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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妾美人塌下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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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算那日自己说了大逆不道之话,他还是没有要将她留在杭州的意思。情急之下,她只好多次忤逆他的意思,亦或者将他交代的事情不放在心上。
  譬如宋再次教她研磨,她是做不出用开水浇砚台之事了,但弄出几滴在文书案牍上还是不难的。宋也叫她给自己系腰带,她是不会,也没有高明的演技装的手忙脚乱,索性学的时候便不过脑子,数次系错叩反,那也是她当真不会。即便是宋也气得牙痒,却也无可奈何。
  除此而外,二人吃饭的时候,她不顾宋也的阻拦与训斥,便挑了阿奶从前给她讲的家里长短说给他听,直到宋也拍了筷子冷着脸离开。
  她是不敢公然和他叫嚣,做了这些明知会惹他不高兴之事,见着他恼怒也会感到害怕,但他似乎也没真同自己计较。下次见着她时还是神情如初,甚至会和颜悦色地搂着她进他怀中,没有半分舍弃厌恶她,要放过她的意思,这就令她觉得心沉到了谷底了。
  直到昨夜她再次打着赤脚踩在地上,被他进门时恰好被他撞见。
  室内有地暖,还燃着炭,她依着宋也的意思日日沐浴,从净房里出来也是蒸了一身热气,她便不急着套上裤袜,只不过又被宋也撞见了。
  宋也当初似乎还未曾那般恼火,知道他瞧见温迟迟看似不急不躁,实则冥顽不灵的态度,心中便很窝火。
  昨夜力度大到她几乎是哭着求饶,他这才匆匆了事,从褪衣到穿衣,这期间他一句话也没有。即便是餍足后,他也是面沉的像水一般。
  所以这是终于同她置气了?
  温迟迟此时倒不愿意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他拉不下脸,她亦不愿低头,此时便很好,正逢上京的关头,不若令他发觉自己便就是一个沉重而又无趣的包袱。
  她毕竟不是解语花。
  她只觉得风轻云淡,正要低头忙活手上的绣活之时,只见宋也着了一身玄色大氅进了门来。
  此时无风无雪,日头正好,却似乎他携了一身雪粒子进了们来,寒意阵阵。
  他睨了她一眼,将门重重地阖上。扇动的门扉卷着一阵寒风朝她卷过来,冻的温迟迟做女红的手顿了一下。
  她停了下来,沉默了一阵,起身唤他:“郎君。”
  宋也扫了她两眼,“你也知道我是你的郎君?”
  温迟迟垂下了眼眸。
  宋也:“说话,温迟迟。”
  温迟迟:“是。”
  宋也将她面上的迟疑看在了眼中,嗤笑了一声,就着最近的一只凳子坐了下来,他平静道:“过来给我倒盏茶。”
  温迟迟不明白他究竟又要做什么,便顺着他的意思倒了一盏递给他。
  他只扫了一下,甚至连手都没有伸出来,便凝眉道:“凉了。”
  温迟迟只好拿了水壶重又往茶壶中添了些热水,又重新斟了盏茶给宋也。
  “茶味寡淡。”亦未曾拿到手中。
  温迟迟重又不慌不忙地重冲了一壶茶,好些时候才重又递了一盏给他。
  宋也接了,还没送进口中,只吹了口茶面,便随口道:“今夜便出发上京。晚上应当还有一场践行宴,收拾一下,我一会儿令人来接你。”
  温迟迟不由地怔住,浑身上下被一盆冰水浇的透彻,凉到她心里去了。
  宋也自然留意到她微微颤抖的手,与将才问她时她的迟疑。
  昨夜他心中便隐隐觉得了,知道今日他叫长柏与晴雪用汤盅之事试探她。
  试问哪个女人不想讨夫君的欢心?即便是怒火中烧,在气头上,这一夜过去了,有台阶她为什么不顺着下了?
  除非她压根不上心。
  又想起这几日,她这样柔和的性子,竟数次忤逆他,他先时还觉得她是主动给自己做手帕,系腰带,同他讲故事,是为着讨好他,只不过坦率而心思单纯不懂规矩,他便也就忍了,没再往心里去。
  如今才发觉她这哪里是什么心思单纯?分明是心思深沉,城府极深。
  宋也满不在乎地将手上的杯盏掷了出去,杯盏尽碎,尖锐的声响贯彻了整个院子。
  宋也问她:“不说话?我再问最后一遍,你今日跟不跟我回京,温迟迟?”
  从宋也的话语中她也能听出他此时已经是恼怒至极了,又摔碎了杯盏,她此时脸色一片苍白。
  “我给你时间思量,”宋也脸上的冷意遮掩都懒得遮掩,“不过你须得思量清楚再回答我的话,从那只茶盏的结局你当清楚我是什么性子。”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温迟迟脑子哄地一下懵了,喉头逐步发紧。不愿刚要说出口,可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一片虚无的无力感还是完完整整地攫占了她,摧毁了她。。。。。。
  她不愿再跟着他,可是他那般威胁自己,她那个不字又如何能说出口。
  至少跟着他还有命活不是吗?就像他所说,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何分别。
  她舍不得死,可她也逃不掉了。
  她强忍着浑身的颤抖与双腿的发软,一下跪了下来,给宋也磕头,“妾愿意跟着郎君。”
  宋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当真?”
  温迟迟:“当真。”
  宋也嗤了一声,“那你抖什么?”
  说罢,不顾她回答,便冷冷地道:“温氏,你记得了,我从不喜欢女人的眼泪与虚情假意,若你要侍奉我,便放下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若你执意要糊弄我,你知道后果的。”
  他起身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他,继而薄凉道:“我今日之所以会放过你,是看在这几日你的身子上。你究竟是供人玩弄的玩物还是国公府里的主子只是我一念之差的事,只你想清楚你的身份。”
  宋也说罢,便甩了她的下巴,径直走了出去。
  听见脚步声的离去,温迟迟却仍旧伏在地上,双肩颤抖。
  好一会儿,她才拖着酸麻的双腿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掏出帕子将泪水擦干净。
  事实已经如此,她又该如何?沉溺哀伤,郁郁不得终么?
  若是这样她便早在父兄去世,被母亲五十两卖进楼里的时候随之而去了。
  温迟迟自嘲地笑了笑,可是路还长。
  她走向衣柜,唤晴雪与晴雨将室内的狼藉收拾干净,便又走到衣柜中挑了一件衣裳换好,又理了理哭花的妆容与凌乱的发髻,便向院子外去了。
  作者有话说:
  【注1】:出自陈绎曾《翰林要诀》
  【注2】:出自苏曼殊《东行别仲兄》


第27章 断头香
  长柏一早便听见了内室的动静; 此时看着自家主子面带寒霜地从里头走出来,当即收起了脸上旁的表情,一声不吭地跟在宋也身后; 一直跟到书房中。
  长柏不敢跟进去惹宋也不快; 于是便守在了书房外,看着日头一点点落下。
  好些时候过去后,他听见书房内传来了唤他的声音,这才推门而入。
  宋也此时正将手上最后一份公文处理完,正半靠在紫檀雕花椅子上闭眼养神,听见长柏自外头进来的动静,眼皮抬都没抬; “人都来了?”
  长柏立即垂首道:“是的,四公子正在衙署内招待着。”
  宋也点了点头; 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手上的玄玉扳指。
  袁家与徐家这两浙路杭州城内最大的地头蛇倒台,不亚于将两浙路权力重新划分,诸多官员设置重新洗牌; 贪官污佞被捉了一部分; 又提拔了得力有为的心腹安插到各个衙门司属后,这两日事情才逐渐终了。
  他这才放心将两浙路转运使的位置交给宋铭。
  而他四处封锁消息; 掩人耳目南下的目的也绝非仅仅为着这两浙路。东南三路水路要道; 地处富庶,他的目光还落在了江南东路与淮南路上的财权与兵权上。
  前些年因着夺嫡; 先帝骤然仙逝; 京中政权更迭动荡; 东南的势力便越发猖獗; 其中便是以徐敬与袁立两人为甚; 蔑视更戍法; 大量募集乡兵发往漠北,留守厢兵,豢养亲兵,欺上瞒下。
  宋也早有警觉,此时落脚杭州,除却除掉祸害,收整两浙路兵权以外,还有杀鸡儆猴,敲打牵制江南东路与淮南路的目的。
  如今的晚宴便邀请了江南东路与淮南路的权力中枢,说起来是践行宴,实则更像是宋也设下的一场鸿门宴罢了。
  江南东路与淮南路的那些官混迹官场多年,老奸巨猾,不会听不见两浙路的风声与动静,可也还不是来了么。
  明明事情的一切进展还算顺利,不说千山过境之感,当不觉得心烦意乱才是。
  他缓缓睁开眸子,眼底仍旧一片冰凉,扫了一眼长柏,“还有呢?”
  长柏愣了一下,不知道宋也说的是什么,心中隐隐地猜到了一些,但又瞥见宋也的脸色,一时便也犹豫了起来,正斟酌着,只见宋也横了他一眼。
  宋也忍了忍,问:“她呢?”
  长柏暗中缓了一口气,如此便不必打腹稿了。他正色道:“小夫人此时正和晴雪晴雨收拾着,此时应当准备妥当了。”
  宋也脸色微微和缓,淡淡地嗯了一声,“给我倒盏茶吧。”
  一盏茶后,宋也吩咐了声动身便往外去了。
  ·
  温迟迟到这处园子时没有带随身之物,但宋也命人给她添了不少东西,才短短这几日,如今要走时竟收出了两大箱东西。
  其实她的小苑中还有诸多物件没进来,但是杭州与京城毕竟风土不同,所产之物不同,晴雪晴雨便贴心地为她收拾了些适宜且能拿上台面之物,为着就是见着国公府亲戚不至于两手空空。
  温迟迟安静地站在庭中,身上着了件藕色袄子,绒白的狐毛滚边映的她的脸白嫩小巧,发髻间斜插着的一根叶形簪至纯通透,衬的她眸光点点,黑葡萄般的眸子更加水灵。
  温迟迟见着宋也往这处来,回神福了福身子,唤他:“郎君。”
  宋也没应,只扫了一眼她微红的鼻尖便独自登上了马车。
  温迟迟收回眼睛,便见着长柏挑开了马车的娘子,恭敬道:“小夫人,您请。”
  温迟迟愣了一下,便见着晴雨扶着她上了马车。
  见着长柏在将帘子放了下来,温迟迟才在宋也下方落了座。
  大半日的时光,够她将难过绝望消化干净了,只是一见着宋也便想起来他上晌,在室内之时,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以及他薄凉讥讽的眼神,她便立即不寒而栗了起来。
  纵然床笫之间,她会因不配合亦或因抓着他的后背划出好几道血丝而受呵斥,可她却不像如今这样胆颤害怕。
  无声的沉默最是振聋发聩。
  宋也扫了她一眼,瞧出了温迟迟的紧张与不安,心中微哂,眼睛重又落到书上,并不搭理她。
  很快马车便到了酒楼楼下,酒楼地处杭州主城地段最好处的天润街,亦是杭州最负有盛名的酒楼。往日门前车水马龙,喧嚣至极,如今这一条街上却人烟寥寥,只余几驾马车。
  直到温迟迟跟在宋也身后下马车之时才着实倒吸了一口凉气。
  酒楼底下站着面上蓄长须的人,表情肃穆,服红,身后跟了两列待到侍卫,黑压压一片,依次排开。
  见着宋也从马车上头下来,这乌泱泱的一群人皆伏地叩首,向宋也问安。列前的几个红服立廊阶下,垂首唱喏。
  宋也出手扶住脚步微踉的温迟迟,颔首对底下的人道:“起。”
  温迟迟反应过来时,宋也已经松开手往酒楼里头去,只留下修长利落的背影,见着长柏朝她延手,温迟迟顿了顿便着往里头去了。
  三衙见宰相应行横杖之礼,从官宰相应行避颜之礼。地方官除进京述职奏对,便少有见着宰相之时,如今宰相南巡,设宴款待,便无人胆敢怠慢。
  此楼已经一空了,街上也不见人,官员进楼须得反复盘查,便是身后所带仆从侍卫皆得卸甲横刀。
  光是进楼便需要花诸多时间了,进到顶好的厢房中时,便见着相爷正襟坐在上首,头戴玉冠,清隽俊朗。分明是不大的年纪,身上却带着上位者的庄严与威压。
  众人瞧着便不敢多瞧了,便将眼神挪到他身后站的女子身上,女子貌美,身子绰约,只站着不曾落座,像是随身侍奉的婢女,只是这一身衣着打扮与容貌气质也不像是婢女。
  众人正沉思着,便感受到一阵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抬眼时什么都没瞧见。
  宋也转了一下手上的扳指,淡笑道:“既然来了,那便落座吧。”
  宋铭为首领着在场的官员落座,又招呼他们布菜喝酒,由着相爷的弟弟逢迎,众人也便没那般精神绷紧,草木皆兵了,气氛渐渐活跃了起来。
  宋也坐在上首,冷眼看着宋铭逐一灌酒,便是有人来敬酒,他也只是微抿一口,并不真喝,意思到了便成。
  毕竟酒后才是操刀办正事的最好时候。
  只时不时有人敬酒,酒盏也渐渐见了底。
  宋也扫了一眼旁边晾了许久的人,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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