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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帝宠-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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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福也只好赶紧叫人先拿了软垫过来。
  再将亭子四面用帐幔暂且遮了。
  然后差人递话去宫里,让郑喜催圣驾快些来,这样冷的天,还是难熬。
  宫里大雪漫天,红墙白瓦,肃穆清寂。
  桓崇郁清早速速见过阁臣,便回了寝殿里换衣裳。
  连每一缕鼻息都显急促。
  他真的太久没见她。
  已经等得每天不知时日、进食不知咸淡。
  本来想着,她大病初愈,身体且弱。
  现在离初五宣旨,还不到一旬功夫,索性再等一等。
  谁知她说想见他。
  这还怎么等得了。
  桓崇郁睨一眼替他更衣的郑喜,冷声催促道:“快点。”
  郑喜知道天子心急,已经动作很快了,闻言说了一声“是”,恨不得把这十几年伺候人穿衣的本事都拿出来。
  桓崇郁尤嫌郑喜手慢,自己上手脱衣裳。
  主奴二人,三下五除二脱了帝王皇袍。
  不到一刻钟,桓崇郁就换好了一身便装出宫。
  马车上。
  郑喜打量帝王一眼,帝王阖眸养神,唇角微翘,心情愉悦。
  他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桓崇郁听见郑喜发出的气息,掀眸叮嘱:“在她面前勿要多言。”
  指的是封后之事。
  虽说旨意初五才正式宣下去,不过这次既见了面,他自然要亲自告诉她。
  由不得旁人代他多嘴。
  郑喜连忙道:“奴婢省得,盛福小子那里,奴婢也都打过招呼,不叫透露一点儿风声。”
  桓崇郁满意地“嗯”了一声。
  唇边浮起一丝淡笑。
  不知她知道之后,该是什么样子的反应。
  马车出了宫门。
  桓崇郁脸上笑意渐淡,墨眉开始微蹙。
  之前还以为没那么快见到雪昭,忍了又忍,有意让自己沉浸在政事里头,一旦忘记时间,日子尚且好过。
  这会儿眼看要见着了。
  雪天路滑,马车走得实在太慢。
  短短一段路,反而难捱。
  实在磨人。
  桓崇郁转起了拇指上的玉扳指,和郑喜闲谈:“她会不会十分高兴?”
  郑喜熟悉帝王习惯。
  见桓崇郁摸上扳指,早就开始凝神听命。
  只是没想到,皇上会同他说这种话。
  一琢磨之后,显得不敷衍地笑着说:“姑娘不止十分高兴,奴婢看,是千分,万分。”
  桓崇郁虽淡笑了一瞬,却摇头道:“你还是不知道她。”
  她或许会高兴。
  但她不会有千万分的开怀。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何曾对他提出过任何像样的请求?
  从来没有。
  即便钟情心悦,所求亦不多。
  天性寡淡。
  罢。
  她不求不取,他便拱手送上。
  都一样。
  郑喜其实是明白皇帝的意思。
  依他看,乌姑娘不是会主动去求后位的人。
  不过是,有了便接着,没了也不恼。
  如云如水一般。
  姑娘终究不似皇上。
  帝王嘴上虽不说,却恨不得双手奉上天下至宝,只为博她浅浅一笑。
  爱得深,爱得真,亦爱得格外浓烈。
  倒也正好,许是恰好只有姑娘的“淡”,才激得出帝王的“浓”。
  每每皇上与姑娘比肩一处,当真是莫名的般配。
  郑喜不由笑了笑。
  马车外,风雪交加,雪似棉絮飘扬。
  桓崇郁的焦躁与欢欣,还是渐渐归于平静。
  他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
  从前装哑时候隐忍,斩七情,断六欲。
  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少年郎初婚,婚前偷见新娘的这么一天。
  忐忑,迫不及待,欢愉。
  种种,种种,不一而足。
  总之,只想即刻就见到她。
  狂风暴雪中。
  桓崇郁总算到了王府门口。
  一进门便快步往主院上房去,太监在后面撑伞都跟不上,只能跑着传话:“皇上,姑娘不在上房,在花园子里。”
  桓崇郁这才迈着长腿,迎风冒雪,改了路径。
  在花园亭子里见到了乌雪昭。
  “参见皇上。”
  宫人在雪里齐齐跪下行礼。
  桓崇郁眼中只有那一人,凤眸清黑,含着笑,踩着松软的雪地,缓步过去。
  脚印将饱满的雪压得紧实,吱呀吱呀作响。
  乌雪昭起身回眸,白色兔毛的昭君套,拢着她雪白而清瘦的脸颊,在风中轻盈拂动,如一支出水芙蓉。
  她亦盈盈福身:“皇上。”
  桓崇郁走过去扶起她,紧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子,指腹在上面摩挲了一会儿,才垂眸说:“怎么瘦了这么多。”
  淡音里,饱含心疼。
  这回是真瘦了。
  乌雪昭没辩驳。
  桓崇郁觉得外面冷,搓了搓乌雪昭柔暖的手。
  乌雪昭抱着暖炉,她才不冷。
  天子冒雪过来,他的大掌冷硬冰凉。
  她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不动声色抽出来,塞了个暖炉替换过去。
  桓崇郁也怕自己冻着她了。
  不再多摸。
  又把暖炉塞了回去,将她拥住,护在自己的狐毛大氅里,声音低低地落在她的耳畔,跟着降下来的还有一团白雾:“外面冷,朕带你回去。”
  乌雪昭点了点头。
  郑喜叫左右的宫人都起来,退去路边,给主子们让路。
  他亲自撑伞,挡在前面,一路送二人回王府主院上房。
  进了屋子。
  郑喜替两人脱下披风,拿出去交给盛福拿出去抖雪,端上来热的茶水,换了铜盆里的炭。
  屋子里温暖如春。
  香炉青烟袅袅,灿黄的茶汤清澈见底,茶香清淡。
  还不等落座,桓崇郁就问乌雪昭身子有没有大好,“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适?”
  他转身,仔细端详乌雪昭的脸颊,清瘦了许多。
  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眼眸比之前看着还要清淡。
  一如,他在寺里初见她的那日。
  乌雪昭放下手炉,温声回话:“臣女已经恢复好了,只是瘦了些,别的和从前没两样。”
  桓崇郁微微颔首,轻笑道:“很好。”
  成婚礼仪繁琐,祭天、告祖宗,时日太长。服饰又过于繁重,头饰就有半岁大的孩子那么重,凤袍加其余配饰,一起压在身子上,若没一副强健的身子骨,还真受不住。
  他虽不愿磨她身子。
  但这些也是必走的流程,非辛苦这一回。
  三两句关怀的话之后,两人都开始缄默。
  许久不见,思念入骨。
  甫一见面,犹如将之前积累的所有情绪,放在火上煎熬。
  桓崇郁蓦地心口发热,坐在罗汉床上,笑着朝她伸手:“过来。”
  乌雪昭稍有迟疑。
  然,帝王长臂一展,已将她拉过去,牢牢抱在怀中,双臂如枷,两掌如锁。
  乌雪昭坐在帝王怀中,不能动弹,身子紧绷。
  扑面而来的,是帝王身上熟悉的香气,还带着他的体温,叫人眷恋。
  桓崇郁靠近乌雪昭的鬓发,嗅到一阵清冷的雪香。
  这冷寂的冬天,倒格外衬她,让她越发叫人爱怜。
  他闭着眼眸,唇角翘起。
  脸上是遮盖不住的,久违的,迷恋之态。
  乌雪昭看着帝王俊美而温柔的眉眼,眼睫轻颤。
  一时间,骨肉松弛。
  姑且由得他抱着。
  不知过去多久,桓崇郁略觉抱够了,才睁开眼。
  他掌心托着她的后脑勺,拇指指腹抚了抚她的脸颊,让她的脸颊,离自己更近一点。
  四目相对,温声问道:“这么长的日子没见,雪昭就没有话想和朕说?”
  自然是有的。
  乌雪昭不过迟钝片刻。
  桓崇郁抱着她往后坐了一点,唇边浮笑问道:“雪昭还记不记得,朕第一次见你,说过什么话?”
  乌雪昭顿时回忆起来清晰的画面,轻点下巴:“记得。”
  灵空寺里,他承诺过,要封她为妃。
  桓崇郁曼声问她:“雪昭想什么时候入宫?”
  乌雪昭眼睫徐徐覆下。
  手掌搭在他肩头,想从他怀中抽身。
  没成功。
  只好在他怀里又坐了一会儿,平心静气地道:“皇上,臣女不想入宫为妃。”
  她说这话时,脖颈微垂,神色无波无澜。
  室内温暖又静默。
  桓崇郁徐徐挑起乌雪昭的下巴,问道:“怎么,雪昭想当皇后?”
  当然不是。
  乌雪昭愣然抬眸,却见明明帝王方才嗓音极冷,可眼里还盛着没褪完的笑意。
  一时更愣。
  桓崇郁轻敛凤眸,笑意从眼角溢出:“好,朕成全雪昭,封你为后。”
  “……?”
  乌雪昭彻底瞪大了眼睛,愣坐在他怀中,失语片刻。
  桓崇郁轻捏她脸颊,温柔笑问:“怎么?太高兴了?”
  乌雪昭回过神来,凝视眼前男人,眼睫无声地眨了眨。
  最终,一把推开他。
  从男人身上起来,与他拉开不远不近的距离。
  桓崇郁怀中一空,心里也跟着空了空。
  他不解地看着她,笑意渐淡。
  乌雪昭忽端庄地站立在帝王面前,凝睇他一眼。
  随即低头屈膝,眼睫轻眨,语调温静:“皇上。”语气停顿一息,她平静而清楚地告诉他:“您误会了。臣女不想入宫。”
  不是不想入宫为妃。
  是压根就不想入宫和他在一起。
  陡然间,屋子里人息都变得薄弱,只剩炭声哔啵。
  是清冷月夜柴门外,雪枝簌簌飘落雪屑的寂静。
  桓崇郁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打量着她。
  总算觉出些怪异来。
  乌雪昭今日一身紫衣,脖颈、手腕全都空空。
  帝王所赏赐、所赠宝物,譬如琥珀珠,都没戴在身上。
  全压了箱底。
  冬日里披一身雪意,素净得不像话。
  难怪今天她身上有股很长时间都没出现过的疏冷感。
  桓崇郁还以为,只是久不见所致。
  原来并非如此。
  桓崇郁眉眼冷沉,坐在她面前,一言不发。
  修长白皙的手指,拧了拧贴合肌肤的玉扳指。
  他勉力让自己声音显得温和:“是朕又惹你不高兴,还是……”
  乌雪昭攥紧帕子,很快打断帝王:“不是。”
  桓崇郁眸光愈冷。
  他欢欢喜喜过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忽想起,年底她生病的时候,就不让他亲自过去。
  一切早有苗头。
  是他迟钝,一点都没察觉。
  他还将她放在心上,而她却早就做好准备离开他。
  僵持中。
  只有两人的气息还有微弱的声音。
  见她无言。
  桓崇郁的目光迫面而去,嗓音还算清淡:“给朕一个理由。”
  乌雪昭知道,平素帝王眼神其实很冷,很有压迫感。
  此刻,不必抬头,都能想见他脸上是什么神情。
  脑袋上似顶着千斤重。
  然。
  她还是顺势说了下去,嗓音一贯的温和:“臣女生辰,您曾许诺过臣女一个心愿,不入宫就是臣女的心愿。”
  桓崇郁莫名笑了一声,勾唇冷声赞她:“很好。”
  好得很!
  他许的承诺,她就拿来用在这种地方。
  乌雪昭微抿唇角,脸色依旧淡然。
  玉扳指在他掌心里,出现裂纹。
  桓崇郁目光寒意侵骨,几乎将人心神冻住,他冷冷地道:“朕若是不答应呢。”
  他当然可以不答应。
  他是九五之尊,呼风唤雨,随心所欲。
  但在她这里,今日却已是终日,来路晦暗,强留也无意义。
  帝王清明又理智,该明白。
  乌雪昭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道:“皇上金口玉言,想必不会对一个女子食言。”
  桓崇郁几乎笑出声,嗓音又轻又冷。
  能说她木讷吗?
  她却知道怎么字字诛心,知道怎么逼得他束手无策。
  桓崇郁拂袖而去,冷声吩咐随行宫人:“回宫。”
  郑喜看着怒气冲冲,大步流星离开的帝王,和盛福师徒两人,面面相觑。
  这、这怎么就回去了?
  封后事情说完了?
  才来多大会儿啊。
  盛福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郑喜:“师傅,这、这怎么办?”
  郑喜当机立断:“你先带着人跟皇上回宫。”
  他去看看姑娘。
  郑喜站在帘外,忐忑喊道:“……姑娘?奴婢能进来吗?”
  乌雪昭胳膊撑在地面上,才堪堪支住身子。
  她声音听起来微弱:“您进来。”
  郑喜一进来,看着跪地上的乌雪昭,哎哟一声,说:“姑娘这才刚刚病好,怎么能在地上待着?”
  连忙把人扶到罗汉床上坐。
  给她倒了杯热水。
  乌雪昭捧着热茶,喝了大半杯,才缓过劲儿。
  郑喜见雪大了,心里越发不安,问道:“姑娘,您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怎么、怎么……”
  怎么气冲冲地走了。
  乌雪昭干捧着茶杯,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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