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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像裴竞序这样不留情面地一通批评。
“我看未必。”
“没用。”
“废话太多。”
“论证浅薄。”
“意义不大。”
底下敛声屏气,原来还有交头接耳的同学,这下连翻阅论文集的声音都变轻了。
作者有话说:
赔锅:我对事不对人
周倡:指桑骂槐呗怎么不干脆直接点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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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还想我怎么夸你啊?
裴绍坐在裴竞序的身边; 听他一顿输出后,忘了手里的矿泉水瓶没拧瓶盖,掌心这么一捏,瓶口的水涌出来; 湿了自己一衬衣。
他岔开腿去躲; 动静有些大; 手肘不慎撞到垂眸看论文的裴竞序,裴竞序偏头过去; 裴绍回他一个‘不是故意’的眼神; 在接触到他视线的那一刻,他觉得先前那个一丝不苟、正颜厉色的裴竞序又回来了。
一般这种时候; 他都不敢继续招惹他堂哥,可现在站在台上的毕竟是他的学生,他算是一个比较护短的人,也心知女孩子面薄; 在大庭广众之下挨批; 心里指不定有多难受呢。
他咬着牙关,提醒裴竞序道:“差不多得了。”
裴竞序没搭理他,他将手里的论文一合; 抬眼去看许听晚。
许听晚刚好做完最后一行笔记,一抬头就对上了裴竞序的眼神。
这样的场合,她也不能表露出相识的迹象,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阵; 裴竞序没有后话; 许听晚只当他点评完了; 说了句:“谢谢老师批评指正。”
他没应; 而是比了个手势; 示意让其他老师继续发言。
反正有裴竞序充当这个恶人,其他老师就不必唱红脸了。他们顺水推舟地附和了几句,最终将她的纸质论文往一旁一垒:“这位同学的问题,刚刚裴老师已经说得很详细了。回去再仔细梳理一下好吧?”
许听晚没有替自己辩驳,很识趣地说‘好’。
她顶着底下同情的眼神回到自己的座位,这时,周倡近乎只想把自己的头藏进桌肚里,羞愧地跟许听晚说了一声‘师姐抱歉’。
许听晚不以为意,反而安慰他:“这有什么,挨批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他歪着身子朝裴竞序的背影那儿看了一眼:“我没见过这么凶的。他就是裴老师说的重磅嘉宾?”
“应该是吧。”许听晚也有些不太确定,因为裴竞序从始至终都没跟她提过要参加论坛的事,她也是刚才上台的时候在注意到他。
“他一开口就把我镇住了,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明明是第一次看我论文,却好像已经把我的论文嚼烂了。而且!他说的那些问题,都是之前批注里出现过了的,只不过批注里的语气比较和善,他的语气比较。。。”周倡本想用‘刻薄’两字形容,后来觉得这样形容师长不太礼貌,紧急刹车后改成了:“犀利。”
许听晚也有同感,但她比周倡还要懵圈,周倡不知道当时给批注和今日做点评的都是同一个人,但她知道。
她记得当时裴竞序把论文批注反馈给她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至少从批注上看,这篇论文没有这么不堪,所以她实在不知道裴竞序为什么人前人后两幅模样。
“可能是。。。高要求吧。”她随意扯了个原因。
周倡认同这一点:“师姐。你听说过没有,听闻他当时搞科研的时候,人如其名,是出了名的严于律己、雷厉风行,谁都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摆烂划水。”
许听晚听卞玉提过,说得还挺具象,她的形容跟裴竞序一贯的作风十分熨帖。她没有怀疑过裴竞序严谨的学术态度,她只是不解裴竞序为什么在点评的时候夹杂着一些个人情绪。
她明明没有招惹他,也明确说了,这篇论文的主笔到底是谁。。。
“主笔。”意识到这一点,她突然想到一个不切实际的可能性。
裴竞序这么做,总不能是在针对周倡吧。
可他跟周倡又不认识,也没瓜葛,为什么要针对周倡呢?
许听晚想不明白,放弃思考。
两人又就裴竞序的点评轻声讨论了几句。
没多久,最后一位同学宣讲结束,本次论坛也临近尾声。
会场里播放着退场音乐,主持人举着话筒说了一通感谢和祝福的话。
最后一个字落定后,大家陆陆续续起身,报告厅的座椅回弹的声音此起彼伏。
很快,前排就被同学们围得水泄不通。
平时接触不到的人此刻就在眼前,谁都想凑上去攀谈几句。一开始,他们只是往几个面容和善的老师面前凑,后来人一多,队伍往右侧挪动。
有人率先开口跟裴竞序搭腔,见他没有想象中生冷,很快引来其他同学的注意。
他们以行业交流的名义跟他搭话,他就这么靠着椅背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视线却越过人群,落在提着书包弓着身子想要逃跑的许听晚身上。
许听晚身边跟着个周倡,他估计是想帮许听晚提包,伸手的时候两人手指不慎碰到,裴竞序看在眼里,几乎压着怒气喊了一声:“回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正打算从后门溜走的许听晚顿住了步子。
交谈声戛然而止。
众人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不断逡巡,纷纷猜测两人的关系。
许听晚感受到大家的目光,正想找个话题把这段关系搪塞过去,还没等她开口,就见裴竞序站起身,扣上西服扣子,朝她走来。
男人气质卓越,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没让许听晚觉得虚浮,倒是然身边的周倡头皮发麻。
在听到那句‘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以为裴竞序对他的论文仍有诸多不满,他实在不好意思让师姐继续顶包,于是站出来把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裴老师,那篇论文我是一作,方才听了您的意见。。。”
裴竞序直接略过他,在许听晚面前站定。
再度开口时,他已经敛起了生硬的语气,但细听,还是带着一点浓郁的占有欲:“不打声招呼就走?”
许听晚不自在地摸了把耳垂,放轻声音:“我看你在忙,想着刚好让你分散一点火力。”
她听到裴竞序哼笑了一声,好像在笑她的那些显而易见的小心思。
“省得光逮我一人炮轰。”她嗫嚅了一声,抱怨自己的不满。
裴竞序一改先前严肃的模样,语声温柔,甚至带着点亲密的调侃:“批注都给了,就是不改。你还想我怎么夸你啊?”
这话一说,周倡敏锐地捕捉到‘批注’两个字。
他讶异地张了张嘴:“裴老师,这个批注是您改的?您就是师姐口中提到的那位很厉害的朋友吗?”
怪不得他对自己的论文这么熟悉。
“朋友?”男人隐在镜片后的眼神微微眯起,审讯一般看了许听晚一眼:“是什么类型的朋友?”
“就。。。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吧。”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生怕裴竞序当着周倡的面揭穿两人之间的关系,语气急切地抢话道:“你这里还没结束吧,我先去外面等你。”
“结束了。”一句话堵死了许听晚的退路。
“奥。那。。。”
“回家。”他弯身,从她手里接过黑色书包,拎着。想起许听晚对二人关系的定义,咬着牙说:“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
走出会场后,许听晚跟着裴竞序走到了行政楼门前的停车位那儿。
他今天开着那辆经典阿斯顿·马丁,流畅复古的车身,与他身上的剪裁得体的西服相得益彰,他全身上下尽显矜贵,只有手里拎着的尼龙黑书包让人觉得有点出戏。
而书包的主人耷拉着脑袋跟在他后面,因在校园的缘故,故意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两人从车子后边绕了一圈,裴竞序先是拉开了后排的车门,把许听晚的书包丢进去后,才替她去开副驾驶的车门。
许听晚动作灵敏地钻了进去,看到裴竞序从另一侧上车后,拘谨地抠了抠皮质座椅。
五点左右,天色昏暗,车子迟迟没发动,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许听晚以为他会就‘朋友’两字向她发问,她一路上打了老半天的腹稿,最终却等来一句:“过去要三十分钟。储物箱里有些小零食,饿得话先垫垫。”
她‘奥’了一声,瞬间松了口气,伸手去开面前的储物箱,并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小面包。
小面包有塑料膜装着,里面填充了氮气,以防食物变质。
她去撕包装的时候,没用对力,直接将方便撕开的齿痕整条拽了下来。
齿痕还捻在指腹上,她尴尬地看了裴竞序一眼,裴竞序冲她伸手,示意她把手里的小面包递过去。
车里连盏顶灯都没开,黯淡的光线下,听觉被无限放大,许听晚听到塑料膜摩挲的声音,甚至都能想象那双好看的手撕开包装袋,推着小面包往上的模样。
奶黄香从一侧传来,他把撕开的小包面直接递到她嘴边。
就在她张嘴想要咬第一口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那家餐厅的定位。
“不对呀。你刚刚输入地址的时候,导航明明说全程只要十五分钟啊。”
那家餐厅在她的必打卡收藏夹里呆了很久了,在裴竞序替她预订好的那一刻,她已经做好了大展身手的准备。
如果路程只要十五分钟的话,她也不需用面包去垫肚子,面包虽小,但它是实打实的果腹,万一把她的胃填满了,那她一会儿怎么放开大吃?
“不知道你怎么算的?但我决定先不吃了。”
她推开裴竞序的手,正打算去系全带。
下巴蓦地被人扣住,而后唇上传来温热。
裴竞序没说大话。
他说是三十分钟那便当真是三十分钟。
除去十五分钟的路程,剩下的十五分钟,他们接了一个促狭又绵长的吻。
要不是后来裴绍打电话询问两人的去向,又帮许听晚说了一番好话,许听晚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吃上那顿晚饭。
作者有话说:
裴绍:我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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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都是朋友亲一下怎么了?
许听晚之前就听她堂哥许京珩讲过; 他说第一次接吻就舌吻的男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人一般是情场老手,三五句话就能把哄得小姑娘晕头转向。
裴竞序能不能把她哄得晕头转向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车内窒闷; 她的空气被眼前的男人无限度的攫取; 再亲下去; 她真的要因晕头转向到失去支力点了。
她别开脑袋,额间抵上他的胸口; 缓缓地匀气; 软声说了一句,“等会。”
裴竞序应她请求没有继续; 他的手贴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上,碰到到她耳廓的敏感之处时,手腕劲道有意放松,掌心的纹理恰巧从小绒毛那儿扫过; 他感受到怀里的人明显浑身一抖; 嗔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往右侧一躲,整个身子都陷在副驾驶座位里。
他看着旁边的怂气包; 只是笑笑,用掌心揉了把她的发顶。
三分钟后,许听晚差不多缓过神来,她看着挡风玻璃外完全洇黑的天气; 扭头问裴竞序:“要出发了吗?”
“继续吧。”
“啊?”
“啊什么?”
“你不能前一秒还在会场里俨乎其然地批评我; 下一秒就。。。就。。。乱亲!”她捂着嘴; 说话声音有点含糊。
但是裴竞序听得一清二楚。
“都是朋友亲一下怎么了?”
“朋友?哪样的朋友会在车里干这种事啊!”
“对啊; 哪样的朋友?”裴竞序扣住她的手腕; 下拉,摁在座椅上,语气中翻滚着浓郁的醋意:“哪样的朋友会被咬得面红耳赤,像赖皮鬼一样的窝在怀里不肯抬头?”
“裴竞序!你才赖皮鬼!”她想伸手去捂对方的嘴,刚抬手,就被人一把拉入怀里。
裴竞序下巴抵着她的脑袋,阖眼,最终宣告战败似的叹气:“哪样的朋友会开了一天的会还想着来接她回家。”
听到这句话,方才的那点赧色慢慢化开,像是太阳爬上海平线,冲破云层,赫然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许听晚翘了翘唇角,扯着他的身前发皱的黑色衬衣:“裴竞序。你是在吃飞醋吗?”
不知是默认还是出于嘴硬,裴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