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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斐默默退出了大厅,他看向南方,杨曦轩暗中布局,南方已没了后顾之忧,当杨曦轩大举进攻之时,谁又能阻挡杨曦轩的步伐?
云斐扯了扯嘴角,张皇不拿下京城,一旦退了更影响军中士气。
哪怕此次主力兵马为张家养的兵马,士气散了也难聚集。
云斐想到从南方带过来的士兵,大部分士兵出自军户,他们的家在南方,杨曦轩统一南方,多少士兵想回家?
作恶的士兵在撤离南方时死伤殆尽,张皇没敢用南方来的士兵,也意识到了隐患。
兵营,杨展鹏清点完草料,他已经好几日没好好休息,大军粮草消耗巨大,上司的压力大就会分摊给他压力,他最近整日带人找草料。
杨展鹏还不知道外甥来了北地,他默默的算着此战胜利的可能性。
还没等杨展鹏琢磨出什么,几日后的夜里,京城方向接连响起了爆炸声,声音震耳欲聋,好像要将整个京城炸上天一般。
杨展鹏鞋都没穿出了营帐,他的手都
在抖,为什么抖,因为后勤官员或多或少能接触一些消息,哪怕不准确也能感觉一二。
有的士兵以为地龙翻身,好些人趴在了地上,然杨展鹏的上司却惊恐的看向京城的方向。
杨展鹏握紧了拳头,他听上司说漏了嘴,才察觉出一丝不对,火药的看管一直很严,上司不清楚火药的调动,但知道一些人不见了,所以猜到了一二。
现在猜测成真了,然不是布置陷阱,而是炸了京城。
今日注定要记录在史册,胡勒赤那住的皇宫被炸了,王霍称帝好不容易修缮了一些宫殿,现在又毁了,皇宫还不算什么,京城内城和外城均有爆炸。
整个京城都乱了,好像地龙翻身一般,百姓的哭喊声中,许多房屋燃起了大火。
胡勒赤那受了伤,他忍着伤痛查看情况,一口血吐了出来,许多的房屋成了火海,南北城都有,百姓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根本不听管,然爆炸声继续。
胡勒赤那,「疯了,真是疯了。」
瓦林首领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才开口,「真狠啊。」
京城可有几十万的人口,这是埋了多少炸药?
各部族首领有被炸死的,活着的首领心肝直颤,京城还有守下去的必要吗?
胡勒赤那狠狠的抹了嘴角的血迹,他想下令屠城,然又是一声爆炸,嘴边的命令收了回去,谁知道哪里还埋着炸弹,而且他也不愿意替张旻背锅,「撤出京城。」
张旻这边夜袭的兵马已经集结,待爆炸声消失后,这队夜袭兵马快速突进。
等天亮了,京城方向依旧浓烟滚滚,京城的防御并没有完全炸毁,张旻的大军却没有进入京城。
此时的京城人间炼狱也不为过,活着的百姓逃出京城,四散的逃离,这一日京城不知道逃走了多少百姓,也有依旧留在京城的百姓,京城是这些百姓的根。
许多被征劳役的汉子逃过一劫,期盼张将军的汉子全都闭了嘴,他们中有人趁乱和家人团聚跑了,有的人反应慢没跑掉被抓了回来。
张旻再也没了好名声,京城的百姓不傻,他们知道谁才是炸了京城的真凶。
杨展鹏身为后勤人员,他要继续忙碌,然他的手脚冰凉,他不知道成大事是不是都这般心狠,是不是都要踩着无数的尸骨,他只知道不能暴露身份。
当消息传到冀州的时候,韩辰辉自认是心狠之人也愣住了,随后快速下达命令,张旻如此决绝,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第七百一十九章 留在北方
胶州,杨曦轩接到消息的时候,张旻已经整军向郯县进攻,这是绕过惠州最佳攻打冀州的路线。
张旻炸京城的举动,让杨曦轩的朝堂沉默许久,京城被摧毁了,一切都要重新建设。
杨曦轩不在意皇宫,他住哪里都行,他在意的是京城百姓,多少百姓几代人的家没了,从此逃离京城?现在京城还有多少人口?
杨曦轩的脸寒若冰霜,乱世八年,北方还剩下多少人口?
明琛等官员上前请命北伐,口号也响亮,“恳请皇上北伐,解救黎民百姓,还天下太平。”
杨曦轩站起身,虽然不是他选定的北伐时机,然世事难料,现在不得不北伐,翼州和尞州不能丢,“诸位与吾平天下,救黎民。”
众位大臣血液沸腾,终于等到北伐之日,“臣等领命。”
相对于杨曦轩年年储备粮草,张旻就不够看了,张旻攻打郯县以快为准,一旦拿不下郯县,不仅有损大军士气,还供给不上粮草。
虽然张旻撵走了胡勒赤那,然依旧需要大量的兵马驻守,以防胡勒赤那反杀回来。
而且夏日没剩下多少了,进入秋日就要为冬天做准备,张旻可没有足够的棉衣给士兵过冬。
乱世八年,北方的粮食都不够吃,哪里还有百姓种植棉花,这些年棉花的产量极低,市面上流通的棉花不是棉商在自家田地种植,就是收权贵田地里的棉花。
棉花的价格居高不下,一年比一年创新高,只有权贵和富贵人家能买的起。
北方的冬日严寒,兵营不用兵的时候棉衣轮换穿,哪怕一件芦苇棉衣都是珍贵的,因为布料在乱世也是通货币。
各种因素下,张旻必须快速拿下郯县,张旻打算的好,认为韩辰辉投靠了南方,一定不缺粮食,拿下韩辰辉就会有粮食,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然张旻不知道杨曦轩还有一条秘密通往北方的路径,已经运送过去不少精兵,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只待时机一到就会给出致命一击。
杨曦轩兵马强壮,此次北上的士兵不仅装备精良,还每人有一身羊毛衣裤,毛衣厚实十分保暖。
为了保证羊毛衣的产量,杨曦轩在新打下的几个州开设了作坊,招收了不少百姓做工,不仅保证产量还为百姓提供了糊口活计,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些年修葺了通往尞州的官路,虽然借了草原的路,却是最安全的,大军一路顺利北上。
原本草原部族能阻拦杨曦轩北上,成为张旻的帮手,然杨曦轩在北上时,一路炮轰演习。
胡勒赤那倒是想拦截,可他在北方损失不小,他怕再战败好不容易一统的草原分崩离析,决口不提他怕了杨曦轩的大炮与先进火器。
胡勒赤那只能再次装看不见,甚至巴不得杨曦轩和张旻两败俱伤,他心里也有别的算盘,冬日缺粮食他想南下抢粮,南方兵马少对他有利。
各种心思下,杨曦轩的大军顺借道北上,张旻知道的时候,差点没吐了一口血,嘴里忍不住怒骂胡勒赤那的短视。
张旻气的将茶杯扫到地上,杨曦轩占据尞州,通往尞州的路就借了草原的道,胡勒赤那撕毁与杨曦轩的合作,这些年也没抢占道路,现在可好,杨曦轩的大军嚣张过境也装作看不见。
胡勒赤那没听见,听见一定翻白眼,真当他不想抢劫?他的确撕毁了合作,然草原需要的物资大部分从南方购买,哪怕没了羊毛生意,草原部族依旧离不开南方物资。
胡勒赤那怕惹毛了杨曦轩断绝所有往来,至于南下抢掠,呵呵,见识过大炮和火器的威力后,胡勒赤那只能眼不见为净,至少这几年保持了微妙的平衡。
张旻这边认定胡勒赤那想渔翁得利,他却停不下脚步。
上河镇,杨兮夫妻担心北方的子恒,北方即将爆发大战,此次张旻没了退路,曦轩也不会后退一步,子恒留在了北方。
杨兮接到消息就没好好休息过,“子恒说他不能在大战前离开,他留下会鼓舞士气,我理解他,一旦大战前离开,对他未来名望不好,我也支持他的决定,可我这心就是无法安稳。”
周钰也担心长子,然正如长子信中所说,长子已经不仅仅代表自己,他在北方代表了曦轩,作为曦轩承认的外甥,此次开战子恒不仅不能退,还要与士兵同在。
杨兮嘴里继续念叨:“我准备了不少伤药,只希望子恒不要受伤。”
周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战场太残酷,刀剑无眼,本事再大在战场上也有受伤的危险。
因为子恒留在北方参战,家中的几个小小少年都老实了,每日下学乖乖回家,再也不去兵营捣蛋。
上河镇对于大军北伐的感觉不深,体会不到杨兮两口子的担忧,不得不说,对于上河镇的百姓而言,真没感受过乱世的苦楚,乱世中躺赢的典范。
叶顺知道子恒在北方,这些日子没少说北方的情况,叶顺在北方多年,他最了解北方,可惜并没有安慰到杨兮夫妻,两口子反而更担心了。
此时的子恒,已经随着韩辰辉到郯县多日,郯县外到处是炮火轰出的大坑,拿着望远镜看过去,还能看到好多碎石和断树,全是炸药陷阱制造的结果。
张旻的大军进攻几次,张旻用炸药炸了京城,天道轮回,他也感受到炸药的威力。
张旻简直不敢想,都是火药,为何杨曦轩的火药威力如此巨大?
郯县的城墙上,子恒手里拿着望远镜,“还没放弃攻打郯县,今晚要注意夜袭了。”
他的目光快速略过残肢断臂,城墙下宛如地狱,到处是血,第一日的时候,他有些想吐,现在面无表情,因为见得多了。
韩辰辉眼眶发青,好些日子没休息好,“又搞夜袭,娘的。”
自从城外的炸药陷阱没了,他又不能安排人继续埋陷阱,这些日子天天夜袭不断,有一次差点让敌人爬上城墙。
子恒嘴角一抽,他真不适应韩将军骂人,这些日子见识到韩将军的粗糙了,各种骂人话不重复,白瞎了文弱书生的相貌。
第七百二十章 攻防
子恒与韩辰辉在城墙上眺望远方,张旻也在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城墙,自从韩辰辉占据郯县后,持续为城墙加厚加高,郯县的城墙远远超出正常的州城高度。
因为尞州提供足够的铁,郯县的城门有厚厚的铁层防御,郯县跟龟壳差不多。
张旻眼底满是血丝,他亲自带兵扛着所有压力,接连进攻拿不下郯县,杨曦轩的大军北伐,已经有将领进言退回京城。
张旻狠狠抹了一把脸,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城墙上的周子恒,现在有两个破局机会,第一拿下郯县,第二抓住周子恒。
张旻放下望远镜,“准备夜袭。”
今日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一定要夜袭成功,否则,一旦杨曦轩的大军进入翼州,他只能撤到能防御的京城。
夜晚来临,郯县城内灯火通明,郯县的百姓已经陆续撤离郯县,现在郯县城内全是士兵,尞州的部分兵马先一步汇合,如果没有尞州兵马,郯县扛不住张旻大军的进功。
今夜月黑风高,对郯县十分的不利,风声掩盖了许多了的声音,夜晚又无有效的照明设施,能见度并不高。
哪怕有玻璃镜子折射,然火光的亮度不够,光线照不了多远的距离。
子恒手里拿着弩箭,这是改良过的连弩,他时刻警惕着城墙下的动静。
韩辰辉抱着长刀靠坐着闭目养神,城墙上静悄悄的,耳力好的士兵集中精力听着动静,很快响起了鼓声。
窦冀高喊,“全体警戒。”
子恒聚精会神的观察着,现在城墙上守卫的是尞州兵马。
夜盲症在古代十分普遍,杨曦轩的兵马根据营养制作兵粮,所以尞州兵比翼州兵更适合夜晚。
突然响起爆炸声,一声冲啊,马匹奔跑声,推动大炮的声音,士兵冲锋的喊杀声,寂静的夜晚喧嚣了起来。
窦冀,“弓箭手。”
箭雨射向靠近城墙的敌人,有骑兵中箭倒地,新的骑兵补上,今晚敌人不畏死亡冲锋。
城墙上开始投石,开炮,轰隆声响彻郯县,已经有绳索勾上城墙。
战场磨练人,子恒早已没了手忙脚乱,刀砍断了绳子,手弩连放弩箭,将试图爬墙的敌兵钉死在城下。
突然子恒喊一声,“全都散开。”
子恒身边的护卫已经带着子恒远离卧倒,轰隆一声,敌人丢上来罐装炸药,接连的爆炸声响起,城墙上的士兵倒了一片,这种炸药的威力不小,真正致命的是罐内有铁珠,铁珠打入人的体内,如果不拿出来只有死路一条。
子恒哪怕反应很快,左胳膊的肉里依旧中了铁珠子,血液流了出来。
这些日子,子恒一直被护着,还是第一次受伤,他虽然没专心学过医术,家里有学医的姑姑,他也看了不少医书,忍着疼确认没伤到骨头后,拿过尖锐的刀将铁珠挖了出来。
护卫反应快倒是没受伤,焦急的道:“世子,您受伤了,属下送您下去医治。”
子恒摇头,他感觉到风向变了,“我没事。”
韩辰辉走过来检查一番,随后对副将挥了挥手,各种药筒搬了上来,他一直没用过药筒,因为知道不是最危险的时候,今晚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