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为妾美人塌下忏-第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未说完,便见温迟迟抬手,不带任何眷恋地将簪子抛了出去,“往者已逝,有必要吗,宋大人?”
  宋也看向夜色浓重的地方,忽然便对温迟迟没辙了,“手帕燃了,竹楼烧了,簪子也扔了,你对怀柔那么好,对所有人耐心温和,偏偏对我处处不留情面。。。。。。你当真那般厌恶我么?”
  温迟迟凝眉想了一会儿,点头,笃定地道:“是。”
  “今夜有雨,你跟怀柔便先在院子里歇息吧,明日一早我再着人送你们回去,我如今还有公务在身,这段时间怀柔便托由你照顾,先走了。”宋也把玩着腰间悬着的香囊,没看温迟迟,低声道。
  说是要走,却沉默地在屋内站了会儿,道:“你若是不想,我不强求你,即刻便着人送你回去。”
  想起怀柔已经熟睡了,经不住来回的奔波,温迟迟道:“便在这将就一晚,你去忙吧。”
  宋也轻轻颔首,错开了目光,转身便往回走。
  临踏出房中,宋也脚步顿了下来,“若是六年前,在杭州农户家,我将雕好的木簪给你,你是不是就会收下了。”
  “没有倘若了,宋大人。”温迟迟收回目光,云淡风轻地道。
  “你会,”宋也笃定地道,“那时候,你至少有那么些在乎我的。”
  在失去她的上千个难眠的夜里,他们之间本就稀少的相处片刻被他数如家珍,翻来覆去地回味了无数遍。
  在某个时刻,他骤然发现,当初温迟迟也有过因为他受伤重病哭到颤抖的瞬间。
  温迟迟没有否认,只是道:“时间过去的久了,记不大清了。”
  宋也双手握拳,渐渐收紧。半晌后,才踏出了屋子内。
  温迟迟目送宋也离开,挺拔的背脊也渐渐瘫软了下去,她靠在窗牖一侧的墙壁上,听着外头的疏狂风声,阖上了眼睛,像是很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呼啸的风小了下去,秋雨也开始轻柔了些,变的淅淅沥沥。
  浓重微凉的夜色里,鞋履静静地踩在地上的落叶上,枯枝折断,轻微的响声隐在雨水声中。
  有人冒着雨,步履从容而来,在水坑中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将万般珍重之物捡拾了起来,裹在手心轻轻擦拭。
  ·
  翌日便是温迟迟的生辰,宿州受灾严重,温迟迟与陈荨更不是铺张奢靡之人,便打算在京中设宴,请手底下得力的手下好好用顿饭便行了。
  天明时雨已经停了,燥热褪去,积水空明,让人很是舒坦。
  温迟迟带着怀柔起身用了早膳,便上了马车,往陈府里头赶。
  怀柔窝在温迟迟温暖的怀里,懵懂地问:“阿娘,阿爹人呢?他昨天有没有欺负你呀?”
  “没有呀。”温迟迟应道。
  “那你们昨天睡在一起了吗?”怀柔笑的眼睛弯弯,“昨夜我跟嬷嬷睡的。”
  温迟迟不知晓怀柔从未跟嬷嬷睡过,便也没明白怀柔的心思,轻轻摇头,“也没有,昨夜他有事先走了。”
  “哦。”怀柔耸拉着脑袋,纵然再是个人精,失望之意也难免藏不住。
  温迟迟没再说话,只摸摸她的头。
  到陈府后,与陈荨忙活了一阵,便也就晌午了,一行人在正厅内热热闹闹地用了饭,又各自去铺子里忙事情去了。
  到了晚些时候,铺子关门了,才到陈府重又欢聚在一起,玩行酒令的玩行酒令,打双路的打双路。
  温迟迟如今对这些玩乐之物不敢兴趣,便让陈荨去放纵一番,自己哄着两个孩子睡觉。
  怀柔和宝儿躺在一处,温迟迟耐心地给他们讲了会儿故事,便听见外头又起雨。雨声与她轻柔的声线揉在一起,两个孩子很快便睡着了。
  温迟迟忽觉着一股凉意,抬头便见着窗牖半掩着,去关窗时,撇了一眼外头,隐隐见着了一道高挑的黑影,再眨眼时,便不见了。
  眼花了吧,温迟迟未作多想,便将窗牖拢上了。
  ·
  而后几天,温迟迟一心扑在怀柔身上,母女两相处很是融洽。
  直到听陈荨说起宋也病了,温迟迟才后知后觉他许久没出现过了。
  “到底是孩子的父亲,去看看吧?”陈荨瞄了眼温迟迟,试探地问。
  “不去,”温迟迟给睡着的怀柔掖了掖被子,叹了口气,“并非我不想,只是如今宿州下面几个县瘟疫那般严重,那是要人命的,他来奔波的,万一染上传给怀柔了如何是好?”
  陈荨又问:“那咱们就没个表示?莫不送个人参去表示一番?”
  “若是阿嫂想,那您便送吧。”温迟迟道。
  “不送了,”陈荨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也别丧着个脸了,阿嫂不给你添堵。”
  陈荨还想说什么,便被温迟迟拦了下来,噤了声,直到走到外头才开口跟温迟迟谈。
  说了好一会儿话,温迟迟才回到房内,打算和女儿再一起躺会儿,掀开被子,便感受到了一阵濡湿。
  温迟彻底僵住了,将怀柔抽泣着的小身子拢在了怀里,柔声哄她,“阿柔是不是做噩梦了?”
  怀柔憋得狠了,刚开口便不住哽咽,断断续续地道:“。。。。。。我想阿爹。”
  温迟迟自是不会让她去宋也的,无言了会儿,又哄了好久,才令怀柔不掉眼泪。
  因着怀柔,温迟迟虽没个表示,但也着实提心吊胆地令人打听了几天,听到宋也只是风寒严重了些,用了药已经渐渐好转后,这才松了口气。
  总算是能给女儿一个交代了。
  “那我可以去看阿爹了?”怀柔喝完最后一口羊奶,唇角沾的尽是乳白的奶,嘴却不住地往上扬。
  温迟迟掏出手绢给她擦了擦,“可以。”
  “阿娘去吗?”
  “舅母带你去,阿娘下午要去谈生意。”温迟迟摇头道。
  “好。”怀柔滑下了凳子,跑到一边捣鼓了一阵,将跟陈荨学着编的花环给温迟迟戴上,又轻轻亲了她一口,“阿娘我就去看看阿爹,他生病了。。。。。。你莫要生气呀。”
  难道她对宋也的厌恶就那么明显?
  温迟迟默了会儿,“阿娘不生气,阿柔是个孝顺的孩子,我又怎会生气?”
  说着,便牵着她的小手将她送到了马车上,“去吧。”
  将怀柔送到马车上,又看着马车离开,温迟迟这才动身去布桩里头谈生意。
  忙活了一下午,才坐到椅子上喝了口热水,便有下人急匆匆地走了上来,急道:“温娘子,陈娘子来寻你,说是有要事!”
  温迟迟听到陈荨后,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才走几步,便见着陈荨过来了,“怀柔在宋大人那儿玩,没看住,磕到桌子上,脑袋流了好多血,你快跟我去瞧瞧。”


第100章 轻骑逐
  听了陈荨的话; 温迟迟压根不敢细想,转身往门口走,快的跟脚下生风了一般; 一溜烟到了外头; 登上马车便往客栈中去。
  捱了一路,真正踏进客栈往下走之时,逼着自己步子放缓些,才觉得脚落在了实地上。
  由人领着往楼上去,到房间之时,便见着郎中往外头走了出去,温迟迟稍稍回头瞧了眼。
  只见带血的纱布拿在郎中手中; 殷红的血迹晃的她眼睛疼。
  陈荨赶过来的时候,看见温迟迟站在门口; 也不往里头去,还是上来拢了拢她的肩,“瞧着吓人; 想来应当没有多大事; 进去瞧瞧吧。”
  说着,便要替温迟迟推开她面前的门。
  还未推开; 便听见里头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继而便是男子隐隐的笑声,“一会儿见着了阿娘便不许这样了; 见到阿娘要说什么话; 知道了吗?”
  “知道啦; 阿爹。但是阿娘会不会不高兴呀。。。。。。”
  陈荨身边的丫鬟面面相觑; 还没反应过来说些什么; 便听见咣当一声; 门被猛地一下推开,撞到了墙上。
  宋也正与怀柔说着话,听见巨响,愣了下,便见着温迟迟冷着脸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宋也蹙了蹙眉,拍拍怀柔道:“你去抱抱阿娘。”
  怀柔揣度着阿娘浑身上下藏也藏不住的愠怒之意,缩了缩脖子,还是小跑到温迟迟身边,拉了拉温迟迟的手,“阿娘。”
  温迟迟由着怀柔拉着,没有说话。
  怀柔便以为阿娘是生阿爹的气了,也将宋也教她宽慰温迟迟的话抛在了脑后,稍显不安地道:“阿娘,你莫要生阿爹的气,是阿柔自己撞的,而且一点都不疼,而且阿爹。。。。。。”
  温迟迟听见怀柔的话,心内五味杂陈,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她蹲下身,只见她小小的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心内清楚其实是纱布挡着瞧不出来罢了。
  但怎么可能不疼?郎中将才拿出去的纱布,沾的满是殷红血迹,淌了那么多血。。。。。。
  没将她看好便罢了,宋也还叫她说什么话来诓骗她?
  温迟迟心内很不是滋味。
  她蹲下身,将怀柔拢在怀里,低声问:“还疼不疼?”
  怀柔连忙摇摇头,却被温迟迟对她又是亲又是抱弄懵了,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只一个劲地拱在温迟迟怀里。
  抱了怀柔一会儿,见着纱布没有渗血的痕迹,温迟迟轻轻揭开了纱布一角,瞧了一眼,重又裹了上去。
  “阿娘就是瞧瞧你伤的怎么样,你先跟舅母回去吧?阿娘先跟阿爹说会儿话,就回来看你。”见怀柔乖巧地点点头,温迟迟将怀柔递给陈荨抱着,“阿嫂,劳烦你了。”
  直到看见陈荨抱着怀柔下去,温迟迟才将门带上。
  饶是心里再清楚不过宋也秉性如此,她没有因他心肝郁结的道理,见着他利用这么小的孩子,将孩子教的满嘴没有一句实诚话便忍不住恼怒。
  “一见着我就拉着张脸,我现在又没亲你,”宋也从榻上下来,趿了双鞋子,走到桌前,给温迟迟斟了茶,指了指一旁的凳子道,“坐吧。”
  温迟迟没应。
  良久后,宋也叹了口气,微凉的手指轻轻搭在温迟迟手上,拉她坐下,贫嘴道:“生气打我骂我也行啊,不勉强忍着不还手就是了,你憋着难不难受?”
  “难不成,”宋也抬眼看温迟迟,“你见我这么虚弱,舍不得打我?”
  温迟迟甩开宋也的手,反复蹭着手上被宋也碰过的地方,冷眼看他,“你觉得我会吗?”
  见宋也抬起漆黑眸子盯她,温迟迟也不想扯旁的,开门见山道:“我今日来也不想同你谈别的,只与怀柔有关,她年纪小,不辨是非,你作为她的父亲,就应当以身作则好好教她。”
  “我说笑的罢了,”宋也轻轻地笑了声,故作轻松地道,“我病的都快要死了,你都不肯来看我一眼,我会那么蠢还觉得你舍不得我呢?倒是我,闭眼之前想到你,就舍不得死了,鬼门关走一遭,硬生生挺过来了。”
  宋也在答她上一句话。
  温迟迟眉头深深地蹙起,“她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敬重你,孝顺你,可你也不能将她教坏了,小小年纪便撒谎,以后还怎么改?有什么意思?”
  “没意思。”宋也垂下眼帘,“你又不在意我。”
  各说各话,废了一番口舌之力,结果对方油盐不进,插科打诨,压根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宋大人。”温迟迟对他彻底失去了耐心,也没再留情面,只沉声道,“怀柔伤的压根不重,你这么骗我有什么意思?”
  “我骗你?我骗你什么?”宋也兀自坐了下来,面上莫名。
  “你骗我还不够吗?”温迟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你要骗我,那便是你人品败坏,即便是被你骗着了,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怎么能让怀柔跟你一起撒谎骗人,你想她日后也跟你一样吗?”
  “我怎样?”宋也收起面上的笑,掀眼看她。
  见温迟迟不答,宋也扣住她一对细腻的腕子,逼得她抬头回她。
  温迟迟甩也甩不开,急得破口道:“你卑鄙又无耻!”
  宋也将她的双手扣在怀里,凑近她,“真正卑鄙无耻的人不是我这样的。”
  盯着温迟迟娇艳欲滴的红唇看了半晌,终还是没忍住,啃了上去,只轻轻叼了一口,想起那夜她那么厌恶他亲她,还是放开她,不自然地道:“。。。。。。是,我是有些无耻,但我在改了。至于你说的,我骗过你,但我只是想见你一眼罢了,我也没教怀柔。”
  温迟迟即刻掏出帕子,往唇侧擦,边冷笑道:“你能改?我同你说的话,哪次不是说好了,你又临时变卦?扔簪子那夜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如今又在做什么?”
  “怀柔的猫当真丢了?你让我阿嫂告诉我怀柔伤的严重,将我骗到这里来,怕事情败露,所以又让我看见郎中手中的血纱布?这一桩桩不是你做的好事么!”
  宋也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缓了会儿,否认道:“我没有。纱布上的血是我吐的,你阿嫂也是看见那上头的血,吓得以为是怀柔撞了头流的。。。。。。”
  “说的当真好,”温迟迟冷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