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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呢。”
于天宇满脸通红,辩解道:“我还不是顾着清点人数,没留意到。”
“班干部就应该目观四面耳听八方,保护同学们的安全。”
于天宇本来人就老实,被口齿伶俐的马小薇左一句右一句堵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我我……”
我忙出来打圆场,“老刘那边在叫集合了,赶快过去吧。”
马小薇才消停,对于天宇重重哼了一声,扭头而去。于天宇杵在原地哭笑不得,更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这个小女生哪个地方,他求救地朝我看了一眼,我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马小薇这小鞭炮,点燃起来连我也要躲避三尺。
尤思丽拽上我的胳膊,跟在马小薇后面,我瞧她面露桃色,心情不错的样子,不由得打趣道:“你是不是在想,刚才差点被球撞的人如果是你就好了?”
尤思丽脸倏地红起来,轻轻拍我一下,“少瞎说。”
八、酒吧重逢
到了采访日,我和苏琼月来到亚光大厦门前,抬头仰望眼前这栋高楼,层层包裹了锃亮的玻璃窗,门口来往的男男女女穿着时尚正式的工作服行色匆匆,尖尖的高跟鞋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琼月叹道:“能在这里上班,就算薪水是我现在的一半,我也愿意。”
“我就不喜欢这种西装革履的职业生活,还是杂志社好,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时间还自由。”我不苟同。
“上次你加夜班时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女人就这样,此一时彼一时。”我仰头笑道,拍拍她的相机包,“待会拍多几张高总裁的私房照,说不定可以高价卖给秦编辑。”
“不知道高总裁难不难相处,万一他不配合就麻烦了。”
“那就偷拍。”我桀桀笑起来,一旁的保安警惕地打量几眼我们的相机包。
我们走到前台,拿出工作证,说明身份后,前台小姐将我们带到总裁办公室门口。
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走出来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贴身的制服将线条勾勒得凹凸有致。
“两位请进。”
每个老板家里有个母老虎,办公室有个美艳动人的秘书。我心里咕哝,挤出一副讨好的笑脸跟着美女秘书后面。苏琼月戳我的背脊,低声道:“你笑得太谄媚了!”
“管我。”我回头瞪她。
高亮正伏案签名,听到动静抬起头,见到是我,露出惊诧的表情,随即摆出无懈可击的官方笑容,“居然是你,真是有缘。”
我呵呵干笑两声,“要知道今天会来采访高总,那天我应该热情点。”
苏琼月在旁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两个寒暄,表情在质问我:“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
高亮见到苏琼月手中的相机,挑眉笑道:“我去换套衣服。”
苏琼月立马很狗腿递上自己的名片,顺便拍马屁:“高总不管穿什么,都一表人才仪表堂堂。”
高亮收下苏琼月的名片,笑看着我,我忙从包包里掏出名片,递了上去,“请笑纳。”
采访时间为一小时,多亏高亮的高度配合,提前十五分钟完成。我和苏琼月脚步轻松地走出亚光大厦,由于蒋雯雯的缺席,我硬拉着苏琼月陪我一起共进晚饭。
吃完晚饭后,时间尚早,于是两个人回了趟家,把多余的东西抛下后直奔酒吧一条街那家出了名的苏眉清吧。
苏琼月很爱苏眉的气氛,每周必报到一次,我偶尔会陪她过来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听台上的歌手唱歌,弹琴。旁边的红男绿女低声耳语,苏琼月点了两杯清酒,递到我面前,“祝出稿顺利。”说完仰头喝完。
我今天的心情出奇好,接连喝了好几杯酒,酒精度虽然不高,但我的头已经有点晕小沉,周遭的物体在眼前开始打转。
苏琼月在我眼前挥手,发现我醉了,不满地咕哝一句:“这还没开始喝呢。”
我软绵绵笑了:“继续喝呀。”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气干完。
苏琼月扶额:“待会我送你回去吧。”说着正准备买单,突然眼前一亮,脸色瞬间变了,她用力拍我的肩膀,“喂喂喂,快看,高亮!”
我回头一看,只觉高亮旁边那个高大颀长的身影越看越眼熟,迷糊的脑袋慢悠悠转了几圈,酒醒了一半。
第9节
怎么苏墨风出现在这里?
看起来似乎是这家店的老顾客,怎么之前没遇过他们?噢,可能是苏墨风刚回国,高亮才带他到这里来,之前我又不认识高亮,自然不会留意到。
想及此,我自嘲下,看来还没醉彻底嘛。
苏琼月托着下颚,感慨道:“我以后的男友能有高亮一半帅,我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我斜睨她一眼:“你是贪图他有钱吧?”
“就算是贪图他有钱又怎么了,我还没说他贪图我美貌呢。男未婚女未嫁,彼此各取所得嘛。不过像高亮这种优质股,应该不可能单身。”
“像他这种贵家公子,单身更方便他逢场作戏。”我说完趴在桌上,晕晕欲睡。耳边隐约听到苏琼月呼唤我的名字,但沉重的眼皮再也抬不起来,我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别吵我睡觉。
苏琼月突然在我耳边提高音量:“余沉,快起来,高亮看到我们了!快起来,你这样子多失礼。”苏琼月用力推搡我,我皱起眉头,高亮关我什么事?
于是脸转个方向,朝里继续睡。
这样看不到外人,挺好,那些纷纷扰扰的人一下子被我鸵鸟地隔离在外,他们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他们。我舒服地闭上眼睛,心里想,谁都别来打扰我。
我仿佛睡了很久,感觉到有人搀扶我的肩膀,让我站立起来,同时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皂香。
我笑了:“月月,想不到你力气挺大。”
对方没吭声,有力的臂膀几乎要将我抱起来,我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缓缓睁开眼,咕哝句:“你能不能温柔点。”
旁人的抽气声和眼前人闷闷的低笑声响起,我蹙眉扫视身边的人,见到苏琼月一脸幸灾乐祸地站在我对面,而扶着我的那个人……
我转过头凝视半晌,一张俊朗温煦的脸渐渐清晰,那双如漆的眼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不会喝酒以后就不要喝那么多。”
我脸红了红,下意识扭动身躯,想挣脱他。苏墨风温声道:“好了,别动,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你送,我要苏琼月送我。”我孩子气地嘟起嘴,闹起了别扭。
苏琼月噗嗤一声笑了,“第一次见你醉酒居然是这副德性,下次不敢约你喝酒了。你就让苏先生送你呗,我可扛不动你。”
苏墨风将我扶出门外,一阵晚风拂面而过,我立马清醒了大半。此时月色正浓,清亮的月亮正挂在天上,清风朗月,我不由感慨:“好美。”
苏墨风笑道:“你还有闲情赏月。”
我皱皱鼻子,见他已经把车停到面前,也不跟他客气那么多,直接往他车里钻,“我又没醉。”
估计是因为醉了,我抓着车把,脚怎么也使不上劲,在原地蹬了几下都上不了车,顿时怒了:“这车怎么这么高,谁买的?”
苏墨风笑起来,坐在驾驶位向我伸出手,让我抓住他,一用力将我轻松拉上了副驾驶位。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残存在指缝间那熟悉的触感。记忆中修长干净的手如今变得宽厚有力,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
一阵疲倦感袭来,我心里轻叹口气,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像苏墨风这种天生就散发耀眼光芒的人物,我本应远远驻足,看着他发光发亮,从未想过两人会有命运的交叉点。却总是低估了命运那双手,它心情一好,就乐意给两个毫无关系的命运打个结。
我已经很久不做梦了,徐医生一再强调必须保证睡眠质量,保持情绪稳定,否则病情会越来越严重。因为这句话,老妈跑遍了全市的医院,我的手臂曾经布满密密麻麻针孔,触眼可及的颜色只有单一的白,让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七、采访的缘分
其实尤思丽老早就喜欢上苏墨风了吧?也许从听到苏墨风的传说时就已经对这个名字深深着迷,直至看到如玉般温和的本人。
因为喜欢,所以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女人的爱是那么自私,又那么执着。
我长长吐口气,门咔嚓一声开了,蒋雯雯踉踉跄跄地走进来,看到我大笑起来:“来,小沉,咱们再出去喝,接着喝,往死里喝。”
我看着她已经花了的妆容,凌乱的刘海披在脸上,显得邋遢又可怜。我把她扶到沙发上,用卸妆棉简略帮她擦去哭得到处都是的眼线和粉底。倒不是我多体贴,而是如果不帮她卸掉妆任由她睡过去,第二天醒来她第一个追杀的人就是我。
等我帮她盖上薄薄的被子时,蒋雯雯头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其实我没醉,真的。”
我笑了笑,“是,你没醉。”蒋雯雯的酒量怎么轻易会醉,八成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次日早上起来刷牙,蒋雯雯喋喋不休地在旁边念叨着一句话:“苏墨风跟你到底什么关系?按照我久经情场的经验来判断,这里面肯定有暧昧。”
我咕噜咕噜漱了口,自动屏蔽她的存在,越过她拿起毛巾洗脸。
“你别不理我嘛,随便说点也好,满足一下我空虚的八卦心理。”
“你也知道你八卦。”我撇了她一眼,“我要上班了,没空跟你闲聊。”
“那我做好晚饭等你回来。”蒋雯雯两眼写满哀求,我跟她对视几秒,终于败下阵来,“我要盐焗鸡腿,上次你抢了我的那份,所以这次两只腿都要给我。”
蒋雯雯忙不迭点头答应了,这时别说两只鸡腿,把她的大腿给我啃她也乐意。
年前从大型国企跳槽到这家杂志社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想法,尽管爸妈快打爆我的手机,也没能改变我的主意。国企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早已让我厌倦,但我也没想到杂志社的工作居然完全将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畜生使。
我气喘吁吁地将一整箱文件从一楼搬到五楼,啪一声放到曹平平的桌上,吓得他双手一抖,差点暴走。
“哎哟哟,余编辑,咱能斯文点吗?”曹平平瞪我一眼,见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摇摇头,丢给我一本子,“下一期的采访对象,你跟跟。”
我接过本子,曹平平在旁介绍道:“这几期校草变霸道总裁的主题反响不错,再接再厉。这一期的主角是亚光的老总,高中毕业后去了加拿大留学,最近刚回来,据说我们老总跟他家长辈关系不错,好不容易才约到档期,你提前做一些调查,好好表现。”
我翻到首页,一看名字和相片,心扑通一跳,妈呀,怎么这么巧,昨晚刚见面,现在就变成采访关系。
曹平平见我看到相片后脸泛红光,好心补了一句:“听说他还单身。”
第10节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看介绍。一边看心里一边嘟囔,这要是被蒋雯雯知道的话,我未来几天都没好日子过了。
合上本子,我暗暗感叹命运弄人,真是没想到昨晚见到的那个器宇轩昂的高亮,居然还是亚光的老总,亚光隶属于高氏家族企业,高亮接管高氏企业也是迟早的事,年纪轻轻就有此作为,不得不令人由衷说一句,投胎需技巧。
“你之前采访过几个校草总裁,因为他们都是白手起家,总体来说比较平易近人,我就没提醒你。这次的高氏家族可是名符其实的豪门大户,你记得要注意自己的外形打扮,尤其是着装。”
这番话明显针对我的t恤和牛仔裤打扮,我不服气了,“我这叫接地气,上次采访的陈总还说我看起来很像他以前暗恋的隔壁家小妹呢!”
曹平平恨铁不成钢地戳我的额头,“人家那叫场面话,你这傻丫头怎么就当真了呢?都怪我对你太仁慈,搞得你如今没大没小,你看看其他编辑,哪个去采访不是把自己打扮得跟公主一样?你倒好,老把自己打扮得跟大爷似的,上次居然还穿一双人字拖!”
曹平平大我四岁,岗位比我高一级,是名编辑部高级编辑,年前刚升为代理主任,因为还未正式转正,大家更习惯继续叫他曹编辑。在工作上一向照顾我,按他的话说第一眼看到我,就觉得我很像他学生时代被他甩过的小师妹,所以每次见我他都心生怜悯,想弥补年少无知犯下的错。曹平平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嘴碎,见他一时半会没有闭嘴的打算,我忙掏出手机,假装打电话嚷道:“喂?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