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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报废了万人迷-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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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二爷的办事效率极高,自己亲自动身前往西南,又为了保险起见,又借凤家的戏魁小凤仙之手,给北方的陆振带去了一封信。
  争取一次到位,接其余两大军阀的潜在威逼,让霍琛把该交的人都交出来,最好,连那日那位如云小姐也一道送过来。
  。。。
  “信送到了?”
  云悠浅笑着去拨弄面前一只狸花猫的下巴,猫儿咪呜应了一声,抬起下巴,等着那香香的手过来挠一挠。
  美人嘴角边的笑意加深,奖励地抓了抓对方的下巴。
  “赵二还真的去找罗启东了。”
  这句话随着开门的声音一道从门口传来,霍琛大步走进来,淡褐色的眼眸中带着缕缕惊奇和隐藏得极好的疑虑。
  “是啊,接下来,可就看你表演了。”
  云悠将猫儿抱进怀里,顺着对方的脊椎一路抚摸下来,得到猫儿一个舒服的喵呜声。
  “罗启东还有陆振不一定有这心思,特别是陆振,已经收了梨园的小凤仙当了八姨太太,恐怕,不是我们只言片语能说得动的。”
  面对美人为他划下的蓝图,霍琛有些迟疑。
  凤家和军阀之间关系联系得太深了,即便凤家的肉再肥美,咬上一口要付出的代价也无法判断。
  “没有什么关系是牢不可破的,只要你找准了缝隙,扎下去,就可以了。”
  云悠走到霍琛面前,举起猫儿的小爪子,轻轻一按,藏在肉垫里的利爪陡然出现在人前,锋芒毕现。
  “你为什么。。。”
  霍琛欲言,又止住了自己的话头。
  “你难道对凤长宵,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悠淡漠了眉眼,反问道。
  “同为男人,我看得出来,凤五很在乎你。”
  霍琛静静陈述这个他那天发现的事实。其实,他觉得,那已经不能算在乎了,像是一种执念,异常的执着和诡异。
  是因为这个女子漂亮么?是因为那短短的陪伴么?好像都不是,这执念有些突兀且令人难以理解,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那情绪十分激烈,他自认为自己对沈云悠,也还没有到这样的地步。
  或许,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事物,都能解释得通吧。
  “所以呢?”
  云悠将怀里的猫儿放到地上,任其在脚边打着转儿,将尾巴一下一下扫过自己的小腿。
  “你难道不会。。。”
  你难道不会被这执念打动么?凤家的家主,多么炫目的地位,多少人想攀上这颗大树。
  云悠似笑非笑地抬眸望去,一双水眸在室内的阴影处,晃动着月潭波光。
  “你可以放心,我有我的目的,若是这份在乎可以助我达成目的,我也会考虑你说的难道,很可惜,凤长宵的在乎,不在那份难道之内。”
  “人和人之间,不是只有情爱之说的,霍少帅觉得呢?”
  月潭波动,深邃,却又清澈,霍琛觉得这一瞬间,自己对这个女子的忌惮,无所遁形。
  她什么都明白,她只是接受并利用。
  或许,百年凤家,真的要走向末路了,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尾声了,这个故事好像有点太压抑了,抱抱举高高所有的小天使!下一个篇章已经出现在文案中咯~


第111章 、五爷20
  凤蓁之不安地在楼道间来回踱步;?凤长宵已经在面独自呆了整整五个小时了,谁也不见,不论她在外面说什么;?面都毫无回应。
  直到月上了中天;?凤蓁之都不敢离开门前一步,她总觉得,若是她此时离开凤长宵;?定会发生什么超出她预料外的事情。
  就像对方对她说别碰他的那一眼,过于遥远;?在天之彼方;?是她永远也够不到的微星。
  咔啦——
  做工精益的木门被人推开,只有一声轻微的锁扣打开的脆音儿;?等到门扇大开;?那木糟就会因精巧的设计,寂静无声。
  凤长宵静静地站在门后,五个小时前的恍惚和错乱不见了踪影;?只有目中的晦暗在积淀,那晦暗已经过于浓厚了,像埋在地底千年的沉阴木;?透不过一丝光。
  “五叔!你好些了么?”
  凤蓁之真切地关怀着这个男子;?急切地上前一步;?想去拉对方的手。
  “玉衡。”
  凤五爷没有阻止凤蓁之的靠近,这让凤蓁之心中一喜,但紧接着,她便发现,对方对她的拉扯毫无反应,他不是放任;?而是不在乎,不在乎她在做什么。
  凤玉衡极快地出现在楼道间,还未走到凤长宵面前,对方就开口下了令。
  “打听清楚霍琛和罗启东他们的宴席在什么地方办。”
  五爷这是也要去的意思了,凤玉衡瞥了一眼脸色逐渐苍白下来的凤蓁之,自顾离开了。
  这或许是一场空欢喜。
  望着凤长宵脸上的冷漠,好像她不在他眼前,突然之间,进不去他的眼了,而他的心。。。
  他的心?!
  他的心在哪?!
  凤蓁之突然觉悟过来,她花了太多精力去提防沈云悠和凤姝玉,凤五爷的心还在自己身上么?
  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腕间的和田玉珠串,刚触到,珠串突然断了线,仿若一个即将醒来的美梦,断了故事线,每个精心设计的环节脱离了控线人的手,七零八落地碎裂了。
  哒啦哒啦——
  玉珠落在木地板上,发出特有的玉润音色,一颗玉珠滚落在男子的脚边,被一只青筋若隐若现的手捡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捻着玉珠,送到凤蓁之的面前。
  “这和田玉,不适合你。”
  凤蓁之陡然瞪大了眼,有什么如鲠在喉,将名为果然如此的魍魉预感封在了喉间。
  凤长宵正在对她,一一关闭心扉。
  “五叔!”
  凤蓁之又唤了一声,这对她而言,等同于全世界的称谓。
  男子抬了眸子,朝她望了过来。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像专程来保护我的一样,带我离开了母亲身边,你是喜欢我的,不是么?”
  凤蓁之鼓起了自己最大的勇气,她和凤长宵本是隔着一张纸的距离,如今却因为一个沈云悠,越行越远,不如就由她亲手捅破这层纸!
  “你为了寻找一份替代我的慰藉,才应允了沈云悠来到你身边,也是为了补偿我,给了我这条珠串,我知道你对沈云悠有些在乎,但那不过是一时新鲜,沈云悠长得很美,但那只是一张皮相,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好不好?别被沈云悠扰乱了心绪,看清楚,我们才是最该开始的人啊!”
  提起沈云悠的名字,男子眼中微震,瞳孔不自觉地放大,接着脑中再次浮现出了极为陌生的幻影,这些影子模模糊糊,云悠两个字在脑中回响,仿佛每个影子,都叫云悠。
  “云悠?沈云悠在哪?”
  凤蓁之的心沉了下去。
  凤长宵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冷静地应对凤家和霍家之间突然恶化的关系,一个则在寻找名叫云悠的人。
  这样的不稳定传到了凤老太太的耳中,抖擞的老人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凤蓁之,慈祥的笑意浮在面上。
  一个眼色掠过,青姨从袖子掏出一个古朴的小瓶子,塞进了凤蓁之的手。“这可是好东西,很久以前,只有后宫才能得到的进补药,你对老五的情谊我看在眼,我也知道,你夹在你母亲和老五之间,身份尴尬,我老了,礼不礼,合不合得事情我也管不了那么宽,总归没有亲血缘,你自己的机会,还要自己把握,要是没有,就造一个出来!”
  凤老太太的眼中鼓励着,话语循循善诱着,凤蓁之每个字都明明白白,落到心,变成捂紧了瓶子的手。
  只要得到五叔,凤家的一切就都是她的,凤夫人对她的磨搓,也会烟消云散,她所有的阴暗往事,都可以埋进土。
  既然陈月娥将她送进这牢狱,牢狱的金银财宝,她难道还不能为自己博一份么?
  至于沈云悠,她总有办法,将人从凤长宵的心底抹去。
  。。。
  十月一日,大都的秋季,风带着冬日的凌寒预示,胡同家家户户都开始为了挨过这个冬季做准备,黄包车夫门在外面出车的时间更长了,从清晨到深夜,迈开的步子都成了铜子儿,将来要变成粗面馍馍,或是稀粥,喂进家人的嘴。
  陈家却没有这样的烦恼,靠着凤家送了整整四年的钱,陈月娥其实早就不需要为过冬想尽法子了。
  “娘!姐姐怎么还不回来?”
  陈家兄妹倚在门边,望着在昏暗的屋,将整整一罐子的银元倒在床上数钱的陈月娥,轻声问道。
  “你别管那个死货了,早就跟着对门跑了,你两也别天天望着那死货了,那不是你俩的亲姐姐!迟早要死在外头!”
  “娘!啥叫不是我俩的亲姐姐?”
  八岁的陈家兄妹总觉得这句话十分刺耳,什么叫不是亲姐姐?他们自打生下来,就只认识一个姐姐,难道还有别的姐姐不成?
  “小娃懂什么?去玩去,晚上娘给你们做红烧肉!”
  陈月娥满意地看着数出来的数字,除开日常的花销,她手还有八百个大洋,这么多钱,都够去外面买套房子了!
  只要女儿还在凤家一天,她就能靠着女儿吃喝不愁!
  为此,她再次觉得,自己当年是多么的英明。
  至于被她毁了这辈子的一梦,最好是死在外边,虽然没能看她落到窑子去,一个女人独自在外面,又能混出什么人样来。
  她甚至想好了,对方要是敢回来,她就有说辞将人拉去窑子。
  陈家母女都觉得,凭沈云悠两个女人,能掀起什么改命的水花?比起凤家和霍家的异动,抓住眼前近在咫尺的利益,才是她们最该关心的。
  “午门馆?”
  凤长宵喃喃地念出这个地址,随后,屋就是长远的沉默。
  凤玉衡隐蔽地侧目看去,凤家的掌权人静静地靠在椅背上,面对手中凤玉衡截到的情报,神态恍然,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他知道凤五爷在想什么,他想起了那一晚的月辉,而那美人,也是从午门馆一夜开始,变得不可掌控。
  十月五日,三大军阀在霍家的邀请下,于凤家势力下的午门馆内会见。
  这个地就像一种挑衅,向凤家传递一种隐秘的震慑意味——霍家的所作所为,尽可让你凤家知道,半不惧。
  赵二爷领着一个胡子拉渣,穿着灰白布衫,腰间别着枪套的中年男人抵达了午门馆的宴客厅内。
  “他娘的,享受还是你们凤家享受啊!瞧瞧这地儿,我们那儿就是找遍了也找不出来这么气派的饭馆子啊。”
  罗启东大大咧咧地抓了一把瓜子,边磕边往地上吐瓜子壳。
  赵二爷眉头皱了皱,罗启东这人是个糙汉子出身,受教育程度也低,全凭手段狠坐到了现在的地位,上一任西南军的把头被他借着凤家送去的歌伶之手毒死在了床上,转头就把立了功劳的歌伶纳成自己的姨太太,权势和美人一起得,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以纳美人的做法让凤家转头支持他,手段狠辣,却又带了些守信用的风度,是个意外地手段爽快的人物。
  也正因为欣赏对方的这,赵二爷才能和对方树立了一段不匹配的友谊。
  这些势力的内斗,处处都透着凤家戏伶的影子,明白个中关系的人,就知道,凤家的态度,大抵会看你如何对待凤家送来的人。
  “待会霍琛来了,你收敛,别上来就闹翻了,事儿没法谈。”
  赵二爷刚叮嘱了一句,罗启东就露出毫不掩饰的揶揄神色。
  “你这叫阴沟翻了船,天天在外面找情人,这下好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反而还落到别人手去了,怕不是你风流债多了,天道好轮回啊!”
  这话让赵二爷咬牙切齿起来,罗启东话糙,但话却句句是事实。自从凤夫人弄丢了女儿,他就觉得,凤夫人似乎带着奇怪的愧疚心态,开始对凤老太太的安排言听计从,跟丢了自我一般,无趣且自私得令人反胃。
  本想接着抱养让凤夫人有些慰藉,但凤蓁之的作用似乎到了十六岁就突然失效了一般,接着,就是他也有些难以启齿的一段诡异勾引。
  天地良心,他可没碰凤蓁之一个指头,凤夫人却越发歇斯底,这之后,他彻底对凤夫人失去了耐心。
  温柔的美人多了去了,他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守着一个人。
  正胡思乱想,霍琛穿着藏青的大衣,带着一队手下阔步走了进来,和形象邋邋遢的罗启东比起来,霍琛那有些异域风情的眉眼,就显得如星俊美。
  罗启东刚想嘲讽霍琛缺了男人的粗犷气,却被赵二爷抢了话。
  “霍琛,我女儿呢?”
  霍琛瞧了赵二一眼,微微笑起来。
  “赵二爷放心,一梦小姐非常安全。”
  “安全个屁,把人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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