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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弗斯的时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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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霄也是这样拦住他和纪仲年的车,逼着纪仲年下车去与他说话,而后两人便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那时,胆怂的林斯怕惹火上身,于是只留在车上旁观,然而没想到的是,彼时的纪霄已是半疯,突然抽出藏在衣服里的武器,对着纪仲年的脑袋狠狠一挥。
  纪仲年差点送命……
  所以此时,带着心中愈发膨胀的不安,林斯毫不犹豫地冲出车门,快步向纪仲年走去。
  不行,纪老爷可能有危险。
  就在林斯走近他们的时候,纪霄注意到了他,投出一种令人恐惧的阴狠目光,朝着他刺过来。
  林斯的脚步猝然慢下来。
  这辈子再次近距离看见纪霄时,他仍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巨大的恐慌反应。越向纪霄靠近,心脏就越急促地跳动,呼吸也逐渐困难。
  刀尖划在身上、插在心脏上的那种感受……
  痛苦、死亡、绝望……
  如冰霜般的寒意像毒蛇,瞬间窜上林斯的尾椎骨,令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发起抖来,连手都变得冻极了。
  身体忽然像被抽空力气一样,林斯双腿不支,轰然倒地。
  这时,纪仲年顺着纪霄的目光回头看,也恰好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林斯,冲过去一把将他搂住。
  “林斯……!”
  纪仲年的声音在林斯耳边环绕,模模糊糊就像一段录像带,令林斯想起了被杀那天的情景——
  恐惧绝望至极,但是有爱人竭力的呼喊。
  纪霄的匕首、心脏的骤停,死亡那一刹的感受卷土重来,真实无比,如同能侵蚀人的黑雾,逐渐向林斯笼罩而来。
  窒息感不断地膨胀,他感觉自己使不出力气,身体在慢慢变冷,血液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好冷……
  “林斯,醒醒。”
  纪仲年顾着他,没有注意到纪霄正无声地靠近他,突然抽出藏在衣服里的凶器——一根类似于铁棍的东西,朝纪仲年的脑袋挥去!
  林斯双眼半张,当察觉到危险要向纪仲年袭来时,原本混沌的视野在这一刻清晰无比。
  电光火石之间,他快速抬手护住了纪仲年的后脑勺,纪霄的铁棒就猛地打在了林斯的小臂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啊!”
  林斯发出痛苦的呼喊,骨裂之后的剧痛在他整条胳膊上蔓延开来,麻痹了他的意识。
  就在纪霄要挥第二下的时候,魏平和看门的保镖及时冲过来,合力将纪霄制住。
  “放开!放开我……你们这帮杂碎!”
  纪霄被死死地按在地上,脸上的皮肉被魏平的鞋底和水泥地按挤得变形。他不得不像一条狗那样,以仰视的方式瞪视着纪仲年,眼里布满了仇恨的红血丝。
  纪仲年将受伤的林斯抱回车上,才回身走过来,用黑眸深寒地俯视着纪霄。
  “原本你来向我要钱,我只当你是个要债的。但是现在,我只当你是个要饭的。”一声低沉的冷嗤从他唇边溢出,“十个亿?你简直像个发疯的乞丐。”
  纪仲年的眸色深得骇人,从西服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叠支票,随便写了个数字,然后撕下,随手一扔。
  这张写着数额十万的支票,就如祭奠的纸钱般,轻飘飘地落在纪霄的面前。
  “十万,你只值这个价。”
  这番毫不留情的羞辱,彻底将纪霄激怒,但他疯狂挣扎却无果,因为四肢都被死死压着,只能像一条无能的狗,悲惨地向纪仲年吠叫。
  “纪仲年我要杀了你!这辈子跟你没完!”
  纪仲年侧头,对上车里林斯担忧的目光,安慰般对他笑了笑,意思是让他不用担心。
  带着这样一张温和的笑脸,纪仲年将自己的右脚轻轻移动半分,皮鞋鞋跟踩上了纪霄的尾指,拧转碾压。
  ——这是一场漫不经心的刑罚。
  “啊……”纪霄发出痛苦的嘶吼声,脖子上青筋凸显,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被生生踩断。
  林斯透过玻璃车窗,不安地看着面前这残忍的一幕,心脏重重地一沉。
  仇恨都是有缘由的。
  纪仲年和纪霄之间的仇恨恩怨,就是由这样一件又一件事情,首尾相接地连在一起,所以他们最后才会拼了命也要将对方逼到悬崖边,几近玉石俱焚。
  仇恨都是因果循环的。
  这一晚,纪仲年怀着仇恨,将纪霄踩在自己脚下,如同践踏一坨肮脏的地底泥。
  。。。。。。而之后,纪霄也怀着仇恨,以同样的方式将纪仲年这辈子最爱的人踩在脚下,如此折磨。
  作者有话说:


第一章 开头的楔子,“西西弗斯”指的是林斯。


第32章 心疼我啊?
  “啊啊啊啊——疼疼疼,哎哟喂,我要不行了!轻、轻点……”
  “疼就忍忍,你是个男人,连一点疼都不能忍吗?”
  “这可不是一点疼。”
  “……”
  林斯扁着个扇贝嘴,对纪仲年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我手都断了,再说,我最怕疼了……”
  可怕的青淤和红肿分布在林斯的皮肤上,他哼哼唧唧地喊疼,纪仲年嘴上嫌弃他,但还是下意识地摸摸他脑袋安抚。
  家庭医生略微无语地看他俩打情骂俏,一边给林斯缠上绷带,将他的右手彻底裹在厚厚的夹板内。
  “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注意休养,平时可以将手太高,高于心脏,有助于消肿,后期做些康复训练就可以了。”医生一边收拾自己的医箱,一边给出些医嘱。
  纪仲年沉着脸在一旁听着,林斯这个受伤的反倒乐呵呵,像个多动症儿童一样,用完好无损的左手在纪仲年的背脊上摸来摸去,感受这精瘦的肌肉。
  “医生的话你听见了没?好好记着。”纪仲年训他。
  “我忘性大,你帮我记着呗。”林斯嘿嘿笑。
  医生说完话就离开了,纪仲年推开林斯摸摸索索的咸猪手,厉声道:“给我安分点。还有,下次再碰到这种情况,你别再想着逞英雄,帮我挡这一下,你以为我会很感动吗?”
  林斯忽然有种被教导处主任严肃批评的感觉。
  “你有危险,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他有点委屈,“我、我这是好心——”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管好你自己就行,”纪仲年黑着一张脸,很不客气地打断林斯的自辩。
  被教训了一顿,林痴汉倒没有沮丧,他一眼看穿纪仲年心里在想什么,不就是嘴硬心软还不好意思么。
  他蹭蹭纪仲年:“纪老爷,心疼我啊?”
  “我只是不想下半辈子照顾一个残废。”
  林斯满面红光地怼脸过去,“你还想下半辈子都照顾我啊?”
  “……”
  纪仲年对于林斯这种精准找错重点的能力强烈表示头疼,一个脑壳蹦把人弹回了床上休息。
  *
  翌日,东城中心区域的CBD内。
  宽阔的办公室落于视野极广的高层,有扇透明宽大的落地窗,从这里望下去,能看见东城最多商务豪车的马路,川流不息。
  纪仲年立于窗前,俯瞰着那些只有火柴盒大小的车,问站在他身后的魏平道:“办妥了?”
  魏平微微颔首,“陶蝶和她儿子都已经被安全送达国外了,生活起居一切正常,纪源会入读当地一间普通的学校。我安排了专门的人员负责监视,他们有什么状况的话,会同步汇报到这边。”
  “嗯。”
  纪仲年还是将陶蝶母子送出了国外。
  让纪霄体会与至亲分别的伤痛固然是他报复的手段之一,但这并不是他这么做的唯一原因,而是因为他忌惮自己的侄子——
  纪源。
  纪源是纪霄的独子,也是纪家的长孙,从小就展现出了超常的智商和交际能力,虽然他现在只是个十五岁的高中生,但纪仲年一眼就看出,若这孩子接受了好的培养,将来定会出类拔萃。
  只可惜,这棵好苗子有纪家的合法继承权。所以,对于远虑的纪仲年来说,这颗苗子必是个隐患,若继续让他这样成长下去,就等于是给自己埋了个雷。
  像纪仲年这样筹谋细算的人,定然会扼杀掉任何会威胁他位置的苗头,他便将这个侄子送出国去,让其接受最普通的教育,过些泯然众人的生活,绝不能让他有跻身上层的机会。
  ——纪仲年没有下死手,但他伤仲永。这是他对这个侄子最大的仁慈,也是最大的残忍。
  在将陶蝶母子送出国的这天,纪仲年提早结束工作,早早回了家。
  他发现自己对着林斯竟有点心虚,这种凭空冒出来的奇怪情绪让他感到惊讶,明明根本不需要为此而愧疚。
  他难以自控地想起那天的事,林斯那么努力地劝告他放过陶蝶母子,可他还是决定将这两母子送出去……
  他真的不想再因为这件事和林斯吵架了。
  走进林斯的房间之前,纪仲年踌躇着,站在门外老半天,敲门的手提起又放下,这纠结的动静根本不像他平时的性格。
  管家董叔捧着为林斯备好的晚餐,走过来道,“少爷,林先生一直在等你呢。”
  纪仲年浅笑,“是吗?”
  董叔笑呵呵地告诉他,“他念你名字一整天了,总是自说自话,问纪二少什么时候回来。”
  直白些说,就是林斯神经兮兮地发了一整天花痴。
  “知道了,您也赶紧去吃饭吧,这里我来就行。”纪仲年接过了董叔准备好的晚餐。
  纪仲年用指节敲门,而后缓缓推门进去。
  林斯刚好坐在床边,面对着房间门口,要不是走进门里的男人英俊得极有辨识度,他肯定会以为进来的是一个普通的下人。
  ——毕竟,谁能让心高气傲的纪二少心甘情愿地为其端盘子呢?
  看见林斯坐在床边,白皙的双足蹭着蹭着毛绒的拖鞋边缘,伸进去半只,纪仲年的双眸暗了些,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纪老爷!回来啦?”林斯高兴。
  “别下床,晚饭我给你端上来了。”
  于是,刚想下床到楼下去吃晚饭的林斯乖乖听话,提起双脚又坐回了床上,笑吟吟地等待纪二少的投喂。
  “劳您大驾,还亲自为我服务,”林斯嘚瑟道,“我这是多大的面子啊。”
  他废了只手,又不是废了双腿,就纪仲年这照顾瘫痪病人的阵仗,实属令他感受到了来自对方深沉的爱。
  纪仲年被他逗笑,难得不与他呛话,“你是挺大面子的。”
  这话怎么听都悦耳,林斯高兴了,用少女怀春的腔调对纪仲年喊,张开双臂讨要一个慰藉;“亲爱的,我想你一天了。”
  “别用这三个字叫我,”这听上去就像是过倦了日子还要强撑下去的老夫老妻才会用的称谓,令挑剔的纪二少很不满。
  林斯打量着纪仲年被壁灯映照出完美轮廓的下颚,喃喃道:“我们本来就是老夫老妻,得按两辈子算……”
  移动桌板被推到他面前,纪仲年把饭菜放上来,不过这位二少爷明显很少做这种伺候人的事,所以仅是把整个餐盘放在林斯面前而已,筷子和碗也是。
  然后他就交叠双手,懒洋洋地倚在靠背椅上,等待观看林变态如何用左手艰难进食。
  不过,对于这位好歹给他挡了一下的男朋友,他多多少少也得礼貌地询问一句:“手还疼吗?”
  “疼。所以你喂我吧。”
  “。。。。。。你左手不能用吗?”
  “我浑身都疼,没力气,动不了。”
  “。。。。。。”
  林斯歪歪扭扭地倚在床边,右手打着厚厚的石膏,看上去竟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他对着纪仲年笑,还抛了个电力十足但有点恶心的媚眼。
  纪仲年瞧他笑得一脸春花灿烂,简直无语:“被人打断了手还这么高兴,脑子有泡。”
  “你脑袋不用开花了,我当然高兴。”林斯非常开心自己能为他的纪老爷挡下一劫。
  这话纪仲年怎么听都觉得林斯在咒他,但看这家伙两眼爱意如滔滔江水,奔涌不息,他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对于林斯喜欢他这件事,纪仲年有着百分百的笃定。
  因为不管什么时候,林痴汉都会把“喜欢你”三个字凿在额头上,别说是咒骂纪仲年,就是给他一个亿让他说句纪仲年的坏话,他也绝不会肯。


第33章 我心甘情愿
  纪仲年纾尊降贵给人喂饭,怕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可这奇观偏偏正在上演。
  他把后厨精心烹制的菜盛到碗里,又用筷子夹了些白饭混进去,然后用白瓷勺子勺起来递到林斯的嘴边。
  “张嘴。”纪老爷命令道。
  “啊——”林痴汉乖乖张嘴,嗷呜一声,哈喇子流出来了,主要是馋这喂饭的人的身子。
  “太大一勺了……”他嘴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还是没能塞完,看上去就像只猪在叼着勺子。
  “慢点吃。”
  从小养尊处优的纪二少哪干过伺候人的事,但他此时很甘愿,甘愿亲力亲为地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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