼睛赤红的看向谢寻,大声唤道:“谢寻,朕从未求过任何人,只求你一件事情,我的妹妹不是罪人,她是你的妻子。”
“咻”一声,箭矢再次划破空气,射向库里兄妹。
谢寻也在千钧一发之际,扬剑砍断了那支致命的箭羽!
魏元青怒了:“谢寻,你要干什么?”
谢寻走上大殿,站在了库莹的面前。
库莹双手扶着胸前的那支箭,嘴角溢出鲜血,脸上却划开了淡淡的笑容,道:“谢寻, 我是辽金的公主,辽金的皇室与大周不共戴天,成王败寇,不必强求了。”
“不是大周容不下辽金,是你哥哥毁了你的家。”谢寻喉结滚动了几下。
“我们最后一战吧。”她用力折断了胸前的箭,从库里身旁站起身,捡起了地上的剑。
秦军与魏军纷纷往前一步,生怕库莹伤了谢寻。
谢寻喝了一声:“先退下!”
“应芙,你打不赢我的。”谢寻道。
库莹哈哈的笑了几声,她的笑声依旧清朗、豪气。
“我说我喜欢看你练剑,你当真以为,我就真的喜欢看你练,这一战,我未必能输。”
说完,库莹出剑,谢寻刚要拿剑反击的时候,库莹手中的剑式,犀利的攻破他的剑法……
第839章 六年时光勿勿
库莹的剑法并不厉害,她更擅长用枪,后来练会了鞭术。
但是这一战,谢寻才意识到,库莹也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她的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招术,每一剑都刺向他的要害。
可库莹不知道,谢寻会的不止一套剑术,他换了招式,库莹就节节败退。
胳膊处多了几道剑伤。
库莹有些生气的看了一些胳膊上的伤口,怒道:“谢寻,我要你死,你要干什么,救我吗?还是带着我回你的大周,用你大周的礼仪娶本公主,再为你谢家生儿育女。”
谢寻动作一顿。
库营手里的剑瞬间刺进谢寻的心膛。
胸口的疼痛感,立刻谢寻找回了一丝理智。
他低下头看着刺入自己身体的剑,她在剑上抹有剧毒。
谢寻抬掌打在了库莹的胸口。
库莹被内力震飞出去。
她重重摔在了台阶上,身后一具尸身上的箭羽,瞬间刺穿了她的心腔。
库莹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身体被钉住了,无法动弹,心脏就像被撕开一样的疼。
她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大殿,最后看向谢寻。
这一次,她没有再向以前那样,用着公主的姿态,朝他伸手,召他过来……
她静静的看着他!
希望生命的尽头就这样离去吧……
然而谢寻走向她了。
他松开了手中的剑,蹲下身子将她从地上扶起。
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臂弯处,她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说道:“谢寻,你陪我一起死吧。”
谢寻没有说话,消瘦的脸庞不带一丝表情,可他的手隐约可见的颤抖。
他点了点头,说:“我谢寻这条命,是公主的救的,你若想要,随时可取。”
库莹笑着笑着,眼里又落下了眼泪。
她从衣襟内拿出了一枚黑色的药丸,轻轻的塞进他的嘴里。
“把它……吃下去。”
谢寻咽下了药丸。
库莹把手放落在他的脸庞,温柔的抚摸了几下,就缓缓的合上双眼。
那只捧着谢寻的手,也慢慢的落下。
而坐在龙椅上的库里,也在库莹闭上双眼的时候,被万箭穿心,钉死在那龙椅之上。
秦天狼上前,握住了谢寻的胳膊道:“快叫军医给谢侯看看。”
谢寻说:“不必了,是解药!”
辽金与大周长达五年之久的战役,彻底结束了。
魏军与秦家又花了一年的时间,清扫辽金的余党。
明崇帝派燕王及如今的燕王妃袁黛云,前往辽金皇城,开始了管辖辽金帝都之路。
谢寻向燕王请旨,留在辽金,随军驻守大辽的梨台边境。
六年时光。
秦家也终于收到了秦家军班师回朝的消息。
……
长女秦漫歌还未到达定京城,张氏手里就收到了不少求亲的帖子。
媒婆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王妃啊,我觉得安南王就不错,虽然……年纪大了一些,名下也有两个儿子,但是……”
“滚!”张氏猛地拍桌,面色阴沉的指着门口:“孔嬷嬷,齐管事,把她老妖婆给本王妃打出去,日后她来一次,揍一次,让她滚。”
媒婆被府里的几个嬷嬷揍的鼻青脸肿。
在平章王府她不敢叫骂,被扔出来后,媒婆就开始骂骂咧咧。
“什么玩意,仗着自己上过几年战场,立了一些军功,还真以为自己女儿贴金了,老的不行,嫩的不行,死媳妇的不行,做妾更不行,看把你们秦家能的,咋不直接供起来,自个留在家中养着,还叫我做什么媒。”
“哗啦”一声。
两个五六岁的男童,坐在了王府旁边的大树上,两人手里端着一盆尿,往肖媒婆身上泼。
肖媒婆“哇”一声大叫:“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