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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傍晚纪仲年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林斯跟那两个小姐坐在花园里,谈笑风生、满面春风,看上去关系非常好,就像退休后一起在公园里消遣的老头老太太。
其实林斯就是在瞎掰胡吹……
有个小姐被林斯一逗,笑得花枝乱颤,风情半漏地往林斯身上倚靠着,那林斯居然也不躲不避,一起把腰笑弯。
纪仲年脸色一沉。
——这变态,可真是跟谁都能混熟。
男人径直朝那几人走过去,冰冰冷冷道:“你们在干什么?”
纪仲年的到来打破了林斯和两个女人之间的和谐,他们几个当即安静如鸡,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之中。
两个小姐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们察言观色,掐指一算,心知情况不妙,还没等纪仲年发火,就已先行麻溜地撤了。
“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林斯欢快地与她们说“再见”,送走这两位新交的“朋友”之后,他懒散悠闲地往身后的椅子一靠,喝起了杯中已经放凉的清茶。
纪仲年:“……”又被无视了?
林斯当站在旁边的他是个透明人,目光也不偏移一点过去,只恋恋不舍地追着那俩姑娘的背影,略感可惜地喃喃道,“聊得挺好的,怎么就急着走了呢?”
纪仲年咬着牙尝试忍下,可他垂眼看了林斯半刻,终是没能忍下去,语气极为不善地说:“要找小姐自己找去,别玩我的。”
说完,他没等林斯回话,便又挑了挑眉,“哦忘了,你没钱,玩不了。”
林斯:“………………”
*
当天晚上,那两位小姐被管家告知请自行收拾铺盖,各回各家。
两位失业的“会所之花”不用问,也知道自己是被纪仲年炒鱿鱼的。
她们原本来时风风光光,戴着纪仲年赏的珠宝、接受会所姐妹的艳羡目光,骄傲地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女,如今却落得个没滚过床单就被迫遣返的下场,真是凄惨悲凉。
阿芬收拾着各种派不上用场的珠宝和裙子,还丧气地联系了她们夜总会的老鸠母,说自己刚来一天就要被赶走。
小薇却在一边干坐着,既不收拾也不换衣服,闷闷不乐地踢着脚下昂贵的地毯,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
“碰上个基佬金主,白来一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她骂道。
阿芬安慰她道,“算了,纪总挺大方的,也给我们不少了,咱这趟也不算什么收获都没有……”
可惜,她的安慰并未起作用,一心求钓凯子的小薇仍是愤懑不平,她本以为在夜总会里被纪仲年挑中,还能被带回来,那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没想到,这个死男人喜欢的是男人的屁股,连碰都没碰她,这叫她这个头牌回到夜总会后面子往哪搁。
越想就越恼,她脑中忽然生出个歪斜的念头,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个小药瓶,轻轻摇晃,发出哐哐的清脆响。
“你要做什么?可千万别乱来啊,”阿芬有些不安,担心她动不了该动的心思。
媚眼如丝轻轻一勾,小薇牵起她的红唇:“来都来了,自然是要。。。。。。捞点好处。”
*
这晚,月满风清,层云如光洁的鱼鳞斑铺开在夜空。
与纪仲年闹得正僵的林斯没有事干,想着耗耗无聊的时间,便一个人在花园里散步。
当他正散得舒心时,后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匆匆跑近的脚步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住他,“林先生!”
林斯一回头,见来人是阿芬,她一脸焦急的模样令林斯疑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不好了,林先生,这事我、我只敢跟你说。。。。。。”阿芬将声音放得很低,生怕被旁人听见。
“你别急,慢慢说。”
阿芬急得跺脚,又实在难以启齿,她张望见周遭无人,凑到林斯耳边,掩着嘴巴嘀咕了几句。
林斯脸色一变,“带我去。”
第19章 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林斯匆匆赶到纪仲年书房时,一踢开门,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火辣的场景——
纪仲年晕眩着靠在沙发上,身上的衣衫凌乱大开,满脸涨红得不寻常,眼神已是迷糊得像染了一层厚厚的水雾。
但他抗拒着体内这种燎热的感觉,脖子上和手背上的青筋都紧紧绷起,因为厌恶而极力压制着自己。
缠在他身上的小薇只穿了一件性感的吊带裙,口红在男人的侧脸和颈脖上蹭出了暧昧的痕迹,她不停地用游移的手指在纪仲年身上挑拨,就像媚娆蠕动的妖蛇美杜莎。
“操!”林斯低骂一声,眼睛歘地就燃起两团烈火。
沙发上的纪仲年和小姐闻声抬眼,只见林斯激动地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将女人从纪仲年的身上扒拉下来,几乎是咆哮着大喝道:“滚开!”
小薇被推到了地上,她被忽然闯进来的林斯和阿芬吓了一跳。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林斯捧住纪仲年的脸,被那过于高的温度烫了烫手,“纪老爷,你别吓我。”
纪仲年艰难地仰直了脖子,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了句话,林斯没能听清全部,只听得见一个从喉咙里嘶哑出来的“热”。
林斯转身钳住小薇,双目凶沉得吓人,厉声问害怕得直发抖的女人:“你对他做什么了?!”
“我。。。。。。我。。。。。。”
这个向来堆挤满脸笑意的男人,此刻露出了令谁都惧怕的表情。纪仲年就是他所最保护的人和底线,在纪仲年被伤害的一刻,他和善的面具就彻底撕破了。
面前的女人支支吾吾不敢回答,林斯也顾不上追究了,松开这个可恶的女人任她腿软倒在地上,转去查看纪仲年的状况。
坏心思败露的小薇仓皇无措地坐在地上,她的好姐妹阿芬赶紧把她拽起来,拉着她跑了,“别管了,弄出事了,走吧。。。。。。”
林斯见纪仲年浑身都烧红,额上和颈项都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眼睛焦距已是迷离不清,很可能是被下了什么药。
“我去帮你叫医生——”
话落,林斯赶紧转身去,没想到手腕被人一下紧紧抓住,用力地往下一拽!
天旋地转间,林斯整个人都被拖了回去,重重地摔倒在纪仲年身上,前胸与纪仲年被汗浸湿的胸膛相贴,感受到男人皮肤隔着衣料传递出的高温。
纪仲年喘着又急又粗的气,身上烫得如同烧过的炉子,熨得林斯惊慌无措,他挣扎两下,纪仲年却双臂将他死死箍在怀里。
“。。。。。。你先放开我,”林斯努力与他沟通,“我要去给你找医生。”
可偏偏纪仲年已听不进话了,他神智失了一半,只觉深处火坑之中,浑身烫得难受至极,于是本能地想抓住身边清凉的东西,能够供他发泄邪火的东西……
“给我。”
林斯一怔,他知道那小姐给纪仲年下的是什么药了,顿时浑身一僵,想奋力挣开纪仲年的怀抱。
然而,纪仲年却一个翻身将他压在沙发上。
他垂眼看了林斯好一会儿,缓缓埋下头去,去嗅林斯身上微凉的薄荷清香,这种气味就像一阵清凉舒适的飓风,瞬间将他的理智都席卷了去。
男人将唇印下,堵住了林斯的嘴。
“唔!”林斯吓得睁大了眼睛,唇却被吻得死死的,说不出话。
他动不了,纪仲年肌肉紧绷的身体像沉重的钢板一样,压得林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被动地接受对方的吻,牙关也没有守住,就这样被对方湿热的舌头卷进。
林斯:“你。。。。。。”
药效已完全发作,纪仲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仿若饥渴了万年的野兽,却眼睛变得猩红可怖,被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欲占满了。
他疯狂地啃咬着林斯的颈脖和前胸,而林斯就像一只受伤的羊羔,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单薄的上衣被撕开,纪仲年在上面落下一口一个牙印。
林斯用尽全力,勉强用双手抵住纪仲年压下来的身体,嘶声唤他:“纪仲年!”
这一声尖利又破碎的叫喊刺进了纪仲年的耳朵中,男人突然一顿,停止了动作。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林斯小心翼翼地问他。
这句唤纪仲年的意识短暂地清明,他的眼睛颤着睁开一条细缝,湿润茫然地瞧着林斯。
“我是林斯,”声音轻轻的,“仲年,你能认得我是谁吗?”
“林斯……认得。”纪仲年闭了闭眼睛,凸起的青筋说明他正在极力地压制着自己。
他知道面前的是谁,从林斯打开门冲进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只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现在,他被林斯澄澈无助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心蓦然生出了些不忍,宁愿自己忍受这种被火烧身的痛苦,打算放林斯走。
男人捂着昏沉胀痛的脑袋,缓缓松开了手,哑声道:“你现在,出去。”
被放过的林斯却愣住了,几秒后,他才捂着被捏痛的肩膀和胳膊,踉跄着起身,直直地朝门跑去。
当他的手握住门把时,听见了从身后传来纪仲年的一身闷哼,他的手当即顿住了,慢慢松开将已经拧动一半的门把。
林斯缓缓回头,看见纪仲年难耐地跪在地毯上。
那个像王一样强势的领导者,此时浑身已经湿淋淋,像熟虾一样紧躬着烧红的身体,忍得额头两侧的青筋暴起,无力地将眉心抵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他很痛苦。
脑袋嗡地一声响,林斯再次转身跑了回去,跪在纪仲年身边,轻轻地用手臂抱住他。
“我不走,我不走了。让我、我帮你……”林斯黑水晶一样的眼睛看着他,有股液体在眼眶里汪汪地晃动。
都是男人,他知道这种感受有多煎熬。他不想纪仲年痛苦,不愿意纪仲年忍受这些。
纪仲年将头偏过来,怒地瞪着他,“你——”
他感觉到自己的忍耐快到极限了,一把将林斯推开,双手撑住地上想要站起来,吼了林斯一句:“滚!”
但是林斯偏偏又抱了上来,被他微凉柔软的身体贴住的一刻,纪仲年觉得脑中有根绷到紧致的弦咚地断掉了。
他一瞬间把林斯摁在了自己身下,布满血丝的眼睛就像红了的兽眼,十指在林斯瘦弱的胳膊上掐出了指印,“你就这么喜欢勾引男人?!”
林斯的后脑勺重重地硌了一下,他被按在这张暗红色的地毯上,很疼。
“我说过让你走,是你自己不走的。”纪仲年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我不走,”林斯说。
(省略部分,可见wb)
林斯在纪仲年怀里晕了过去。
纪二少野蛮粗暴了一晚上,在最后这停下来的时候,却轻柔地舔了舔林斯湿润的眼角。
他们睡在这张被弄皱的地毯上。
房间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的疯狂和荒唐都只是一场噩梦,充斥着刺鼻浓烈的腥味。
作者有话说:
省略部分见wb@卖报纸的小修罗,《》第十九章 省略部分
第20章 纯洁又不纯洁的爱
凌晨时分,夜幕黝黑朦胧,整个世界如沉睡般万籁俱寂。
或许是因为药效有后劲,纪仲年睡了两三个小时便醒了过来,头脑一阵眩晕昏沉,两侧太阳穴胀痛得想要爆掉。
他闷哼着,想坐起来找口水喝,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压着,动不了——
林斯枕在他的手臂上,身子蜷成圆圆的一团,正安静地睡着。
这小子柔软的黑发比墨水的颜色还要深,皮肤白得像是没有晒过太阳的,上面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吻痕、淤痕,就像是被某人点画在上面的专属印记,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性感和撩人味道。
定睛看了片刻,纪仲年凸起的喉结滚了滚,刚才那些激烈的回忆汹涌地灌进他肿胀的脑子里。。。。。。
他上了林斯。
霎时间,男人半阖的眸光深暗下来,他尝试将被枕麻了的小臂抽出来,这稍稍一动,却不慎将浅绵的林斯惊醒了。
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林斯看清了眼前人,随即像只顺从的羊羔那样跪坐起来,只是一有动作,后面那个地方就疼得厉害。
“嘶。。。。。。”
他轻轻地皱了皱眉头,按着自己的腰缓过这股劲儿,抬手时,可以看见他手腕上有一圈红紫的勒痕,这与被扔在他们旁边的“罪魁祸首”——纪仲年的皮带,脱不了干系。
那粉嫩的膝盖关节上还有明显的青淤,是方才纪仲年用手掌摁住他的双腿时留下的,力道足以让林斯在这周里做所有屈膝运动的时候都会泛疼。
纪仲年盯着看了一会儿,心尖不知道为什么拧了一下,这痛感稍纵即逝,竟叫他生出些。。。。。。千年难得一见的愧疚情绪来。
与之混杂的是,方才那种饱满的靡丽氛围未完全消散,彼此肌肤相贴的热和欲仍像一阵余韵,久久盘踞在他们之间,令人不觉隐秘地回味。
这种局面实在是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