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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仲年:“你骂我?”
“骂的就是你!”林斯难得来了些脾气。
身边的佣人们都大吃一惊,这个新来的竟然敢这样怼二少爷,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而更令他们惊掉下巴的是,脾气不好的纪二少被人甩了脸色,竟然也没有非常生气的样子,而是悠哉悠哉地把这个新来的家伙一步步逼到墙边。
两条裹在西服下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一撑,他将林斯困在了自己和墙面之间,投出一片浓厚的阴影。
就着明显的身高优势,纪仲年垂眼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林斯,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给你一份体面的工作,给你一个自食其力的机会,你应该感谢我。”
这话说得财大气粗,有理有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请林斯当了个纪氏集团的董事长。
彼此近到不及一拳的距离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氛围,起码林斯是这么觉得的。
他被框在纪仲年的两臂之间,后背紧贴着光滑的墙壁,更能近距离地欣赏纪仲年的美貌,那点脾气就全没了,只剩下快要从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他趁此绝妙的机会勾引人,用细长的手指戳了戳纪仲年的胸口,故作可怜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那要不要我好好地献上一个香吻感谢你?”
“说话注意点,变态。”
纪仲年虽嘴上嗔骂着,却不自觉地对林斯笑,林斯顺手帮他把有点歪斜的领带系好,理了理西服的两片衣襟,十足一个体贴细致的小媳妇儿。
见他俩笑笑闹闹,吃瓜佣人们纷纷捂住了嘴巴,眼观鼻鼻观心,发出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我们家少爷竟与这个男的。。。。。。嘶,二少爷难道不喜欢女人?!”
“天呐,真的假的?这个姓林的到底什么来头?”
“你们小声点,不然被二少爷听见了,有你们受的。”
“。。。。。。”
这边,两个男人拌了几句嘴后,纪仲年不像林斯那么没心没肺,他察觉到下人们的目光,才惊觉自己这行为。。。。。。像是在与林斯调情。
他霎时滞了滞,耳朵尖徐徐一红,觉得自己是糊了脑子才会调戏林斯。
“咳……咳咳,”纪仲年慌得假咳数声,故作矜持地退开一点距离,将脸撇开,语气生硬地嘱咐林斯,“你把地拖干净点,我今晚回来检查。”
“收到,”林斯故意绕到他跟前,俏皮地给他敬了个礼,害得纪仲年的脸更红了些。
纪二少终于招架不住了,绷着脸躲开他,在林痴汉的深情注视下,佯装高贵冷艳地走出了纪家大宅。
*
结束了上午的工作,纪仲年肩脖和眼睛都酸痛,仰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
但他没有睡着,而是每隔十分钟就睁开眼看一份工作报告,这样能适当地调整精神状态,也不至于降低工作效率。
助理魏平带着文件和记事本走进来,借着这空隙跟纪仲年汇报一些事。这其中也包括了林斯的情况,因为他记得,纪仲年上次提过一嘴说要他平常留意一下这家伙。
“纪总,董叔说那位林先生最近有犯低血糖,昨天差点晕倒。林先生有可能是体质偏弱,又或者是体力劳动强度过大,我认为这点需要注意一下。”
听到魏平说的话,纪仲年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你让董叔少安排些工作给他,我之前就是说说气话,没想把林斯当劳动力使唤。还有,买些保健品给他,顺便带他去医院体检一下,之后汇报给我。”
魏平点头:“好的。”
纪仲年说完那些话,又觉得哪里不太妥当,于是改口道:“不是,他的事不用汇报给我了,我不关心。”
魏平仍是点头:“好的。”
他转身要离去,纪仲年再一次叫住了他:“算了,之后林斯那个体检结果……咳,还是跟我讲讲吧。”
这回,魏平脸上终于不再是机器人般,他低头偷笑了一下,未免惹老板不高兴,他又速速将这笑容刹住,恢复自己专业严肃的形象。
纪仲年一眼瞪住他,“你笑什么?”
魏平立马管理好表情,一板一眼地说:“我想起林先生跟我说过,他说纪总您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心里想的和表现出来的总是不一样。”
那次他受了纪仲年的吩咐,开车到西城的贫民窟里把林斯接过来,林斯一路上没停过嘴,吧啦吧啦地往外吐话。
至于内容,基本上是他讲自己和纪仲年之间的露水情缘、患难与共、以及心心相印,当然,其中也不乏对纪仲年怪脾气和臭毛病的吐槽。
如今看来,林斯果真十分了解纪仲年。
“你敢调侃我了是吧?”纪仲年换了个姿势,将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幽幽地盯着魏平。
“不是的。”
“你跟林斯很熟吗?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你俩聊天都聊了些什么?他有讲过我坏话吗?你们私下背着我联系?”
快被一连串审问逼疯的魏平:“…………。。。”
第16章 全情摇摆的桃子
下午开会的时候,有个董事提了拆分重要子公司的想法,纪仲年当即就黑了脸。
那老不死的一看就是想造反,纪仲年自从掌舵纪氏集团后,做事雷厉风行、六亲不认,更别说是区区一个集团元老。
他三言两语将那人怼得下不来台,毫不忌讳将在场那些有异心的都“得罪”了个遍。
从会议结束后,纪仲年就一直板着张寒气逼人的冰山脸,从公司回到家里,没有一个人敢迎着枪口而上。。。。。。
除了林斯。
林痴汉早上尝到了一点甜头,心心念念一整天,铁了心要和纪仲年朝着这良好的态势继续发展,于是当纪仲年一进家门,他像个跟屁虫一样跟了上去。
他热情满满地凑到纪仲年面前打招呼,“回来啦?今天辛不辛苦?我沏杯热茶给你吧,还是你想喝点别的?”
可是纪仲年一眼也不瞧他,径直朝书房走上去,林斯亦步亦趋地跟着,无论他怎样腆着脸去搭讪,也没得到对方的搭理。
。。。。。。最后还在纪仲年的房门口吃了一个响亮的闭门羹。
纪老爷的脾气向来阴晴不定,这一点林斯早就习惯了,虽然他时常会因这点而感到泄气,但还是希望自己能保持作为一只舔狗的基本素质,坚持不懈地在纪老爷面前摇尾巴吐舌头。
晚上,纪仲年正在书房里看公司文件,这间书房是欧式装潢,两侧墙壁一边挂着颜色偏冷调的油画,一边是整面放满各类书籍的木质书架,中间摆放着纪仲年的工作桌。
此刻他正将眉头微微蹙着,英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文绉绉的金丝眼镜,难得给平素锋利的五官削去一点锐气,时而会将目光转到电脑屏幕上,结合密密麻麻的数据来分析。
他原本很专注,直到林斯带着个拖把和水桶,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这人是来刷刷存在感的。
慢悠悠地拖了一下又一下,林斯把光滑的木质地板清洁得干净无瑕,单单是他脚下的这一平米,就已经来回拖了不下五次。
纪仲年的眼睛看似在直视电脑屏幕,余光却无可避免地扫射,看到正在他面前拖地的林斯。。。。。。
这家伙背对着他,袖子松松地卷到纤长的小臂处,露出两截白得晃眼的手臂皮肤,细瘦的腰正微微弯下,挺翘的屁股随之撅高起来,摆出了一个难以用正常词汇形容的姿势。
不堪入目的东西!
纪仲年捏紧了手中正签字的钢笔,低咳了两声以示警告。
“咳咳。”
但林斯没注意,他那叫一个专心致志,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滚烫的视线,屁股随着拖地的动作而小幅度扭动,从左边晃到右边,又从右边晃到左边,就像一个全情摇摆的桃子。
纪仲年:“。。。。。。”
林斯沉浸在自己的劳动世界里,直到纪仲年压着怒火的嗓音传来,有点吓人,“喂,变态。”
“嗯?”林斯转过身来,满脸茫然地看着他,不自觉流露出一种天真的神态。
纪仲年忽然间面红耳赤,莫名其妙地朝他吼:“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能不能把腰直起来?爷们儿点!”
林斯:“。。。。。。?”
他被纪仲年忽然发作的癫狂症给搞懵了,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就拖个地,又不是在军训,哪里不爷们儿了?”
“。。。。。。滚出去。”纪仲年气得想捞过书架上的牛津字典来扔死他。
“我地还没拖完呢。”
虽然屡遭嫌弃,但林痴汉偏偏不知死活,不但没有滚出去,还颠着颠着,主动晃悠到纪仲年跟前,将半边屁股一抬,咻地坐上这张昂贵的木质书桌。
真是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他坐在桌上,上身比坐在椅子上的纪仲年要高出一截,眼神因为略微俯视的角度而显得暖柔,仿佛随时就要往前越过这张横隔在他们面前的桌子,然后一下栽倒在纪仲年的怀里。
——起码此刻。。。。。。纪仲年就禁不住想到林斯软软地扑到自己面前的样子。
一定是这房间里的灯光太晃眼,暖黄色的,容易叫人的大脑产生类似于迷幻的错觉。
当他呼吸渐渐燎热时,林变态在三言两语间拼命撩汉:“纪老爷,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要。。。。。。我帮你捶捶肩?松松骨?我手法很好,包你试过就说爽!”
“我说了,滚出去。”这回纪仲年的声音冷硬不少,一字一顿都在磨牙。
他这怒火不像是假的,因为瞪人的眼神实在可怕,仿佛龇牙咧嘴的猛兽,活活把林斯吓得把屁股收了回去。
“我又哪里惹着你了?你这么烦我,”莫名被凶一顿,林斯无辜透了,“你怎么总是对我。。。。。。对我这么凶。。。。。。”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还挺可怜。
原本他就想找个干活的藉口,安静如鸡地陪在纪仲年身边,没想到对方厌恶他厌恶到了这种地步,仿佛把他当成了眼里的沙子,在视野里多出现一会儿也不行。
上辈子当舔狗追纪仲年,这辈子当痴汉追纪仲年,这都追了两辈子了,个中辛酸滋味还是难以诉清。
他明白纪仲年非一般人物,要追到手就必须论持久战,但是这样屡战屡败,心里头难免苦涩钝痛。
“我其实没想打扰你,就是。。。。。。”林斯后半句话的声量几乎降为零,“就是想多陪陪你,想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
纪仲年仍是不睬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直视着电脑屏幕,被上面的白光映得深沉晦暗。
“滚就滚,都听你的。”林斯只好作罢,灰溜溜地带上拖把出去了。
等到林斯真的背过身去往门外走了,纪仲年才将视线挪过几分,看向林斯那落寞离去的背影,捏着自己的鼻梁骨一阵叹气。
“基佬”、“变态”。。。。。。这些他曾经贴在林斯身上的标签,难道现在也要贴在自己身上么?
一向钢铁笔直、并且深度恐同的纪二少,越来越无法回避自己对林斯的奇怪感觉,这种感觉炽热又柔情,渴望占有又害怕靠近,而且。。。。。。
他竟然想和林斯做一些男人和女人之间做的事,想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变态欺负一通,想将身上憋了很久的火都发泄出来。
此刻,他不得不直面这种可怕的、不忍直视的念头。
——只要林斯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就莫名地感到烦躁和矛盾,既想要与之撇清关系,心头又总是牵扯出像藕丝一样弄不断的情绪。
疯了。
一定是那个变态给他下蛊了。
第17章 你一点自尊心都不要了吗
当晚,夜色沉沉如暮霭,凉风被厚实的窗户玻璃挡在外面。
纪仲年很上火,燥得睡不着。
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变态甩着屁股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还是光溜白净的,像一个左右两瓣都很有肉感的熟桃子。
他很久没有这种被欲火烧身的感觉,烦躁得翻来覆去,即使掀了被子又将身上的睡衣全部脱去,也还是不得劲。
下身仅剩一条内裤的男人鲤鱼打挺般坐起来,竖着右腿支撑在床上,窗外流进的月光将他紧实的大腿照出健美流畅的线条。
寂静之中,听得见他正极力地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然而躁动的血液还是很不安分,他便把空调的度数调低了一点。
可这物理降温并没有起到很明显的效用,于是他又下了床,去楼下的厨房里灌了两杯浮着冰块的水,这才好受一点。
客厅中一片漆黑安静,纪仲年独自坐在带着点凉意的真皮沙发上,在大理石地板上投出一个乌压压的人影。
他按压着晴明穴,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比工作上的所有瓶颈都更令他发愁——
他无法忍受自己有和那个变态一同堕落的思想,也无法接受自己真的被一个来自贫民窟的平平无奇的家伙所吸引,这些念头是疯狂且不可控的,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沦为真变态。
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