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军。
但有沈兰亭与戚杏护着,他们只敢私下恶心人些,倒不敢在台面上太过明目张胆,但这种行为也确确实实影响到了女禁卫军们,只不过她们却没将心思放在报复之上,而是更加辛苦训练与尽职尽责。
皇上不是瞎子,孰是孰非谁对谁错看得分明。他眼观六路,看着禁卫军种种作为,更是有种朽木不可雕的疲惫之感。但禁卫军总是宫中护卫的主流,他还没有让女禁卫军成为主流的决断,总觉得她们用来锦上添花更好。
但努力总是有回响的。
皇上寿诞之上禁卫军主动提出凑趣,要与女禁卫军们比试一番热闹热闹。所谓比试,在皇上寿诞上动武自然不合适,于是比试由武试成了打马球。这是皇上的仁慈,他并不觉得武试时女禁卫军们能占优,因而提出打马球的比试。
然而马球比试的结果令众人大跌眼镜。
女禁卫军们不仅赢了,且是碾压似的胜利。
禁卫军们本是要给她们些颜色看看,让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结果一切都反噬到了他们自己身上。他们计划着让女禁卫军们丢脸,丢脸的成了他们自己。
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输给女子,还要不甘地胡搅蛮缠。
皇上却看不下去了,叫人下去,奖赏了女禁卫军。二者不比反而不能显示出差距,一比之下女禁卫军的名声反倒传扬出去。
与安危有关,皇上不能将整座皇宫的安全交托在一群酒囊饭袋身上,渐渐地,女禁卫军的数量默默地越来越多,竟然渐渐与禁卫军成分庭抗礼之势,而戚杏的权力也逐渐变大。
戚太傅见戚杏的发展与自己所期盼的越来越远,痛心疾首之余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麻木。戚杏如今掌管宫中一半禁军,已经不是他说能不做就能不做的了。且戚杏负责女禁卫军后同样为戚家带来了便利与荣耀,他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万分抗拒的模样,心里面却已经松了对戚杏的管制。
反正管也管不住。
晋陵公主沈兰亭总是京中贵女们纷纷效仿的对象,她每着新衣,换新妆容总会引起大批贵女们学习。而她又在女禁卫军扬名之时在京中引起了新的风潮,即用女护卫。
一时间宫内宫外皆以用女护卫为荣,身强力壮的女子一时间有了出路。
许清如靠着墙坐,难得没保持风度,继续道:“你放心吧,有母亲在,绝不会叫外祖父带你走的。”
她手指绕着头发转啊转,嗔怪地看了戚杏一眼:“何况你现在可是禁卫军统领,外祖父也难拿捏你。”
戚杏认真道:“我倒不是担心祖父过来抓我,我怕姑姑和祖父吵起来。”
许清如揉了揉眉头,颇胸有成竹:“放心,母亲如今学会了藏锋,不比过去那样张扬,应当不会吵起来。”她说到这里时微微有些出神,显然对此并不十分笃定。
戚杏瞧见她眉眼之间略带隐忧,不由笑了一笑,眉眼间有着纵情张扬的恣意。如今她已经完全没有过去那样尺子丈量出的贵女风度,反而更加让人觉得舒心自然。
许清如摸摸鼻子,索性不想这事,反而关切地看向谈漪漪问:“漪漪,你怎么样?在这里露宿可有什么问题?”然而见着谈漪漪此时此刻的动作,她不由抽了抽唇角,不大乐意了。
谈漪漪放松地靠在周寅肩上打哈欠,闻言略坐直了些又揉揉眼睛,不过脑袋没从周寅肩上挪开。她大大咧咧地道:“无妨,我母亲是知道你的,还总要我同你学呢。而且便是我不回去,他们也至多说我两句,不痛不痒的。”
她的底气则来自于手上丰裕的钱财。与沈兰亭不同,沈兰亭是将自己的点子卖给慕虎馆,由慕虎馆代售从而为她获利。而谈漪漪则是在数年中自己开了数间商铺,她脑子灵活,又在算术方面极有天赋,钱财在她手中滚滚生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为女商,却丝毫不比京中有多年声名的大商要差上什么。
她为公主伴读,获得的信息本就要比常人多上不少,兼之她对数字有着天然的敏感,细微的疏漏都会引起她的注意。她见到数字便能拥有更多的联想能力,见微知着,她能从简单的数字联想到整个事件中的细小变化,如同一叶落而知天下秋那样,她能在商业中迅速理清事情的脉络,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及时止损或是在某一行还未发迹时便大加投入。
她有着最敏锐的商业嗅觉,在与她最爱的行业打交道时她与平常爱睡的迷糊模样完全不同。
许清如听她这语气笑起来:“你这语气可是和表姐学了个十成十,忒无赖。”她口中的表姐不是别人,正是戚杏。戚杏就很擅长不痛不痒地应付旁人,这副态度总能有效地将人气个半死。自然,这是她对略亲近又不好违逆之人的态度。而对于敌人,她向来是不屑于多费口舌的,通常是直接亮剑。
谈漪漪听罢一笑:“这是与世无争,哪里无赖了。”
“与世无争还得是那位,你是什么与世无争?”许清如说着用眼瞟瞟握卷而看的林诗蕴,轻哼一声,我生辰你还这么下劲儿,是想考个状元么?”
林诗蕴无奈将书放下:“无事可做,随手翻翻,你这本藏书我没有看过。”
许清如莞尔,又有些得意:“那可不是,你若爱看便借你瞧瞧?看完还我!”她不愿向林诗蕴表达出十足的善意,总要补充一句来表示自己还是很不友好的。
林诗蕴早习惯她这副态度,完全忽略她的虚张声势,认真道谢:“多谢。”
许清如被她感谢反倒有些不大自然,轻轻抿了抿嘴道:“反正你今日也送了我礼物。”林诗蕴送她的礼物是世间已经淘不到的古籍孤本,很合她胃口。
林诗蕴道:“那是生辰礼物,应该的。”
她屈指在床上轻轻叩了叩道:“作为感谢,我可以报答你些其它。”
许清如来了兴趣,问:“你要怎么报答我?”
林诗蕴一本正经道:你可以教你如何照顾疯子作为报酬,我兄长已经疯了许久,我很有经验。”
一片安静,女孩们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是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林诗蕴瞧见众人反应丝毫不尴尬,反而若有所思地问:“不好笑吗?”这么多年了,众人还是没能习惯她的冷笑话。她很善于将笑话与与具体实际相结合,并且从不避讳自己的伤处与短处,还能揭开伤疤和人讲冷笑话。
她这句不好笑吗更是将这个冷笑话拉到了一个新的冷的高度,让女孩子们不由抽了抽嘴角,配合地干笑两声。
更尴尬了。
第192章
林诗蕴听到女孩们配合的干笑声轻轻弯了下眼睛; 轻咳两声后又恢复成平日里古井无波的样子:“开个玩笑。”
许清如拖长了腔:“嘁——”显然对她这样突然冒出来的冷笑话感到十分无奈。
周寅配合地笑笑,眼睛弯得像月牙。
许清如被她的笑颜晃了一晃。即便是朝夕相处,她在看到阿寅笑起来时依旧有些抵挡不住的心跳加速; 以及隐隐约约莫名其妙的畏惧。
数年过去; 周寅出落的越发完美。是完美。她整个人自上而下没有一处是有瑕疵的; 且每一处都生长得刚刚好,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能称得上是完美。她的眉毛浓淡; 眼睛大小; 鼻梁高低都是最尽善尽美的; 简直称得上是女娲娘娘最悉心雕琢而成的人物。
因为生得太过完美,许清如等人对她说不清道不明说不清淡淡恐惧也是从这里来的。
周寅模样太过完美无瑕,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来; 反而容易唤起人心底潜藏的恐惧出来。她不像活人,更像是木胎泥塑的塑像。不过平日里她多是娇羞的,怯怯的; 微笑的,让人觉得她很有生气。而一旦她略作思索时神情淡了些; 那种神秘感和未知感便扑面而来,叫人从心底生出敬畏来。
许清如并不知道旁人有没有这种感觉,她是无意间看到阿寅认真看书时面无表情才有这种感觉的。
但阿寅是她最好的朋友; 哪怕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她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若没有阿寅; 她今时今日还被父亲蒙在鼓里,母亲只会越来越疯。想到这个后果; 许清如面色便沉了下来。同时她心中又涌起莫大的庆幸出来; 幸好事情没糟糕到这一步。
“清如。”周寅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唤回许清如陷入负面中的情绪。
许清如回神抬眼; 见女孩子们都关切地瞧着她,心中温热。她整理情绪,很快便恢复正常。这些年过去她出入不少盛大场合,因她办事十分体面,沈兰亭有什么宴请或安排都爱由许清如操持,她点子多,书读得多见识广,且总能将一切事务安排的井井有条,哪怕有突发状况,她也能尽善尽美地将事务处理到最好,所以早练就出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以及迅速整理情绪的能力。
公主身边的两名贴身伺候的大宫女便是由许清如亲自教过的,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书好手。其中绿枝更是被皇后娘娘借去过,帮着操持宫中家宴,自然是十分成功。
沈兰亭无论去哪里做客都爱提一嘴秦桑与绿枝贴心又能干,又说多亏了许清如帮衬,人们便知道许清如的理事能力实在很强。
绿枝在夜宴上大展身手,兼沈兰亭张扬明媚总爱在人前夸赞她身边的女孩子们有多能干,这话倒入了陛下的耳朵里,也入了文武百官的耳朵里。百官之间有派系划分,夫人们也有夫人们的交际圈。夫人们在宴上听说的事情同样是一种另类的情报,她们会有意无意地将这些情报在睡前饭后传递到丈夫的耳中,既能增进感情,有时候也能提供一些意外的东西有所助益。
而外国使臣来朝赐宴之事总是让礼部困扰,太过正式未免涨这些藩属国的气焰,而太过轻视又不能彰显大国威严,如何把握其中的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每次外国使臣前来朝贺都是一年到头来礼部最为头疼的时候,因为他们不仅要来吃饭,还要来打秋风,敲竹杠。
藩属国作为大雍手下的小国,要对大雍保持臣服,向大雍上供,同时大雍也有义务保护这些周边小国。
它们上供的多是辖地的土特产,而每次朝贡完便要唱念做打哭天抹泪地表达它们小国生存有如何不易,要求大雍伸出援手。
它们上供些不值钱的东西,要钱时却很会狮子大开口,钱不够便会哭闹不休。偏偏大雍要风度,不能与它们一般见识,每每它们一来就要刮走不少油水。
这些小国每次满载而归,朝上会低气压数日,因为皇上不高兴。而礼部尚书都会告病数日,因为他是真被这些小国气病。
礼部尚书因大雍又要受朝奉而着急上火起了满嘴燎泡,只恨不得能一病不起彻底将此事推脱了去。这实在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每次要精心策划宴会,费心打点这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来使,最后还落得让皇上并不满意的下场,他累。
而礼部尚书夫人最近总是提及那位许女郎很有能耐,管起事来井井有条,他也是火烧眉毛,火上脑袋,竟想办法悄悄联系上了许清如,对她百般赞扬,而后询问她对如何处置来使有何意见。
他将信送出去便后悔极了,觉得自己诚然是病急乱投医昏了头,竟向个小女郎请教国家大事。
许清如刚一收到此信还以为是有人戏弄她,完全不认为是真正的礼部尚书向她求助。而她请沈兰亭为自己查清此事后发现写信的的确是礼部尚书,一时间有些震撼的不可置信。
女孩子们得知此事后也来凑热闹,纷纷撺掇着许清如去试一试。
许清如本就对此事很感兴趣,加上好朋友们的支持,她也下定决心来看看自己能否安排好朝供之宴。
她认真回信,简略地阐明部分观点后说明具体如何还应见面再谈。
礼部尚书不抱希望地收了回信,甚至脸上火辣辣的,但他又没别的办法,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将信件打开看。这一看之下他却犹如醍醐灌顶,找到了新的应对之策,然而又因为信上内容太过笼统,成功搔到了他的痒处却没能进一步揭明,使得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恨不得立刻窜进宫去与许清如彻夜长谈。
他完完全全没想到这位许女郎想法如此有见地,一时间又为一开始小看她而惭愧。
他有如此想法一是因为许清如的法子实在很好,二来这也解了他燃眉之急,让他对此次设宴有了些头绪。
适逢休假,许清如带着周寅特意应邀到礼部尚书府上坐坐。
周寅平日看上去总不是很忙碌,闲来无事似乎也只是读经,知道许清如要去,她还不太放心,于是二人一起来了。
许清如对她这份关心很受用,同时也知道她是为了帮她避□□言蜚语,特意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