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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敬声实话实说:“我曾怀疑过他想因此攀上霍家。后来想想,他在太学多年不至于这么蠢。他这样做我肯定会忍不住多想,比如他今日可以跟我说别人的不是,明日就可以跟他人说霍家的不是。”
  “查过吗?”
  公孙敬声点头:“霍光把他查到的结果告诉我之后我就叫奴仆查那人。”顿了顿,“可惜,没查出来。”
  小太子:“是不是查的方向不对?不要查你和他的关系,查你家,或他的家人亲戚。”
  “有可能。回头再叫人查查看。”公孙敬声问霍光,“你找谁查的?”
  霍光轻咳一声,不甚好意思:“有钱能使鬼推磨。”
  公孙敬声决定回去多给暗查那人的奴仆一些钱:“决定了?”
  霍光见过未婚妻,东市布庄门口不巧碰见的。霍光一直怀疑这是嫂嫂或大兄安排的。那女子看起来知书达理,温柔贤惠。霍光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我听殿下的。”
  小太子:“婚姻大事,你当自己决定。”
  霍光立即说:“那我再考虑考虑。”
  公孙敬声张了张口,此事还用考虑?
  小太子递给他一块茶点:“尝尝。”
  公孙敬声想说,不吃!看到表弟眉头一挑,公孙敬声本能接过去。小太子把话题转移到昭平君身上,问公孙敬声昭平君是不是忙着看书呢。
  公孙敬声差点呛着:“看什么?”
  “看书。”小太子不解,“很奇怪吗?”
  公孙敬声下意识往窗外看。
  “太阳打东边出来的,天上也没有下红雨。”
  “那你……?”
  小太子很是诧异:“你不知道?你问霍光。”
  霍光解释打去年昭平君就隔三差五向他请教,三伏天也不曾断过。
  公孙敬声朝自己脑门上一巴掌,痛得倒抽一口气:“所以这是真的?他竟然背着我偷偷上进?”
  霍光:“不能这么说。他也是为了可以看懂奏章。”
  “不不,有些事你不知道。他府里人口简单,不像我们家那么多人住一块,在人情世故方面不如我懂得多,他都怪我偷偷努力。如今他——他竟然说孩子小,得在家照看孩子。他家奴仆成群,用得着他亲自照顾?”公孙敬声越说越来气。
  霍光很是不敢,扭头找小太子。
  小太子:“你也可以找同僚请教啊。”
  公孙敬声怒气顿消:“哪天他忍不住跟我显摆的时候,我引经据典堵得他jsg哑口无言!”
  小太子又转移话题:“中午去哪——”听到敲门声,小太子给公孙敬声使个眼色。公孙敬声打开门很是意外:“伉弟?”
  “我好像听到表兄的声音了。”卫伉禁不住踮起脚往室内看。
  公孙敬声侧身让他进来,令他的随从去隔壁。
  “表兄!”卫伉高兴的跑过去。
  小太子伸手挡住他,“坐下。不疑呢?”
  “他嫌冷。在府里陪弟弟玩儿呢。父亲说母亲之前突然病重是太过操劳导致的,不许小弟缠母亲。”
  小太子点头:“舅舅一走就是几个月,虽然长平侯府有奴仆有管家,可人情来往这些事得她亲自过问。刀剑无眼,她忍不住担心舅舅,还得照顾你们兄弟三人,看起来好好的,其实可能一直强撑着。舅舅回来后她一放松下来,再赶上着凉中暑诱发出她积攒的疲惫,才会如黄河决堤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卫伉不住地点头:“姑母也是这么说的。”
  公孙敬声:“二姨母?”
  卫伉:“大姑母很少去我们府上。”
  小太子递给他一块茶点:“不怕再碰到以前嘲笑你的那些人?”
  “手下败将,何惧之?”卫伉说完咔擦咬一口油炸小点心。
  太子见他这样很想说,那些人是孤的手下败将。见他高兴,小太子改问公孙敬声去哪儿用午饭。
  公孙敬声朝斜对面看一下,随后敲敲墙壁。片刻,小太子的禁卫推门进来。小太子朝斜对面看去:“要四个房间。”
  常随他出来侍卫明白,中午不回去了。
  卫伉期期艾艾地问:“我可以不回去吗?”
  小太子:“现在我们只有三个房间,你说为何到斜对面就多要一个房间?”
  卫伉喜笑颜开:“因为算上我的随从三个房间有点挤。”
  小太子朝他脑门上弹一下。
  “表兄,我告诉你一件事。”
  霍光在卫伉一进来就找伙计要个茶杯。小太子接过他递来的茶杯给卫伉到半杯水:“不急。”
  卫伉喝点水润润喉:“父亲夸我剑术精湛快赶上他了。”
  “雷被教的?”
  卫伉点头:“不愧是‘淮南八公’之一。有些才能。”
  “你可以说淮南王优柔寡断,也可以说他心胸狭隘,唯独不能说他才疏学浅。”小太子擦擦手,“何况他当年一心想着反。”
  卫伉:“我听说过,淮南王很看重雷被。陛下竟然还敢用他。”
  “父皇用人何时在乎过出身?”
  卫伉不由得想起他父亲和赵破奴,还有一些凭军功封王的匈奴人:“陛下大气!”
  “这话当着他的面说更好。”小太子又给他添点茶。
  卫伉摇头,说不出口。
  公孙敬声见他又拿一块点心:“少吃点。”
  卫伉吓得放下。
  小太子:“无妨。敬声,你忘了?我十四,他十三。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现在吃饱喝足,过半个时辰还能吃这么多。”
  卫伉点头:“我最近就总感觉吃不饱。”
  公孙敬声想起他早几年也是这样。
  小太子:“不过你也得仔细点,一旦感觉胖了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吃。否则只会越来越胖。”
  “不会的。”卫伉摇头,“父亲不许我变成大胖子。”
  小太子给霍光添点茶。霍光慌忙起身接过壶:“我来就行了。”
  三人等卫伉吃好喝好就去斜对面。
  他们去的有点早,食肆掌柜的拿出六博棋叫他们消遣。恐怕他们赌钱,还令伙计时不时上来添茶水。
  昼短夜长,小太子也没在东市呆太久,饭后稍作歇息就起驾回宫。
  翌日清晨小太子拿着宝剑到太子宫外,刘彻慢悠悠从永巷方向过来。小太子想调侃他几句,不过他想到老父亲先前干的事,板着脸问:“来干嘛?”
  刘彻朝他脑袋上拍一下:“礼数呢?”拿走他的剑,“跟朕切磋切磋。”
  父子俩你来我往一炷香,收剑一笑泯恩仇。
  饭毕,小太子同以往一样去宣室殿听政。
  如此半个月,休沐日下午,公孙敬声和昭平君结伴而来。他打算晚上住昭平君那里,明日一早直接去少府府衙。
  小太子在茶室画花花,见二人进来就令小宦官把茶几上的笔墨纸砚收起来,又叫伺候的人下去歇息。
  昭平君动手煮茶,公孙敬声告诉他霍光的亲事退了。那人也查清楚了。
  小太子:“让我猜猜看。你对他有恩?”
  公孙敬声摇头:“有恩的不是我,是大表兄。”
  “去病表兄?”
  公孙敬声:“他弟乃期门侍卫,表兄选的。他请师傅的钱,后来进入太学买笔墨纸砚的钱都是他弟出的。”
  “他弟?”小太子以前只听说过兄长供弟弟读书上进。
  公孙敬声:“是我没说清楚。太学分蒙学和大学,这个你知道。此人是我们大学同窗。大学同窗很多都比我们年长。”
  “他是如何知道的?”小太子很好奇。
  昭平君:“他弟妹是那名女子远房姊妹。其实以前不怎么来往。他弟被选到大表兄麾下,这女子一家才同他弟妹母家恢复往来。”
  小太子好奇:“你也知道?”
  公孙敬声解释:“嫂夫人好心,请母家姊妹帮忙打听的。”
  “原来如此。”小太子问公孙敬声,“你有没有好好谢谢人家?”
  公孙敬声:“上次休沐请他吃顿饭。没叫霍光和大表兄知道。省得节外生枝。”
  小太子很是意外,敬声真懂事了。
  昭平君:“霍光那边难办了。”
  公孙敬声不这样认为:“二舅定亲的时候都二十多了,他急什么?我母亲身为女子像他这么大才定亲。”
第193章 再度守寡
  小太子提醒昭平君; 霍光身后不是霍仲孺和他夫人,而是大司马霍去病。霍光夫人可以嚣张,但不可授人以柄。既然做不到谨慎; 那就应当低调本分。否则整个霍家都会被她连累。甚至有可能牵扯到卫家,以及他这位当朝太子。
  即便霍光的婚事因此拖个两三年,也不能娶那样的女子。
  昭平君懂了:“难怪敬声老弟这次又出钱又出力?”
  公孙敬声白了他一眼:“我敢冲伯父伯母挥鞭子; 敢越过祖母买卖奴仆,不是因为我父亲位列九卿; 只因我是皇后和大将军的外甥; 大司马的表弟; 太子他表兄。”
  昭平君不禁说:“我是不是该庆幸我凭眼缘娶的夫人竟然还不错?”
  公孙敬声对他很无语:“嫂夫人不是你千挑万选的不等于不是公主千挑万选的。”
  昭平君恍然大悟:“也对啊。”
  小太子看向昭平君:“你是该庆幸。霍光这次差一点就叫她蒙骗过去。”
  公孙敬声摇头:“据儿; 其实也不怪姨母没有查到这点。整个长安也没有几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亲自处置身边人。旁的不说; 就说我家那些姊妹一个比一个蠢都不曾打骂过婢女。婢女手笨多嘴就退给伯母; 伯母要么卖了,要么令其烧火洗衣; 离姑娘远远的。我母亲不喜欢姊妹们也会提醒她们什么什么事自有长辈做主。你俩不要认为我心理阴暗,我觉着那家家风也有问题。”
  昭平君细想想觉着他的话在理:“霍光就算不是大司马的弟弟; 这女子也不能娶。”
  小太子只关心霍光的婚事; 不在乎他人如何:“说些别的。”
  公孙敬声赞同:“对。已经退亲了,不提也罢。管她以后嫁给谁。指不定恶人自有恶人磨。”
  昭平君希望恶人自有恶人磨。
  卫少儿可做不到三人这般事不关己。
  霍去病夫人更是一阵后怕。
  那样的女子娶进门; 霍家以后还能安生吗。
  年后霍去病夫人回母家探望父母; 就顺便请堂姊妹以及伯母姨母等女眷为霍光相看未婚妻。不会管家也无妨; 年少不懂事也无妨; 她和婆母可以教。甚至不识字也无妨。宛如一张白纸更好; 霍光可以教。
  不求门当户对; 也不求官家女,那适龄女子可就多了。
  正月下旬; 卫少儿带着一沓纸前往椒房殿探望卫子夫,请卫子夫帮她掌掌眼。
  霍光那事卫子夫听说了。不是小太子说的,也不是公孙敬声母子二人告诉她的,她听刘彻说的。卫子夫很是无语:“这才多久啊,你着什么急?”
  卫少儿:“早点成亲省事了。不然总觉着有件事压在心里,吃饭惦记,睡觉也惦记。”
  卫子夫挑出几张:“先别急着托人打听。说不定这些人家这会儿把各方面都打点好了,就等着你托人打听呢。”
  “对,对,上次说不定就是这样。”
  卫子夫指jsg着其中一张纸:“如果各方面都合适的话,年龄小一点也无妨。先到你跟前养两年再圆房。”
  “这样行吗?”
  卫子夫:“三媒六聘一样不少,该怎么办怎么办,女方父母巴不得晚两年圆房。跟据儿似的一团孩子气,怎么照顾孩子?”
  卫少儿不由得想起她有霍去病的时候。若非母亲帮忙,上头还有兄长和大姊,她极有可能一尸两命。那时她已有十五六岁。
  卫子夫指的那个女子才十三岁。起初卫少儿也嫌小,儿媳劝她可以先定亲,过两年再成亲,顺便看看她是否跟纸上写的一样,懂事善良孝顺。
  “你说的是。先这样。这次不叫霍光看了。我觉着他因为见过先前那个女子,退亲那几日他闷闷不乐的。”卫少儿摇头,“这一点不如去病。去病娶妻的时候我都没怎么操心。”
  卫子夫:“他跟去病不一样。他打小只知道读书。到了长安去病跟他聊天也是聊百官。紧接着又到陛下身边。哪像我们家这么复杂。”
  卫少儿想到夫君陈掌。霍去病小时候逢年过节去过陈家,也去过公孙家,这两家都是大家族,他称得上小小年纪见多识广。
  “那我以后多叫他上东西市走动走动。男人可以不用管内宅之事,但不能一点不懂。”
  卫子夫叫她歇会喝口水。
  卫少儿想着儿媳还在家等着她,孙子会走了,儿媳一人看不住,奶姆只敢哄不敢管:“改天再喝。”说完她就起来。
  椒房殿掌事宫女韩莲子禁不住说:“夫人这性子真风风火火,跟公孙公子的母亲完全不同。那位夫人除了嘴巴厉害,干什么都跟个慢郎中似的。”
  风风火火的人一会又回来了。
  卫子夫差点以为看错了。
  韩莲子险些失态:“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