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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雪昭不知帝王的唇角因何勾起。
只见马车停了,听得外面郑喜小心翼翼地说:“皇上,到王府了。”
桓崇郁先下车,乌雪昭随后跟上,他却仍抱着她进去。
乌雪昭想自己走。
还没张嘴说,桓崇郁便俯眸问她:“大殿前站了那么久,还不累?”
可是坐马车也坐了很久。
她已经休息好了。
乌雪昭轻弯唇角,搂着他的脖子,任他抱进去。
刚到内室,她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
桓崇郁早用了晚膳。
乌雪昭在宝殿前经历那么一场,肚子饿得很。
郑喜进来道:“皇上,厨房备着了饭菜,姑娘用膳,您正好去洗漱。”
桓崇郁未置一词。
他同意这么安排。
郑喜吩咐人抬了饭菜过来,便跟着桓崇郁一道出去伺候。
走到外面。
桓崇郁未去净室,而是冷睨了郑喜一眼。
那道士早就该死了。
他们居然放任这道士活过了今夜。
还有其他人身上的欠乌雪昭的账,都容后一一清算。
郑喜后背顿时吓出了冷汗,噗通一声跪下了。
桓崇郁冷声道:“你去伺候她,仔细点。”
郑喜汗涔涔地道:“是。”
又打发了别的小太监,去服侍天子沐浴。
郑喜盯着人送菜过来,亲自为乌雪昭布菜。
食不言,寝不语。
这会儿再不说话,可没机会为自己求情了。
郑喜讨好地笑看着乌雪昭,道:“乌姑娘……”
乌雪昭从饭桌上抬起脸问道:“郑公公,怎么了?”
郑喜一笑,一面替乌雪昭布菜,一面道:“没什么,就是想告诉姑娘,皇上在阜光寺里祈了姻缘。”
乌雪昭点头,垂了眼睫轻声地说:“听说了。”
郑喜压低声音说:“绸布是奴婢挂上去的,悄悄儿告诉姑娘,皇上祈的正是和姑娘的姻缘。”
乌雪昭愣然。
“和……我的?”
心脏怦然跳动。
郑喜一脸笑意地点了点头。
竟是和她的?
烛火下,乌雪昭双颊檀晕微微。
唇角弯了弯。
郑喜道:“姑娘心里知道就好,可别说是奴婢说的。”
“嗯,我不说。”
郑喜趁机苦着脸道:“姑娘若是高兴,哪日瞧着皇上罚奴婢,可得心疼心疼奴婢。”
乌雪昭忍俊不禁,说:“知道了。”
郑喜这般得力,又贴身伺候多年,天子哪儿会随意便罚他呢,岂不落他这个大太监的脸?
乌家都不会这般打管事妈妈们的脸。
郑喜竟还求到她头上。
郑喜不管,反正姑娘答应了,至少他的命是保住了。
退下去后。
他心里又把谢秉期骂了一万遍。
又等着看谢秉期怎么交代。
想不到吧,他已有姑娘作保了,谢秉期可没有。
桓崇郁沐浴完,缓步回房,就看到乌雪昭不知从哪儿找了针线,在罗汉床上摆弄起来。
乌雪昭听见脚步声抬头,赶忙放下针线,避开帝王灼热视线,出去沐浴。
再回来时,她以为天子该已经躺下。
却见他靠在罗汉床上,衣襟敞开,露出白皙紧实的胸膛。
一条腿曲起,胳膊搭在膝盖上,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玉扳指。
凝视着她说:“过来。”
乌雪昭走过去。
桓崇郁将她拉到怀中,挑眉问她:“在朕家里动针线干什么?”
乌雪昭并不答。
坐在帝王腿上,贴着他坚硬的胸膛。
仰起脸,双手落在帝王肩头,眼睫扑簌眨着,似是心血来潮的一问:“皇上,您想知道臣女的生辰吗?”
她说的,自然是真实的生辰。
桓崇郁挑起她下巴问道:“藏了这么多年都没告诉旁人,为什么要告诉朕?”
因为,臣女喜欢您。
乌雪昭浅浅一笑:“您知道了又不会害臣女。”
“说吧。”
乌雪昭道:“臣女是子时之后出生,真正的生辰,比旁人知道的,应推迟一日。”
桓崇郁道:“后日?”
乌雪昭点头。
“今年的生辰,朕陪你过。”
桓崇郁一点点靠近她的脸,在她唇瓣落下含着龙涎香的吻,蜻蜓点水到咬|吻。
乌雪昭勾着桓崇郁的脖子,吻着他的唇瓣,也吻过他的下颌。
在低喘中,忽然问道:“皇上,臣女想为您做双鞋可以吗。”
难怪想起来动针线。
桓崇郁说:“好。”
烛泪流干。
乌雪昭紧紧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水灵灵的眼眸里,是前所未有的眷恋。
…
阜光寺里,太妃与贵女们依旧在照常祈福。
只独独少了乌雪昭一个。
荣姑姑跟众人说:“雪昭姑娘病了,现在僻静处休养,诸位再勿打扰。”
年纪小小,经历那么大的事,能不吓病吗。
贵女们倒越发愧疚起来,连带地对乌雪昭的丫鬟,都照顾了不少。
静太妃却是不明白,昨夜大家都回去了,乌雪昭去哪儿了?
贺太妃与静太妃携手同行,笑道:“还没看出来?你就要有儿媳妇了。”
昨夜皇帝突然出现,贵女们走后,又先打发她跟静太妃走,她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后来着人去打听,果然皇帝连夜回去了。
而乌雪昭也跟着不见了。
永宁侯府真瞒得好,连她也不告诉。
这会儿真叫她吃了一大惊。
静太妃脸色一变,道:“这、这……他怎么能干这种混账事!”
人都没入宫,他却先欺负上了!
贺太妃笑道:“依我看,这是好事。”
这贵女里头,她还担心皇帝一个都看不上。
乌雪昭既皇帝亲自挑的,必然很合他心意。
虽然她也不知道,他究竟从哪里挑中了这姑娘。
眼光倒是不错。
贺太妃乐观地说:“言官口诛笔伐也是够吓人的,这般先瞒着倒也好。翻过了年,你等着儿迎媳妇入宫吧!再过一年,说不定就可以含饴弄孙了。”
静太妃蹙眉道:“真能吗。”
她这么快都能想上抱孙子的事儿了?
简直不敢相信。
…
乌雪昭安安心心待在王府里,为桓崇郁做鞋。
旁的她什么也不担心。
她知道,有他在,她不必忧心。
就是没丫鬟帮忙劈线、剪裁,怪不方便的。
得麻烦郑喜。
乌雪昭笑着谢郑喜:“要您替我做这点小事,大材小用了。”
郑喜唉哟一声道:“姑娘说的哪里话,伺候您是奴婢的福气,奴婢求之不得。”
乌雪昭又笑了笑。
她身边很少有郑喜这样的人。
郑喜忍不住说:“姑娘在王府里,似比之前笑容多了些。”
“是吗?”
乌雪昭自己没察觉。
郑喜道:“姑娘要是早去宫里,日日都是这般快活。”
皇上高兴。
他的日子也好过。
乌雪昭但笑不语。
郑喜又说:“姑娘今日生辰,厨房里做了长寿面。姑娘还有别的想吃没有?”
乌雪昭正顺着郑喜的话想着。
外面太监禀道:“皇上家来了。”
郑喜一乐。
合着皇宫都不是皇上的家。
有乌姑娘的地方才是了。
第45章 (加更)
桓崇郁处理完政务就过来了; 一进来就说:“都免礼。”
郑喜搁好软垫,让桓崇郁和乌雪昭在罗汉床上对坐。
“出去。”
桓崇郁自打进屋,眼睛就锁在乌雪昭身上; 但话是对郑喜说的。
郑喜倒也很懂事,一转身就出去,悄默声地把廊下伺候的人都打发走了。
就跟伺候小夫妻新婚夜的老妈妈似的体贴。
乌雪昭浅抿唇; 笑着说:“郑公公才问臣女吃什么; 说厨房里有长寿面。”
但今日并不是她生辰; 要过子时才是。
桓崇郁也想到了这点; 就说:“长寿面过子时再吃。”
乌雪昭一思索; 卷起手里的丝线; 素白的手缠了好几圈细细的红,麻利地收拾好; 一溜放进笸箩里。
温声道:“可您明早还要回宫,子时是不是太晚了。”
料理政务; 又忙到现在。
这般熬着,岂不伤身?
桓崇郁伸手捏捏她的下巴,轻弯唇角; 说:“现在就开始心疼朕?早了。”
以后进了宫,她便知道,他平日比这会子忙多了。
那些老臣; 比郑喜和谢秉期都难对付十倍。
城府深沉如他,都有气到的时候。
乌雪昭脸颊微晕着绯红; 下意识想解释。
可一想想,皇上又没说错。
索性不再说了。
桓崇郁道:“陪朕用晚膳。”
乌雪昭说好。
她也快饿了; 着急早些做完鞋; 马不停蹄忙活了一天; 眼睛很累,脖子也酸了。
郑喜能掐会算似的,不等桓崇郁吩咐,敲敲门问:“皇上,要用膳吗?”
“送进来。”
寻常的一句话,桓崇郁语气里,带着清浅难察觉的笑意。
这是心情愉悦的状态。
郑喜猜到,皇上说这句话时,必然也是瞧着乌姑娘在。
摆完了饭菜。
郑喜退出去,嘴角边也挂着笑。
他是没成亲的福分了,瞧着皇上和乌姑娘如胶似漆、你侬我侬,他这心里也不知怎的似有暖流一般。乌姑娘那般纯善可喜,帝王身边也终于有个真正可心的人了。
真叫他这做奴婢的高兴。
今晚本是平常的一顿晚膳。
因两人都惦记着子时之后的长寿面,都只吃了五六分饱。
饭菜撤下时,倒剩余了不少。
桓崇郁看着乌雪昭跟前剩下的大半盘菜,挑眉道:“下不为例。”
不然还给她开小灶。
乌雪昭乖巧,皇帝这么说,她竟也不辩驳,老老实实应承了。
烛光温柔,红帐飘香。
两人洗漱后,躺在床上等子时。
不知为何,这般躺着,竟只想静静地,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听着彼此的呼吸。
乌雪昭凝神,暗暗细数流逝的更漏。
临近子时。
乌雪昭睁开眼眸,侧头瞧了一眼枕边人,见桓崇郁面目平静,呼吸均匀,似安稳睡去,不忍打扰。
更漏滴答,乌雪昭探出脑袋看了一眼。
离生辰也不过差了一盏茶的功夫而已。
罢了,长寿面就不吃了。
难得的是帝王这份陪她的心意。
乌雪昭起身,悄悄剪了蜡烛,重新躺下。
才掀了被子,腿还没伸进去,就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抱住了腰。
黑暗之中,冷不丁听见一道轻缓含淡笑的声音:“朕的雪昭,十七了。”
吓得她身子像虾似的弹了弹。
还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她嗓子温柔细腻,这一声有些娇气。
“皇上,您还没睡着?”
乌雪昭摸住男人横在她腰间的胳膊,问道。
桓崇郁闭眸,低哑嗓音含着些许沙哑:“没。”
虽是倦了。
但帝王金口玉言,说了陪她过生辰。
怎能食言。
“躺下。”
桓崇郁抱着她。
乌雪昭侧躺下去,只能看的见一张属于男人的冷冽轮廓,要离得很近,才堪堪看清,帝王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唇。
他的大掌还抚在她腰上。
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赏赐不过是些俗物。
她若想要,不必挑生辰,便是平常日子,也就给她了。
却不知她自己想要什么。
乌雪昭想了半天,也不知能找帝王要些什么。
想起郑喜提过的,他的宠物,好奇问道:“您到底养的什么宠物?”
桓崇郁睁开眼,挑着眉尾问:“你想要这个?”微顿片刻,轻哼出一段鼻息,说:“不是不能送,朕担心你害怕。”
皇上都说可怕,那她肯定会怕的。
心里都开始紧张了。
乌雪昭抿了抿唇说:“不要。”
桓崇郁淡笑道:“那就等你有机会亲眼看的时候,朕再告诉你养了什么。”
宠物也不能算作礼物。
乌雪昭也想不到要什么了。
桓崇郁知她为难,便道:“朕许你一个承诺,如何?”
乌雪昭眉心一跳。
这就是空白圣旨,随她自己去填的意思?
这礼物太贵重了。
她不敢要。
桓崇郁感觉到她的忐忑,替她做了决定:“就这样定了。”
那好吧!
就听您的好了。
乌雪昭默认收下这份礼物,省得她左右为难。
该睡了。
乌雪昭正想敛了心绪,准备安然入睡。
桓崇郁说:“朕也许个愿。”
“?”
乌雪昭讶然问:“今天也是您的生辰?”
“不是。”
不是生辰,就是想找她许个愿。
乌雪昭只好道:“您说吧,想许什么愿。”
反正只是愿望,若是她做不到的事情,送不起的礼物,也怪不得她了。
桓崇郁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