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以衎眼底晦暗,她那张莹润的小脸就在眼前,眉目波光流动之间娇媚无比。穿着这样的衣服用这样眼神看他,浑身还带着香味,摆明了想要勾引他。
  “谁解了你的禁足?”
  他的语气寒森森的,赵芸嫣窥向他,她厚重的睫毛扑扇着,回忆着春宫图册上的方法,柔荑拉起他粗粝带薄茧的大掌,放在了她的腰窝处。
  “奴婢不会再擅自离府了,奴婢也不会再说让别人伺候殿下的话了,殿下就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赵芸嫣亮晶晶的眼睛噙着水光,恳求着向江以衎认错。她像一只卑下无助的小兽,想扑到他怀中求原谅。
  但江以衎没有动作,他甚至抽走了被赵芸嫣牵住的手。以色侍人这种下贱粗鄙的手段,真以为他看得上么?
  她还说什么“奴婢不会再说让别人伺候殿下的话了”,显得他很想她来伺候似的。
  风华俊朗的年轻男子绕开她走了,赵芸嫣茫然无措地转身,怔愣片刻,马上跟上前去。
  他没有让她滚,她还可以再试试。
  雪白的珍珠流苏摇晃着来到眼前,江以衎正在解衽带,对上赵芸嫣讨好的清甜笑靥,“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让奴婢来服侍殿下吧。”赵芸嫣的贝齿咬着唇,小手探上江以衎掐金满绣的衽带,她真的很想和他和好。
  江以衎一言不发地看着赵芸嫣把他的衽带解开了,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仰起,开始颤颤巍巍地帮他脱锦袍。
  胆子还挺大。江以衎由她动作,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赵芸嫣把他脱得只剩下一件月白色的中衣,他鲜少穿这样浅色的衣服,更衬得眉眼出众,贵气天成,给他疏离清隽的面容蕴藉了一层华光。
  江以衎垂眸,视线落在她珍珠小衣笼罩着的那两朵绵软的起伏上,眼底的幽深之色浓烈起来。
  现在就要把全部都脱掉吗?赵芸嫣沉思,她蓦地想到以前是江以衎从净室出来后才开始的,于是恍然道:
  “浴池里已经放好温水了。”是让他先去沐浴的意思。
  还学会欲擒故纵了,江以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赵芸嫣被他看得心尖发毛,犹疑着问:“奴婢、奴婢伺候殿下沐浴?”
  孙嬷嬷说江以衎年轻气盛,最好什么事都哄着他来。他要是想试试新花样,就顺从地主动地接受。
  赵芸嫣这次猜对了江以衎的意思。温热的池子里,她的花瓣裙子飘在水面上,天鹅颈仰出漂亮的弧度,软玉似的的手臂环住男人的脖颈,小声在他耳边啜泣。
  江以衎揽住她下滑的身形,抱着她往他自己身上提了一下。
  他一串串扯掉流苏珍珠,少女比珍珠还润白光泽的皮肤露出来。只要他用粗粝指腹随意捻磨,就会留下斑驳的红痕。
  “你要是敢跑,我会把你抓回来,腿打断关在屋子里,这辈子都别想出去,听见没!”
  饶是动情的时候,江以衎的音色依然清冷,只是声线喑哑,优美利落的肌肉线条紧绷又松弛,凤眸微微上挑,眼尾勾着春色。
  浮着珍珠的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有时扑腾出水花,经久不息。
  赵芸嫣骨头都快散架了,她断断续续地出声求饶,却换来江以衎淡淡的嘲弄:“这不是你今晚想要的么?”
  怀中女子轻咛一声,池中水有些凉了,江以衎抱起她往岸上走。二人身上往下滴着水珠,地面被打湿了。
  江以衎乐得欺负她,他每天入夜前吃一粒药,便能将心悸和灼热压过一晚,不做些欢好的事,便浪费了安然寂静的漫漫长夜。
  他扶住她的背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向她心口,取血的地方还留着浅色的疤痕,映在白玉肌肤上很是碍眼。
  “你还疼么?”他修长优美的手指轻抚了一下疤痕处。
  赵芸嫣眼前蒙了一层水汽,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连连摇头:“早就不疼了。”
  她乖得像只小兔子,江以衎眸光柔和了许多,唇角微翘,抱着她来到旁边的小塌上继续。
  夏夜炙热,灼烫的气息将赵芸嫣裹得密不透风。她把小脑袋搁在江以衎宽阔的肩膀上省力,情迷意乱,晕晕乎乎地告白:
  “芸嫣喜欢殿下,芸嫣不会跑的。”
  江以衎的动作凝滞,他把赵芸嫣的小脸掰过来和他面对面,深邃的黑眸微微闪动,似是不经意地询问:“你刚才说什么?”
  赵芸嫣神智清明了几分,她雪腮晕红,杏眸璨璨,被他滚烫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羞赧地低声开口:
  “奴婢喜欢殿下,奴婢的亲人全都不在了,奴婢只有殿下了……”
  她的唇瓣突然被掳获,不像以往暴风骤雨似的索取,江以衎此番细致款款,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甜美的东西一样。
  他卷着她的舌头纠缠,不得不说她变聪明了,很会勾人。方才短短几句话就扰乱了他的心绪,一些看不见的奇异的东西在悄无声息间增长。
  江以衎把这一感受归结为——他对赵芸嫣这具温香软玉的身子的爱不释手。更何况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万事都顺从的感觉让他心情很好。
  气息越来越紊乱,温情脉脉的亲吻很快演变为侵略意味十足的掠夺。赵芸嫣筋骨酥软,差点喘不过气来。
  江以衎原谅她了,她悬了很久的心终于落地。想到刚才主动的告白,她面色还有点发燥,把脸埋在他颈窝不敢看他。
  “害什么羞?”江以衎咬了一口她圆润莹白的肩膀,很满意地留下一个绯红的齿印。
  赵芸嫣嘶了一声,在他怀里挪蹭了一下,无意识地撒了个娇。
  水声渐息,二人的心跳越渐加速。江以衎吻上赵芸嫣小巧可爱的耳垂,“明天早上记得多喝一碗避子汤。”
  今晚他还要,若是药量不够,赵芸嫣怀上就不好了。他讨厌小孩子。
  赵芸嫣浑身酥麻地应下了,她以为结束了,却不想江以衎很快再度开始,欢愉和亲旎好似望不见尽头。
第22章 
  夏风拂绿柳,红荷映日,鸣蝉躁夏。
  八月万寿节将至,大魏各州的地方官员纷纷入京贺寿,藩属国的使臣们先后抵达,长安城日夜笙歌鼎沸。
  正值休沐日,赵姝姝穿着彩绣芙蓉色宝花纹月华裙,满头钗环,挽着刘夫人的手,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跟在赵渠身后,来到江以衎的府邸拜见。
  他们被拦在门口,侍卫说江以衎府里有客,今日不见别人。
  赵渠和刘夫人面面相觑,赵姝姝气得掐腰,她娇蛮嚷道:“上次也说府里有客!什么时候五殿下府里才没客啊?”
  她可是贵妃娘娘的妹妹,江以衎居然给她吃闭门羹。
  赵姝姝还想嚷,刘夫人连忙把她拉住。他们登门是为了拜谢江以衎从巨蟒口中救下荣贵妃的恩情,同时看看有没有可能把赵姝姝嫁给他。
  赵姝姝和莫名其妙失踪、毁容、发疯的迟祺退婚了,与京城里其他未出阁的闺秀相比本就不占优势,眼下更不能由她胡闹损害形象。
  好说歹说才让骄纵的赵姝姝跟着他们回府,刘夫人劝她别着急,万寿节宫宴的时候再怎么都能看见江以衎。
  赵姝姝哼了一声,若非荣贵妃给她说江以衎相貌出众、气质卓绝,她才不会大夏天巴巴地跑来受气。
  江以衎府里的客人是谁?赵姝姝倏然提起神来,不会有别的贵女捷足先登了吧?
  不行!她得去打听一下,没有人能抢走她感兴趣的男人。
  赵渠和刘夫人见赵姝姝又是一脸坏笑,还没问出个什么,赵姝姝就叫停了马车说她要去首饰铺子,又以街上人多眼杂为由带走了四个侍卫。
  她悄悄折返江以衎的府邸,在角门前守着,等府里的下人出来便让侍卫立刻抓住他问话。
  没过多久,角门打开,有三四个娉婷女子谈笑着款款而出。
  赵芸嫣走在最后,她被荷珠拉着一块儿上街散心,她担心被赵府的人撞见,手里还拿着一只帷帽,准备出府时戴上。
  谁知刚出角门,她便看见了一道让人畏惧的熟悉的侧影。赵姝姝正抓着荷珠,用胁迫的口气问:“说!你们殿下在见的客人是谁!”
  怎么在这里碰到了赵姝姝?细密可怖的惧意如游蛇般顺着脊椎爬上发丝,赵芸嫣抬手捂住嘴,颤抖着往后缩想躲回府内。
  荷珠还在纳闷这打扮得像只七彩鸟的女子是谁,忽然看见这女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朝她身后喊道:“赵芸嫣?!”
  完了,赵芸嫣脊背生寒,她头都不敢回,用尽全身力气往前跑,她不能被赵姝姝抓回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赵芸嫣给我抓回来!”赵姝姝一把将荷珠等人推开,颐指气使朝四个侍卫发命令。
  赵芸嫣不仅没死,还待在江以衎的府邸里活得好好的?赵姝姝表情扭曲,心中燃起雄雄怒火,她看上的男人怎么都和赵芸嫣这个贱人有联系!
  侍卫顾及这里是皇子的府邸,正犹豫时,赵姝姝的巴掌马上扇了过来,尖声道:“快点去追!”
  淳安隐隐猜到了什么,她立刻张开双臂挡在门口,“你是谁!这里是五殿下的府邸,你好大的胆子敢乱来!”
  “你这贱婢敢拦我?”赵姝姝重重地一脚踢过去,而她的侍卫听了淳安的话更不敢进府抓人,小声劝道:“小姐,她说的没错,这里是皇子府邸……”
  “啪”的一声,赵姝姝扇了他一耳光,恨恨道:“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真该把你的腿剁了!”
  淳安的小腿骨被赵姝姝狠狠踹了一脚,她疼得眼眶里泪花打转,看见赵芸嫣纤窈的身影越来越远了才放下心来。
  “你们三个贱婢还护着赵芸嫣,都给本小姐等着瞧吧!”赵姝姝穷凶极恶地依次瞪了三人一眼,她要马不停蹄地去找荣贵妃告状,把赵芸嫣抓回去弄死她!
  赵姝姝趾高气扬地带着侍卫离开了,淳安等人像劫后余生般关上角门,瘫坐在地。
  *
  楼阁水榭,绿柳垂烟。
  鹅卵石主路上,赵芸嫣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前跑,她脸上隐隐有泪痕,赵姝姝的高声叫骂唤起她心中铺天盖地的恐惧。
  她被赵姝姝看见了,赵姝姝肯定会让赵渠和刘夫人把她抓回去。
  她精神紧绷,脉搏惶惶乱跳,下意识地朝江以衎在的方向跑去。只有在他身边,她才有安全感。
  书房前的黑衣侍卫拦下了她,客气道:“这位姑娘,殿下的书房你不能进。”
  赵芸嫣累得气喘吁吁,清丽夺目的小脸发白,指尖微颤,她把帷帽都跑丢了。
  “我、我在这儿等殿下出来。”她泉水激石般悦耳的声音有点发虚,盈盈水眸蕴着怯色。她想见江以衎,告诉江以衎她被赵府的人发现了。
  日曜高升,空气闷热起来。赵芸嫣拿出绢帕拭去额上汗珠,她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芒,柔软细密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似的扇动着。
  黑衣侍卫允许她在这里候着。微风一吹,她海藻般乌黑的长发飘动,侍卫的目光投过去,美人姿容倾城,风景如画,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多停留了片刻。
  赵芸嫣轻轻地捏着绢帕,一个不留神,绢帕被风卷走,打着旋儿挂到了旁边茂盛翠绿的大树枝桠上。
  她仰头看着那方绢帕,神情有些懊恼,帷帽丢了,怎么又把帕子给搞丢了?
  侍卫又看了一眼她的表情,默不作声地用轻功上树帮她取下了绢帕,细心地叠好后,伸手递给她。
  书房的门轻声打开了,赵芸嫣正感激地接过帕子,她形状姣好的眼睛弯成月牙,笑容甜润可亲。
  阳光撒在二人身上。房门前,江以衎绸黑如潭的眼眸微眯,觉得这一幕甚是刺眼。
  江之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出声唤道:“赵姑娘?”
  赵芸嫣连忙转身走过去,侍卫跟在她身后,二人一齐行礼。
  江以衎的视线掠过赵芸嫣手中攥着的绢帕,眼瞳中没有一丝起伏,平静地吩咐侍卫:“换个人来书房当值。”
  侍卫诧然无措,他今日是第一次轮值,他想着好好干,努力争取五殿下的赏识,怎么突然就被殿下调走了?是他哪里做得不对吗?
  但他不敢询问,只能抱拳拱手尊敬道:“属下遵命,属下告退。”
  侍卫退下了,赵芸嫣一脸茫然,江以衎下命令时的气场太强大,她有些忐忑。
  少女娇憨懵懂的面容惹人喜爱,江之让笑容扩大几分,和善地问了她两句心口的伤势如何,得知她恢复好后便满袖盈风地离开了。
  赵芸嫣是来找江以衎的,他就不待在那儿妨碍他们俩了。
  四周只剩她和江以衎二人,被赵姝姝发现的惶恐辗转浮现心间,赵芸嫣眼角有一点红,呜咽着开口:“殿下……”
  江以衎盯着她,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走了她手中的绢帕,随意地扔在地上。
  他看这方绢帕很不顺眼。
  赵芸嫣愕然,她咬着唇,不知道江以衎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