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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女士那张卡里有多少钱她不知道; 应该不会太多,事实上的确不多。
早上吃早饭时,桌上摆着胡同口买来的肉饼,倪南抽了张纸垫在桌上; 双手捏起饼,咬了一口,宋文女士盘起头发穿着红色旗袍走过来打开电视机。
一直在换台,没找到心仪电视,宋文女士扭头问她上回看的电视剧在那个台。
皮薄肉馅多; 倪南一口下去; 肉溢出来,忙用手去接嘴角要掉下的肉馅,听到宋文女士的声音; 抬眼对视几秒脑海里想了一下; 说好像是水果台吧。
水果台正是广告时间; 洗脑广告词循环播放,倪南拿纸擦了嘴角的油渍跟跑到桌上的肉馅。
“妈妈,你上次给我的那张卡里有多少钱啊?”
“不记得了,可能就十几万了吧。”
十几万对周青山而言实在少,对倪南而言也实在赚。
胡同里下棋大爷围了一圈; 遛鸟的大爷提着笼子站在一边观棋嚷嚷下错了。倪南走过的时候; 大爷喊住她。
街坊小巷不藏事; 就那一串价值不菲的白奇楠一夜之间经历了七八个版本传开,要出门的时候,宋文女士还在讲这个事,为此又闹了顿不愉快。
腕上的白奇楠变得烫手。
到西山的时候,倪南和周青山说这个事,周青山捂住她的耳朵,说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当时倪南笑着点点头,往后仰头亲了亲他下巴。
周青山出席任何场合,鲜少带人一同,今日有个局,定制的礼服准点送到西山。听到门铃声,倪南从他怀里跳下去。
“我去开。”
赤着脚“噔噔噔”下楼,天知道她多感谢这通门铃声,不然再待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双掌肆意点火,却无胆灭火。
助理送来的,黑色礼盒系着蝴蝶结,倪南说一声谢谢后还问他要不要进来喝杯冰水。
外头好晒的。
周青山宽松白衬衫领口沾了红迹,灰色拖地西裤裤脚处折起一角,手上提着一双奶白色拖鞋,下楼时往门口眺一眼。
助理拒了好意,快步离开。
倪南将大礼盒夹在臂弯下,一只手去看门。
转身回头时就看见周青山慵懒闲散靠着楼梯角,过了一会就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捏住纤细脚踝,穿上拖鞋,缓缓起身,双手插兜往前凑,离得特别近。
沙哑嗓音一声叹停在耳边:“我们倪倪啊。。。。。。”
没有后话,倪南疑惑目光盯他看了许久,他真就不说了,好吊人胃口。
周青山让她拆开礼盒试试衣服合不合身。
倪南惊讶:“给我买的吗?!”
真是太可爱了,周青山笑一下,没忍住上手捏捏她柔软的脸蛋,白净透亮,自然红晕在两颊。
他点点头。
试衣间换上裙子,合身到仿佛裁缝拿着尺子在她身上量过,可量过她三围的只有百年裁缝店的婆婆。
周青山像是掐着时间出现在门口,环臂靠在门边,兀自点点头。倪南问他干嘛又给自己买衣服,大落地窗前的懒人椅上,周青山五指陷入她发间。
扬了扬下巴半是叹,只是觉得与她配,想来穿上肯定好看。
倪南心中喜,往他怀里拱了拱,跟猫样的。
那只江津砚送来的猫在一旁露肚皮趴着,周青山说她像猫,倪南的视线恰好落在猫身上。
偶尔某些时候,是像的吧。
又问起暑假了,猫咪主人还不来接么,难倒不会想念嘛?周青山下巴抵在她头上,说晚上亲自问问江津砚就知道了。
倪南猛然想起上回陆曼送的港式甜点落在他车上了,坐起来问那盒点心呢。
“冰箱里,怎么了?”
没怎么,她只是得去尝尝,万一陆曼到时候问她味道如何,她尝过了还能作答。
入口一丝凉意,甜度适中,不腻人。
周青山也坐了过来,倪南捏起一块用手接渣,塞到他嘴里,“这个好吃,你也试试。”
指尖一润,周青山慢条斯理品尝,赞同点头。
倪南耳尖通红,被舔过的那只手缩在桌底下,这让她想起门铃响之前的时候。她坐在周青山腿上,窝在他怀中,一只手不老实碰在他喉结上,跟随上下滑动。
唇瓣贴紧了衣领口,看见上面沾了自己的口红印才心满意足笑了。
白衬衫扣子本来就松掉两颗,倪南又往下解,解了一半,稍稍往两边扒开,春光乍泄。
倪南心跳飞快,一瞬忘了呼吸,差点憋死自己,周青山跟蛊人的妖一样,看着她笑,眉眼拉丝,倪南不争气,菩萨不禁情,沦陷在里。
那双手贴着自己的后背下滑,停在内衣扣上,夏□□服料薄,周青山在扣上打转。
单手隔衣挑开了扣,倪南又羞又臊,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开,被摁得死死的,逃不脱。唇角相触,在撬开齿关前,他说:“占便宜怎么只能一方占呢。”
他也要占足了。
倪南眼里蕴着水汽,眼尾薄红。
当指尖在腰间摩挲,一阵颤栗,倪南眼睛瞬间瞪大,咽呜几声推开他,一双小手不经意触碰他胸膛,灼人烫意,手感极好。
健身下保持的好身材,肌肉线条流畅结实。
被吻到嘴唇酸,他才放过,倪南缩回了手,低着头小声嘟囔:“我给了钱的……怎么叫占便宜啊……”
头顶落下闷笑,倪南快把头埋进他衬衫里了。
真的太赚了。
倪南心想。
吃个点心,头越吃越低,周青山捏她后颈,问她怎么回事,怎么老喜欢把头埋进去。
埋进哪,不点明。
现在是袋子,之前是他衬衫里,之后又会是什么,周青山心想这姑娘是不是有些什么怪癖好。
倪南羞红了脸,抬起头充血般红,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摆比较好,看着花瓶讲话,“不,不是,我……”
“你跟花瓶说话呢。”
他笑了一声。
倪南又要烧起来了,摇头,他捏住她的双颊,掰正脑袋,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不是那就看着我说。”
说什么啊……她脑海里一堆黄色垃圾,讲什么呢,盯着眼睛看的视线又往下移,不自觉窥看白色软衬衫里的春色。
手感真的好好啊。
周青山顺着她目光看了一眼,闷声笑笑,“原来我们倪倪喜欢这个啊。”
春色落了一地,黏湿夏天惹人躁。
…
晚上七点,倪南跟周青山到了会所宴会厅,一眼望去西装革履成功人士,身边都带了个女伴,姹紫嫣红百花争艳。
倪南生了怯意与不自信,垂眸看地板,周青山在她耳边轻说,让她挽住自己的手。
人群的目光都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倪南感觉自己就像是待估量价值的商品,人人看一眼后商讨定位。
裙摆长,险些绊倒,周青山拉她一把。
有人来与周青山打招呼,应该是宴会的主人,两鬓有些斑白,气质斯文,看了一眼倪南,笑着问这位就是他们口中的小菩萨吧。
倪南笑容一僵,看周青山。
周青山点一点头,随后聊了一些话,倪南没心思听。所有注意力都在小菩萨三字上,好像这儿的人都知道周青山这么称她。
圈里人都知道周青山身边有人了,是位菩萨,素净清冷挂的,倒真有几分菩萨像,听闻了各种对这位菩萨的形容,很多人今日头一次见。
上回江津砚的局,有人见了说出去时鄙夷摇摇头。
“就很一般,放人群里都找不到那种。”
江津砚坐在黑皮沙发上,身边揽了个女人,艳丽型长相,开叉长裙,腿并在一起。
倪南手腕上的白奇楠很打眼,一路走来,大家心中有了数,明白倪南的地位,看她的目光有所改。
妒忌的话咽回心里。
也有人口快的,男人推杯换盏,女人在甜品区夹点心,不认识身旁的女人也拉着说,点评倪南。
“不过如此嘛,真的很一般啊,也不知道周三爷看上她什么了。”
陆曼将盘里最后一点空位填满,睨了一眼讲话的那个女生,抬手掸了掸被她触碰的地方,十分冷淡的语气。
“不知道周老板看上她什么了,总之像你这样背后评判别人的,是几辈子都入不了他眼。”
倪南面对大场合还是局促,规规矩矩坐着,话不多讲,听他们提到自己就笑着点点头,周青山握着她的手,捏一捏软肉。
偶尔会低声耳语几句。
陆曼一步一扭都迷人,走过来坐下,盘子往桌上一放,跷二郎腿往沙发背靠,抬一抬手,有人递上烟和火。
她沉沉吸一口吐出烟雾,问倪南上回点心好吃嘛?
真问到了。
倪南说很好吃,回答不虚,毕竟真尝过了。
她没想到,这么一回答,后来陆曼真的让人送了好多点心到西山。
吃都不吃完,拿回家分给了亲戚,吃一口都问她哪买的,倪南含糊说了港市,多了也不知道。
这个局,他们三个都不大乐意参加,要不是顾及了一些脸面,真不来了。
坐这儿听虚伪奉承的话不如去搓麻将。
这说是宴会,实则婚礼。
女人要个名分要个仪式,正大光明肯定不能办,家里那位第一个不答应,就这么暗着来呗,先把眼前的人哄好,免得生事。
“那男人你知道谁吧?”
倪南哪知道。
江津砚喝了口酒,笑道:“魏潮生他老子。”
这在圈内不算什么新鲜事,也是常态事,他们这圈子就这样,家里有人不妨碍外边再找。
真心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谈这个别人只会笑一笑,讲你天真。
倪南听着心沉。
回家的路上还闷着,不生气也不高兴,靠着车窗看默片一般。
思菩南路都到了好一会,她没反应过来。
周青山把人揽到怀里,勾起她的下巴,问她怎么了?倪南反问他什么怎么了?
周青山亲亲她嘴角,“不开心?因为江津砚的话?”
倪南双唇紧闭,不答。
当她默认,周青山说:“江津砚讲的话你就当他放屁,别听。”
“可也算实话啊……”
周青山惩罚般咬了下她的唇,倪南吃痛“嘶”了一下,往后躲被摁住。
“那算什么实话?倪倪,你有眼睛有心,自己去感受,别人的话听了就过,不要往心里入。有委屈不高兴就要讲出来,憋着会生病。”
他真有点生气,倪南听出来了,心中郁结散了不少,上前亲亲他的脸,亲了好多下,最后一下“啵”的声音清脆响亮。
车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还有助理在,虽然隔板挡了,但是倪南不知道隔不隔音。
把脸窝在他脖颈蹭蹭,说要走了。
倪南想快点跑路,如果助理听见了就好尴尬啊。
周青山嗯哼一声。
“怎么啦嘛?我不生气了,我也没憋着啦呀,我知道你待我好,我有心去感受呢!”
他不是为这个。
“我们倪倪热情好客,不请我去喝杯水?有点渴了。”
作者有话说:
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原句“是非终日有,不听自然无。”——增广贤文?
第20章 哄骗人
姥爷说过; 有喜欢男孩子带回白哈巴,从京城到西北,山水迢迢; 让他赴你而来。
热情好客可以请所有朋友上家里; 她心中坦荡无疑; 哪怕宋文女士问起,她也能一扬下巴说都是朋友。
可是周青山不同,她做不到坦荡说朋友,她的爱意浓浓; 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出卖她。
思菩南路的路灯有一瞬间暗灭,倪南轻问他:“周青山,真的要和我回家吗?”
他只问她愿不愿意。
倪南顿了几秒,周青山也不为难她了,勾起唇角笑; 拍拍她腰; 说回去吧,早点休息。
小姑娘站在车窗外附身挥了挥手后,往前走再没有回头。
周青山烟瘾不大; 这下连抽了好几根烟; 看着她纤瘦背影; 街道安静,车里也只听见沉闷吐息声。
低沉倦懒的声音在空旷车内响起:“林途,白天怎么不进来。”
被点到名,林途愣了一会,想起白天倪小姐问起他要不要进屋喝水; 后视镜里偷瞄一眼周青山; 他在看窗外; 指尖松散夹着根烟,烟灰半截不抖落。
他跟周青山有六年了,西山的家是他第一次看见周青山带人回去。
他背挺直,双手握着方向盘,没等他回答,就听见自己老板自低语一句:“送她这么多回,也不见她邀我进去,小没良心的。”
林途不敢乱言,“三爷对倪小姐而言意义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呢,待他真诚又怯,与别人是有些不同,不过是回家喝杯水,她能自然对别人说出,对他是有些启齿难,他想不出其中原因。
半响后灭了烟,最后看了一眼转角,摇上车窗。
“到底是我见不得光罢了。”
…
逢雨天,锈迹斑斑的锁被老师傅撬开,倪南抱着盒子说谢谢,想要往雨里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