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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太子火葬场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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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枝有些累,上了马车,茯苓满头热汗回来。
  “娘娘,那些太医真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去得最早,却最后才拿到,一会儿说贵妃娘娘要这个,一会儿说徐妃娘娘要那个,再然后,竟然郑王妃的人也来插队。”
  “——明明前阵子,郑王妃的人瞧见咱们还腆着脸想打探什么呢,如今竟又这般!”
  玉珠拿着药丸,研磨成粉后兑水递给阿枝。
  阿枝喝了药,心中郁气顺了不少,对茯苓道:“忍忍吧,这在宫外人多眼杂的,不比在宫中只有咱们。”
  “是,”茯苓压住烦恼,“娘娘有没有发现,您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殿下了?”
  “有吗?”阿枝一怔,她倒没觉得,只是在宫中待久了,谨言慎行已经被迫刻进了骨子里。
  “有的!以前娘娘可不会如此,”茯苓叹口气,对这个发现有些难过,但不一会儿又高兴起来,“不过王府马上就修葺完毕,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搬进王府,到时候只有咱们,娘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阿枝咬住下唇,眼底晦涩不明,末了笑笑。
  “我便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这点自由我还是能给你的。”
  她说完,往后靠了靠。
  “有些累了,我睡一会儿。”
  茯苓将软垫放好,“娘娘好好歇会儿,这几日围猎可有得忙呢。”
  阿枝闭上双眼,没有回答。
  脑海里还在回想茯苓的那句话。
  ……只有咱们,吗?
  到了围场,阿枝先回了营帐歇息。
  纵使喝了药,她还是有些晕沉,小顺子在外转了一圈,兴冲冲回来给她汇报。
  “娘娘,您很应该去转转的,咱们殿下在和另外几位殿下跑马呢,他们都要吓死了!”
  小顺子眼里的兴奋都快溢出来了,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呸呸呸,”玉珠机警,敲上小顺子的脑袋,“这人多的地界,可别说什么死不死的话。”
  小顺子捂着脑袋,也不记气。
  “咱们殿下英姿飒爽,马术一绝,还挽弓射下了一只大雁并几只鹌鹑,箭无虚发。给郑王殿下都看愣了!”
  阿枝倒是能想象到一些人的震惊。
  燕珝在三年前的那个寒冬伤了腿,又受了重伤,多少人以为他会捱不过那个冬天,或者就算活下来也会变成个废人。
  谁知他不仅活了下来,还如此骁勇,不减当年。
  先前见到他能骑马便已是震惊,如今又当众展现出了如此强的箭术,无人不为之侧目。
  她扯扯唇角,“他们都盼着他的腿废了,好踩着他上位。”
  小顺子握紧拳头,“还好娘娘当年花了大功夫给殿下治腿,日日熏着膝盖,想不好都难!对了娘娘,陛下方才还亲口夸赞了殿下呢,想来是欢喜得很。”
  阿枝知道燕珝一切都好,放了心歇息。
  她是侧妃,还是不受人待见的外邦人,需要她去社交的场合并不多,她在这里安安稳稳休息,就已经很给燕珝省事了。
  她还难受着,许久未曾出门,如今想要逛逛都没有力气,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眉头还皱着,意识混沌,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在担忧什么。
  燕珝今日大出风头,会不会又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
  ——罢了,纵使不如此,也会有人盯着他的。
  意识昏昏沉沉,最终陷入了一片黑暗。
  恍惚中好像被一只大手探了探额头,掌心温度灼热,好像能将她暖化一般。


第20章 惊坠
  阿枝睡到傍晚,天色昏沉。
  醒来未曾看见人影,那梦中隐约的触感或许也不尽真实。
  营帐外热闹得很,喧闹的欢呼声也一阵一阵传来,阿枝还有些头痛,“茯苓,茯苓?”
  茯苓闻声进来,“娘娘,您可醒了。”
  “陛下今日兴致高,亲手刺死了一头野猪。下令分赏,咱们也有一块呢。殿下惦记着您,说这野猪肉滋补,特地让小顺子也送来了殿下的那份。”
  阿枝看着两份炙好了的肉,秀气的鼻翼皱了皱。
  “闻着很香。”
  “那是自然,”茯苓切好了小块,放在炉子上温着,“娘娘好好尝尝。”
  阿枝尝了一口,并不算大的两块肉切成更小的块,“味道不错,你们都来尝尝。”
  连玉珠和营帐内分来伺候的两个小宫女都尝到了御赐之物。
  特别是那两个宫女,许久未见过贵人,想不到如今竟还有此殊荣,兴奋得脸颊通红。
  玉珠瞧着营帐内众人,突然道:“这野猪肉倒还不算最好吃的,要说鲜美,那还得是雁肉。”
  阿枝放缓了咀嚼的动作,听她细说。
  “大雁肉滋补,加上葱段和蒜丝不论是清蒸还是红烧,都很鲜嫩,怎样都好吃。”
  许是今日心情好,玉珠也罕见地话多起来。
  阿枝听完,侧目道:“原来如此,玉珠吃过?”
  玉珠一愣,未想到她会如此发问。
  “……奴婢自然是无福享受,但娘娘或许可以尝到。”
  茯苓来了兴致:“何出此言?”
  玉珠:“大雁是忠贞之鸟,殿下今日正好挽弓射下一只大雁,想来不多时便要送进娘娘的营帐了。”
  小顺子点头:“娘娘来自北凉或许不知,咱们大秦娶亲,男方家还要备上一对聘雁呢。”
  “好像董嬷嬷提起过。”阿枝回忆道。
  她好容易拉平的眉头淡淡皱起,昳丽的容颜又染上一抹不可言说的忧愁,口中轻喃。
  “忠贞之鸟……”
  茯苓垂眸,看向她不由自主收缩起来的玉指,莹白的指尖染上淡粉,在营帐内并不算明亮的烛火下更显娇嫩。
  她没什么感情地起身,“你们先出去吧,我陪娘娘坐会儿。”
  玉珠不置可否,带着宫人出了营帐,帐中只余小顺子和茯苓。
  “我也只是侧妃而已,不能奢求我的夫君,对一个妾,忠贞。”
  阿枝低语。
  “便是要送,也该送给明媒正娶,纳吉纳征的正室。总归是落不到我手上。”
  她只有对着茯苓和小顺子,才能敞开心扉。
  营帐内烛火晃了一晃,透过光线,几人的身影也在洁白的帐子上轻晃。
  秋日还有些燥热,没来由地让人沉寂。
  向来会逗趣的小顺子此刻也没了调皮的心思。
  他也明白,娘娘或许还在为午间的话伤神,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但他不敢将午间所见告知茯苓。
  她脾气暴些,若是说了什么话,只怕更会让娘娘伤心。
  小顺子难得思考了自己应该说什么后才开口,惴惴道:“娘娘,那雁许是还没送来。”
  阿枝摇头,“殿下的性子,要是想送早便送了,何必等到这会儿,不必盼着。”
  “罢了,不过就一只大雁而已,也代表不了什么。”
  阿枝不喜欢这样沉闷的氛围,戳戳茯苓,“我又不伤心。”
  茯苓叹气:“娘娘,您太好性儿了。”
  阿枝点点她的脑袋。
  不是她好性子不伤心。
  是她不该为一只大雁伤神,等待她的还有整个草原。
  燕珝回来时,她早已将那只不知所踪的雁抛在脑后,见他回来,笑盈盈道:“你回来啦。”
  “嗯,”燕珝勾起唇,浅淡应声,“回来了。”
  烛火明灭,大大小小的营帐中,一声脆响打破了帐中沉寂。
  “你说什么!”
  少女扬起的声音带着诧异,“殿下将自己的那份,也给了她?”
  身边服侍的婢女垂首应声:“奴婢亲耳所闻,晋王侧妃营帐中那两个宫人说的闲嘴,奴婢都告诉娘子了。”
  “殿下罢了宴席就回了营帐,难不成真想见她?”
  少女的声音带上些迟疑。
  “还有那雁,可有听说过,殿下到底要将它赠予谁?”
  “这倒是不曾听闻。”婢女回答。
  “……莫不是真要赠予她,”少女声音有些扭曲,“殿下心里……真的有她?”
  一张淡粉色的帕子被主人愤愤扔到地上,鲜嫩的眼色顿时蒙上了尘土,看不清其上原本繁复精致的花纹。
  次日一早,是个爽朗的天气。
  古者大阅以讲武事。盖安不忘危之意。
  祭祀后,陛下率百官观兵,没有女眷的事。
  阿枝方才跪了许久,腿有些软,慢慢走着。
  专程为女眷开辟的马场不小,且紧挨着前方主围场,伺候马匹的小太监看见贵人来了,点头哈腰一脸谄媚道:“娘娘可要跑跑马?”
  刚结束祭祀,这会儿女眷大多还在休息。阿枝瞧着人少,正是好时机。
  “劳烦牵匹温驯的来。”阿枝叮嘱。
  那小太监笑开了脸,收了小顺子给的金稞子揣进袖中,“咱这儿的马都是为贵人们准备的,极温驯,娘娘放心。”
  阿枝颔首,“劳烦你。”
  “不敢当,不敢当……”
  小太监牵来马,是个头不算很高的母马。阿枝放了心,牵住缰绳一跃,稳稳当当骑了上去。
  她确实不是很会骑马,但也只是相对而言。北凉人自小在草原上长大,马背上成长的族类不可能对马一无所知。
  她安抚地拍拍马背,抚摸小马柔顺的鬃毛。
  其实是有些心悸的,阿枝坐在马背上,小太监在前方牵着,茯苓小顺子二人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骑上马,视线就高了不少,隐约可以看见不远处观兵的盛大场景,礼乐之声传来。她又移开视线,看向一望无际的蓝天。
  和北凉不同,这里的蓝天好像也有局限。
  山林阻挡了最后的视线,目光悠悠转回到草地上。
  蓦地想起了当初。
  她还年幼,爬上小马驹的马背时便被十姐拽了下来,狠狠地摔到地上。
  刺骨的疼痛传来,泪珠一串串往下落。
  偏生幼年的她还没被打服,不服输,哭完了站起身来又想上马,却再一次被十一哥重重推了下来。
  就这样往返无数次,无论摔倒得有多惨,当时的阿枝掌心死死掐着缰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忍住绝不求饶。
  任凭泪水落下,也不松手。
  她听见十姐的马鞭落在她小马驹背上的声音,想要护住又被推下,马驹发出了痛苦的嘶鸣,狠命挣脱。
  她被吃痛的马驹带着在地上拖行,衣裳磨烂得不成样子,看不出原本的花样。
  一人一马被围起,她的血缘至亲冷漠地看着她的样子,发出阵阵嘲笑。
  “别打它,别打它,我求饶……十姐,打我,不要打它……”
  小阿枝泪水泥土糊了一脸,攥得死紧的手被人粗暴地掰开。
  “早些求饶不久好了嘛,妹妹。”
  他们恶劣地笑着。
  可怜那还没有取名的小马驹,第二日就被大妃派来的人牵走。
  她便再没有属于自己的小马。
  阿枝仍记得从马背上一次次掉下来的感觉,看着自己距离地面的高度,还有些眩晕。
  “慢些。”
  她出声,前面的太监“欸欸”应声,速度却不减。
  阿枝忽然回过神来。
  她方才出神,没看到此处地界已快接近观兵的场地。
  茯苓和小顺子在身后跟着明显有些吃力,她在马上未曾发觉,此时的速度已经不慢。
  急急出声:“这方向……”
  茯苓方才已经力竭,但是看阿枝没有阻拦的意思,以为她想要跑马,便没出声,小顺子这会儿发现不对,咬牙上前,几步拽住那牵马太监的衣角。
  “你停下,娘娘贵体不得有失!”
  话音刚落,那太监一个反身挣脱了束缚,不知从哪儿使出来的蛮劲一把将手上团起的马鞭放开,面露凶光,狠狠地打在马的后腿。
  马匹受惊,撅起后腿便想踹人。马后的茯苓不设防被带倒,小顺子也被牵连着和她在地上滚成一团,眼睁睁看着马匹带着马背上惊恐的人飞驰而去。
  那太监身上许是有功夫的,阴狠低笑,说出来的话叫人背后发寒。
  “娘娘,得罪了!”
  阿枝一声惊呼,半个身子差点飞出马背。
  慌乱之下腿还没忘夹紧马腹,腰腹部紧紧贴着马鞍,双腿酸软脱力,总算是没掉下去。
  马不知何处受了痛,飞奔起来,胡乱朝着前方奔驰。背上的人成了累赘,马匹疯狂颠起身子想要将其甩下。
  原先柔顺的鬃毛凌乱,她几乎抓不住什么,两手虚空摸索,努力稳住身形在这样颠簸的情况之下抓住缰绳,用力缠绕在掌心臂膀,一圈又一圈,将细嫩的手腕勒出深深红痕。
  “救、救命——”
  呼救被堵在了喉咙,如此凶险的情况下几乎失声,嘶吼着也难以发出声音。
  若是摔下去……
  方才记忆中一次次摔下马背的记忆一瞬间涌入脑中,酸涩害怕充斥着她整个胸腔,瘦弱的身躯在马背上起伏,并不算高的高度在她眼前顿时变得如同深渊,明明还未受伤,那曾经被马在地上拖行的背部又隐隐作痛起来。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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