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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诚挑眉,“只记得接吻?”
温宁眉心皱了小团,不说话。
陆彦诚神情舒展开,悠悠说,“记得清楚正常,毕竟是我们小宁宁的初吻。”
温宁耳骨悄然晕开淡淡的绯色,猛地抬头,“才不是呢。”
陆彦诚饶有兴致看着她,“不是初吻啊。”
温宁冷冷地给他一记眼神。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觉得被他调侃了,不能让他太开心。
陆彦诚长睫垂下,掩住了多情勾人的眼眸,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纯无害,“哥哥是初吻。”
温宁:“……”
“我这人还挺传统的,”他散漫笑开,“你把哥哥初吻拿走了,你得负责。”
温宁抿了抿唇,“所以你第二天早上就求婚了?”
陆彦诚俊眉微拧,“不然呢,你还想睡了就跑?”
温宁耳朵越发地红,整个人卷进被窝里,生硬地转移话题,“我明天要早起,睡觉了。”
她也许是疯了,竟然觉得这男人还蛮纯情的。
男人关了灯,亲了下她额头,“睡吧,明天再看医生。”
第二天的戏份很重,温宁睡得并不踏实,天边刚露出隐隐的鱼肚白,她就醒了。
雨下一整夜,终于放晴了。
片场,姜导看到温宁,想起昨天对人太苛刻,半调侃半嫌弃道,“你这吻戏跟谁学的,你老师不太行。”
温宁脑中闪过一个人,长睫微扇。
场记打板。
温宁闭上眼,再睁开时,杏眸多了分慌忙和无措,小跑进入镜头中。
季晚拦住陈远熙,面前这个优雅的男人让人见识了不一样的世界,她不想再和父亲日复一日晒通草,做染料,做无趣的通草花。
陈远熙一走,一切变回到原样,这段记忆变成触不可及的水中月。
一种从未出现的东西,闪耀了一瞬,眼看着要消失,她不由自主地上前想阻止。
温宁忽地昨晚恢复的记忆。
陆彦诚站在人潮中,衣衫得体而考究,看着她的眼神带着露骨的渴望,似乎还藏了一丝患得患失的彷徨。
失态,却也勾人,和他矜贵斯文的外表截然相反,给人强烈的感官冲击。
温宁似乎懂了。
她清纯而笨拙迎上去,勾上谢其洲的脖子。
整个过程既生涩,又用力过猛。
姜导喊了停。
人工降雨瞬间停下,现场一片寂静,能听到草丛边的虫鸣声。
姜导脸色柔下,跟加了滤镜似的,“过了。”
大家松了口气,不约而同鼓掌。
谢其洲和温宁回到监控器前看回放,谢其洲玩笑道,“小温昨天开小灶了吧,效果不错啊。”
温宁不好意思笑。
“谁给开的?”姜导抬眸,知错就认,“小温啊,我刚说错了,你老师很有灵气,多跟他学学。”
温宁:“……”
时间还早,姜导心情不错,放大家回去先吃早饭,晚点再开工。
小覃挽着温宁的手,凑上来挤眉弄眼,“温宁姐,谁给你开小灶了?”
温宁猛地她藏了人,撇下大家先往回跑,“我有点急事。”
回到小李子家,小李子背着小书包出门,和温宁撞了个满怀。男人开门出来,插着兜懒洋洋一站,好看的桃花眼微勾,“怎么回来了?”
单调的小院仿佛染了抹亮色。
小李子戳戳温宁,“姐姐,这个哥哥是男主角吗?”
温宁心虚,“不是,男主角是谢叔叔,你见过的。”
小李子费解极了,“不是最好看的是男女主吗?”
温宁有点为难,“不一定,但大多数时候是……”温宁感觉越解释越乱,谢老师的颜值也是很能打的。
小李子自己想明白了,“姐姐,你男朋友真好看。”
温宁嘴角抽了抽,“他不是。”
小李子看向陆彦诚。
“姐姐说得对,我不是她男朋友,”陆彦诚莞尔,拖着尾音,“我是她……”
其他同事正好进门,温宁心一虚,脱口而出,“哥哥。”
众人愣了一下,眸中闪过惊艳。
场记小姐姐酸溜溜感叹,“温老师,你家基因真好,颜值对半分。我家的颜值全长到我哥那,一点没给我留。”
温宁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哥哥可以是很多种哥哥。
但众人没给她机会。
“我也是,我家颜值我没份,还好分到了点脑子。”
“我就不一样了,我爸妈是校花校草,我和我哥……嗯我妈从小就教育我们,人丑就要多读书。”
小覃看了眼温宁,极力憋着笑,很痛苦地嗤了一下。
小李子被奶奶赶去上学,众人围在院子的长桌上吃早饭。
邵欣琪问温宁,“你哥是不是上过节目啊,感觉好面熟。”
温宁心猛地紧了一下,“没有啊。”
呜呜,她刚说了谎就要当场被戳爆。
都怪林亦然,爆了他那么多侧颜照。
邵欣琪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放心上。
过了会,有女同事大胆地试探,“温老师,哥哥来几天啊?要不要加他到群里方便联系?”
温宁她觉得身边那个招人的会答,结果饭桌上只剩下餐具相碰的声音。
她杏眸微愠,“问你呢。”
陆彦诚唇角微扬,语气斯文温雅,“不用,谢谢,通过温老师联系就行。”
对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他看了眼温宁,悠悠开口,“我女朋友爱乱吃醋,知道了会弄死我。”
吃完饭,剧组开始赶进度。温宁扛过前一场吻戏之后,戏感通畅了,几乎都是一条过。
傍晚,天边弥漫着火烧云。
温宁见姜导心情不错,趁机跟他请一天假,清明回去祭祖。
姜导不仅同意了,还让后勤给大家加菜,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聚到小李子的院子吃饭。
宁静了一天的小院顿时人头攒动起来。
饭桌上大家倒没平时那么放得开。
似乎因为多了个人。
那人微微低着头,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被鸦羽般的长睫轻轻敛住,模样跟清纯貌美男大学生似的,慢条斯理剥着虾,放进温宁的碗里。
明明他这会挺纯良,可就是给人一种久居高位的疏离气场。
姜导德高望重,主动打破微妙的气氛,慈眉善目问,“小温啊,你在哪工作?忙不忙?”
温宁吃了一颗虾,脸颊鼓鼓的,“我就在你这工作呀。”
姜导看她身旁男人,“我问你哥。”
温宁呛得轻轻咳起来,戳了戳姓陆的,“小温。”
姓陆的擦了擦手,搭她腰上,摩挲了一下,沉声带笑问,“就这么想当我妹妹。”
有点痒。
温宁脸色纠葛,“你也不亏,我都喊多少遍哥哥了。”
他拖腔带调的,轻浮地说,“行吧,妹妹。”
温宁心跳骤地乱了一拍。
随即,她听到男人换了副口吻,斯文而从容,对姜导说,“工作不忙,接了家里一点小生意。”
温宁:“……”
小覃:“……”
温宁听不出他喜怒,低低呢喃,“你生气了?”
陆彦诚给她剥虾,“为什么要生气?”
温宁被他问得迷糊了。
他要是在朋友面前介绍她是妹妹的话,她会气得马上跟他离婚。
陆彦诚把虾放进她碗里,语气特别体贴,“谢谢妹妹,哥哥还挺喜欢刺激的。”
温宁眨了眨眼。
他眸子微勾,“还没试过跟亲妹妹乱……”
温宁下意识捂着他的嘴。
饭桌顿时安静下来。
温宁脸颊烧得慌,连忙松手。
她要疯了。
陆彦诚拿起纸巾,优雅从容地擦了擦手,冲大家抱歉地笑了笑,“说了句得罪我女朋友的话,妹妹怕我被灭口,赶紧阻止我。”
温宁脸红一块白一块,感觉好羞耻,又觉得他救场救得还行。
她快要裂开了。
姜导笑起来,“小温啊,反正你工作不忙,对电影有没兴趣,当兼职也行啊,你这骨相不出镜太浪费了。”
“抱歉,”陆彦诚语调客气温润,“我女朋友不喜欢我抛头露面。”
细品还能听出丝宠溺。
小覃捂着嘴,生怕发出土拨鼠的尖叫。
桌上的女孩们面上挺平静,背过脸疯狂交换眼神:呜呜呜,长得挺好的,就是脸上刻了“我有女朋友”几个字。
小覃快憋出内伤,“温宁姐,手机借我玩玩行吗,我手机玩没电了。”
一顿饭,温宁吃得跟坐了趟过山车一样。
小李子奶奶整理了一间阁楼小房间给温宁的“哥哥”,温宁把人轰上去,彻底松了一口气。
洗完澡,手机响了响,她歪着头接电话。
陆彦诚淡笑了下,比平时还要轻浮,“妹妹,睡了吗?”
温宁冷冷说,“睡了。”
陆彦诚温柔有礼,“那打扰了,麻烦留个门,哥哥马上下来。”
温宁明知故问:“什么事?”
陆彦诚淡笑,“医生刚给我打电话,说了下我太太的病情,妹妹有兴趣吗?”
温宁竖起耳朵,“医生说什么了?”
恢复记忆的事,温宁白天给医生发了消息,医生想给她做个线上诊断,提醒她很耗精力。
她迟疑,想往后拖一拖。
医生最后同意了,说这段时间她可能陆续恢复一些碎片,医嘱还会单独发给她的家属。
陆彦诚语气懒洋洋的,带着几分蛊惑,“说来话长,大概意思是,需要陆太太带我见个家长?”
第57章 难追
温宁半响不说话。
过了会; 男人清朗好听的声音从话筒和门外双重传来,“开门。”
她开了条门缝,欲言又止。
陆彦诚垂着眼; “不让哥哥进去?”
小姑娘刚洗过澡; 俏脸氤氲着水汽,清澈的杏眸带着警惕; “说完你就走?”
陆彦诚爽快答应; “好啊。”
关上门,温宁就被人打横抱起,她背脊一僵; “你不是说完就走吗?”
“这不是没说完吗,”陆彦诚把她放回床。上; 指尖落到衣襟上; 体贴地和她建议,“要不抓紧时间?边做边说。”
温宁捂着他的手; “流氓。”
陆彦诚顺势躺下; 任由她俯到自己身上; “谁在耍流氓?”
温宁耳朵晕开淡绯,不敢看自己羞耻的姿势; 努力维持淡定的表情,“我的房间我可以耍,你不能。”
陆彦诚黑色微乱; 眉眼柔和; 脸颊带着春意; 像勾人的狐狸精; 握着她的手往下。
“麻烦再流氓点; 谢谢。”
温宁被他温热的气息搅得耳根发烫; “别动,赶紧说。”
陆彦诚倒不介意这样和她说正事,但他确实难以专注,“除了十八到二十二岁,你还记得其他年龄段的事吗?”
医生的原话是,温宁有可能不止失去一段记忆,希望能带着她的父母一起来就诊,但温宁很排斥。
温宁垂眼,“我都记得呀。”
陆彦诚刮她鼻子,“都记得?”
温宁秀眉微蹙,“你怎么和医生一样疑神疑鬼。”
“下次带你父母一起去见医生?”陆彦诚抬头亲她一下,不动声色哄,“医生说不仅他们,你的朋友也陆续加入治疗计划里。”
温宁缓了两秒,“我也好久没见他们了。”
她语气平平的,没有一丝难过,反倒是带着几分难为情。
陆彦诚松了口气,情况比他想象的好得多。
他拨了拨小姑娘耳边碎发,“为什么好久不见?”
“很丢人,”小姑娘趴到他胸口,埋着脸呢喃,“你别问了。”
陆彦诚被她蹭得跟着了火似的,急需降一下温,视线落到她诱人的唇上,“不说也行,亲一下就放过你。”
小姑娘杏眸微凛,用眼神骂了他混蛋,但还是贴了他一下。
陆彦诚下意识扣上她软和身子。
温宁倏地清醒过来,挣扎着坐起来。
今天可没有雨声来帮忙遮掩。
陆彦诚桃花眼迷离,低哑的嗓音荡入她耳畔,“妹妹,没人告诉过你,在男人身上不能乱动吗?”
温宁瞬间乖下来,双手小心翼翼搭在他肩上,做出让步,“要不清明你跟我回家,到时候就知道了。”
陆彦诚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温宁低低地嗔,“说完了,你赶紧走。”
一个天翻地覆,她到了下面,男人食言得理直气壮,“再亲一会。”
软和的唇一路向下,如和风细雨拂过,温宁的不安和抗拒渐渐被融化掉。
放松下来,她开始渴望,手臂绕过他腰身,紧紧扣在一起。
男人伺机撬开她贝齿,和风细雨变成狂风骤雨。她呼吸变得局促,男人缓了下来,重新变得耐心,像在教她跳交谊舞。
吻到一半,他忽地从她身上下来,背对着她坐,“睡吧,哥哥等你睡了再走。”
温宁眼底的雾还没化开,心口猛地感觉一空。
她居然被狗男人推开了!
她突然想使坏,从身后抱住人,“睡不着,要不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