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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太子火葬场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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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救她。
  呼呼风声从耳边极速刮过,马儿蹦着飞奔着朝前方冲去。
  阿枝咬牙拽住缰绳,看清前方之物后,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眼眶被风沙吹得生疼,吹干了原本盈出的泪,干涩难受。
  此刻一切都在她眼前慢放,她看见前方各色的兵甲整齐排列,骑兵弓箭手环在外围,警惕着所有贸然靠近的人。
  她知道这些人。
  燕珝全权负责这次围猎事项。
  他下达的命令是:所有擅闯者,就地斩杀。
  “称尔戈——比尔干——立尔矛——”
  风声呼啸着将远方的呼喊送进她耳中,一阵阵绝望袭来,将人淹没。
  视线找不到落点,但她能看见不远处,银白铁甲们朝她举起了弯弓。
  弓弦拉成满月。
  冰冷的箭头在日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咻——唰——”
  一支支羽箭朝她飞来,阿枝闭上了双眼,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掉下,等待着即将到来的。
  死亡。


第21章 难堪
  纪律严明的军队收到了干扰,惊动了不少人,尤其是外围的战马。若不是精锐的士兵牢牢牵住缰绳,战马发起狂来定会酿成惨状。
  外面的骚动未曾惊动内里的贵人。
  陛下居于万人之上,满意地看着他江山的万千士兵演练武功。
  他坐将台上,听着将士们的欢呼。
  弓弩发射的声音、刀尖相撞之声、矛盾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这是他的江山。
  陛下手中的长弓好像也开始嗡鸣,感受到了弓马的热血。
  多少年了,距离他在马上的日子……
  他抬手,众将士高喊:“陛下——万岁——”
  兵刃之声停止,在场所有兵士齐齐跪下叩首,整齐划一,扬尘遮住了刺眼的日光。
  郑王上前,拱手道:“父皇,我大秦有如此雄兵,定可延万年!”
  陛下拊掌一笑。
  众人还未笑开,便见陛下身边一直不语的晋王殿下突然有了动作。
  不知为何,原本淡然肃穆的神色有了波动。长剑出鞘之声打破了整个寂静的围场,他眉头紧皱,几步上前脚步轻点高台,手中的长弓拉满,连发三箭。
  箭矢被击落的声音传来,场内众人此刻才慌乱起来,他们甚至都不明发生了何事。
  “护驾——护驾——”
  燕珝纵身一跃,足尖轻点在一护卫的盔甲之上,借力跃得更高。
  又是两箭射出,落地之时黑得发亮的骏马适时飞奔而出,一人一马越过人潮向场侧飞去。
  马蹄声震彻长空,纯黑的骏马被纵马者掌控着跃起,跳出了高高的围栏与人墙,落于地面,地上的草皮被马蹄拉出长长的一道痕迹,翻出了带着湿润的新土。
  他就这样降临在她身前。
  阿枝泪眼朦胧,原本因为害怕紧紧闭上的双眼又一次得见天光。男人面如白玉,乌发之上是她今晨亲手戴上的发冠。
  玄袍蟒服金丝系带,无一不彰显着今日祭祀观兵的庄重。
  看不清他的神情,但阿枝在看见他的那一瞬,更深的惊恐从内心深处传来。
  又要连累他了。
  她心跳飞快,说不清此时的情绪。
  左肩的剧痛刺激着她的大脑,鲜血浸湿了衣襟,连衣领处都沾上了粘腻的血液。她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汩汩流动,喷涌而出。
  失控疯狂的马也被羽箭刺中,前腿染出血色,下一秒便要跪倒在地,将马上的她甩出去。
  燕珝拦下最后几支射来的羽箭,长剑砍断箭尾,锵锵剑鸣声响彻耳边。
  看见来人,阿枝终于脱力,握着缰绳的双手磨出血痕,在细腻的瓷肌上显出刺眼的红,随着无力的指尖滴落在草场。
  整个人宛如失了线的风筝,终于在马跪倒之前侧身摔落,中箭的左肩眼看便要落在地上。
  耳朵一阵嗡鸣,听不清声音。
  阿枝咬着唇,下唇被咬出深深的齿痕,紧闭上双眼的同时,落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华服庄重,碾磨在露出的肌肤上生疼,金线硬生生从臂膀处磨过,带起伤口,刺骨的疼痛又一次传了上来。
  脑袋被重重捂在怀中,她听见了他重而并不规律的心跳,这和每一次她靠在他胸膛间听见的,都有所不同。
  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只余二人彼此交缠的呼吸。
  淡淡的青竹香和血腥气缠绕在一处,阿枝第一次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那种莫名有种失而复得情绪的怀抱将她用力地环绕,燕珝少见地喘了口粗气,平复着气息。
  护卫此时才姗姗来迟。
  阿枝感觉到抚在她脑后的大掌一顿,周身的气息骤然冰冷了下来,不见方才的慌乱,只剩沉稳。
  燕珝方才从马上跃下侧身接住将要落地的她,用自己的臂膀护住了地面的冲击,阿枝刚回过神来,泪水还未落下,便听男人冷然又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从胸腔传出。
  “围场重地,你也敢擅闯,不要命了?”
  他站起身,将她一把拉起。
  阿枝浑身失力,站不稳的身子虚弱地靠在他身侧,却被他淡漠推开几分,格外疏离了些。
  陛下身边的大太监颠颠地跑来,拉着细长的嗓音:“原来是侧妃娘娘——”
  “侧妃?便是那个北凉人么?”
  “应该是了,看这长相装扮……”
  不知何人开始窃窃私语,赶来的兵卫长一声冷哼,众人顿时寂静。
  大秦兵士训练有素,不敢再妄言。但他们心里想了什么,阿枝都清楚。
  她惊魂未定,便听燕珝道:“有劳刘公公,李侧妃无礼冲撞,理应亲自前去请罪。但她如今受了重伤,还请公公派人遣她回营。”
  “今日之事,是本王未能负好监管之责,过错在本王……”
  “不、不是,”阿枝苍白的脸上泛出忧虑,拽住了他的衣袖,“我是被害的,有人特意将我引来……”
  “有人要害侧妃娘娘?”
  老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手上的拂尘甩起,换了个方向。
  “娘娘自可细说——此等大事,老奴必要禀告圣上——是何人敢在观兵仪式上对本朝皇妃动手!”
  “公公,观兵乃是国之重事,方才结束,父皇重疾方愈,许还得您在身边看顾着。”
  燕珝少见地多言,语速有些快。
  “李侧妃顽劣跑马,乃是重罪,该当处罚。至于是否被害,此事本王自会查明清楚,向父皇禀明,还请公公让父皇莫要忧心。”
  刘公公意味不明笑笑,拂尘一甩,先回去禀告陛下了。
  老太监一走,阿枝害怕他会将罪责推到燕珝身上,整个人又摇摇欲坠起来,想要辩白。
  “不是……”
  不是她顽劣跑马,不是她无礼冲撞,是有人要害她性命,或许也料到如此,纵使她不死,冲撞观兵仪式的罪名也能让她脱一层皮。
  “这都是被设计的,并非殿下之责!”
  见她轻颤着的手又晃动起来,好像还欲辨明,燕珝转身,面对着她。
  好似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斥责。
  “李芸,”他声音未有犹豫,“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阿枝怔住。
  他叫她李芸。
  生分且又疏离,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唤出了她多年未曾听过的名字。
  这样冰冷的眼神,那样能够吞噬人的神情,不像是惯常温润的燕珝会有的姿态。
  “你说有人害你,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燕珝带上几分讥诮,反问。
  “茯苓和小顺子俱都知道,是一小太监……”阿枝急急出声,手却被人无情甩开。
  “够了。”他打断。
  “那都是你的人,自会帮你说话。我且问你,你口中的小太监,人在何处?”
  阿枝回头,却因为失力转身又一次摔倒在地上,狼狈地沾染了一身污泥,却并未看见后方有任何人影。
  “……是有的,殿下,”她不知该如何在这样的情境下告诉他方才她的境遇,在马上的多少时间,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此次非我顽劣……”
  “你无人证,可万千将士俱都看见了你独自一人骑马奔来。如此行径,便是当场斩杀也不为过。”
  燕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并未将她扶起。
  这样瞧他,阴翳笼罩住了整个脸庞,看不清楚神情,愈显尊贵漠然。
  她费力地仰着头,左肩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着血液,许是羽箭刺痛了男人的双目,他闭了闭眼,深叹一口气。
  蹲下,按住她的肩膀,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修长分明的指节按住羽箭,硬生生将其折断。
  虽还未拔出,如此动作却又扯动了伤口,阿枝痛得猛颤,燕珝却站起身来,毫不在意地用手帕拂净手上的鲜血。
  “早些回营,回宫后,随我向父皇请罪。”
  他站直了身子,在大秦的精锐将士前,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面上毫无波澜,仿佛她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玩物,如今给他招惹了麻烦。
  该被丢弃。
  “至于你那些为自己脱罪的无稽之谈……日后便莫要再提了。”
  话音刚落,他便将沾满鲜血的帕子扔在了她身边,长腿一迈,转身离去。
  阿枝看着那帕子悠悠落地,鲜红的血迹覆于其上,心脏好像被人重重扯了一把,喘不上气来。
  没有人,没有人相信她。
  为什么燕珝要如此对她。
  阿枝肩上的剧痛一阵又一阵地刺痛着,几次想要昏厥,却又因为疼痛不得不保持了清醒。
  可越是这样的清醒,越让她难堪。
  她是女眷,是公主,是晋王侧妃。在场将士无人敢抬眼看她,却正因如此,她更能感受到他们心中对她的鄙夷不屑。
  从她身旁经过的每一次冷哼中,或是停留的那一瞬里,亦或是长剑不满地收回剑鞘中的声音中。
  她自来是不讨人欢喜的,阿枝又一次认识到。
  阿枝闭上双眼,忍住剧痛,她闯了大祸,会连累他。
  都是因为她……
  茯苓和小顺子终于赶来,见状吓得惊慌,与赶来的宫人将她扶起,由步辇送她回营。
  阿枝半身鲜血,半身污泥,发髻散乱,偏偏营帐此前安排得偏远,要经过一大片营帐。
  贵人们消息灵通,都听说了消息,有含蓄的尚且背后偷笑,直白的竟自己站了出来,瞧着她被步辇抬着送回去。
  一双双好奇讥讽又不加掩饰的眸子从她身上一遍遍扫过,阿枝羞愤欲死,只能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
  女眷都是熟面孔,阿枝侧过脸,不想直面她们的轻蔑。
  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却在泪眼朦胧的时候,在人群中看见一个清丽的身影。
  面容从未见过,气质却出尘,身如细柳,月白锦裙勾勒得人亭亭玉立,细长的脖颈让她在人群中宛如一只白鹤。
  距离她并不远,站在一群讥笑的贵女正中,想来身份不低。
  与她们不同的是,她眉头轻蹙,好似有万分忧愁。
  阿枝心头一跳。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人或许就是那个传说中,文雅万分,端庄识礼的付家女,付菡。
  姿态袅袅,和燕珝甚是相配。
  而她一身污泥,狼狈不堪。


第22章 箭矢
  “郑太医,娘娘的伤如何?”
  郑太医四十来岁,蓄起了胡须,眉头紧皱将手搭在阿枝的腕上。
  半晌沉吟道:“娘娘体弱,兼又惊惧交加,这体内的箭头必须及早取出。”
  茯苓眼泪都要出来了,“郑太医,还请您快些将箭头取出,这样锋利的箭矢扎进去肯定很疼。”
  郑太医点点头,又摇头,不慌不忙道:“取箭容易,只是……”
  “只是什么?”
  “娘娘是女子,岂能让外男看了娘娘贵体?”
  玉珠过来,开口接道。
  郑太医叹气,愁眉不展,“是这个理。”
  茯苓慌乱,“那该如何,此处又没有女医,总不能让娘娘一直痛着吧!”
  阿枝疼得晕沉,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打湿了背脊,唇色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
  茯苓更心疼,哀求道:“郑太医,还请您救救娘娘,若您不救……”
  “不成!”玉珠制止道:“娘娘玉体贵躯不可为外人见——”
  “那你要如何,眼睁睁看着娘娘受苦吗!”茯苓猛地站起身来,将玉珠推了一把。
  “一口一个规矩,实则从未把娘娘放在眼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茯苓眼泪落下,继续哀求:“郑太医,您……”
  “我来罢。”
  清澈明亮的嗓音从营外传来,掀起帘子的同时带来了一片光亮,眼熟的月白色衣衫飘逸轻盈,几步便到了她跟前。
  她姿态端方,行了个礼,“民女付菡见过娘娘。”
  阿枝愣神,极少被人恭敬行礼,一时竟忘了让她起身。
  半晌才反应过来,忍着痛点点头,让她免礼。
  付菡起身,看清了营内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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