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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斯脑袋斜斜一歪,佯装不懂,“是怎样的,是热情如火?还是情深似海?”
纪仲年:“。。。。。。”
积累了二十六年的人生阅历,纪二少算是个相当有见识的人,他见过基佬是什么样的。那都是些喜欢操男人屁。眼或者把屁。眼给男人操的变态,恶心得要命。
想不到,现在面前就摆着一个。
作为性取向如钢铁般笔直的男人,纪仲年完全无法接受这种情况,并对林斯愈发嫌恶,“你离我远一点。”
他讨厌基佬,更讨厌送上门来的基佬。
“你不要这么排斥我,我真不是变态,我只是。。。。。。”林斯挑眉垂眼,羞羞答答地向他出了个柜,“只是对你有点兴趣而已。”
“!”纪仲年条件反射后退一步。
想表现尽量得含蓄一点的林痴汉,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已牵到太阳穴上。
可是没办法,他在心爱的人面前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无论怎样假装无动于衷,最后都会破功。
这会儿,他看着一丝不挂的纪仲年,看着这副健美的身材发达的腹肌,笑得一脸春意盎然。
“纪少,明人不说暗话,我馋你身子。”
“!!”纪仲年生理性恐惧地又退后一步。
可是他已经退无可退了,只能被迫将后背贴在浴室的水泥墙上,因为恐慌而大口喘着粗气,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我是男人,”他怒道。
“你是男是女我都OK。”
“……”
林斯这番炽热的表白将纪仲年吓得不轻,深入骨髓的恐同症瞬间恶化,已经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嫌恶地骂道:“你有病吧?变态。”
被骂的林斯有点受伤,以纪仲年听不见的声量喃喃道:“那你还不是跟我这个变态在一起三年,每天都说你爱我,你想要我……”
林斯眷恋地抬手,想要摸摸纪仲年的脸。
眼瞅着他的爪子就要扑过来,纪仲年的自卫模式彻底激发,眼疾手快地拿起地上的水桶,举到林斯的头顶正上方,毫不犹豫地兜头浇了下去。
“哗啦啦——!!”
冷水浇头,此番攻击杀伤力太大,林斯被淋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
他的头发全湿透了,薄背心和短裤衩变得半透明贴在身上,完完全全被冰冷的井水从头浇到尾。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别说是欲火,就是邪火也给浇灭了。
可偏偏林痴汉是朵奇葩,他为了追夫百折不挠,不但没有生气,还笑嘻嘻地抹了一把脸,问道:“我再给你打一桶来?”
纪仲年:“。。。。。。”
他看着林斯,就像在看一只欲。。求不满故意来勾引他的狐狸精。
这只狐狸精段位不低,手段狡猾得很,天气热就只穿了一件发旧的白背心,跟张挂在身上的布似的,又破又烂,靠近乳头的地方还穿了个小洞。
是在搞湿身诱惑吗?死基佬。
“你、你他妈。。。。。。”纪二少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能不能多穿点,穿的什么玩意?”
因为天气热所以穿这么件玩意儿的林斯表示很无辜,眨了眨乌黑的眼睛,“现在七月份,每天都热得我差点中暑。悄悄告诉你,平时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都不穿衣服的,是你来了我才——”
“行了行了,出去出去!”纪仲年不耐烦地喝道。
然而,林斯磨磨唧唧的,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他双眼发精光,定定地看着纪仲年赤膊的上身,不由满脸娇羞,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半刻后,这位变态大着个胆子,缓缓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往面前那块紧实的胸戳了戳,弹性十足。
林痴汉戳着纪仲年发达的胸肌,色得一脸真诚,“那啥。。。。。。要不咱一起洗呗,省水。”
纪二少兜腿就把人踹了出去。
这破地方还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不,是出变态!
*
当天晚上,气候闷热潮湿,蚊子在耳边嗡嗡个不停。因为条件有限,他们被迫挤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说是一张床,不过是个木架子上铺了几层厚纸皮,然后叠加一层防水塑料袋和废报纸,最后盖一堆稍软的棉被和破布,就成了一张比水泥地板要好些的“床”。
“变态,你不要裸睡!”
“哎呀我习惯了嘛。。。。。。”
吵吵嚷嚷之后,纪仲年累得无力再骂,林斯乐呵呵地枕着手臂,侧身朝向纪仲年,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睡意,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看。
暗送秋波也不过如此,只是这秋波对方不肯接罢了。
一丝口水蓄势待发,快要从林斯合不拢的嘴边流出来,又咕噜一声,被他悄咪咪地咽了回去。
“你看够了没?”纪仲年沉沉出声,巴不得把这变态的眼珠子给抠下来。
林斯装傻充愣,趁机往他那边挪过一点,“你还没睡啊?我还以为你睡了。”
在满脑子歪念的驱使下,林斯伸出两根手指,就跟小人的两条腿似的,慢慢地朝纪仲年的腰爬去,一步一步,悄咪咪地。
下一秒——
这只咸猪手就被纪仲年一把抓住了。
男人突然睁开眼,双眸在黑暗中也能透出犀利的光,他用力地捏着林斯的手掌往后拧,疼得他嗷嗷大叫。
“变态,你哪根手指碰我,我就掰断哪根。”
“痛痛痛,不敢了不敢了。。。。。。”
与纪仲年一起度过的那三年甜蜜时光,叫现在的林斯差点忘了,其实纪二少很不好惹。
纪仲年外表上是个华贵的富家子弟,其实骨子里仍留有一股混混儿的狠劲。他小时候曽是个流浪儿童,为了生存,经常需要和别的乞讨者打架,甚至需要与恶狗抢食,这样成长起来的孩子,连目光都是凶狠的。
即使十三岁后,这匹小狼被父亲接回了纪家富养,但那股从小扎根的狠劲并没有消失,一经招惹,就会尖牙以待。
被纪仲年一顿冰刀式的恐吓后,林斯瑟瑟缩缩,点着头说自己不敢了,乖乖巧巧地躺好。
然而后半夜,正当纪仲年迷迷糊糊睡到一半时,感觉身上被一股陌生的气息包围,有件软热的重物朝他压了过来。
这会儿,林痴汉正打着龌龊的心思卷土重来,不安分的手脚就像藤蔓,悄悄地往纪仲年身上蔓延。
他一直掐着自己的大腿撑到半夜没睡,不就是为了这甜美的一刻么?
老公,我要抱着你睡!
林痴汉动来动去调整姿势,只想偷摸摸地揩油,结果一个翻身,他过于笨拙,竟不小心压到了纪仲年缠着白纱布的手臂上,直接把人给疼醒了。
“操!”
被激怒的纪仲年突然睁眼,一个翻身骑在林斯身上,左手摁住林斯乱伸的爪子,右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你没完了是吧?”男人的拇指用力摁在林斯的喉结上,隐在黑暗中的目光极其凶狠。
“咳、咳咳。。。。。。”林斯的喉管被卡死,感觉快呼吸不上气了,两条腿蹬啊蹬的。
纪仲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磨着牙问:“变态,你是不是找死?”
第6章 疼死你最好
纪仲年的话里带着悚然的狠劲:“你是不是找死?”
“没没没,咳。。。纪二少,咳。。。。。。我错了我错了,要、要喘不过气了。。。。。。”林斯被掐得快要窒息了,不停地拍着纪仲年的手腕表示投降。
“你最好给我长点记性,”纪仲年磨着牙臼道,这才大慈大悲放过林痴汉。
经过一顿痛揍威胁之后,林斯的脖子上留下了五道清晰发红的指引,他不敢再惹纪仲年,只好闭上眼睛安分睡觉。
他乖乖的,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在睡着之后,他身体中的肌肉记忆让他不知不觉向纪仲年靠近,挪着挪着,后半夜就睡在了纪仲年怀里。
——这次他不是故意的,而是习惯了。
林斯是个安全感薄弱的人,和纪仲年在一起的那三年,他睡觉时总习惯与对方抱在一起。
夜里冷或者做梦了,他会第一时间往纪仲年的怀里钻,而纪仲年半梦半醒间也会将他抱紧,无论春夏秋冬。
此时,折腾了半晚的纪二少早已睡沉,也没有感觉到有人钻进了他的臂弯里,两个人就这样以相互贴近的姿势睡了一晚。
*
翌日,睁眼的时候,满目皆是酥松的阳光。
纪仲年支撑着床板醒来,身下锈了的床架吱呀作响,随即吵醒了身边熟睡的林斯,在看见纪仲年的第一秒,他就露出微笑。
“这么早醒,不多睡会儿?”林斯揉巴揉巴眼屎,一张嘴就是满满的口气,直接把纪二少熏得翻出三白眼。
“不睡了,”纪仲年嫌弃地离他远点,仔细检查了自己身上的伤口,所幸恢复得不错,大都已经愈合。
他拿过林斯的山寨机,登进邮箱里查看一番,发现收到一封简略的新邮件,里面所有文字都加了密,只有他和发件人才能读懂。
在接收了邮件中的信息后,他给那个发件人回复了一封新的,然后清除所有记录。
所有这些事做完以后,纪仲年才翻身下床。这一撇眼,就看见旁边那个起不来床的家伙——
林斯还在赖床,像只大型鸵鸟一样将乱糟糟的脑袋扎进枕头里,裹着张破烂的被褥,将自己缩成一大团。
他的后颈有一大片皮肤露在被子外面,白皙得有些晃眼,被柔软的黑色发梢点缀得若隐若现。
纪仲年盯着看了会儿,莫名感到心燥,直接踹了他一脚,“我叫你不要裸睡!”
被踹到地上的林斯彻底清醒了,身子缠在被子里难以动弹,他顶着个鸡窝头从床边幽幽伸出,脸颊上还浮着两片浅红印子。
“疼……”
“疼死你最好。”纪仲年嗤道。
贫民窟里的这个小盒子房刚被阳光投进了一丝亮色,就又响起了他俩吵吵闹闹的声音。
“疼死我你就没对象了。”林斯揉揉屁股,又爬回了床上。
纪仲年:“做什么白日梦,变态。”
林斯不知道纪仲年这一大早抽的什么风,跟只暴戾野兽似的,骂完人之后还红了耳尖,走路的步姿极其狂躁,哐哐哐地踩向了卫生间。
*
林斯这个人,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吊儿郎当,在很多事情上都秉持得过且过的态度。
唯独事关纪仲年的,他从不马虎。
见纪仲年身上的伤还未完全康复,嘴唇也因之前失血过多而略泛苍白,林斯心疼得要命,决定要给纪仲年炖些肉汤补身体。
于是,一向生活很闲散随便的林懒汉,竟从这日起变成了一只勤劳的工蜂,每天一睡醒就去外面做工,就为了攒钱给纪仲年改善伙食。
他找了个贴小广告的活儿,在贫民窟各家各户的铁门、破墙上刷个浆糊,贴上“办证”、“沐足”、“开锁”等各类牛皮藓,沿路再捡几个瓶子废罐去卖。
有时他还会去一些工地里搬砖、搅水泥,辛苦是辛苦了点儿,但一天下来能挣得两锅鸡汤钱。
他用赚来的这些钱给纪仲年买了很多好菜,回家做个炒肉,炖个鸡汤,将伙食消费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美中不足的是他厨艺不佳,做出来的菜不堪细嚼,色香味一样没有,老是被纪仲年皱着眉头嫌弃老半天。
日子就这样过了快半月,林斯每天早出晚归,勤劳工作,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累瘦了一圈。
。。。。。。反观纪仲年,却因为林斯滋补的投喂而健康不少。
对于这些显而易见的变化,纪仲年并非没有注意到——
每回林斯出去的时候,都是活力充沛能量满满,手里会记得带上一个空布袋。
而回来的时候,他总是变得蓬头垢脸,面上非常疲倦,但是手里拎着的布袋一定装满了新鲜的肉菜。
看他这穷酸样,纪仲年蹙着俊眉,“你去哪了?”
难得被纪仲年主动发问,林斯四舍五入就把这当成是一种关心,自然有点高兴,不过他不想把在外搬砖的事情告诉纪仲年。
“没去哪,就去外面逛逛。”
“你该不会是去做贼了?”
纪仲年这语气不怎么友善,林斯有种吃力不讨好的委屈。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始洗手做饭,嘴里还小声喃喃:“怎么换了一辈子,你这张嘴还是那么的不饶人。。。。。。”
纪仲年枕着双臂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耳朵却灵光地听见了他的碎碎念,只是听不懂其中的意思,比方说“换了一辈子”这句话。
“你说什么?”他问。
“没什么,我说你这富贵命的少爷,现在沦落到贫民窟里活受罪,我看着心疼,所以想着法子给你改善伙食。希望您能感动感动,嘴上行行好,少骂我一点。”
这话听上去像在打哈哈,实则多半藏了林斯的真心,只是纪仲年没听出来。
鲜美的鸡腿被林斯切下来,放在碗里用盐和生粉腌,打算待会儿放在米饭上蒸。
他切菜的时候姿势有点怪,因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